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势欺人。我突然想起了那个词语。
两人在天上飞的不亦乐乎,我也不(lan)忍(de)打断她们,又怕自己忘掉,便掏出了随身携带的小本本记下。
“在写什么呢?背着我吃小灶?”佩尔突然的出现吓了我一跳,麻瓜圆珠笔在纸面上划出一条蚯蚓。
“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个教训我的词语。”我大方地把本子亮出来给她看。
佩尔哈哈大笑。出自拉文克劳的她却是个豪爽的姑娘,说一不二,又乐于助人。霍格沃茨的华/人圈子里她是唯一的四分之一华/裔,但聪明友好,比斯莱特林的那些自大自傲、对我们祖国一窍不通却又不懂装懂的所谓高贵血统可爱多了。她性格有点像赫敏,但比她还要讨喜,无论是老师还是同学都对她赞口不绝,从变形术到占卜课没有她不擅长的东西,最差的记录是12门功课中出了九个O三个E。“五年级的时候我要去竞选级长,六年级竞选女学生会主席。”佩尔无不憧憬地对我们说。“你野心勃勃的样子倒像个斯莱特林。”我挖苦她说,“分我一半吧,佩尔小蛇。”她默默地翻了个白眼,“拉文克劳就不允许有崇高的理想吗?总得有人当,我为什么不试试?”
佩尔真的是个很好的朋友。
“哦看呐。”她呼吸突然一滞,“是格林德沃。”
就连佩尔这样的乖学生也没能逃脱他的魔爪。佩尔曾在周六的时候到黑湖边练习高年级的魔法,结果被在那里觅食的亚彻.格林德沃逮了个正着。即便佩尔多次申明,她练习的是一些简单的、实用性强的、方便生活的魔咒,她还是免不了受到了一阵痛斥——“还要眼睁睁地盯着他吃他的熏肉三明治”,佩尔回来时忿忿地说,把手里的玉米片包装捏的咔嚓咔嚓响,好像这就是格林德沃本人似的。
有求必应屋没有销毁,我们又一次的找到了它,这个充满魅力的小屋。一个名叫爱丽丝的赫奇帕奇同级生发现了它的一个最让我们感到高兴的状态:有满格的wifi,数不清的蓝光碟和驱动器的温馨小屋。每周我们都会来这里看电影,吃玉米片,喝汽水,消磨时光。真美好啊,校园生活。
好了,让我们把目光转回到球场。格林德沃——这个该死的富二代,拿了一把最新的光轮2026,丝毫不介意穷人的感受。他身边跟着的是另一个学长,同样是我们小圈子里的,他拿着的是一把横扫——型号看不太清了,总之不如格林德沃的贵。库尔勒斯和我老铁还在飞,她们其实早就看见这两个人了。
学长似乎没什么兴致,他把扫帚停在一个初学者的高度懒洋洋地四处转动,而格林德沃正在练习高速升空和俯冲,他明明是个击球手,好吧,击球手也要很灵活。他的光轮2026为什么那么亮!太醒目了!
我心烦地转过头去。
库尔勒斯和我老铁缓缓降了下来,学长见状也离开了球场,我们几个亚/洲/人坐在观众席上欣赏赫奇帕奇级长一个人的尴尬。
他好像毫不介意似的。
不是正式比赛的话,这种枯燥的训练看着看着就无聊了。库尔勒斯发挥她易容马格斯的能力,把自己的脸从董先森变到斯坦李,最后也受不住这份枯燥了:“要不咱们走吧。”
“走吧,让他一个人尴尬。”
“坐的屁股疼。”
“学长你怎么也走了,太不厚道了吧。”
“嗯。”
“看起来一会儿要下雨啊。”
“谁知道呢,英/国的天气嘛。”
“我要滚回我的蛇洞去了。”
“我们也进我们的热带草原去啦。”
“哦对了。”我在她们两人登上八楼之前说,“我想起来那个词语是啥了。仗势欺人。”
然后我和学长往地下走,库尔勒斯和我老铁往楼上走,佩尔往西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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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