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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第三章, 12-14楼是第二章的后半) 
 
 
 作者: o蓝o渢o 2008-12-10 08:1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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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回复:【原创】望君眸 (佐樱长篇) 
 第4章 疑云 

漫长的夜在无声无息中悄然褪去,夜幕掀起,霞光轻临。天,终於要亮了。 


这一夜,我依然选择在医院的值班宿舍里渡过。我整晚辗转反侧,一直无法入睡。所以当其余的人仍沉浸在睡梦之中时,我却已焦急地在等待著第一抹曙光了。 

今天是一个我长久以来一直等待的日子。 

今天,佐助要再度成为我的同伴,一个我会尽心、尽力、尽情去扶持,去保护,去倚靠的同伴。也许在某一次的任务中,他会指望我为他防范可能的突袭;又或许在另一次任务中,我会将性命完全交在他的手里。做为小队的医疗忍者,我会为他包扎疗伤,用我宝贵的查克拉抚平他的疼痛。 

能够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是一种令人欣慰的能力。 

但是被一个自己心爱的人保护,又该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呵? 

这种经验,我在小时候的波之国任务中就已经体会过了,一直到今天,我都还记得那个情景: 佐助君握著苦无,张开双手挡在我面前,让敌人猛冲过来的劲风扬起他深蓝色的衣角。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麼勇敢,那麼坚定,以至於过了很久很久以后,我依然无法将这个身影与叛变的宇智波佐助连接在一起。 

我喜欢佐助君有多久了?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但是我知道,我真正爱上这个相貌英俊,性格骄傲而自负的少年,是在他为我挺身而出的那一刻。 

今天是一个我长久以来一直在等待的日子。 

这样的早晨,教我如何能不切盼它的到来呢? 


我迅速地披衣起床,推开宿舍房门,来到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护理站里静寂寂地,仿佛昨夜什麼事都没有发生。担任医疗忍者这麼久了,我时常觉得早晨的医院是一个无比奇妙的地方。那样的宁静,那样的空荡,仿佛一切都停止了。没有痛苦、哭泣、呻吟、没有消毒水和生老病死的气味,只有大片大片的无人与无声在等待著迎接今天。 

我拿起昨夜留下来的工作清单看了一遍。一长串的病人名单旁都用红笔打了探视完毕的勾,像是昨晚值班的同伴们努力得过了头,准备让我无所事事地过上一天。 

我却不如何担心,我知道有三个病人一定是留给我的。一个是我的老师,一个是我昨天主持手术的暗部伤患,还有一个是谁都不愿意去搭理的木叶逃忍。 

除了我以外,整个医疗部队里,只怕找不出一个足够资格和意愿的忍者来同时负责这些同样棘手的病患。我有些自负地往一整条长廊的病房中之一走去。 


我对今天所抱持的期待一定写满了整张脸。当我走进卡卡西老师的病房时,他诧异地对我抬头望著。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真不错。」 
 
 
 作者: o蓝o渢o 2008-12-10 12:1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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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 回复:【原创】望君眸 (佐樱长篇) 
 我向老师微微一笑。经过受伤以来一个多星期的治疗与调养,老师已经可以坐起来了。我进去的时候,老师正背靠著床头坐著,重新戴上的面罩和他身上的黑色无袖上衣融成一片。他银亮的发和臂上珊瑚红的刺青被这样的装束一衬,就变成全身上下最鲜明的颜色。 


据说在他年轻的暗部时代,我的老师,那个旗木家的天才暗部队长,曾经是木叶少女们日夜追求的梦想。当我们偶尔聚餐的时候,红老师有一次玩笑似地提起。你的卡卡西老师啊,她说,总爱在暗部的制服外面结一条火红的围巾,走到哪里都引人注意。他胆大包天,穿著暗部制服还敢不戴面具——虽然看不到脸,但总让人家一眼认出来是谁。 

说著说著,红老师就湿了眼眶。 
我知道,讲起前辈们过去的风光总让她想起慰灵碑上,那个一笔一划刻下去的名字。 

那个时候,我半信半疑。总是穿著忍者一成不变的制服,随便把头发用护额乱束起来,眼神懒懒散散的老师,怎麼会是女孩子心目中的英俊情郎? 



74楼2009-01-03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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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的早晨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打在墙上,照亮了老师手里拿著而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著的「亲热天堂」。黑色的面罩下,老师的侧面线条竟有如大里石雕像般优美。红老师说过的话,该是有几分真实吧。 


    「卡卡西老师,如果你身体好到可以看这种书的话,请不要浪费医院人力资源,马上出院吧!」 


    我故作生气似地对他说,手里换点滴和量体温的动作却没停过。在经历了许多变故和生离死别之后,我便不再像小时候一样对老师手中的黄色书刊抱怨过或心生不满。尽管这几本从不离他身的「亲热天堂」常使他和我们都沦为别人的笑柄,我却不再心生不悦。 

    因为我看得很清楚,那些鲜艳又俗气的封面不过是老师手里的一个幌子。我的卡卡西老师是一个无时无刻都在极力掩饰自己脆弱的忍者;他用面罩把自己的喜怒哀乐统统隐藏起来,又用书页将唯一剩下的眼神尽可能地与世隔绝。 


    对於这样的老师,我除了怜悯,不能给他别的什麼。 


    许多时候,我总是为我的卡卡西老师暗自喟叹。有时候,我会觉得害怕;而有的时候,我则觉得心寒。做为一个优秀的,受过感情训练的忍者,要经过多少血和泪的折磨,才会无法忍受地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 

    卡卡西老师在佐助君身上,是否也看见了同样的伤痕与脆弱呢?不仅他,就连我,都常常觉得他们两人竟是如此出奇地相似。从来偏爱宇智波家少年的老师,应该会与我一样为今天高兴吧。 


    「老师,我有好消息。」 

    我笑吟吟地回答老师的前一句话,他的神情很慈祥,静静等待著我说下去。我手上一边继续忙碌,一边从那场判决会议开始说起,一直讲到昨天纲手大人在医院里的决定为止。虽然我刻意草草带过刑讯的部份,我还是在老师眼里捕捉到了那一闪即逝的怜惜神情。 

    我将药物和纱布收拾好,准备将巡诊告一段落。老师的伤口愈合得极快,看样子这一两天即可下床走动,过不久便可出院。这大半要归功於他顽强的生存意志和长久以来锻鍊出来的强健体魄。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被动帮助罢了。我一面开始填写病历表,一面揣摩老师接下来的反应。 

    他会觉得开心,还是欣慰?也许再加上一份对我的善意的取笑。从第七班初见面以来,佐助在我心里的份量便始终逃不过老师如鹰一般锐利的眼光。随着我们年龄渐长,卡卡西老师也不再把我当成是「对爱情比忍术更有兴趣的」小女孩。他传奇性的写轮眼,想必已经看透了我对佐助始终如一的执着。 
     
     
     作者: o蓝o渢o 2008-12-10 12:3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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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回复:【原创】望君眸 (佐樱长篇) 
     想到这里,我不禁微红了脸,稍稍抬起眼去看老师。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他的神情很严肃,几乎到了出任务时候的警戒程度。 

