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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侦探】短篇小说.狙击王者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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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0发第一部分
霜雪两年前把号给我了,刚才忘了切过来。


IP属地:重庆1楼2017-06-12 19:59回复
    期待


    IP属地:江苏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6-12 20: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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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7:4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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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6-12 2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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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再也不想和你一起过了!”
        杯子摔碎的声音像是一把利斧,劈开了长久以来假模假式的和睦。女友的声嘶力竭,让魏魏心中一凉。
        丢下这句话,女友红着眼站在原地,然后抓起桌上的钱包就往外跑,留给魏魏一扇砰的关上的防盗门。魏魏没有去追,因为他根本反应不过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以他的视角来看,他们只是进行了一场家庭生活版的日常对话,谁都没有理由对此动怒。
        但是......
        “喂,我们晚上吃什么?”
        “不是买了三个汉堡吗,你说今天是汉堡周,华莱士送福利的。”
        “那哪儿够啊,好歹再弄个一菜一汤吧,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我就想吃汉堡,你要是想吃什么自己去买吧。”
        “你别那么懒......”
        “我玩游戏呢,别闹。”
        “玩游戏和吃饭......”
        “我没工夫管那些,快到赛季末排位结算了,这群兔崽子都想把我们拉下来自己顶上去,我才不想让他们得逞。”
        “那......那好吧......”
        在以前所有时候,每当他说出赛季末结算几个字的时候,纵然他有千般敷衍,女友都会依着他,可这次不太对劲,女友没有像以前那样把这事让过去,而是......
        “玩游戏和吃饭谁重要?”
        “我很忙,你自己看着办吧。”
        “什么看着办,我是在问你玩游戏和吃饭谁重要?”
        “行行行,都重要行了吧。”
        “那你就说啊,想吃什么?”
        “我没空想那些,你随便做吧。”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啊!”女友发怒了。
        “你这么大声干嘛......”
        魏魏还是没怎么搭理女友,沉浸在游戏中的他直到在女友的吵闹中艰难地奠定胜局,才起身想说点儿什么,却发现女友满眼通红。
        “怎么了?”魏魏不知怎地有点心惊胆战,记忆中温柔的女友从未有过这样的表情。
        就在自己的惊讶中,女友夺门而出,丢下了那句话:
        “我再也不想和你一起过了!”
        女人啊,哎。
        魏魏觉得自己搞不懂。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
        不管怎么说,突如其来的状况让魏魏已经无法再继续玩下去了,心情沉郁的他把界面点开又关闭,点开又关闭,最后拿起桌上的毛巾擦了一下脸,决定给女友打个电话。距离她出走过了四十分钟了。
        找了半天却没找到自己的电话,魏魏仔细思索了一下,不由得懊恼起来,自己的手机以前都是女友帮忙收拾的......
        等等......
        “每次把手机放在一个地方嘛!”
        “嘿嘿,这个......”
        “好了,下次别那么粗心,我把手机放在你电脑桌左手边的第二行书架上了,记得噢。”
        突然想起了这段对话,是自己丢手机的那次,原以为是掉在回家的出租车上了,最后却发现自己压根就没带手机,那东西被压在了床铺下,也不知道怎么压进去的。
        第二行书架。
        魏魏立刻去找,却一无所获。
        今天没用过手机啊......
        又找了半天,最后却找到了女友的手机,装在她平时专门装贵重物品的其中一个小匣子里。魏魏拍了一下脑袋,女友中午去给自己修手机了,也就是说自己的手机在她身上。
        魏魏只得目瞪口呆地坐回沙发上,脑子一团浆糊。
        从七点坐到九点,昏昏欲睡的魏魏没有等到女友归来的敲门声,却等到了自己饥饿的咕咕声,一响接一响,此起彼伏,令他无法回避。
        只吃了一口冷掉的汉堡,魏魏的食欲就消失了,本来就没什么胃口,现在他有点想念女友的番茄排骨汤,她总是能在菜市场找到上好的番茄,炖出来的汤并没有特别的香味,但鲜甜无比,此刻他想念着热气腾腾的汤。
        汤啊,魏魏想。他随手一挥,生平第一次把什么东西砸在了墙上。墙壁上刮出一道油渍,肉饼挣脱了面包片,和着冷沙拉一道肆意横躺在地板上。
        魏魏手足无措的站起来,一下扯出数张纸巾猛擦地板,又把地上的垃圾扔掉。女友在的时候常做清洁,地是她刚打扫过的,如果女友突然回来......他不想让她生气了。
        他有点着急了,想出去找她。无论在哪个便利店,街角,路灯下,街道树的背面,只要他找到他,就抱住她,用一个吻堵住她的嘴,让她的抱怨说不出口,然后一起回家。
        走到窗口......
