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了,惨了!刚才以为找到人了,完全没留意是走那条是通道进来的,这下惨了,完全迷失在这里了。想到刚才一阵千奇百怪的经历,我觉得身体忽然像虚脱了,一下瘫座在地上,脑里不停的闪过发生的种种,越想我就感到越不对劲,迷团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在我脑里。 不知过了多久,手电的光都开始有点泛黄色了。我打了一个冷颤回过神来。四周有九个通道口,黑暗中就像怪物张大的嘴,似乎随时都会从里面爬出什么吓人的东西来。我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去想这些,因为我知道现在我越想就会越怕的。刚才一直在狂奔所以没多大感觉,但停下来后就感觉到刺骨的冰冷。我向四周看了一看,向一处较宽的石壁走了过去。靠着石壁坐下,我点了两支蜡烛放在外面就把手电熄了。 我现在都不知过去了多长时间,只感觉应该很久了。想到落在这迷宫,我情愿面对那些毒蛇还好,至少一顿冲杀还能爬出去,就算被咬两口也不至于立即就会死啊,出去以后顶多找师傅回来治也总比在这困死好。越想我就越悔,可能因为寒冷的关系,我觉得肚子已经很饿了。一想到吃,我记起包里还有两包原本买来给师傅的蝴蝶饼,现在正好用来充饥。吃了十多块饼干,我吃不下去了,口干得要命。肚子里塞了一些东西,我又开始思考怎么逃出去了。我想来想去,罢了,用最笨的方法算了。我进来时是从见到那群考古专家的大石室中过来的,只有一个入口,如果真的是这样的那可以用最笨的方法离开:只要一直贴着一面墙走,无论迷宫有多复杂总能找到入口或出口的。我想顶多回到最初的井口中,最多和那群蛇打一架吧,总比在这等死好。 打定了注意,我收起了书包准备赌运气了。就在这时候石室忽然暗了下来,我看了一下那两支蜡烛,此时火苗正一点点收小,有点萤萤绿绿的感觉,石室一下浸在了淡淡的幽绿光中。我还明白怎么回事,蜡烛哧地冒起一缕烟——灭了。 “缺氧了?但我呼吸好好的啊?”我有点不明所以,打亮了手电。地上的蜡烛只烧到一半,难道是质量问题?但没那么巧两支都一样吧?正当我思考时忽然感到前方有一阵微风吹过来,我心一跳,难道附近有一个是出口了——有风吹?! 我心一喜,抬起手电照了一下前方的通道,在对面的一个通道口上竟有一个白衣女人!我大喜不已,一跃跳了起来。刚想开口叫的,但突然感到不对劲,那女的怎有点眼熟?我打着手电照了一下那女人,我的妈,那女的竟双脚不着地的悬在空中!那一双冷冷的充满幽怨毫无生气的眼——分明是井口壁画那女人! 我极力告诉自己眼花了,错觉。以为自己困在这里太久了,又有点离魂。谁知我还没来得及眨一下眼,那白衣女人竟向我飘动而来!我头皮一阵发麻,差点没吓出了尿。眼见那女的飘然而至,你老母啊,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我一转身,想从最近的左边通道逃去。谁知手电往前一照,那边的通道上竟悬着一个一样白衣的男人!“我的妈,都到齐了!”我来及多想了,反身冲进了右边的通道。 我在通道中一轮急跑,也不敢回头再看了,反正跟师傅学的十多年功夫都尽使开了。不一阵间,已经到了另一间石室中,我冲得很急,一出通道口几步都快到石室中间了。本来慌不择路想直冲过去的,没想到刚到石室中间,白衣男人已经在对面的通道口出现了!“我的天,还会抄近道来!”我一转身就想换另一通道,谁知几乎与那女的打了个照面!我吓得几乎没把心脏吐出来,一个凌空侧身翻就向另一边跃开。 让我没想到的是脚还没落地,书包已经被她拉住了,我觉得背后一下紧拉人就飞到了另一边的通道口。还好这十多年没少下苦功,我脚一踮地脚尖一撑飞身就要奔入了那条通道。谁知身形未动,背后的书包又被拉住了。此时我距石壁边没有一肘宽,虽然现在怕得厉害,但没把功夫给忘了。我借着那股拉力,左脚在石壁上一踹,翻身飞起一脚就想向后踢去。谁知身体才转过一半,一股强大的推力就把我甩到一边通道口!还好力量虽大,但我还是平衡了过来,我两手在通道口上一撑,总算没摔倒。此时我还是面对石室站稳了,但刚停住,那女的已经在我面前了,只她右手前伸直抓我胸口而来!你娘亲的,那指甲比手指还长!眼见手爪已经到我胸前了,我手一推向后退了一步,但速度稍慢了一点,身上的衬衫已经被那指甲勾破了一个大口!这时我人已在通道内了,反正我现在也不知那是出路,管它那么多呢,先摆脱眼前这两个不知是什么的怪物才好,我一翻身转向通道就急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