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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角猫|演绎】【正文】第五演绎开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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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命的人儿啊,你在奔向何处呢?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7-02 12:58回复
    二楼留空。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7-02 12: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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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楼人物及百度ID对应表。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7-02 12: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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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楼水处及剧情讨论。


        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7-02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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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恩·阿特兰蒂斯】
          今天难得是个大晴天。
          无罪的感受并不好受。
          在湛红的鲜血中,我亲眼看见之前我的一位学徒被杀死。
          昨夜睡得不安分,醒来才知道实验室的乙醇被我打翻了。
          支支吾吾地搀扶着睡得僵硬的身体站起来,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心中莫名的烦躁。
          最近有个实验方案,去找黑客小鬼帮我看看吧。
          没了个学徒真shit的麻烦。
          随手抄起桌案上的外套,昏黑的灯光迷糊了眼眶。
          “喂,疯子科学家,去哪儿呢?”还没上街,就看见隔壁阳台上站了个反物理学的家伙,他还是和昨天一样,穿着厚实的长袍。
          “嘁,傻X魔法师。”摆出一个友好而不失礼貌的微笑,“您今天又想给我带来怎样的麻烦呢?”
          那家伙叫威廉·冯。
          像个杀马特一样。
          我还记得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我当时就骂了句“****”。
          “尊敬的先生,您***在什么呢?”他一边提着我的领子,一边友好的微笑着。
          我用力想挣开他的手,无奈这家伙看着瘦瘦弱弱的,力气却不小。
          我只好笑笑:“***穿的像个魔法师一样,拿个魔杖,真以为自己就是魔法师啦?您去学点科学好不好?傻X。”
          很快我就笑不出来了。
          那个傻X生了一团火就往我的嘴里塞。
          我把枪抵在他的腰间才阻止了祸患。
          嘁,傻X魔法师。
          今天的威廉也给我带来一些麻烦。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7-02 15: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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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威廉·冯】
            今天的疯子科学家居然从他那发霉的实验室里出来了。
            礼貌性的扔了个冰柱给他,居然被轻易的躲开了。
            看来他的反应还没被那些恶心的实验给耽搁。
            为什么我那么想怼死他呢?
            我歪着头,临着风。
            哦,对了。
            因为我长这么大都还没被一个初见的人用硬硬的东西给顶着。
            真……他/妈/的挑衅。
            我勾起唇角,送给那个赛什么什么阿特兰一个漂亮的微笑。
            “祝您今天能顺利的活下来!”我一边说,一边从阳台上跃下,走到他面前,“生存资源可是越来越少了呢。”
            科学家把那把手枪抵在我脑门:“谢谢您的提示,魔法师先生。”
            “您这样的人还活着真是对无罪之境的挑衅,”我把枪挪开,“每次看见你的脸都想把它给崩掉。”
            我眨眨眼,手上的动作一变,抬起膝盖递上他的小腹,就去抢他的枪。
            科学家眯起眼,轻笑一声:“傻X就是傻X吧?魔法师还想近战?”
            “科学家还学人家打架?”我也回敬道,手上再次燃起一团火。
            “屮你/妈你还真想杀了我啊?”科学家嚷道,他伸手往那团火抓,“我倒不信了——”
            我立马怂掉,熄了火,脸色铁青下来。
            我靠他还真知道我不敢杀他啊?
            “算了,留你好玩,我再放你一马。”我从他身上坐起来,拍拍裤腿上的浮尘,“看看你这种家伙还能活多久。”
            “放心,一定比您死的晚。”他做了个欠扁的表情,做了个脱帽的动作向我示意。
            嘁,疯子科学家。


            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7-02 1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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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卡零.逑伦】
              我意识到自己异于常人这回事,是在某个平常的中午。
              那时刻的确很平常,与以往无数个相同刻度组成的空间里电脑里构筑的数据都无甚差别。笔记本壳泛着银灰色的冷光。
              屋外似乎有人在说话,这些声音在我耳旁缥缈地被阻隔。但平常又不平常的,我突然异常口渴,于是拉开了门去倒水。
              我走路可能没有声音,大概缘由我无意识地放慢了脚步,很早起我就有湮没自己存在的习惯,身后的声音窸窸窣窣地继续着,我在另一个安静沉默的空间找到水杯,放下倒水。
              ——装了一半水的水杯滑倒了,轻巧的杯壁恰恰抵在水槽里,但泼洒而出的水瞬间降落,弄湿了我半个手掌,我的思绪空白地停滞了几秒,前些时间它们还载着数据飞行,现在一瞬已经落回了人间。
              人间的声音那个时候窜入我耳里,先是男人的声音,像裹藏黏滑的油,“自闭症小孩的学校名额有限,先得塞几个红包,夫人你嘛……嘿嘿,便再多陪几顿饭。”现在我觉得肮脏,那油又是在地沟里翻滚。
              我无意于数据以外的任何事,但现在有人炸开薄膜使其破洞,我在网上浏览的名词风一般在面前急促而过,捕捉到自闭症这个名词后我浑身震悚了一下,之后便整个人更安静了。我盯着水杯,它半身浸在污水里,也是个身陷泥潭的样子。
              但这都不重要。
              我扶起水杯,走路依旧悄无音量,只不过这次是相反的方向。在男人把手放到母亲腰际时,我也用匕首抵住他腰。
              男人骂骂咧咧地走了,脏油裹卷着“疯子”等秽物,我漠然地把门关上,只当击退了鬣狗,转头来看母亲已经红了眼睛,但像她每次都在我面前不展露丝毫忧虑,约莫也不奢望我能有所领会,发出的声音依旧温软柔和:“我回来时带了野莓……现在洗了吃?”