        路灯的光就洒在地上,楼对面的幼儿园清晰可见,而他没有走出去。
        外面太大了,错综复杂的路,他该去哪里找她呢?从前,他初中的时候,出去散步偶然听到有一个人在找她的猫,那只调皮的猫,当主人打开车门时一下窜了出去,窜进了黑暗里。他悄悄跟了那人很久,想看她能否找到,当发现她一无所获时,他一时侠义心起,决定做个匿名好心人,帮着一起找猫。他自顾自的找了很久,遇见了树上的野猫,别人的家猫,屋顶上发情的猫,却不知道哪只是他要找的猫。有点糟糕的是,在一个路口他和找猫的人撞上了,借着路灯,他看见那人看了他一眼,那眼神里有一些他没来得及看清的东西,好像是怀疑,也好像是反感,大概她早发现自己在跟踪她了?那样的话她是把他当成坏人了。
        整整两个小时,疲惫,委屈,一无所获,他回了家。
        此后他没试图找过任何东西,包括被弄丢的他用打比赛的奖金为女友买的项链。
        今天他迈不出去。
        凌晨一点,被电话铃吵醒的魏魏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着的,又为什么会睡在餐桌上。
        他拿起话筒,颈部被玻璃板硌得生疼。
        “喂?”
        电话筒那边没声音。
        “喂?”
        仍然没有。
        魏魏这才发现铃声还在响——是女友的手机铃声。
        他连忙起身,在小匣子里翻出手机,接通后立刻喂道:“喂,小汐?”
        “喂,魏先生吗?”陌生男人的声音。
        魏魏心中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是......”
        “公安局的,陈铉汐女士是你的女友吗?”
        “我是,她......”
        “她过世了。”
        魏魏那时候好像没有听到什么声音,正如耳边惊雷后暂时的失聪。她过世了,过世了,过世是指一个人死去,泛指一切死亡,不特指某类死亡方式。她过世了,她死了。
        “我没有一个叫陈铉汐的女友,我的女友是陈铉汐。”魏魏说,眼神有些呆滞。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说:“她身上有一个身份证,生日是五月十四号。”
        “不,她的生日是五月十四号。”魏魏下意识地说。
        “节哀,另外请到警局来一趟,地址是......”
        魏魏没有刻意去听地址,他心底宛如一块硕石坠入湖面,瓦尔登湖,或者贝加尔湖,一块石头掉进水里,无论多么平静的水也会有浪花,他从此失去了自己的平静。
        “她是,什么原因过世的?”魏魏无意识地打断了话筒那边的喋喋不休。话筒那边并没有喋喋不休。他以为那边在喋喋不休。
        那边是警察式的沉默,几秒后他说:“回家路上遭遇歹徒。”
        魏魏放下了话筒。
        湖面在沸腾。


        IP属地:重庆4楼2017-06-12 2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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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名字可能让人误会,这不是科幻玄幻,写实的,我以后大概要转型了。
          今天看了加缪的《异乡人》,文风有点情不自禁地偏了。


          IP属地:重庆5楼2017-06-12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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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6-12 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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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莱士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06-12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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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得好突然,开始以为来电话是要和主角分手的……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6-13 0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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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5-06-05 17:36: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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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晨五点的时候,魏魏才站在了警察局门口,站在一位他的警察朋友身边。
                  陈登是在和协警一起巡逻时发现了倒在血泊里的陈铉汐,以及刚匆匆跑出不足百米的陌生男人。
                  指挥两名协警去追后,陈登让副手叫救护车,自己俯下身查看,见到这张有些熟悉的面容,他的心里一惊。
                  铉汐?
