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竟然真的笑起来:以一种极尽秾丽的姿态。我见过这样多的月,盈满的,有缺的,清幽的,璀璨的,辉煌的,静谧的——百态比之,连一二也不及;她眼中已不是星月,是天河本身。这一时间,冷漠与热忱激烈地对撞,我慨叹于神明的伟大,能塑出这样的人物:集所有优茂于一身的她。
“哦,原来是这件衫子出了岔。”
我已看得痴了,谁还要管是否被轻易地奚弄了一回呢?但热烈的情绪一旦淡化,冷漠被放大开来,又倏地明白了何谓自取其辱。
可是这非我之过呀,她已恕了我,将罪过降在衣衫的不妥上。是这样的,我就晓得,她怎么会对我生厌呢——
最终,所有的错处因要索在墨与傅的名前了,她们才是罪魁!未被满足的期待一息之间化为怨怼,襄帮的原意果真是讨人欢喜么?我又开始莫名地质问起自己来,悟出一个道理:她们是成心的。
我羞恨地退了场,在这场闹剧里,墨与傅已担上了所有的恶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