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思清
没得意思。【说着翻身起来,随手递了根皮筋过去。点明了话头,也懒得继续折腾下去,冷了脸色】教训哪个你不清楚吗?若是用了狙击枪,【扯上她头发,用力地扯着,又一边替她梳整齐了】我怕——师姐你没得命的。你知道的,我别的拿不出手,这枪从来不在话下。
【往年在黄埔时,工,步,辎,宪兵几科都是勉强过得去,若不是这炮次次夺了头筹,只怕早早回家,真干起这行当了。】那我,不是要谢谢你。【口里这样说着,没得半分谢的意思。】
【自个儿去拎了高跟起来穿好,整理好了衣妆,就是想走的,既然不抓我,那就,懒得纠缠了。末了,却是很气地转过头,回头走去,把她从位置上拉起来,对视】考虑个什么,重庆,我去定了。适不适合,关你屁事。【松手,把人用力往位上一推。】
戴春翎
【头皮被扯的有点疼,阴阴地盯着她。】
王思清,你别在我面前使性子。
【瞧着她要离开,冷不丁还被推搡了一把,反射性的抄起桌上的枪,打开保险锁,咔嚓,对准她的眉心。】
【还不曾扣动扳机,门口听到枪的开锁声早已有了动静,亲信也开了枪锁,这一刻,剑拔弩张。】
【良久,收起了手枪,端起帽子,却久久没有挪开步子走向门口。我很清楚我与她是敌人,水火不容的阵营,我选择了不同的路,她也走了自己阳关道,这一次我下不手,哪怕我知道了陈某的秘密,知道她的目的,我能因此获得大功。】
【黄埔时期,谁都不会知道自己以后会飞去哪里,我手上有很多人的血,有我同期同学,也有我故交故友,我看不到真正的未来,也沉溺于杀戮和鲜血。】
【可我不想杀一只的白鸽。】
【像是过了很多年,老树颤颤巍巍的抖落树叶,年久失修的老木门被推开嘎吱嘎吱。】
再见。
【似一步千里,又如有洪水猛兽追赶,快步出了门,亲信面带不解,在后面追着喊着,戴长官!戴长官!】
【上了轿车,像是逃离了安静的杀人夜,发丝遮了眼帘,摊开手心询问一旁的亲信。】
烟呢。
【亲信点了根烟递过来,问我如何了。接过猛抽了一口,靠在座椅上,不明思绪。】
回去,帮我拟一份陈某的职务评表和一份追杀陈某的申请文件,然后发给重庆方面,如若批下来,申明要我亲自执行追杀任务,开车吧。
【踩着油门,卷起了一地的银纸金片,抬头看了一眼那个窗口,将烟头摁在手上,扔了出去。】
王思清
【一时有些想哭,却是不甘示弱地看她】谁他妈给你使性子。
【待枪抵上了眉心,我以为我会很怕的,可,一点都不。我笃定她不会杀我,用力眨了眼睛,泪水好像挂在睫上,滴下来。】
【转过身,一步一步迈得极缓地向外走,手才搭上门把手,我就听见了枪放下的声音,果断地垃开了门,走的远了,接一句】再也不见。
【“登登”地到房里,老板正等着,早早抹去了眼泪,就靠上了人,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今儿这姐可难伺候了,我可准备回了,别拦着。
【也不等人回应,就拿着小包走进内室换了套衣服,预备着去隔壁的茶馆汇报下早间敷衍了的人。陈某,我势在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