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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独自抵抗毋的日子实在寂寞。虽然霓凰在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已对自己的哥哥没什么情感了，但是天天与他处着，不免让她回想起小时候的日子。
为了不让任何人察觉她记着两年前的事情，自己时刻都伪装着一副无谓无知的面孔，就像当年的事情完全发生过。压抑的霓凰，带着这些记忆，发觉自己性格时不时的正在变化中。
这一天，霓凰在花园内醒来，醒来是完全不记得自己怎么会在那儿。衣服上全是泥沙，手上也有几处被划伤了。
几个宫女在不远处不由自主地叫了起来。原来所谓墙角边西琳王妃的墓被人扒了。
霓凰瞧了瞧自己身上的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急忙躲过了那些宫女，返回宫中。
几天后，从异国来了位奇特的异才人士，墨哈里。他在一次机缘巧合下遇到了十分古怪的霓凰，从而诊断她患有人格分裂的可能性。几次诊断后，墨哈里确证了分裂的人格。这个人格十分暴躁，鲁莽，冷血，而且分裂出来后，霓凰主人格完全被吞没，无法想起这个所做的任何事情。因为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病，霓凰恳求墨哈里暂时为她保密。墨哈里答应了。
大臣们这几日都集体上报了剿灭毋的折子，宋凝一一把它们都撕了。不是她对自己没信心，而是因为这是自己欠她的。芈姝带着姜汤，走进偏殿，放在桌上。随后，她把地上撕烂的折子都捡了起来。她注意到这些折子都想要和毋开战。
芈姝小心翼翼地把那些折子放回桌上，然后说道：“陛下，臣妾离开时，瞧见离开的大臣们十分愤怒。”
“又是乔大人是吧？”
“是。”
乔大人曾是杨鑫的师傅。虽然在杨鑫起义的时候，撇的一干二净，但还是特别看不惯宋凝这个女王。
“陛下，您即时再不喜欢乔大人，你也不能表现出来。他毕竟掌握着兵权。为了江山，您—”
“江山算什么！欠她远远多于一个江山。”说到这儿，宋凝意识到了自己说多了，不说了。
芈姝当然知道她说的是谁。“何为欠，陛下您别太自责了。”
她现在所居住的宫殿正是之前天巫的宫殿。有一日，她无意中在东偏殿后发现一处被人遗忘的园子。院子里堆积着枯叶，花都枯萎了。霓凰注意到一角的石像，格格不入，不像其他东西一样积满了灰尘。好奇下，她走上前研究了一会儿，在底部找到了一个机关，然后她脚下的地砖竟然开始移动了。
没过一会儿，地下就出现了一节阶梯。
霓凰靠着石壁走了下去，发现另一边闪烁着微光。走近一看才发现，那儿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老人。
“天巫？”霓凰吃惊的说道。
“你？”天巫眼神已不好，瞧了好一会儿才认出她。
“您怎么会在这儿？两年没见，您怎么突然如此憔悴？是不是毋虐您了？我带您出去吧，”
天巫无视了霓凰的话，反而感慨起来：“你果然没死。两年没了你的消息，所有人都以为你死了，我也以为我算错了。现在看来，当年的猜测一点都没错，也不枉我为了你，将所有法力都用在了那场战争里。”
“所有法力？”霓凰不解的看着她。
“当年，毋的傀儡人之所以第二天突然不灵了，是因为我用法力把他们定住了。因此，我也基本耗损了所有法力。”
“那为什么他没败？”
“我不知道。第三天的谈判内容没人知晓，反正这之后，两国便再也不来往了。”
“毋，竟然没因为这事把你给杀了？”
“他不知道当日的失误源于我的法力。他只是把我软禁在此，但是不知道当日之事。我都快被这宫中的人遗忘了。”
”那紫薰呢？”
”这大逆不道的孩子！因为她，害死了多少人！”
“原来您也不知道她是内应…”
”你这小孩也不知什么时候变得心思缜密。上次的谈话，看来更是讽刺。需要帮助的不是她而是你。”
”还请天巫，少些伤悲，顾及自己。”