    「刚田川森,他真的这麼说?」 

    老师低低地问了一声,像是喃喃自语。那嗓音虽然轻柔,语气却有如商讨战斗对策一般紧绷,蓄势待发。 

    我为老师突如其来的强烈反应而感到好奇。 

    「说什麼? 」 

    「川森君,他真的也认为佐助假意落败,潜入木叶?」 


    我原来握著的笔「啪」一声摔在地上,因为我的手禁不住内心的吃惊而颤抖著。我不了解,为什麼一向思虑细密,考量谨慎的老师会怀疑起他最疼爱的学生。我一直相信,卡卡西老师永远会站在佐助这一方,无条件地给予他所有的支持。但此 
    刻,我却不得不正视我可笑的错误想法。 

    卡卡西老师是什麼时候开始怀疑佐助的? 从大门口那刻起直到现在,我似乎连一个真心接纳佐助,对他不抱丝毫质疑和怨恨的人都找不到。 

    我突然感到无比寂寞。 

    「呐,对不起,让你吓一跳。」老师大略看出了我的不安与烦恼,慌忙掩饰起自己的态度,那只右眼弯成我以往最爱看的弧形。但是这时,我却觉著它虚假得讨厌。 

    「老师要多休息啊,这种令人血脉喷张的书还是少看为妙。」我顽皮似的闭起一只眼,临出病房,对他挥了挥手。 

    老师不可能看不出来吧,我是满怀心事的,因为没有人能够与我分享我的喜悦。昔日的第七小队里只剩下鸣人,但纵使他可以和我一起为失而复得的同伴高兴,他怎又能体会我心里那种,终於盼到心上人归来的欣喜呢? 

    现在,也许我只有我自己了。 

    我闷闷不乐地继续往长廊尽头走去。 

    一个又一个的护理站里开始传出低低的说话和脚步声。不知是刻意安排还是巧合,佐助的病房离卡卡西老师的极近。我原本低落的情绪在一步一步接近病房的时候,又奇迹般地高涨起来。 

    时间还很早,但是房间里已经有人先我而到了,且不是别人,正是火影大人身边最得力的亲信奈良鹿丸。一看见鹿丸,我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看来,师父正在遵守著她昨夜的许诺。 

    鹿丸身边站著仍然一身白衣打扮的日向宁次和一头灿烂金发,傻笑得正欢的鸣人。他们全站在床边背对著门。不知道为什麼,我忽然觉得那些背影都十分僵硬而不自在。佐助坐在床上,自鹿丸手中接过卷轴一样的文件,而后不经意抬起头,看见鹿丸背后是我就愣了一下。 

    房里的三个人随着他那样的表情一起转过身来。


    75楼2009-01-03 19: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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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6楼2009-01-03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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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樱小姐!小樱小姐!」 

        急鼓一样的敲门声在静谧的夜里响得惊天动地。我一下子醒了过来,翻身坐起,看见桌角的青铜油灯映出墙上挂钟的时间。 

        凌晨两点十分。 
        我和另外两位在医疗队值班的同伴不过才入睡一个小时。 

        「小樱小姐!」 

        我应声急急地开了门,迎入我眼廉的,是李洛克布满焦急与忧心的脸孔。他深绿色的紧身衣上满是尘土和泥块,左腰到大腿的地方十分可怖地染著一大片鲜血。 

        「小李!」我失声惊呼,本能地拉起他的手腕欲量脉搏,「你受伤了?」 

        小李有些腼腆地从我的手掌中挣开了去,平静一下急促的呼吸,这才口齿清晰地回答道:「不,不是我,是卡卡西老师—— 」 
        我脑中轰然一响,耳边,只听得小李更加著急的接下去说道:「你还不知道吗?佐助,他们已经在大门口抓住他了!」 




        从少年时代起,我就知道我的小组同伴宇智波佐助是个无比骄傲,却又倔强的男孩子。 
        第一次分发到第七小队,我除了对傻乎乎的鸣人有几分懊恼外,绝大部份的心思都放在仅存的宇智波身上,看他,打量他,细细琢磨他脸上的每一种表情后,是不是真的有那麼一些专属於我的情愫。 

        我的下忍时期便是这麼渡过的。 

        第七班的启蒙老师是村子里数一数二的拷贝忍者旗木卡卡西。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特别领著我们上了学校的顶楼,一个远眺出去就可以望见历代火影面容的地方,让我们自己介绍自己。虽然,他自己只报出了姓名。 

        佐助的自我介绍和我们都不一样。我静静地聆听著,看见卡卡西老师的神情变得越来越严肃。佐助藏在双手后面的眼睛充满威杀之色,像个真正经过腥风血雨的忍者。从那以后,我便再也不怀疑这个少年的意志与胆魄。即使后来出了这麼多轰动木叶的大事,我也从不觉得怎麼样惊讶。有著那样充满仇恨与杀意眼神的人,有什麼事情干不出来呢? 

         
         
         
         作者: o蓝o渢o 2008-12-10 06:0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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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回复:【原创】望君眸 (佐樱长篇) 
         小李和我马不停蹄地往木叶正门飞奔。虽然正值深夜,但天边仍然出现了乌云聚集的痕迹,挟带一股去势强劲的疾风,卷起了我奔跑中的衣角。 

        空气中飘来一阵淡淡的血腥味,我心下一凛。快接近大门了。 


        用上好榉木雕成的大门下满是暗部队员,有些仍然顽强地站立著,有些奄奄一息地倒下了,更有一些已经永远合上了眼睛。现场一片狼藉凌乱,混乱的中心是我的卡卡西老师,还有我那三年未见,黑发黑眼的同伴宇智波佐助。 

        我清清楚楚的打量了他一眼。看样子,面对自己亲若父执的老师,佐助依然没有手下留情。那件绣著宇智波团扇的白色外衣上,被老师的鲜血染得左一片右一片地赤红。佐助喘著粗气,双手被两名暗部用绳子捆在背后,肩上被苦无砍出来的伤口在不断地涌出血。 

        「小樱!」 

        「小樱!」 

        我抬头一看,是鹿丸和宁次在招呼我。我急忙赶到另外数名暗部身边,看见宁次已经把倒在地上的卡卡西老师扶了起来,让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臂弯里。老师的伤口在胸前,草剃剑断裂的一截怵目惊心地从皮肉间穿进去。我没敢动断剑,先拉起他的右手腕,一试之下,那双黑手套下只摸得到很微弱的脉搏。 

        「可以…救得过来吗?」 

        宁次忧心忡忡地问道。我仰起脸,想给他一个安慰的微笑,这才发现宁次右臂的衣袖被撕开了一道长长的口子,里面肌肤上的创口怕是有五六寸来深。 

        「我不知道。」 

        我终於诚实地对他说,重新低下头去。卡卡西老师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他的右眼还微微地睁著,呼吸疲弱得教我心慌,不知道什麼时候会突然停止。我深深吸了口气,一时之间竟不知所措,无法决定从那里下手治疗。 
        不自觉地,我开始哽咽,饮泣,哭得像千代婆婆去世的时候一样,泪水止不住地流。 