                  看了伤口,陈登知道多半已经没救了,她的心口上有一把瓷刀,一看那就是足以贯穿心脏的长度。血流得像一条黄泉那么长。
                  警察们押回了劫匪,陈登接过被抢走的被害人的钱包和手机,从钱包里拿出身份证,双手有些颤抖的打开,静静地看了几秒后,合上了。
                  他用魏魏的手机给魏魏打了电话,然后扔给协警,让他去和魏魏通话。
                  “节哀。”陈登拍了拍他的后背,自从学生时代以来,他不记得这样拍过魏魏多少次了,还有印象的,一次是高中毕业时,另一次是魏魏从职业战队退役的时候,那时他有些消沉,自己也这样拍过他的肩膀,一下,一下,又一下。
                  魏魏靠着门不说话,他此刻面朝人行道,路灯的光直射在他脸上,有些刺眼。
                  “遗体我没让他们放进冰柜,现在还在袋子里放着,你要不要再看一眼?”陈登问。
                  “杀她的人在哪儿?”魏魏问。
                  “呆在审讯室里......怎么,想见他?”
                  “我......”魏魏说不出话了,“我......”
                  陈登安静地看着他。
                  “我......算了,你把她送到殡仪馆去吧,我不想看。”
                  “不想看?”陈登一愣,空气好似凝结了几秒,陈登又极慢极慢地点了点头,说:“我能理解。”
                  “你能带我去见见那个家伙吗?杀铉汐的那个人。”魏魏突然提出这样一个请求。
                  陈登斜眼看了一下他,魏魏解释:“我只是......想见见他......”
                  没等他说完。陈登就打断了他:“我也理解。”
                  然后在他的背上拍了拍。
                  走进审讯室前,陈登让其他人都回避了,然后对魏魏小声嘱咐:“控制情绪,别做过激的事。”
                  “我知道。”魏魏说。
                  “那家伙是初犯,”陈登说,“我不是为他辩解,只是这人现在怕得要死,自进来起腿就没消停过,别太刺激他,对你没好处。”
                  “我知道。”
                  陈登出去了,带上了门,他保证没人打扰他们。
                  魏魏在审讯室门口站了一会儿,思索着该对这个杀人犯和抢劫犯说什么,他想问问他是怎么杀她的,他为什么一定要杀她,她临死前是怎么样的,但是,该死,这些事有什么意义!铉汐死了,他现在没有愤怒和悲伤,在一种迷茫的情绪中来回徘徊,不知道前面的路该怎么走,他想找些话题,任何话题,并企图从面前的罪犯身上找到一些指引自己的线索,不管是什么线索,那就是他的稻草。
                  但是,当他坐下,看清了对面那个年轻罪犯的脸时,不仅是失望,更感到荒谬和可笑,这个人是罪犯吗?他双目炯炯有神,传神地表达出恐惧和发抖的欲望,一张娃娃脸,简直都不能用孩子气来形容,鼻子上有一颗痘痘,不大,但通红。双颊十分白嫩,娇生惯养?不,手上有很多老茧,不管是写字还是做活形成的,那说明他也许常劳动。一个普通的人,杀了我的女朋友,杀了另一个普通的人,这该多荒谬!
                  魏魏想说些什么,但无论如何他显然没法再去奢望得到什么指引了,而且现在他也清醒了一些,脑子不再全是浆糊,他想问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但他没办法做到多么去恨这个小伙子,他疲惫至此。
                  “缺钱吗?”魏魏敲了敲脑袋,问了这么一句。审讯室里颇为闷热,又正值夏日之夜,他觉得自己的手指好像被粘在湿腻的头发上了。
                  年轻的犯人没答应,他恐惧地看着魏魏,小声说:“我都交代过了。”
                  “什么?”魏魏有些不耐地伸长脖子。
                  “他们问过我几遍了,我说......”年轻人吞了口口水,“我说,我都说过了,你可以去问刚才那些人......”
                  “我在问你,问你缺不缺钱。”
                  “啊?”年轻人没听懂。
                  “缺钱吗?”魏魏觉得自己的手指快被自己捏断了,他没有耐心再重复下一遍。
                  “我......?缺不缺钱?”年轻人表情怪异,就像魏魏问了个傻问题。
                  “你为什么杀人!”魏魏突然失控地站起来,“为什么要杀人,她跟你一样都是个人啊!”