              我点头,伸手去够桌上的袋子。
              身后的声音渺渺地传来。
              “刀会伤人,这不好。以后不要拿了。”
              我没有回应,她也沉默,就像从前无数次发出我所接收不到的信号。
              也不知道我听进去没有。
              是玩弄权势的鬣狗。
              现在咬了人。现在被捅了一刀。现在滚油迸溅出来。现在一切都很脏。
              我近乎于盲,炫白一片的视野里不剩什么东西,有形的物体轮廓在摇晃,整个画面就一滩红,上面偎着一个黄色的穿着体面的圆球,好像被人戳爆了的气球,但奇异地并未凹瘪下去。
              我的视线落回手上的刀,鲜血滴落后金属光泽在眼前一闪,我像被划破眼球一样也流出血来,面无表情地任温热咸涩的液体覆盖面部毛孔,在整个世界变得模糊之后,我终于又看到了她。
              自闭症该是一切暴怒行为的隔绝体。我聪明地意识到了自己行为的异常和偏颇,处理现场不是难事,何况我能用电脑攻克几乎一切监控设备。
              做完这事后那几天我待在家里发呆,一时竟然不知道为何做这些遮掩。毕竟这之前我并未有什么人生目标,现如今唯一的系挂也已失去,便没了生活意义。
              我浑浑噩噩,家里或许有余钱,又或许有食物,然而我都没有确认的实感,在那之后几天我盯着这所生活了十三年的屋子,竟然从缝隙中瞧出一种死灰般的陌生感来。我对杀人没什么罪恶感,大约把我抓去也是不怕的,也许面对所谓制裁的枪杆内心也不会起伏。但是作呕,现在还茫然空洞。好像母亲死亡那刻起人生就轻飘飘浮了起来,手刃元凶也不能使我落回去。
              饥肠辘辘的感觉让我晕眩,我抓了衣服终于往外跑去,却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命案现场。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7-05 1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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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斯洛特】
                上大学后第告别导师自己第一次独立处理案子,地点是在很不友好的贫民窟。
                这里汇集着整个城市中最贫困的人口,他们的房间与房间之间因为逼仄毫无缝隙,心与心之间却揣着满满的怨恨猜忌,我从来是讨厌这种地方的。
                我来到了命案现场,那个男人躺在垃圾箱旁边,流淌的污水漫过他的脸,他皮肤黝黑,穿着一身普通的工装,这种人,向来生得卑微,死得悄无声息,所以才会用来给我这种初出茅庐的实习生练手吧,就算错了,也没人在乎,从学法医这一行开始,对世间的事情反倒看得透彻许多,开始渐渐接受“人或许本来就是世界微尘中的一只蝼蚁”这样的事实。
                我蹲下来,打开我的包,戴上手套,开始细细检查他早已僵硬的尸体,周围有不少来丢垃圾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是捂着鼻子一脸厌弃的跑走,或者是神色淡漠的离开,死亡对于极端贫穷的人来说仿佛都成为了见怪不怪的事情,倒也有几个年纪稍微小一点的少女看见我的作为大声尖叫哭喊着,大概是看见我和尸体在一起把我当成凶手了吧,不过在这样的地方,没人理她,人们终年为温饱奔波忙碌,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不难看出这男人的致命伤在腰部,是被尖锐物体一击致命,如果凶手比这男人高的话,选择行刺腰间无疑是个费力的选择——不过破案这种事情跟我一个法医也没什么关系,是警署的职责所在了。
                从血的凝结程度来看,这里并非是第一现场,而是人死之后才被使用蛮力拖到这里来的。这男人的上衣较为平整,反倒是裤子上布满褶皱,看来是直接拖着他的裤腿转移到这个现场的——凶手力气应该也不大。
                看上去这不过是一桩简单的行刺案件,杀人的方式极为简单粗暴,毫无技术含量,但蹊跷的是,警署的同事告诉我现场甚至没有留下一点痕迹,监控也刚巧坏掉了。
                我沉思着,同时从背包里拿出一小瓶氰基丙烯酸乙酯,它可以让指纹迅速显形,我正打算忘死者的裤腿上喷的时候,余光却瞥见一个黑发黑瞳的男孩,他静静地站在那里不知多久,连呼吸的声音都微乎其微,察觉到我的注视,他非但没有离开,反倒向我走了过来。
                他走到我面前,目光却在那尸体上打转。
                “怎么,对他这么感兴趣?”我蹲着,正如他一般高,所以正好能给我一个平时他的契机,“这是你爸?”