        我觉得宁次的目光带著微微的惊讶落在我脸上。 
        


        77楼2009-01-03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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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仍然急切而失落地向远处张望。 

          深夜的急雨下得绵密,并不猛烈,但是我却觉得雨声越来越大,天地之间仿佛没有别的声音了。 


          TBC 
           
           
           作者: o蓝o渢o 2008-12-10 06:2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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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 回复:【原创】望君眸 (佐樱长篇) 
           第二章 刑讯 



          厅门大开,漆黑而冗长的通路上燃起了巨大的青铜火把,投下凄凉而诡秘的影子。走进正厅,长条形的木桌一字排开,桌后坐著木叶村的两位长老,我的师父纲手大人,还有两位纪律监司所派来的特别上忍。 

          这是火之国的木叶审判其历代一个又一个叛忍的地方。有许多逃跑背叛的忍者在这里被送进教人生不如死的拷问部队地牢,有的被押进密室等待处决,还有的抵不过审判官和旧日同伴的愤怒与积怨,被当场夺去了性命。他们的鲜血直接洒在地上,我们踏进去的时候,仿佛还闻得到那充满了死亡威胁的气味。 

          我本来没有资格出现在这样的惩处场合中。若不是在这场会议召开前去医院探望了一次卡卡西老师,我根本毫无机会出席。 




          鸣人和我并肩踏进老师的病房,房里的落地窗廉严严实实的紧闭著,临窗的地板上映著从窗廉缝隙里溜出来的午后阳光。老师的病床在房间左侧,他仰卧著睡在洁白的褥子上,我们看不大清他的脸。领我们进去的护士走近床边,熟练地换好点滴,又熟练地给了我们一个安抚的笑,退出了病房。 

          鸣人性急,一个箭步便冲上前去,我随在他身后,听见他叫了一声「卡卡西老师」,自己两道热泪便已滚滚而下。 

          听见鸣人的呼唤和哭泣声,卡卡西老师缓缓睁开了眼睛。我顿时惊觉老师没有戴面罩,也没有用床单遮著脸。老师的相貌十分清癯俊秀,带点历经沧桑的憔悴,虽然身为村子里最勇猛善战的忍者之一,却有著无比柔和的面部线条。 

          我想起小时候我们拼了命想一探老师真面目的情景,心中不禁一酸。 

          「是鸣人和小樱啊。」老师向我们招了招手——虽说是招手,也不过是手臂无力地微微举了举。我应声来到床边,俯身看他,只见那本该英气勃发的面孔在重伤之下显得格外苍白而疲惫。 

          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拳头,胸腔里充满了说不尽的酸楚与伤痛。徒报师仇,天经地义;但伤害老师的是我昔日的小组同伴,是我无法忘情的心上人,我又如何能下得了手? 

          更何况,他是老师最疼爱的学生,从以前到现在,始终如一。 

          「小樱啊,老师要请你帮我做一件事。」卡卡西老师握住了我戴著黑手套的右手,虚弱而急切地说道。 
          「无论什麼事,我都会答应您去做的。」我立即答道,老师貌似欣慰地笑了笑,紧接著说下去:「那就好,那就好。小樱,老师想请你代我参加佐助的判决会议,然后回来把结果告诉我,可以吗?」 

          我和鸣人面面相觑。 

          老师的愿望情有可原——若不亲自参与判决过程,就无法得知一个被抓回村子的叛忍下落。该名叛忍便如同石沉大海,从此下落不明。老师深明参与会议的长老们、火影大人以及纪律监司的特别上忍们均以守口如瓶著称,是因出此下策。 

          我却不禁怀疑老师是否因伤而乱了心思。十七岁的我虽说已经升职为医疗班的队长之一,却仍然只是中忍,绝无此资格参与这类重大会议。更何况,和佐助牵涉甚深的七班成员不论资格与否,一定不会被允许出席的。 

          老师似乎看出了我脸上的为难,更加紧紧的握住我的手,颤声道:「小樱,你要去求火影大人准许你出席,你能做到吗?」 


          老师,为什麼您不去呢?不是我不愿意,而是我实在没有能力。您的话想必比我的更有份量。 


          「我求过纲手大人,但是她不肯答应我。」卡卡西老师放开我的手,挣扎著坐了起来:「小樱,你能为老师做这件事吗?就此一件?」 

          鸣人抢上前去扶住了老师,任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却一点办法都没有。老师胸膛上缠著的纱布因冷不防的猛烈动作而渗出了斑斑血点,想来是扯裂了伤口。 
          


          79楼2009-01-03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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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甚麼我和我的同伴们不能像别的忍者和他们的同伴们一样,过一段有痛苦却更有欢笑,彼此互相扶持的日子呢? 


            「你不能丢下佐助不管,难道你就可以把整个木叶的命运扔下不管吗? 佐助是逃跑的忍者,是曾经在大蛇丸身边待了那麼久,又熟悉许多我们不知道的事的人!你不为自己想,也要为村子想,更要为你的老师想!」 

            纲手大人想必是气急了,当个佐助的面说了许多他该听的,他不该听的。「佐助把卡卡西伤成那个样子,你难道不生气,不在乎吗?」 


            我知道鸣人是悲伤的,是痛心的,因为我在老师的病榻边看见他的眼泪。 


            「卡卡西老师会原谅佐助的!」鸣人大声喊起来,脸上又现出那种顽石不点头的表情。纲手师父怒狠狠地瞪著他,几乎哭笑不得。天真,幼稚! 我在心里暗骂,却也相信了他的话。如果可能的话,我想卡卡西老师一定愿意尽所有的力量为佐助从复仇和家破人亡里换取新生。 

            刑架上的佐助依然闭著眼睛。 

            「我不跟你白费唇舌,」纲手大人长叹一声,收起了勃发的怒气。「如果早知道会这样,我就千不该万不该告诉你佐助——」她看了我一眼,没有再说下去。 

            原来我费尽心机要对鸣人保守的秘密竟是师父泄露出去的,我有点生气。 

            「你自己到纪律监司那里去罢,看看他们会怎麼处份你,你就会知道自己这麼做值还是不值了。」 

            她的语气无奈而疲倦。 

            鸣人点头。师父转向我,犹豫片刻道:「小樱,你快去重新找几个拷问部队的人来,把这里处理一下,继续吧。这件事一天不了,我就一刻都不能安心。」 

            我应了一声,正要随鸣人跨出门去,忽然听得背后响起一个声音。不是我,不是鸣人,也不是师父。 

            「火影大人,请您先不要找暗部来。」 

            我和鸣人唰地一下转过身去。只见佐助费力抬起头,那双美丽如夜晚的黑色眸子里显出我从来没有见过的急切与诚恳。 


            这真的是佐助君吗? 
            是那个向来自大骄傲,连叫卡卡西一声「老师」都不肯的佐助君吗? 