                  年轻人被吓住了,嘴唇飞快的抖动着,身体拼命往后面缩,手铐则强行把他锁在桌子上,他试图躲,就像看见了魔鬼一样。
                  魏魏敲了几下桌子,想让自己冷静下来。办不到。冷静个屁。这个人杀了陈铉汐,杀了我的女友,杀了我朝昔相处的爱人,我杀了他过分吗?
                  于是魏魏向他走去,看着那个可怜的年轻人越缩越小,最后简直成了一张纸,没有灵魂地瘫在那里。
                  “讲讲经过吧。”魏魏知道自己不能杀他。陈登为自己创造了机会,他可不想给朋友找麻烦。
                  “我想找点钱......”年轻人怯懦地开口。
                  “说直接点,没工夫听你的个人传记。”
                  “我,我找了很久,看见有个女人,就上去抓住她......我想,她应该有钱的,至少带了钱出来,外出总是会带些钱的......我身上确实没钱了,打零工的钱交学费,然后他们辞了我,学校又开除了我,说我功课不好......我想要钱......”
                  听起来如此悲惨,以至于让魏魏没感到丝毫怜悯。
                  “我抓住她,她求我放过他,她要把身上的东西都给我......她说手机是她男友的,我拿着刀指着她,她屈服了......”
                  “别用屈服这个词!混账!”
                  年轻人被吓得噎住了,眼看嘴唇又要开始上下翻动,魏魏立刻让他接着说,如果再结巴,就揍他。
                  “审讯......不能用暴力手......”段字还没出口,魏魏啪的一声拍响了桌子,年轻人便继续乖乖陈述。
                  “那时她把身上的东西都给我了,我也想走的,但是她还有个东西没给我......她身上有个项链,藏在袖子的夹缝包里,一看就是专门藏的......我想,一定很值钱,让她给我,”年轻人这时突然开始呼吸急促,“她......她不给,她拉住我,求我别拿走项链,她说这是很重要的东西,除了这个我什么都可以拿走,但是......我当时控制不了自己,她抓我抓得太紧了,叫声有点大,我怕把别人引来......我控制不了,我想走,我想推开她,但手上有刀子,我知道手上有刀子,但我捅出去了,我本来不想......”
                  他又结巴了,哽了很久,直到连眼泪也快憋出来。
                  “本来不想这样......”
                  魏魏没揍他,他注意到了另外一件事,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项链?”
                  “我本来不想......不想杀她的......”年轻人把脸搁在桌子上,低低的哭泣。
                  “项链?”魏魏呆呆地重复着,有什么东西促使他把年轻人粗暴地拉起来,吓得后者哇哇大叫。
                  “项链,项链?什么项链,是什么项链?快说!”
                  “就是项链,我,我不清楚!”
                  门咔的一声开了,陈登冲进来奋力拉开魏魏,几位警察过来控制住了年轻犯人。魏魏发疯似的大声叫着项链和女友的名字,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曾让他如此疯狂,在女友死去的这个凌晨,他的世界破碎了,保护壳荡然无存,眼泪四处飞溅。
                  “喂,冷静一点!”陈登想给他一耳光或者一个过肩摔,无论如何让他情绪稳定下来,但魏魏在他出手前死死抓住了他,问:“项链,项链?”
                  “就是你给铉汐买的那个,三万的项链,用你的奖金买的那条!”
                  魏魏松开陈登,跪在地上无声的哭泣,整个警局所有人都站起来,肃穆的看着这一幕,没人出声打扰,这个寂静无声的世界属于哭泣的魏魏。
                  她早找到了,那条被他以为早已丢失的,不可能找回的项链,她早找到了,但她从来没说。
                  “丢了就丢了吧,反正我以后也不打比赛了,那种代表过去的老东西,带不来什么好运的。”
                  “怎么这么说,那可是我们的曾经啊,就这样丢掉不觉得羞耻吗!”
                  “不觉得。”
                  “不管怎么说,那不是坏东西,是个很好的纪念品啊,如果几年后你能拿出来看看。回忆一下你辉煌的日子,是可以得到生活的动力的,就这么丢了......”
                  难怪,她是那么执着。
                  即使冒着被杀的风险也要......替自己守护住一份希望吗?