”也罢，不谈这逆女了。这地洞是北朝先皇造的，毋不知道其实地下洞都是联通的。你要真想搞清楚这其中的一切，从我侧身的洞缝后就能进入主洞。”
“谢谢。天巫，还望保重。”
霓凰找到了洞口，把身子探了进去。她沿着壁石找到了一个大石洞。里面站着一批批不可思议的傀儡人，数量庞大之惊人。霓凰试探性的摸了摸几个，确定他们都在休眠状态，这才安心的走了进去。
突然，一阵紧凑的脚步声从另个洞口传出，霓凰急忙躲到了岩石壁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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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都是一群**！这上百万傀儡说没用就没用吗？”毋一边说着一边看着眼前的百万大军。
”手下无能，但是他们真的像是被什么诅咒了，不听使唤。”一个身穿蓝衣盔甲的士兵慌张地说道。
”你就没查到点什么？”
“前几天，手下抓获了一名北朝高人，他死活不肯分析，服毒死了，但是在他与别人的信中，他说这当中很可能有法术的原理。”
“法术的原理？这也就北朝人相信。”
“属下还听说夏将军曾经被北朝认为是仙人的后代。”
“夏紫薰？我借她十个胆子都没这样的能耐。她的心思都在我妹妹身上。不过你这么说，倒是让我想起了一个人。”
毋穿过那群傀儡，带着手下往天毋被禁的洞口走起。霓凰见此，连忙悄悄地跟过去。
“天巫，别来无恙。”
“哼，你这是想起我这个老太婆了？”
“您一代天巫，我怎敢不惦记着？”
“老太婆！说是不是你干的好事！”毋的手下撑不住气质问道。
“哟，这就是你的手下？如此沉不住气，怎能成大事？人与人的区别呀，是吧？”
霓凰听出她话中有话，似乎是不希望她暴露自己。
“我也不和你兜圈子了。只要你把诅咒给除了,我是不会和你计较的。”
“呵呵。你就算杀了我，我也不会让你得逞的。”
“你！”毋压抑着自己的怒火，继续说道：“你是觉得无所谓，夏紫薰可不这么认为。你信不信我——”
“那个不孝女已经和我没关系了。你想对她干什么都和我无关。”
“好一个撇清关系的母亲。那你去死吧！”说完毋从袖口中抽出一道鞭子。
后来的事情对于霓凰而已变得模糊不清。在选择不救天毋与暴露牺牲自己的计划之间，她很自私的选择了后者。在这压抑的选择下，耳边的尖叫声逐渐变轻，霓凰的意识也在消散中，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很冷血的声音。
“她本该死。没有什么值得同情的。要不是她的女儿，你能沦落到此地吗？”
霓凰眼神中突然流露出一股狠劲，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那儿。
刚回到地面的霓凰，就被一个黑衣人给拦住了。
“霓凰！”
这是大战后，宋凝第一次独自出宫前往毋国。她不是没想过偷偷出去找她，可是那日之后，她才从密探那儿打听到她在战争中消失了。外界传闻的妻子生子，她知道都是毋为了欺骗大家。
每每梦见那带着面具跌入谷底的人，她都觉得是霓凰，只是一直不敢面对。可就在前几天，安插在襄城的人发现了霓凰的行踪，并且献上了战前的银子为证据。她不得不前往来确认她是否真的在毋国。
“你认识我？”霓凰疑惑着看着眼前的黑衣人。
“是我。”宋凝露出了自己的脸。
“对不起，你认错人了。”
宋凝幻想过再次见面后的场景，可她却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面。
霓凰的确没有撒谎，她现在体内的这个人格冷酷无情，从没见过宋凝，自然不认识她。
“别走！”宋凝刚想抓住霓凰，却没想到被她一手推开了。
宋凝一怒，反手再抓霓凰的左手，霓凰一使劲，把宋凝拉到了更前，两人僵在了那儿。霓凰的眼神里的确只存在着前所未有的冷漠，难道她真的忘了她？还是夏紫薰把三年前的事说了出来？
霓凰，我们是没可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