“水怪”在众目睽睽之下,惊现于世至少15分钟。它在黑沙潭的中部下沉,其巨大的身躯排开的水合拢时,发出了“闷雷”似的声音。这一声后,黑沙潭水面渐渐复归安静。180年来的传说和证言
双潭村的“龙潭”共有两口,“水怪”出没的“龙潭”叫黑沙潭,长有300米,宽度最大相距250米,是一个不法则的潭。20年前在黑沙潭养鱼的赵寅武、刘克斌等3人,曾用绳子系着砖头探测水深,探得最深处有14米多。全村的老人都没有瞥见黑沙潭干涸。1968年大旱,附近4个村子在黑沙潭安装了16台抽水机取水抗旱,7天7夜黑沙潭的水位降了5米,再也不下降了。人们看到潭子里有大股的泉水涌出,纷纷推测黑沙潭连着地下的暗河。另一口“龙潭”比黑沙潭小,离黑沙潭有1里多路,那边没有“水怪”。双潭村便因两口“龙潭”而得名。
记者在采访时,查到了放在该村4组62岁的谈朝槐家的18本《谈氏族谱》,上面纪录,早在180年前,黑沙潭就有“水怪”出没。这是外界对这部族谱及其有关“水怪”纪录的首次发现。
在一册《谈氏族谱》上,一位叫黄文藻的人于“道光元年辛巳冬十月朔五日”,写了《潭口边谈氏分支序》。道光元年等于公元1821年。黄文藻写道:“下潭洪更深邃无底,止时方阴雨则有云气出没,蛟龙隐现。”他所说的“蛟龙”就是今惊现于世的“水怪”。
两口龙潭,为古时长江溃口所冲。后来长江改道,已经远离村庄2公里浩大东去,把一段故道甩给双龙村的先人耕田,所以这个村的老地名又叫“倒口”,废堤依然存在。因为长江的命堤为官方所修,又称“皇堤”。《潭口边谈氏分支序》也纪录了“古皇堤”下“二潭”的来源:“二潭相去不下里许”,“相传为前明河水所溃”,“不溢不涸,芹藻缤纷”。从“前明”算来,水潭形成已经有600多年了。
龙口镇党委宣传委员李飞认可,他本人从情感上讲,对缉捕“水怪”感到不安,因为抓获“水怪”,或者科学证实没有“水怪”,就意味着本地一个柔美故事的终结。事实上,从纪录龙潭隐现“蛟龙”180年来,人类摸索未知世界的局限反倒给他们带来无穷快乐。那边的人们总在想象龙潭水底世界,尤其是想象里面的怪物,村民繁衍生息,均有幸甜蜜地活在神秘的气氛中。时间长了,一些人甚至记不清哪是现实的存在,哪是想象的东西,两者都打混了。横竖,他们有值得夸耀的龙潭和“水怪”。
88岁的谈强国老人大白日睡在被窝里。当听到记者在堂屋里采访“水怪”时,他一骨碌爬起来,把记者叫过去,说道:“我9岁时听大人说,有一天,潭子里的水像浪潮一样上涨,往上涌啊!把路都沉没了,但是一转眼,水退到了潭里。我16岁时,亲眼看到水一下子上涨了1米。潭子下面就像有漏斗一样,漏斗打开,一刹时水退了1米。”
不知道谈大爷什么时侯穿了衣服,他下床站在了记者身旁,接着说:“我看,水怪修成精了!”记者问道:“您也看到过水怪?”“没有看到!嘿嘿……”他很直爽。
村支书插话道:“他的眼睛已经失明确50年。”可不是,谈大爷皮包骨头的脸上,眼窝里没有眼珠。
这次“429水怪事件”,是20多年来目击“龙潭水怪”人数最多的一次。其实,20多年来,有单个人,或者几个人,或者20来人,先后多次亲眼目击“水怪”。5月29日和30日,记者在村里采访时,找了40多个目睹者采访,并请了洪湖市的一位画家。按照目睹者的口述,画家就地画出“水怪”的素描,再现“水怪”的原形,直到全体被采访点头通过。1978年7月的一天晚上,王华明到潭子里洗鱼,瞥见前方5米处浮出一个长3米、宽07米的怪物。他当即去喊村民,但是返回时,怪物已经无影无踪。1986年的一天中午,学生回家用饭,途经黑沙潭时,发现了“水怪”,引来300人围观。64岁的黄小山明显地记得,那一天是五月初四。他看到黑色的怪物长10米,宽2米,肚子一张一驰在呼吸。
1987年6月的一天晚上,3组青年农夫谈三清到潭里下丝网偷鱼,瞥见水面上有一个怪物,纯黑的背,2米长,15米宽,像一条船底朝天地翻着。怪物沉下去时,激起1米高的浪。谈三清赶快逃跑回家。第二天,他再也不敢下水取回丝网。
1991年,从北京来了一个自称有“特异功效”的19岁女青年。她站在潭子岸边,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讲出潭子的经度和纬度,并说:“里面没有什么水怪,就是一只大鳖,长7米,宽7米,重1吨。”至今,这里的人们还在讥笑她蒙昧,说她讲鳖只能是海鳖。
1999年10月的一天,下午6时许,58岁的谈三梅下到潭里洗布鞋,发现岸边有一根“树”浮在水面上,长2米,粗08米。她“喜不过”,当即走回家,喊老公来搬“树”。老公不耐烦地说:“这么大的树,我搬不动。我不去。”
谈三梅极不兴奋地返回到潭里洗鞋,忽然听到“树”吐了一口粗气,掉回头朝北漂走,露出了黑色的两个角和黄牛皮一样的身子,水里发出巨响,好像闹了一园地震。