            师父显然也愣住了,过了一下,她走近刑架,缓缓问道:「为什麼不要找暗部来? 你吃了太多苦,害怕,想求情了,是吗?」 

            「火影大人,若是您找了暗部来,您就别想从我这里得到任何情报了。我所知道的,只能对您一个人说。」 

            纲手大人没说话,也许暗部长久以来的猜测是正确的,佐助的确知道一些我们一无所知的事情。以木叶拷问部队的实力,能不能从佐助身上得到这些资讯呢? 

            我心存怀疑。毕竟,我已经见识过这个宇智波少年在刑具加身下的毅力与忍耐力。 

            「您想要用拷问从我身上强行逼供吗?」佐助似乎看透师父心思,撇了撇嘴角,带点轻视地继续说:「您会后悔的。我就是死在刑架上,也不会给一句口供。」 

            「你在威胁我吗?」 

            佐助君温和而谅解地微笑了一下。 

            我的视线离不开那上扬嘴角画出的秀气弧形。 

            「您会想听听我要说的话。之后,如果您不满意,大可以再叫暗部进来。到时候,我任凭他们处置。」 

            师父又不说话了,那年过五十却依然俏丽的身影里突然满载我不曾见过的犹豫不决。在为师父忧心的同时,我却又有点兴奋。 

            我是不是在见证一场木叶史上最大的赌博之一呢? 

            纲手大人接下来决定的每一步都将是惊险万分,但是绝没有后悔的余地。她押上的,将不只是自己的火影生涯与威信,更是整个村子的命运和许多无辜人民的性命。 

            允诺,亦或是拒绝? 

            「小樱,」师父突然叫了我一声,急急促促吩咐道:「我看你得先替我去一下手术室了,不能让病人等得太急。还有鸣人——纪律监司的事先拦下,等我回来再说。你们二个人,谁也不许把刚田川森的事说出去,听懂没有?!」 

            「可是,师父……」 

            「还可是可是的? 你是医疗班的队长,刚田川森的伤对你来说算得了什麼? 若是有人问起我,你就敷衍一下,别说我在刑讯室。」 

            这倒容易,平时找不著师父算得上是家常便饭,不论我编什麼故事,大家都会信的。 
            


            82楼2009-01-03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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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火影大人到底在想什麼? 难不成,一个叛忍就这麼释放了?」 

              我突然有种冲动想狠狠打宁次一拳。 
              不由分说,我拉住他长长的衣袖,用力将他拖到病房外面,迅速掩上了门。 

              黑发的暗部队长一脸惊讶地看著我。 

              「宁次,如果佐助回来继续当木叶的忍者,你觉得怎麼样?」 

              我真正想问的话,却不敢说出口。 

              宁次,倘若佐助就这麼被释放,再一次做木叶的忍者,做我们的同伴,你能够接受吗?你能够接纳他吗? 
               
               
               作者: o蓝o渢o 2008-12-10 07:11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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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9 回复:【原创】望君眸 (佐樱长篇) 
               「你是不是知道什麼内幕?我以为你都一直待在医院里没有离开过呢。」宁次狐疑地打量我的表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嘿,佐助的审判,佐助的审问,都是绝不能说出去的最高机密呵,就算面对这日向最优秀的少年队长也一样。 

              我自然没有让他在我的脸上看出什麼端倪来。 

              宁次自动放弃,背靠著墙,解开了束著长发尾端的细绳圈,任走廊上窗户外吹来的夜风轻轻挑起缕缕发丝。他的黑发亮、细、柔,是一头连我都望尘莫及的很美的长发。自从十二岁那年一刀裁断我垂腰的樱色烦恼丝,我就没有再起过将它留长的念头。 


              他右臂的衣袖在手抬高的时候往下滑落些许,我看得见里面包扎伤口的层层白布,不由自主地觉得过意不去。 


              「如果佐助回来——如果他愿意回来——,我不会拒绝他,甚至可以说,我还有点高兴。当初我可是为这家伙差点就送了命呀,他回来木叶,刚好借此机会教训教训他!」 

              面对这样难得表现出的淘气与幽默,我不禁笑了起来,内心却浮起重重忧虑和酸楚。从师父与佐助密谈起,我就开始怀抱一个大胆的希望,希望若是佐助能提供木叶有利的情报,若是佐助的存在对村子有益,那麼将功赎罪的机会不是没有,宇智波家的少年就可以活下去!但是在这个希望的背后,存在一个更为巨大的阴影:佐助叛而复返,到底有多少人会谅解?在重视村子及同伴的木叶里,有多少忍者会拥有如宁次一般宽阔的胸襟? 

              「我走了,得去向火影大人覆命。」我身边的少年重新扎起了发稍,拉整衣襟:「房里的两个暗部会负责病房的守卫工作,暂时还不能对佐助太松懈。晚安吧,小樱小姐,明天见。」 

              如果今天不要过去该有多好。就让我守著这个景像吧,这个佐助君已经安稳地在我身边的景像。 

              目送宁次离去的背影,我转身推开了病房的门。 


              房里的落地窗廉拉上了,点起了小小的台灯,光线柔和而暗淡。我没看见暗部的踪影,他们也许在屋檐,也许在窗外。 


              「啊,队长。」两名在收拾善后的医疗忍者之一恭恭敬敬喊了我一声。佐助卧在病榻上,脖子上缠好了绷带,两只裹满了白色纱布的手平放在被单外,眼睛朝向窗户。他包经忧患与痛苦的面孔苍白而疲惫,那样细腻俊美的轮廓里流露出的,竟是与同龄的我们相去甚远的厌世和茫然。这副神情使我想起我十五岁那年遭遇的强大对手,「晓」的成员赤砂之蝎。被千代婆婆制住后,临死的赤砂蝎脸上也出现过同样空洞而木然的表情。那场战役里,红发的英俊傀儡师是如此强大,占尽上风,但终了面对著婆婆的攻击却不躲不闪,死去的时候没有一丝得意的胜利笑容。 



              当时只有十五岁的我被深深地震慑住了。 


              此刻,我又在佐助眉目之间找到这个我熟悉而印象深刻的表情。没有和砂隐的叛变傀儡师一样经历过漫长岁月洗礼的佐助,为什麼会对自身生命显露出凄凉而弃绝的神色? 



              我的心一下子紧缩了起来。 



              「队长,这里可以交给您吗?我们外面还有很多事要忙……今天的病人可真不少。」 

              我有点难以置信的瞧著我手下的这个队员。她是一个比我稍稍年长几岁的女子,平日里和其他人一般对我唯命是从,今天是怎麼了,竟然对我撒这种拙劣而可笑的谎?医院里病房很空,诊室也很空,何来「病人可真不少」之说! 
              


              84楼2009-01-03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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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4.234.156.*

                很难得的亲昵动作,我有些吃惊,却又为了这及时的安慰而欣喜。师父轻柔地抚著我的发,温言劝慰道:「也是累了一天了,唉,真难为你了。卡卡西那个不知好歹的东西,把这麼重的担子交给你,师父一定好好儿的教训他!」 

                我闻言抬起头来,看见师父的脸上浮起微笑,有如慈母。但在这微笑的背后,她的眼神却怜爱而复杂,并非单纯想为我出气。我并不怪卡卡西老师,因为就算没有他的托付,我也会做出同样无理越矩的要求。比起鸣人冲动而鲁莽的行为来,我们师徒俩算是压抑得不能再压抑,但是那又有什麼分别呢? 

