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擢秀入宫,方过半载,转眼又是冬日,安氏的千岁宴已经过去六个月了,可是余患好像仍未散去似的,给后庭造成了不少扫尾的麻烦,以至于中秋家宴都迁延在冬至后,消寒宴——钟婕妤端的一副贤良大方的样子,她也是很会找准机会表现自己,以安氏之奢靡,越发显得她持家有道。)
(两次宴饮截然不同,相同的是,我都不怎么喜欢,若非要选一个,那还是消寒宴吧,至少不必看安氏惹人嫌的嘴脸。)
(阖宫皆在了,献画的献画,献艺的献艺,无论春夏秋冬,后宫的女人们总是只有一个目的,使劲浑身解数博帝青睐,你来我往姐道妹打得火热,我就像个局外人。我酒量不好,沾了就醉,故面前酒觞半晌未动,一丽人持盏款款而来,我知道别人敬我,是在敬我身后的太后,而非什么穆宗贵妃,她,想来也不例外。)
(这一盏杏仁茶,配一句温柔的话,便能知道她心思玲珑,惯会观察入微,却仍笑着问)
酒更易暖身,才人为何端了杏仁茶来?不是多此一举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