今后3天,她不敢下潭子了。她说:“我两夜没有睡着,心里总想,要是水怪打洞到我的屋子下,会把我的屋子搞垮。”
目睹者描述的“水怪”,巨细不一,长短不一,长相不一。记者请来的画家不乏想象力。他说:“也许,潭里不是只有一种水怪,或者水怪儿孙满堂。”村堂支部书记谈小春竟然找了一个有力的“证据”,支持这个看法。他说道:“去年3月,我在潭里投了3000斤鱼苗,到12月捕捞上来的鱼却只有2300斤,假如没有多只水怪,怎么吃得了这么多鱼?我承包这个潭,养了13年的鱼,亏了6万元。”
两次探测:潭底没有发现“水怪”
曾有两支专业部队对“龙潭水怪”进行过科学探测。两次行动,都是因为有众多目睹者观测到“水怪”而引起的。1987年7月的一天晚上11点钟,王云洲、刘云武正在照看抽水机抗旱。两人同时看到怪物向抽水机游来,怪物的眼睛是红里带绿。刘云武迅速拉了电闸。王云洲闪身躲进了抽水的钢管。仍是刘云武胆量大一点,当即向那时的村支书黄显树汇报。黄显树赶到黑沙潭,见到潭子中另有亮光。他觉得是旁边屋子窗户的电灯光映照在水面上,定神一看,“灯”在往远处走。他特长电筒照过去,那怪物眼睛发射的光比手电筒还亮。15分钟后,怪物下沉到水里,它的眼睛在水里还在发光,跟手电筒亮着沉到水里一样。岸上有20多人目击了这一幕。在这一年,“龙潭水怪”的报道开始见诸报刊,引起轰动。
黄显树专门到湖北水生物研究所,恳请专家解开“龙潭水怪”之谜。一位姓曹的教授基本不相信有什么“水怪”。他说:“我在前苏联留学时,据说一个湖里有水怪,本地警员用机枪扫射后,潜水员下到了湖底,结果捞起来的是两根树。从此,‘水怪’消失了。”
讲完这个故过后,曹教授对黄显树说道:“在你们的水塘里,虾子搅成团,也会发亮。”黄显树说:“在祛除钉螺时,我们把56钠粉洒进了潭子,潭里的虾子成了陪葬,一只不剩了。”“人畜的尸骨也会产生灵火,你们大概把这当成什么发光的眼睛。”“不,教授,水潭里没有尸骨,我们没有据说过这么大的水面上能够飘动‘磷火’。”
两人谁也没有说服谁。1989年4月,湖北省水生物研究所到实地考证,确认该潭有600年的历史,并探测到在龙潭南北向50米处的水下有一对直径2米的大洞,疑为“水怪”藏身之处,可是没有发现“水怪”。由于龙口村拿不出经费请潜水员,第一次“龙潭水怪”探摸功败垂成。
2001年4月29日“龙潭水怪”再次惊现于世,激发了第二次探摸活动。5月25日,一支由华航集团华中水下工程有限公司构成的勘测队一行8人,来到龙口镇。他们决定无偿地进行水下拍照和探摸,破译“龙潭水怪”之谜。当全国午,他们到黑沙潭进行了初步观测,商定了探摸方案。
为了保证潜水员在水下不受到“水怪”抨击,双龙村连夜专门用槽钢做了一个高15米,宽12米的铁笼,开有一个门,上了两把大锁。这个铁笼坚如盘石,就是地球上已知的最凶猛动物也对它无可奈何。26日凌晨,雨下个不断。探察工作开始。
不用说,“打捞水怪”是一个最富刺激性的行动。连武汉的一些群众都被惊动了,乘的士赶到双龙村。来自嘉鱼、咸宁等地以及周边乡镇的1万多人,涌向“打捞水怪”的现场。从镇上通往双龙村的乡间小路都实行了交通管束。黑沙潭四周的田埂上、大路上、房顶上,都站满了观众。
村里为勘察队准备了4条船。勘测队员练习有素,曾为打捞中山舰做过先期探测。率队的是华中水下公司经理吴转运,他是武汉市劳动榜样,被誉为“水下蛙人”。他们上船后,在大风大雨顶用水下摄像机进行了水下录像。摄像机的探头进入到了水下131米,加上摄像机探头有灯光照射,能见度有1米,实际上摄像机自动刻度已经表明,黑沙潭最深处有141米。他们原准备通过水下摄像,一旦发现“水怪”,当即派潜水员乘铁笼下到水底,对“水怪”进行近距离观测。可是,没有发现“水怪”。在约两个小时的录像中,清楚的画面仅仅见到两条小鱼,再就是水底多处有香蕉状的分泌物,疑是巨型动物的粪便。此外,摄像还显示潭底有多处坑洞。
下午,雨越下越大,潭子里的水变浑了。4名潜水员轮流下水。他们据说“水怪”从来不伤人,连鸡鸭都不抨击,加上上午水下摄像发现水底很安静,很平安,便壮了胆量。他们不钻铁笼了,打光脚,背氧气瓶下水,对潭底50%的面积进行了搜索,最终没有发现“水怪”。探察活动结束后,带队的吴运转对镇里的干部说:“对是否有‘水怪’,我们仍是不能肯定有,也不能肯定无。因为老天不作美,我们的水下摄像的能见度只有1米,在探摸的过程中,‘水怪’也有大概被惊动而跑掉。也许,正如神农架野人等一系列自然之谜一样,我们没有抓到‘水怪’,未呈现人们所等待的那种结果,这正是自然界的魅力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