                第七班剩下的成员一致以外界所不能理解的关怀和包容来对待佐助。 

                这样的关怀和包容,也许可以成为好事之徒手中的把柄,或是更危险的别的什麼。我从师父的眼睛里看见这样的顾虑,知徒莫若师,她希望我小心谨慎,别和这样的叛忍纠缠不清。 



                此刻我便已明白这是超过我能力的要求。 


                我头一次在心里拒绝了师父的命令。 



                我擦了一下眼睛,顺口问道:「师父,您怎麼会来这里?」 

                纲手大人轻抚我发的动作没有停。「听完宁次的回报,我想起我还有一些话要对佐助说。」她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如何,是不是一起去?你手上的纱布是给谁的,别让人家等得太久。」 

                我一时之间语塞,红了脸,却又很快想起一事:「师父,佐助他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现正发烧呢!」 

                我似乎发现师父眼中闪过一抹奇异的光。「哦,有这样的事?我们去看看吧。」 


                我巴不得听见这句话。 
                 
                 
                 作者: o蓝o渢o 2008-12-10 07:25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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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回复:【原创】望君眸 (佐樱长篇) 
                 意想不到的是,纲手大人做出了致命的诊断。 

                「嗯,你的肺部曾经受到猛烈撞击,胸口甚至还有过差点让你送命的外伤。你的肺组织正在逐渐损坏,不治疗的话,不久就会影响到查克拉的运用,再来影响到呼吸……」她没有把话说完,也许是觉得不必要,也许是觉得不忍心。佐助毕竟只有十七岁呵,他的天资异禀和他的桀傲不驯极易让人忽略他的年龄。 

                「我知道了,火影大人。其实,我也没打算活多久。」佐助倒是开口说话了,但双眼仍是合上的,没睁开。那样子像极了等待宣判的死刑犯,却想挣最后一点尊严。 

                佐助君,你怎麼这样乱说话! 

                「你没有这个打算正好。照这样下去,我肯定你活不过今年。肺脏的伤是很难治的,就算是大蛇丸身边那个优秀的药师兜,也只有束手无策的份儿。」 

                我哀求似地看著师父,觉得自己的心跳几乎要停止了。佐助好一阵子没做声,过一下,才以同样轻松的语气回答道:「至少我还有点时间,已经足够了。剩下的事情要不了多久的。」 

                「不。」师父很快就截断了他的话头,「我要你活下去。这样的伤,我可以治疗,而且可以治得好。做了这麼些年火影,我看人识人的本领还是有的。佐助,我知道你想活下去,而且我也准备让你活下去。但是,有一个条件。」 

                正如师父所料的,佐助居然睁开了眼睛,那无比疲倦的目光里忽然满载希望。 

                「我要你留在木叶,做木叶的忍者。」 


                我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 


                「为甚麼?」仿佛过了一世纪那麼久,佐助才问道。 

                师父貌似胸有成竹地在房里走来走去。「有很多理由。最简单的,就是我不想浪费大批人力、资源和时间来填补村子因为你而可能出现的破绽。我宁愿把你放在我看得到的地方。」 

                「这是交换条件麼?」佐助冷冷地哼了一声,「您把我的伤治好了,又任凭我在村子里走动,不怕我做出什麼事来吗?」 

                师父停住了步伐,那一双精光四射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佐助,连我都感到不安。「宇智波佐助,你也太小看我的能力了。我要留你,难道没有法子对付你吗?别忘了你说过的,想要达成心愿,就要做出牺牲——」 

                「那麼随您安排吧。」佐助居然硬生生打断了师父的话。 
                


                86楼2009-01-03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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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4.234.156.*

                  「无论如何,我都是您手下一只用毕即弃的棋,不是吗?您的棋盘很大,棋局也还很长。」 

                  木叶美丽而高贵的火影意味深长地笑了一下。 

                  「你想明白就好。」她转身离去,黑色高跟凉鞋在白瓷地板上踩出令人疑惑万分的声响。「明天一切都会上轨道的。晚安吧,小樱。明天一大早别忘了去一趟卡卡西的病房。」 

                  我愣了一下,师父却已走远了。我只好默默低下头,将纱布为佐助裹上。我的退烧药想必相当有效,只这麼一会儿功夫,他的手摸起来已经不那麼烫了。 

                  「明天见,佐助君。」我想不到用什麼方式来对他道别,只有恋恋不舍地握住他的手:「我会来看你的。」 
                  刚要放开,便感觉手心传来一阵微微的力道。 


                  佐助在轻轻地回捏我的手。 



                  一下,两下,三下。 


                  这次,我数得很清楚。 



                  TBC 
                   
                   
                   作者: o蓝o渢o 2008-12-10 07:34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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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回复:【原创】望君眸 (佐樱长篇) 
                   奇怪, 第二章后半怎麼老发不出来, 再试一次 

                  顺序有点乱,亲们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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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想要做一个好忍者,但是我也想做一个好学生,一个能够为老师完成心愿的学生。所以我壮著胆子来到师父跟前,恳求她一件她早已拒绝过的事情。 


                  师父居然没有发怒。她静静地听我说完,沉思了几分钟,脸上出现难以启齿的神情。 

                  「这件事情其实由不得我拿主意。就算我答应卡卡西,上边的两位长老也一定不会准的。」 

                  纲手大人无奈,我却气愤。本该是一呼百诺,一言九鼎的火影却受制於两个整天无所事事,只会鸡蛋里挑骨头的长老。师父啊,难道您忘记了每一回这两个长老在您辛苦努力之后对您的不满与批评了吗? 

                  很显然的,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并没有给予师父相当於三代目的尊敬与权柄。 

                  师父也许一时之间无暇在意这样的微末细节,但我却不准备善罢干休。师父可能意想不到吧,她的小弟子外表看起来柔弱文静,骨子里却是不亚於她的,执著而不轻易妥协的性子。 



                  转寝小春和水户门炎见到是我亲自找上门来,惊讶得合不拢嘴;待我把话说完,他们的惊讶变成了愤怒与迁怒,对著我,和随后寻我而来的师父。 


                  我有些畏惧,心下却是坦然。我并没有做错什麼事,我只是为我的老师争取一点心愿。 


                  转寝小春霍地站起,用手指著我的脸,以一种孤注一掷的表情狠狠地说道:「你如果能够全程旁观佐助的处份,我就让你出席佐助的判决过程,你能做到吗?」 

                  我迟疑了一下,没有立刻答话。这个女人已经因为年纪老迈而失去了她应有的智慧与常识吗?她想用目睹心上人受刑的场面来吓退我,但是她似乎忘记了我是一个忍者,一个下定决心就会实行到底的忍者,不论前面的道路有多麼艰辛。 

