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使孤成大事者,必此人也。
——语自《三国志·魏书·郭嘉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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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会去的。
建安十三年,曹操兵败赤壁,走华容道,入南郡。
酒宴上,觥筹交错。曹操喝的恍惚。
庭外月光撒了一地,亮堂堂的。
真的醉了。曹操顺手从桌案上提了一壶酒,摇摇晃晃的走出门去。
他忽而想起了什么…仰头,却是无力地说:“若奉孝在,不使孤至此。”
没人注意到曹操的背影在月下被拉的颀长。他立在那儿,恍如一棵枯树。
真的老了。
眼前突然出现了那人的面貌。
曹操就伸出了手去,想要抚摸一下那人的脸颊。突然地就一阵风吹过来,尘土扬了起来,就什么都没了。
是泪,咸涩的泪,顺着脸留下来了。
曹操从不轻易落泪。
他与袁绍在官渡坚持不下,眼见不行之时,他没落泪;他东征乌丸,旅途艰辛时,他没落泪;他得胜归来,却听得那人的死讯时,他没落泪;他兵败赤壁,几十万大军被埋没之时,他亦没落泪。
“…奉孝…”
你不是说,愿伴我一生,指点江山,看我君临天下么?
结果呢?
骗子,都是骗子啊。
曹操灌了一口酒。奉孝你最喜这桃花酿不是么…?孤许你喝酒了,你怎不来呢?
你不来,这佳酿孤让谁品?
你不在,这百官孤看谁笑?
你不情,这江山孤要何用…
曹操想着,就渐渐没了声。眼前满是那人的一颦一笑。
他说:
“主公,兵贵神速,而今之计不若舍却辎重全速前进,方可攻其不备。”
“主公,切不可放弃。吕布定不信陈宫之言…”
“主公,记得给嘉把杜康带回来啊…”
“主公,嘉这一生在公帐下效力,无悔。”
“主公,嘉愿以命祭酒,愿有朝一日,能见主公,君临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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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场情不知谁负了谁,本是一场错误,成了人一生的羁绊。
军师祭酒。
军失祭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