                  可是她已经走了。
                  以后谁来替他守住希望呢?
                  自私的自己,因为手部受了伤就轻易放弃了电竞职业生涯,开始宅在家里混日子,而她是有好好考虑过两人的长久计划的。
                  或许,她在等,她一直等着自己向她求婚,或许到那时她会把项链拿出来,给他一个惊喜?
                  可是他却在这样的场合下,和这条消失五年的项链见了面。
                  有人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背,一下,一下,又一下。


                  IP属地:重庆9楼2017-06-14 0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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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说多余的话吧?”陈登问面前的人。
                    “没有......”年轻人舔了舔嘴唇,“我有点口渴......”
                    陈登把自己的茶杯端给他,看他像一只河马那样大口吞着茶水。
                    “监狱怕吗?”陈登问。
                    年轻人没接话。
                    陈登在心底叹了口气,站起来想往外走,这时年轻人开口了。
                    “没告诉他......我没说,本来我带的是餐刀,厚的,没开刃,但我不知道裤子里还有把水果刀,瓷的,薄的,锋利的,我不知道,不是我放进去的......也可能是我放的,但我不知道。我掏的时候掏出了水果刀,我当时知道那是水果刀,我拿错了,我可以放回去,再掏出餐刀,但是我不想在一个女人面前那么做,学校里的女生都笑话过我......我拿着水果刀......”
                    “行了。”陈登说。
                    他留年轻人在拘禁室里,自己走出去点了一支烟。
                    有些事就别让他知道了。没必要,徒增烦恼。
                    可是餐刀和水果刀究竟有什么区别呢?
                    出神的想着这个问题的时候,一个警察走了过来,对他说:“长官,这里禁止抽烟。”
                    陈登侧过头,看着那张严肃的脸,于是报以一个淡淡的笑容,说:“逮捕我啊。”


                    IP属地:重庆10楼2017-06-14 00: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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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部分就这样完了,然后我好累。


                      IP属地:重庆11楼2017-06-14 0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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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轻人啊……为了条项链断送了自己的将来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6-14 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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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啊,今天一早起来,扁桃又发炎了,虽说还不太严重,但若是放着不管的话,早晚喉咙里会像塞了一个核桃,到那时连咽口水都十分艰难了,”高德边和合伙人通着电话,一边故意发出‘嗯嗯呐’的声音以昭示自己真的难受。“所以我必须去看医生了,网吧那边你先帮我打理一下吧,就按照日常的工作分配制度走就行了......这你都不知道?......那你去问问那个小管事吧,他对这一块的工作比较熟悉。”
                          “我?我真的上不了班......你觉得扁桃炎不严重吗,老天,半年前我刚得了一次,整整折磨了我好几天......病因?医生说那可能是熬夜以及不吃早饭引起的,不管怎么说我都......况且我现在牙龈也肿起来了,去年也肿过一次,那可是整整肿了半年啊,连吃饭都无法正常进行了,每一个医生都说我是在长牙,可是这牙半年都没长起来,消肿后也没有新牙出现,而且在此之前每一次牙龈发肿都是这样,长牙,不给药,让我安心,可是就没有牙长出来过,从来没有。我敢打赌,即使我现在再去问医生,得到的答案是十有八九是‘长牙’!”
                          “呃,听起来你确实挺严重,那好吧......”懒散的合伙人扭捏了半天,还是不得不答应高德替他管一天网吧。
                          挂掉电话,高德本打算立即去医院,但随手点开的电子竞技世界赛节目让他迟迟挪不动步子。为了给自己不看病而看电视找一个合乎情理的理由,高德智慧地认为,目前他的扁桃炎病情尚轻,不如等到更严重一点的时候再去,这样病情更明朗,医生看起病来也会更有成就感......
                          而且,关于牙龈的问题,反正医生也只会说:“这是长牙。”
                          这样思来想去,高德觉得看不看病好像也没什么所谓了,病人最需要的就是休息,只要他不工作,在家安心休息就行了。
                          于是高德简单制定了一下今日的计划,用二十二个字概括:不焦不躁,不动肝气,不大喜,不大悲,静养一日,大功告成。
                          这个计划十分难得,因为在它被制订出来的那一刻,就注定失败。
                          一小时后。
                          “啊!!!”高德盯着电视仰天悲号,“这他妈破对面三路还能输的!”