                  我已经答应了我的老师,而答应了的事,我就要去完成。 

                  「我可以做得到。」即使那意味著亲眼看见佐助人头落地。 

                  「如果处份是死刑,你也做得到?」小春强悍的语气里显然是惊恐大过於怒气。难道她忘记了木叶长久以来的教导?做为一个忍者,就要准备接受常人视为畏途的考验。 

                  「是的。」我面不改色地答道。 


                  转寝小春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作者: o蓝o渢o 2008-12-10 07:52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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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回复:【原创】望君眸 (佐樱长篇) 
                   我随着玄间和另一位传令官鱼贯步下幽暗的地牢阶梯。佐助被先前的两名暗部押著走在前 
                  头,他们的身影不时消失在螺旋形的阶梯转角处。 

                  这条路似乎走了很久很久,每深入地下几许,众多属於牢狱的声响便耸动揪心地钻进大家的耳朵里。囚室里手铐与枷锁的碰撞,狱卒忍者反覆走动的脚步声,以及某处拷问室猛然扬起的呻吟与惨叫,由远而近。 

                  佐助听见这些声音,心里做何感想?再过几分钟,那些拷问室里受刑者的命运,也会同样降临在他身上。他会害怕吗?会畏惧吗?他那些足以弑师弃友的恨意与决心,也会逐渐在拷问暗部的手下瓦解了罢?毕竟,他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年。 
                  


                  87楼2009-01-03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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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4.234.156.*


                    一间空荡荡的拷问室打开了,一阵带著血腥和铁锈的气味迎面扑来。两名暗部粗暴地将佐助按在房间中央竖起的刑架上,左手右手各锁在一边。其中的一名暗部抽出苦无「唰唰」数声,将佐助染著血的白色上衣割成几截,尽数扯了下来。 

                    随着两名传令官站在一旁的我有些不自在。在大蛇丸暗无天日的窝巢里待了那麼长的时间,佐助仍然是个发育得非常好的男孩子,身材修长,肌理结实。或许是因为拷问室内的温度偏高,又或是他自身的心理负担焦虑而沉重,佐助赤裸的双臂和胸膛开始冒出点点汗珠,竟衬托得肌肤有如水浸过一般光亮。 

                    「你胆子很大嘛,同伴、老师、没有你下不了手的,是不是?」说话的暗部把手移到佐助的肩部伤口上,掌心聚集的查克拉狠狠一下子扎进依然血迹斑斑的皮肉之间。 

                    我看见佐助忍不住闭上了眼睛,嘴角微微抽搐。这一个动作自然逃不过动手暗部的目光,他得意轻笑。 


                    「原来宇智波家的少爷也怕痛啊。」 


                    他身后的暗部与他默契十足,向前踏出一步,黑手套握住了蘸水的牛皮鞭子,高高地举了起来。鞭稍在空中灵活地扭动,接着准确地,重重地落在佐助身上。他左肩胛骨到右腹部的皮肤上立刻浮起一长条殷红而鲜明的血痕。 


                    我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移开了视线。看得出来,佐助尽了他最大的力量在忍耐这样的痛苦。 

                    火盆在拷问室的角落里呼拉呼拉地燃烧著,暗部面具下的眼睛里有著无边的怨恨,与火焰无异。刑讯,不过才刚刚开始。 
                     
                     
                     作者: o蓝o渢o 2008-12-10 08:0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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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 回复:【原创】望君眸 (佐樱长篇) 
                     我早已风闻木叶由森乃伊比喜率领的拷问部队是何等优秀。单单是伊比喜前辈一人,就能不藉任何刑具而凭著对人类心理的深刻认识得到想要且正确的情报。其手段之高,几令人赞赏叹服。 
                    但是队长功力高深,不一定代表队员们的才干与他看齐——就像现在,拷问室里已经陷入一片血淋淋的僵局,但是没有人有办法让佐助吐露半点讯息;他只是沉默,嘲讽,再沉默。 

                    主持刑讯的暗部气冲冲地,或许可以说是沮丧地将面具从脸上扯了下来,露出一头罕见的红发和粗犷的五官。他很年轻,不会比他面前的犯人大多少;可能是因为这样,他才拿佐助的倔强束手无策。 

                    我认识这个暗部。他是许多个由伊比喜队长亲自挑选并训练出来的队员,做过一两次我的病人,我却没有想到会在这样的地方再看见他,这个名叫刚田川森的年轻人。当他被选中担任这场拷问主审官的时候,想必是十二万分的得意吧。他如何想得到,他这样一个钦定胜出的人才会攻不破一个少年叛忍的心防。 

                    我们看著他和他的夥伴发怒、咒骂、急切而焦躁的脚步踱过来又踱过去,手中的皮鞭子在佐助的胸腹肩背上刻下一道道覆满恨意的伤痕。 

                    佐助以他惯有的冷嘲热讽来回敬他们,尽管他身上不断地增添新伤口,尽管他是这样疲乏、痛苦而虚弱。 



                    「我劝你,别在劳费心神想从我这里得到什麼情报了。我什麼都不知道。」 佐助冷冷地说著,黑色瞳仁里一直闪烁著高傲而轻蔑的光。他的声音明显比刑讯开始的时候要微弱了许多。 

                    刚田川森用手中尖端已经破烂不堪的长鞭子点著佐助的前额,厉声喝道:「宇智波,你别给我胡说八道!我问你,你做过大蛇丸的心腹那麼久,怎麼会什麼都不知道?」 
                    「大蛇丸的心腹?!」 佐助不屑地撇了撇嘴,冷笑数声:「你不用把我看得这麼重要,我担当不起!我投奔大蛇丸,还不是因为木叶的忍者成天只会办家家酒似的玩什麼要珍惜同伴的游戏?大蛇丸被我杀死,是他活该;我杀死大蛇丸,则是你们所做不到的!」 

                    多麼狂妄的少年呵。但是他说的话,却有几分道理。 

                    要单枪匹马的把大蛇丸置于死地,村子里还很难有人能做得到。但是我幼时的同伴却成功了,这令我迷惑而惘然——长久以来我们为佐助付出的努力,真的是他所需要的吗?他所追求的力量,我们能够给他吗?他所要实现的梦想,我们能为他完成吗? 
                    


                    88楼2009-01-03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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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24.234.156.*


                      若是不能,我们又怎麼能算是好同伴? 


                      「游戏?」 川森反而冷静了下来,来回踱著方步。「那麼你倒说说看,你为什麼会落在我们这群整天只会玩游戏的家伙手里呢?如果你真那麼大本事的话,宇智波,你怎麼就没有本领从我们中间脱身呢?」 

                      佐助低下头去,没有答话。他素来是十分骄傲的孩子,现在面对川森言辞犀利地揭露他的失败,自然不愿多言。 


                      我却觉得有些隐隐的不对劲儿。川森的话,不像是单纯的嘲弄或质问。 


                      「你是个很有天份的忍者,我在大门口的一战中都看见了。」 川森放下鞭子,双手抱胸:「你无论是忍术,体术还是幻术,都是个一等一的好手,我很佩服。但是你为什麼要假装打不过我们的暗部而故意被捕呢?」 



                      一直不说话的佐助倏地抬起了头! 



