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也是酒馆的收入来源。工人中偶尔有几个憋着没去玩轮盘的,攒满一周的工钱,会来这里食肉。巡卫有闲钱,几乎天天来。肉价很高,毕竟矿区女人是稀有资源。酒馆主人的几个女儿都相继充当了肉,除了醋栗。传言是小白脸阿里金用包养他的领主夫人的钱给赎来了。
“趁着年寂的时候进城…吗…”尤侯思忖着,手指轻轻摩挲银币。
“到时候领主也要回都,城里守卫就少了…”
“这样遛进领主屋子就方便了,路你也熟……不过这票干完你就没法待在这儿了,你确定吗?”一两收起了平时脸上不自觉的笑。
阿里金将酒一饮而尽。喉结边上的鳞片起伏着,缝隙间仿佛要渗出血水。
“完事之后我就要走了。”
“哦”
三人并不惊讶,也将酒饮尽。
阿里金反倒疑惑。“你们…都没点表示?”
“嘿,你小子什么心思我们会不知道?不然你以为猴子今天怎么心甘情愿地去付酒钱?”
“去了瓶沙可别忘了咱们啊。”
“说不定咱们以后会去看你呢。”
说不定……呢。
边城没有地平线。视线的尽头只有灰黄,掺杂着赭色,向上,升腾,似乎脚下的沙地在远处隆起,将整个边城笼罩在灰黄的统治之下。唯有西边黯淡的星火标示着天空。
在屋里待久了,尤侯有些不适应外面的阳光。这炙烤让他脸上感到发痒,伸手,却被胡子扎到。虽然注射了圣水,长期暴露在外界进行工作仍免不了让他的身体发生变异,这钢针一般的胡子便是结果之一。这样下去可不会有女人愿意跟我接吻。酒馆拒绝尤侯这样的工人吃肉。
尤侯回头看了看阿里金,后者脸上倒是光滑地像个女人。金每次都会多要一剂圣水,注射在脸部,却也免不了脖子上那一圈鳞状皮肤,像基斯犬的项圈。
像狗一样啊。
为了钱,阿里金不得不像狗一样去讨贵妇们的喜。他的脸蛋帮了他不少忙,却洗刷不掉地位的卑贱。最终有人发现他在享用自己老婆肥硕的肉体,将他毒打一顿,流放至边城。
像狗一样,过得却比自己好。亏他不忘记护着自己的脸,来到边城后,阿里金被领主夫人看上,不至于在矿区的最底层浪费生命。平时他在矿区出口清点数量,晚上就换上吟游诗人的衣服混进领主屋里。他也经常偷溜出去跟醋栗调情,一次尤侯揍了老板进酒馆解闷,看见他正在舔醋栗的脚。
想到醋栗,尤侯的下肢开始膨胀起来。酒馆主人的这个小女儿据传是她母亲和一个路过边城的吟游诗人的产物。醋栗的几个姐姐是沙鹿肉,厚实多汁。醋栗却像是番鱼肉,细腻,顺滑,不是边城之人能够奢求的。虽然胸前料不多,但那雌鹿般的双眸,饱满的唇珠,曾让第一次见她的尤侯的下肢变得和他的胡子一样坚硬。如果酒馆主人让醋栗也去做了肉,尤侯就算是被沙者赐死,也要去吃一次。
还好阿里金抢先一步。
尤侯小心地摸了下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