                他闻言全身都僵硬起来,目光冰冷地盯着我。
                “哦也对,你看上去像是亚洲人,跟这个美国佬应该没什么血缘关系吧?”我继续打趣他,他愣是一言不发,我这才注意到他的黑色瞳孔中仿佛连一丝神采也无。
                或许由于我是第一次单独出案子,难免有些孤独紧张,眼前这个孩子若作为聊天对象,也不算坏。
                说是孩子,其实准确地来讲应该是个少年,身量已经张开,唯有脸颊还有一丝孩子的样子,有着些许婴儿肥,他的手指骨节分明,紧握成拳。
                “警察局的人都喜欢窥探别人的隐私?”他从鼻腔发出一声冷哼。
                “虽然法医是属于警察编制的,不过我跟他们查户口之类的工作还是毫无关系的。”我脱下手套,准备结束我的工作,想了想将一片白布蒙上了那男人的脸——他死得太突然,连眼睛都来不及闭上,这样的死状还是不要让一个少年看见为好。
                没想到他却注意到了我的这个小动作,眼神从我身上移开,声音平和了下来:“你根本不用特意这样。”
                他的声音越发的低:“几天前,我的母亲死在同样的地方。”
                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低头看了一眼表,时针已经指向七点,看来天不久就会黑下来,听同学们说一旦到了晚上,贫民窟便会显露出它最污浊不堪的一面,人仿佛与阴沟里的游鱼别无两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生存,哪怕伤害别人甚至奉送一生所有光明。
                “你们亚洲人有句俚语,相逢即是缘,这样吧。”我颇不高明的转移话题,“天快黑了,我送你回家。”
                他冷漠地前行,没有再说一句话,像是从一出生就踽踽独行在这浑浊世间。我在他身后不紧不慢地跟着,他也没有制止,想必是这个倔强少年的默许吧。
                他的家在一个最为偏僻的巷子尽头,木质的房门三分之一都被蛀虫蚕食,他并没有打开门,而是站在门口静静注视我。
                我顷刻了然这少年的自尊心,没有人会向第一次见面近乎陌生的人展露自己贫穷的一面,我故作轻松地笑笑:“已经护送你安全到家了,那就再见了。”
                注意到少年单薄的衣衫,我思忖片刻,脱下了自己的外套罩在他身上,他最初无比抗拒,我却凭借成年人天然悬殊的力量优势强迫他穿上,不过他的力气也着实算不上小,我也费了好大一番力气。
                我松开衬衫的头几粒纽扣,深吸一口气对住他如小兽般警觉的眼睛:“兰斯洛特,英国人,今年正好十八,目前在圣三一学院上学,如果不服气的话,我随时等着你来找我。”
                “再见。”我离开了这个破败的巷子,仅仅把这句话当成玩笑。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7-06 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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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恩·阿特兰蒂斯】
                  今天又做噩梦了。
                  我看见劳伦像往常一样为我披上外衣。
                  “小少爷,以后不许再这样闹了。”
                  然后便没有以后了。
                  门外有敲门声,我沉默着扶了扶发疼的脑袋。
                  昨夜打翻的乙醇还滞留着香味,像是勾着谁的魂去向远处。
                  “来了。”我冲门外嚷道,那声音越来越急促,像是在抢着时间一样。
                  手即将接触门栓时突然僵在了原地,滞空的瞬间恍惚想起了魔法师那张欠扁的脸。
                  “我好心奉劝你,这里可不是谁都能活下去的地方。”
                  我不敢开门了。
                  声音越来越响。
                  直到我听见了他的声音。
                  “赛恩,赛恩你还好吗?”
