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追上鹿Boss的只有风
情深的男人,最容易打动人。
于是,情深的男人,他在唱歌。
已经过了那个毛毛躁躁的年纪,岁月的痕迹没有在他脸上留下标记,还是那样让人云里雾里分辨不出年龄。
“哟,鹿爷,神又飞外太空去啦?”是老高欠揍的声音。
鹿晗洋装出拳打了一下老高的肩膀,这么多年了,也只有这家伙死皮赖脸的待在自己身旁,怎么轰都轰不走,依稀记得那次大吵老高那句‘这辈子我跟定你了’,把他震惊得不知所措又莫名其妙的就把所有躁火弄得烟消云散,然后就真的想见到鹿晗只要找到老高就行。
“不就是今晚可以给你亲爱的小勋勋颁奖嘛,至于这样魂不守舍。”老高小声嘀咕着,他可不敢再调侃鹿晗,这个男人的脾气他太清楚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哪里容得别人说他家宝贝的一星半点。
“陷入爱情的男人都这样,你刚认识我?”没有想到鹿晗今晚一反常态没有充耳不闻,看来真是等不及了呢,似乎好戏终于要上场,老高笑得一脸菊花灿烂。
对于一向猥琐的老高鹿晗表示他已经不想多说什么,直直闭目养神,老高见着无趣便哼着歌出去接受一线消息的洗礼。
身边没了那聒噪的老高便又回归那片渗人的静谧。
多久没见他了,真记不太清了,不敢数着日子过日子,太烦人,只有让自己不断的工作工作才能阻止自己想他,虽然思念他总是无孔不入。
鹿晗不知道他和吴世勋这几年算什么,从来没有过明确的话语,暧昧不清的语气和举动无时无刻不充斥着他的大脑,他知道这样不好,他不该这样不明不白的耗着他,可是他不可能容忍除了自己以外的人来照顾吴世勋,就算有不少人可以代替他爱护他,可是他总是不放心,只有他自己来,他就要他自己来。
他们没有断了联系,但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因为鹿晗太害怕和吴世勋见了面就会不自觉的靠近,然后发疯了一般亲吻拥抱做到一发不可收拾。
这并不是一个好办法,却也无可奈何。
坎普滕的托马斯说过,习惯要靠习惯来征服,鹿晗别无他选。
他必须保证自己在吴世勋面前出现的频率,否则就那没良心的小坏蛋指不定哪一天就被别人拐走了,只有站在最高处,让所有人都仰望着,这样吴世勋就不会忘掉他,这是他唯一的保障。
他会明目张胆的用歌词宣布他的爱,会想方设法让吴世勋和他情侣款,首张专辑的出道服装和吴世勋机场装同款,拍专辑封面或是MV时手镯的镜头绝对不会少,想着去哪里都要带上吴世勋包括登上巅峰,这是不变的初衷。
当年他离开的时候看上去是那样的毅然决然,那样令他自己都难以置信的决绝,带着那颗被挤压得溃烂的心,想着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那么一个人,像吴世勋那样没大没小却难掩温柔的对他说‘儿子,晚安’。
或许等待真的是一生最初的苍老吧,让他在几天内做出了接下来好几年的规划。
还未等鹿晗酝酿好情绪如何迎接吴世勋,老高便咋咋呼呼的破门而入,“爷,您的心肝小宝贝儿的保姆车刚进来了。”
鹿晗侧头瞥了他一眼,缓缓吐出一个字,“昂。”然后又拿起手机刷微博。
“昂?就昂?没啦?”老高拍下他手中的R7s迫使鹿晗直视他。
“不然呢?”
“难道这个时候不应该激动得飞起来,冲过去,恩,各种那个那个什么的嘛?”
“Sorry,I don’tunderstand.”鹿晗掰开老高的糙手解救出手机,一脸高深莫测,“这不是哥的丝带儿。”
“得,整一个皇上不急太监急了,行,小的多事儿了,您老慢慢装深沉。”老高想着,下次要是再被鹿晗那‘美色’迷惑帮着他,他就不打晕鹿晗直接把他扔上飞机看他还这样嘚瑟,临走前不忘低头一看,好家伙,在刷吴世勋刚下车的图呢。
如果可以,到我怀里,不再分离,那故步自封可以,行将就木可以。
如果你追得上我,我就把你嘿嘿嘿。
吴世勋至今还未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似乎还在梦中没醒来,坐在台下恍恍惚惚看着其他艺人上台领奖致词,这是他第一次以个人名义来中国参加颁奖,说不出来什么心情,也许是因为这里是那个男人的故乡所以一点儿也不会感到不自在。
直到耳边传来那个从第一次听到就忘不掉的声音时,吴世勋才看清楚台上那个人,那个占据他目前生命二分之一的男人,站在台上是那再熟悉不过的笑容。
伴随着掌声一步一步走到距离那个男人只有两步的位置,止步,台下粉丝疯狂的尖叫,下意识瞥过去,是关于他们俩的应援牌,勋鹿鹿勋,每次演唱会都会有的,每次都会一直盯着看,看着看着就会浮现出这个男人的模样,然后就会有一种油然而生的满足和自豪。
可这次不一样,这个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他看上去还是初见时那般美好,那般惊艳,像天使。
该怎么抑制住这要夺眶而出的泪,该怎么按捺这遍布全身的颤栗。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震撼吴世勋无论如何都不会上台领奖的。
终于,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不用再穿过任何人,就这么直直的看着你。
终于等到你,还好没放弃。
木讷的接过奖杯,心中那堆积的层层堡垒在手中感受到那柔软的时候瞬间崩塌,自己的窘迫和不知所措被这个男人一览无余,也不知道他怎么那么游刃有余的理所当然的替自己致词,他听不见这个男人到底说了什么,可台下那些人的笑容竟是那般纯粹。
本以为自己会落荒而逃,怎么也想不到会是在雷鸣般的掌声下,被他牵着手离场,安静的被牵到了他的休息室,任由他把奖杯放在化妆桌上,任由他霸道的注视着自己,动弹不得却羞耻的享受着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