                          在酒吧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后,侍者和同事交了班。这一天还算平静,没有什么闹事的人,白天的顾客一如既往的少,不过通常都是在晚饭半小时后来酒吧的人数才激增,也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消化的这么快,饭后不过半小时左右,哪来的胃口灌酒,或者是根本没吃什么饭?
                          虽然是平淡无奇的一天,但他却对那个人印象很深刻——
                          “喂,老哥,你这是第几瓶了,四瓶了吧,一个人喝这么多没事的吗?”
                          醉酒的人趴在桌上,迷糊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斜视着侍者。
                          “喂,有......有伏特加吗?”
                          “你想酒精中毒吗?”他和这个醉汉开着玩笑。
                          “如果有的话麻烦你......”
                          虽然醉汉说话令人意外地客气,但他还是拒绝了。
                          “喂,你现在这个状态怎么喝伏特加,都已经醉得不成人形了好吧,我跟你说,你刚才喝的那几瓶的猛烈程度还不够本店伏特加两杯的剂量呢。”
                          “听起来很......很不错嘛。”
                          “你开车吗?”他问醉汉。
                          “没......车。”
                          “即使你不开车也不行,你现在这个状态绝对受不了的,我可不想等会儿救护车开进本酒吧,那我可就遭殃了。”
                          醉汉没再接话,侍者这时候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之前这醉汉并没有坐在他服务的区域。这时候在侍者的眼里,醉汉怎么看都是个上了年纪,一脸颓废的中年男子形象,估计是工作上遇到了烦心事......不,可能还不止这样,被妻子赶出了家门?或是事业破产?无论如何,这副表情可谓是相当糟糕啊。这样想着,侍者拿出手机偷偷拍下了客人的这副尊容。
                          不过他不会发到网上去就是了,而且酒吧里规定严禁随意议论客人。
                          醉汉晃着脑袋,慢慢直起了上半身,侍者突然发现自己可能眼花了,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不是同一个人,刚才的颓废的中年人此刻竟是一个年轻英俊,和自己年岁相差无几的人,脸膛虽然通红,但并没有醉得乱七八糟的迹象,前一刻他还以为这人起来是因为喝多了想去卫生间呕吐。
                          “我没醉,”他说,“只是太累了。”
                          “您......”
                          “我的女友昨天去世了,忙了很久”他露出疲惫的笑容,“过几天还要筹划葬礼呢。很麻烦。”
                          “你的女友是......”
                          “是个可怜的人,为我付出了很多,没有得到任何回报,想起来就让人难过啊。”
                          最后他抱着一瓶伏特加心满意足地回去了。
                          而侍者耳边还回响着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我想了一天,为以前亏待她的事,让她失望的事,这些我要告诉她,不能让她一个人在地下冷冰冰的呆着。”
                          “我会为她殉情。”
                          “所以就是这样,姐,你说这个客人是不是很奇怪?”
                          回家后,侍者和关系颇好的女网友聊到了这个人。
                          “嗯嗯,比普通人奇妙一点”她在另一边回复,“不过做酒吧这一行本就会遇到各色人等,这也不算稀奇吧。”
                          “他说要为死去的女友殉情,会不会真的......”
                          “得了吧,这样说的人,八成都是酒后狂言。”
                          她在屏幕前撇了撇嘴,准备关掉界面去睡觉了。
                          “这个人的名字也挺有意思的。”
                          屏幕上突然跳出这样一句话。
                          “嗯,怎么有意思了?”她伸了伸懒腰。
                          “好像是叫魏......魏魏?是叫这个吧,是个有点奇怪的名字啊。”
                          伸懒腰的身躯一滞。
                          “叫......叫什么?”
                          “魏魏,对,是魏魏,魏王的魏,两个字都是同一个。”
                          魏魏?
                          是他......吗?
                          “确定是这个名字吗?”
                          “确定啊,怎么了姐,你认识这个人?”
                          “他是什么长相,你能描述一下吗?”
                          “这个,不太好说,其实长的倒是挺帅的,只是那张脸苦得不行,让人有点没法看啊。”
                          她在屏幕前咬着牙思索了一下,是他吗?如果是的话,那他的女友是......铉汐,铉汐死了?