                      「我在战斗中看得很清楚。」 川森毫无放松的意思,走近了佐助,继续说道:「你许多次故意落败,弃战而退,弄个幌子跟你的对手周旋。」 看看佐助那张表情复杂,欲出言反驳的脸,川森提高了嗓音:「怎麼,你还想否认吗?让我举个例子吧。有一次你对上日向队长,他为了救护一个情急危险的队员而露出了他原不会有的破绽。你本可以轻易取他性命,为甚麼又改变攻势,只伤了他的右臂?」 


                      我想起宁次手臂上那道又深又长的伤口,心下不禁一凛。 


                      「战场上情势多变,你凭一双眼睛这麼看看,就能记得这麼清楚,妄下定论?」 佐助似乎已经从万般情绪中恢复过来,利落回嘴道:「你以为我喜欢待在这里吗?我为什麼要费尽心机被抓回一个不值得我留下的地方?」 

                      「我看得一清二楚,也记得一清二楚,因为我就是那个日向队长舍命要保护的队员。」 

                      川森慢慢解开暗部的背心制服,露出胸前一块裹著纱布的创伤:「你刺伤了队长的右臂,向后纵跃,我从地上爬起来朝你扑过去,却没有注意要保护好前胸,你就一剑刺了过来。 
                      当时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只有闭目以待。但你只是轻轻在我胸口划了几道痕迹。死里逃生,当时我的吃惊实在无法形容!你一再下辣手对付卡卡西前辈,却放过两个暗部忍者?从那以后,我便注意到你不断假意落败,终究被俘。」 

                      川森拉起衣服,走到佐助面前伸手捏起他的下颚,让两人的视线交会:「蓄意潜入木叶,你到底有什麼企图?」 



                      佐助选择了沉默。 


                      事情至此已变得复杂又混乱。老实说,川森的推论在我耳里听起来既无理又荒谬,但是我也想不透那样骄傲而自负的佐助如何会甘愿被捕。 

                      但是,这一切真的有那麼重要吗? 

                      「你说还是不说?」川森大声吼道,佐助依然面无表情,视年轻的暗部为如无物。川森瞪著一双暴眼珠子,剧烈地喝叫起来:「上火盆!」 

                      我的心陡然紧缩,像是被什麼东西挟住了,紧绷著。我可以感觉得到,那些我不希望佐助承受的痛苦与折磨,正在以最微细而真实的方式一一呈现。我要费很大的力气,才能将那些求情的千言万语压抑下来。 

                      身边的玄间奇怪地看了我一眼,我不怪他,因为我知道我的脸色一定很难看。 


                      角落里火盆呼拉燃烧的声音由远而近,随著「锵」的一声响,川森从火盆里抽出一根烧得通红的烙铁,凑近了刑架。 


                      「这是你最后一次机会,宇智波佐助。」 

                      铁条从佐助的右颊移到左颊,又从额头往下比划。佐助的额角不断冒出豆粒般大的汗珠,顺着他耳边的鬓发向下落。 


                      你开口说话吧,佐助君。我在心里哀求。 


                      川森举起了握著烙铁的手,危险的红色尖端在佐助的右眼下方晃著。佐助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越来越急促。 



                      「住——手——!!!」 


                      一声石破天惊的叫喊闯进了拷问室,门被砰一声推开,我们身后窜来一股来势汹汹的杀气! 

                      「什麼人?!」 刚田川森暴声喝道,我们随著他的吼声转头一看,大家都愣住了。我 
                      回身去看佐助,只见刑架上的他努力挤出一个充满讥讽的微笑。 



                      「吊车尾的,你又来多管闲事了?」 
                      


                      89楼2009-01-03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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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第三章, 12-14楼是第二章的后半) 
                         
                         
                         作者: o蓝o渢o 2008-12-10 08:1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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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回复:【原创】望君眸 (佐樱长篇) 
                         第4章 疑云 

                        漫长的夜在无声无息中悄然褪去,夜幕掀起,霞光轻临。天,终於要亮了。 


                        这一夜,我依然选择在医院的值班宿舍里渡过。我整晚辗转反侧,一直无法入睡。所以当其余的人仍沉浸在睡梦之中时,我却已焦急地在等待著第一抹曙光了。 

                        今天是一个我长久以来一直等待的日子。 

                        今天,佐助要再度成为我的同伴,一个我会尽心、尽力、尽情去扶持,去保护,去倚靠的同伴。也许在某一次的任务中,他会指望我为他防范可能的突袭;又或许在另一次任务中,我会将性命完全交在他的手里。做为小队的医疗忍者,我会为他包扎疗伤,用我宝贵的查克拉抚平他的疼痛。 

                        能够保护自己心爱的人,是一种令人欣慰的能力。 

                        但是被一个自己心爱的人保护,又该是多麼美好的一件事情呵? 

                        这种经验,我在小时候的波之国任务中就已经体会过了,一直到今天,我都还记得那个情景: 佐助君握著苦无,张开双手挡在我面前,让敌人猛冲过来的劲风扬起他深蓝色的衣角。他的背影看起来是那麼勇敢,那麼坚定,以至於过了很久很久以后,我依然无法将这个身影与叛变的宇智波佐助连接在一起。 

                        我喜欢佐助君有多久了?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但是我知道,我真正爱上这个相貌英俊,性格骄傲而自负的少年,是在他为我挺身而出的那一刻。 

                        今天是一个我长久以来一直在等待的日子。 

                        这样的早晨,教我如何能不切盼它的到来呢? 


                        我迅速地披衣起床,推开宿舍房门,来到空无一人的走廊上。护理站里静寂寂地,仿佛昨夜什麼事都没有发生。担任医疗忍者这麼久了,我时常觉得早晨的医院是一个无比奇妙的地方。那样的宁静,那样的空荡,仿佛一切都停止了。没有痛苦、哭泣、呻吟、没有消毒水和生老病死的气味,只有大片大片的无人与无声在等待著迎接今天。 

                        我拿起昨夜留下来的工作清单看了一遍。一长串的病人名单旁都用红笔打了探视完毕的勾,像是昨晚值班的同伴们努力得过了头,准备让我无所事事地过上一天。 

                        我却不如何担心,我知道有三个病人一定是留给我的。一个是我的老师,一个是我昨天主持手术的暗部伤患,还有一个是谁都不愿意去搭理的木叶逃忍。 

                        除了我以外,整个医疗部队里,只怕找不出一个足够资格和意愿的忍者来同时负责这些同样棘手的病患。我有些自负地往一整条长廊的病房中之一走去。 


                        我对今天所抱持的期待一定写满了整张脸。当我走进卡卡西老师的病房时,他诧异地对我抬头望著。 

                        「你今天看起来心情真不错。」 
                         
                         
                         作者: o蓝o渢o 2008-12-10 12:19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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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回复:【原创】望君眸 (佐樱长篇) 
                         我向老师微微一笑。经过受伤以来一个多星期的治疗与调养,老师已经可以坐起来了。我进去的时候,老师正背靠著床头坐著,重新戴上的面罩和他身上的黑色无袖上衣融成一片。他银亮的发和臂上珊瑚红的刺青被这样的装束一衬,就变成全身上下最鲜明的颜色。 