                  是傻X魔法师的声音。
                  我开了门。
                  他迎着夜光站着,袍子有些乱。他脸上多了道伤口,深红的血珠顺着脸颊淌在浅白色的袍子上。我看见他唇角一张一合,像是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
                  “怎么回事?”我带上门。
                  “无妨。”他顺着我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脸上的伤口,白色的雾气升腾,“你没事就好。”
                  我沉默着看着他。
                  “新的物资来了,有人开始动手了,很多人收到了战书。”威廉望了望我,“不过如果有人真的想动手,你这种家伙怕是活不下去。”
                  “那我还得谢谢你特的来通知我?”我瘫在沙发上,“所以你迎战了吗?”
                  “没有。”他把外袍搭在门口的架子上,“他现在还不敢轻举妄动。”
                  “你脸上的伤——”
                  威廉笑了笑:“来的路上被树枝刮的。你真觉得这里的人近的了我的身?”
                  我起身走到他面前,沉默着把枪对上他的心脏。
                  威廉垂下手,不明所以地看了看我。
                  “这不就近了你的身吗?”我歪着头看他,那伤口怎么看也不像是树枝刮的。
                  但是正如他所说,这里还真没什么人伤得了他。
                  还是真让人在意。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7-07-06 2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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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赛恩·阿特兰蒂斯】
                    “既然你打算久住,布莱克没跟过来吗?”我拿着毛巾再擦了把脸,“虽然我也不算很欢迎他。”
                    威廉抬眼看了看我,没有搭话,他脸上的伤口被浅绿的光裹着,正在慢慢的恢复着。
                    “啊,对了,借个火。”我把酒精灯推到他面前,“火柴受潮了。”
                    威廉看也没看我一眼,随手点着了酒精灯:“我还以为您不会接受魔法的恩赐呢。”
                    我懒得跟他说,近来物资匮乏,对我的研究造成了很大的限制——我要的实验材料基本没有,而且这里的人的科技水平也不一。
                    “赛恩,”威廉终于转过头来看着我了,“有酒吗?”
                    我从架子上取下一瓶乙醇,扔在他面前:“最后一瓶,百分之七十五乙醇,您不怕死就喝吧。”
                    “听不懂。”他歪着头看着我,“能喝吗?”
                    “您信科学吗?”我问,“不信就能喝。”
                    威廉撇撇嘴,就像初见时那般盯着我:“科学是什么?”
                    我再次语塞。
                    “喂,魔法师,”我只好再次粗劣地转移话题,“你真的不打算管管布莱克吗?你不在的话,他在外面随时都会死吧?”
                    总觉得今晚的威廉和平时很不一样呢。
                    我以前一直很讨厌他来着。
                    这样的人通常是没有心的。
                    而我本也应该没有心的。
                    直到我在一个月夜见到了布莱克,雪白的毛,在惨淡的月光下如水般温和。
                    是只猫。
                    我一直以为我在这种地方是不会见到猫的。
                    我幼时也养过猫,她也是雪白的毛发,不过很可惜,她和阿特兰蒂斯夫妇死在了一起。
                    活下来的只有我和劳伦。
                    后来劳伦也离开了。
                    只有我了。
                    我叹口气,刚想离开,布莱克却上前来抓住了我的裤脚。
                    他的眼睛是深金。
                    和我的父亲一样的深金。
                    后来我看见了魔法师,他拖着厚厚的长袍,拉着深深的黑眼圈。
                    “疯子科学家,好久不见。”他虽然在对我打招呼,却没有对着我的眼睛,而是蹲下来抱起了白猫,“好家伙,又跑去哪玩了?”
                    “你的猫?”我问,难得的没有冷嘲热讽,“这种地方居然会有猫——对了,他叫什么?”
                    “Black,”威廉揉揉猫的脑袋,那团白色的东西舒服地挪了挪身子,他抱起猫,站起身,“在一个冬夜捡到的。”
                    “一只白猫叫布莱克。”
                    “是。”
                    “真奇怪。”
                    “是啊,真奇怪,为什么白就是黑呢?”
                    我没有回答。
                    在这样的环境下还养着一只猫的人,一定,他的心,是很温柔的吧。
                    我想。
                    我想威廉是有心的。
                    而我——所谓的“疯子科学家”,到底有没有心呢?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7-07 2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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