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看着眼前的人,他最后还是回来了。还是自己回来的。
“好久不见了呢,小凤凰。”墨鸦从座位上站起,走近,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他的心尖上。
白凤没有说话,不知何时,畏惧墨鸦已成为了他的本能。明白了这点的白凤一直在唾弃这样的自己却又毫无办法。
“你走的每一晚,我都在想你。”绕了白凤一圈,手从腰际抚过,白凤颤了一下,使得墨鸦的笑意更深,低头在白凤耳畔说到,声音低得无端有了些许色气感:“想着你面色潮红水汽氤氲的模样。”
“你!...”白凤顿时涨红了脸,刚要开口发作便被墨鸦用食指轻按住了唇:“我们去将军府一趟,把一切说清楚。”
“说什么?说你囚禁我么。”白凤没法发作,翻了个白眼。
“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再试一次。”墨鸦笑着,死皮赖脸地凑近。
“滚。”被放大的脸吓了一跳,用手嫌弃地推开。绕过墨鸦兀自向将军府走去,墨鸦只得无奈地摇摇头跟踪后面。
“慢点啊,那么急作甚。”他的小凤凰还是这么容易害羞。
白凤没理他,头也不回地走着,强压下心里的慌乱不愿深究。
更能消、几番风雨,匆匆春又归去。惜春长怕花开早,何况落红无数。
断头台。
楚乌被按着被迫跪在地上,身后便是终结她生命的长刀。
扛着刑具的刽子手仰头饮酒。
就像飞向火光的灰蛾,甘愿做烈焰的俘虏。
请你岁岁平安。
刀沾着酒液毫不迟疑地落下。
即使永生不见。
泪水蓦地涌湿了眼眶,湛蓝的眸子里是不可思议和没来由的痛苦。白凤停下脚步,心里是无法忽视的被撕裂的疼痛。
“怎么了?”墨鸦问他。
“...没什么。”白凤侧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