                          不,不会的......
                          “姐,你怎么问这些,难道对这个人有兴趣吗?”屏幕那边倒是轻松地开着玩笑,根本不知道这一边的人内心的波澜起伏。
                          她连铉汐死了都不知道......现在还没确定......可是铉汐......魏魏说要殉情,他是个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人......虽然不常说什么,但是如果真的说了那就是一定要做的,无论喝没喝醉......
                          她应该找一张照片让他辨认,但是她连一张魏魏的照片都没有,于是她问自己为什么连一张照片都没有?那不是自己以前喜欢过,现在仍然喜欢的人吗?
                          但她就是没有。
                          她连忙上网,找了一张韩国电竞选手Marin的照片发过去——魏魏长得像Marin,成熟,阳光,帅气,笑容带着天然的温暖。虽然几年过去了,但她相信除非是经历了刀山火海,否则一个人的相貌在几年内不至于直接变得走了样。
                          有点像。那边回复。
                          真的有点像吗?她一个字一个字地敲过去,手指的关节处似乎生锈了,每一升一降都有一股生涩感,似乎有咯吱的声音传过来,就像不耐用的齿轮那样,咯吱。
                          咯吱,咯吱,
                          姐,我有他的照片的,我直接发给你吧,虽然不知道你要干啥,但是你嘛,绝对是可以相信的人,虽然这样做是违反规定啦......
                          他倒在酒桌上的照片出现在聊天面板上时,她听见咯吱声停止了,不如说她那一刻已经无法动弹,不仅是手指,连胸口处的枢纽都暂时停止了工作,心跳漏了几个拍子,好在供血还算充足。这张照片确认了很多事,不用再一一赘述了。
                          即使是如此不相称,那个倒在桌上的看起来分明是个上了年纪的醉汉,但她还是第一眼就知道那是谁,那副表情不是什么事业破产之类,而是对未来失去了方向,在迷途上而不知归路的人特有的表情,她在自己脸上曾经看到过这样的表情,那是对她来说宛如噩梦一般的岁月的写照。
                          让她心痛的是,她直视了魏魏的痛苦,为他的痛苦而痛苦,这一刻两人的心意相同,然而她曾无数次幻想过两人心意相通的那一天,却怎么也想不到,在这一刻,以这样的方式实现了,而两人共同的无比重要的人,成为了这一仪式的祭品。
                          片刻后,手指处的咯吱声又响了起来,以极缓慢的拍子。
                          快十二点的时候,高德的排位赛打破了七连跪的局势。
                          “感谢美国佬。”高德回味着这场艰难的翻盘之战,白天的美国和台湾比赛给了他灵感,在己方三路被破的情况完成了大翻盘,总而言之,很令人感慨。
                          在经历一天的大起大落后,总算保住了段位没有掉级,他的心情可谓是大悲到大喜。
                          所以......
                          “喂,阿抗啊,我是(咕噜)高德,我明天可能也来不了网吧了,我(咕噜)扁桃炎发起来了,要死......”
                          “你不是去看医生了吗!”合伙人面临崩溃。
                          “小诊所的医生是**(咕噜),”高德毫不羞愧地撒谎,“我现在吞口水都(咕噜)痛,实在是受不了了,我现在真想把(咕噜)脖子切下来......”
                          “行行行,我劝你现在赶紧去大医院挂个号吧,明天我帮你撑着就是了,你注意好好休息......”
                          通完话后,高德一勺一勺地剥着自己蒸的蛋羹,目前他只能吃这种柔软的食物了,就算这样,每咽一口,他都难受得想跳脚。
                          在吃蛋羹的时候,他点开手机看了看,突然发现三年没动静的大学朋友圈突然有消息更新了。广告吧,这是他的第一反应,于是划动屏幕想把消息删除,结果刚好赶上吞口水的时机,手一抖,反而点了进去。
                          不看还好,这一看,引起了高德的注意。
                          “咦,这是......”


                          IP属地:重庆13楼2017-07-07 0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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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像贴吧可以改名字了?第一眼都没把警官认出来


                            IP属地:重庆14楼2017-07-07 01:12
                            收起回复
                              2025-06-05 17:3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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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7-07-07 0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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