                        据说在他年轻的暗部时代,我的老师,那个旗木家的天才暗部队长,曾经是木叶少女们日夜追求的梦想。当我们偶尔聚餐的时候,红老师有一次玩笑似地提起。你的卡卡西老师啊,她说,总爱在暗部的制服外面结一条火红的围巾,走到哪里都引人注意。他胆大包天,穿著暗部制服还敢不戴面具——虽然看不到脸,但总让人家一眼认出来是谁。 

                        说著说著,红老师就湿了眼眶。 
                        我知道,讲起前辈们过去的风光总让她想起慰灵碑上,那个一笔一划刻下去的名字。 

                        那个时候,我半信半疑。总是穿著忍者一成不变的制服,随便把头发用护额乱束起来,眼神懒懒散散的老师,怎麼会是女孩子心目中的英俊情郎? 
                        


                        90楼2009-01-03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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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亮的早晨阳光从窗户斜射进来,打在墙上,照亮了老师手里拿著而他眼睛一动不动地盯著的「亲热天堂」。黑色的面罩下,老师的侧面线条竟有如大里石雕像般优美。红老师说过的话,该是有几分真实吧。 


                          「卡卡西老师,如果你身体好到可以看这种书的话,请不要浪费医院人力资源,马上出院吧!」 


                          我故作生气似地对他说,手里换点滴和量体温的动作却没停过。在经历了许多变故和生离死别之后,我便不再像小时候一样对老师手中的黄色书刊抱怨过或心生不满。尽管这几本从不离他身的「亲热天堂」常使他和我们都沦为别人的笑柄,我却不再心生不悦。 

                          因为我看得很清楚,那些鲜艳又俗气的封面不过是老师手里的一个幌子。我的卡卡西老师是一个无时无刻都在极力掩饰自己脆弱的忍者;他用面罩把自己的喜怒哀乐统统隐藏起来,又用书页将唯一剩下的眼神尽可能地与世隔绝。 


                          对於这样的老师,我除了怜悯,不能给他别的什麼。 


                          许多时候,我总是为我的卡卡西老师暗自喟叹。有时候,我会觉得害怕;而有的时候,我则觉得心寒。做为一个优秀的,受过感情训练的忍者,要经过多少血和泪的折磨,才会无法忍受地把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 

                          卡卡西老师在佐助君身上,是否也看见了同样的伤痕与脆弱呢?不仅他,就连我,都常常觉得他们两人竟是如此出奇地相似。从来偏爱宇智波家少年的老师,应该会与我一样为今天高兴吧。 


                          「老师,我有好消息。」 

                          我笑吟吟地回答老师的前一句话,他的神情很慈祥,静静等待著我说下去。我手上一边继续忙碌,一边从那场判决会议开始说起,一直讲到昨天纲手大人在医院里的决定为止。虽然我刻意草草带过刑讯的部份,我还是在老师眼里捕捉到了那一闪即逝的怜惜神情。 

                          我将药物和纱布收拾好,准备将巡诊告一段落。老师的伤口愈合得极快,看样子这一两天即可下床走动,过不久便可出院。这大半要归功於他顽强的生存意志和长久以来锻鍊出来的强健体魄。我们所能做的,不过是微不足道的被动帮助罢了。我一面开始填写病历表,一面揣摩老师接下来的反应。 

                          他会觉得开心,还是欣慰?也许再加上一份对我的善意的取笑。从第七班初见面以来,佐助在我心里的份量便始终逃不过老师如鹰一般锐利的眼光。随着我们年龄渐长,卡卡西老师也不再把我当成是「对爱情比忍术更有兴趣的」小女孩。他传奇性的写轮眼,想必已经看透了我对佐助始终如一的执着。 
                           
                           
                           作者: o蓝o渢o 2008-12-10 12:30   回复此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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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到这里,我不禁微红了脸,稍稍抬起眼去看老师。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他的神情很严肃,几乎到了出任务时候的警戒程度。 

                          「刚田川森,他真的这麼说?」 

                          老师低低地问了一声,像是喃喃自语。那嗓音虽然轻柔,语气却有如商讨战斗对策一般紧绷,蓄势待发。 

                          我为老师突如其来的强烈反应而感到好奇。 

                          「说什麼? 」 

                          「川森君,他真的也认为佐助假意落败,潜入木叶?」 


                          我原来握著的笔「啪」一声摔在地上,因为我的手禁不住内心的吃惊而颤抖著。我不了解,为什麼一向思虑细密,考量谨慎的老师会怀疑起他最疼爱的学生。我一直相信,卡卡西老师永远会站在佐助这一方,无条件地给予他所有的支持。但此 
                          刻,我却不得不正视我可笑的错误想法。 

                          卡卡西老师是什麼时候开始怀疑佐助的? 从大门口那刻起直到现在,我似乎连一个真心接纳佐助,对他不抱丝毫质疑和怨恨的人都找不到。 

                          我突然感到无比寂寞。 

                          「呐,对不起,让你吓一跳。」老师大略看出了我的不安与烦恼,慌忙掩饰起自己的态度,那只右眼弯成我以往最爱看的弧形。但是这时,我却觉著它虚假得讨厌。 

                          「老师要多休息啊,这种令人血脉喷张的书还是少看为妙。」我顽皮似的闭起一只眼,临出病房,对他挥了挥手。 

                          老师不可能看不出来吧,我是满怀心事的,因为没有人能够与我分享我的喜悦。昔日的第七小队里只剩下鸣人,但纵使他可以和我一起为失而复得的同伴高兴,他怎又能体会我心里那种,终於盼到心上人归来的欣喜呢? 

                          现在,也许我只有我自己了。 

                          我闷闷不乐地继续往长廊尽头走去。 

                          一个又一个的护理站里开始传出低低的说话和脚步声。不知是刻意安排还是巧合,佐助的病房离卡卡西老师的极近。我原本低落的情绪在一步一步接近病房的时候,又奇迹般地高涨起来。 

                          时间还很早,但是房间里已经有人先我而到了,且不是别人,正是火影大人身边最得力的亲信奈良鹿丸。一看见鹿丸,我的心就放下了一大半。看来,师父正在遵守著她昨夜的许诺。 

                          鹿丸身边站著仍然一身白衣打扮的日向宁次和一头灿烂金发,傻笑得正欢的鸣人。他们全站在床边背对著门。不知道为什麼,我忽然觉得那些背影都十分僵硬而不自在。佐助坐在床上,自鹿丸手中接过卷轴一样的文件,而后不经意抬起头,看见鹿丸背后是我就愣了一下。 

                          房里的三个人随着他那样的表情一起转过身来。


                          91楼2009-01-03 21: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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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复活。。


                            92楼2010-05-15 23: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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