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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迪)战场(Battlefield)[现代背景特工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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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给贾迪。
在迪吧更完了,现在搬过来哼哼,写了半年终于写完了orz
Now,good night,and good luck.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7-18 23:53回复
    贾斯汀从沙发上上爬起来,然后抬手把乱糟糟的金色短发揉得更乱。他披上晨衣,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小心翼翼地穿过客厅,向厨房走去。
    现在是格林威治时间早上六点三十分。贾斯汀把鸡蛋打进煎锅里,不一会就传来“滋啦滋啦”的声音。烤面包机辛勤地工作着,他望了眼所剩无几的生菜和火腿,一股淡淡的忧虑在心底蔓延开。他刚刚把面包取入盘子,身后就传来门把转动的声音。
    迪恩·卡朋打开卧室的门,在厨房门口停留几秒算作招呼,便走向盥洗室。等贾斯汀把两个简易三明治端上桌,他已经在桌前坐好了。
    “今天我们得出去。”贾斯汀一边在窄小餐桌的另一边坐下,一边对迪恩说,“牛奶昨天就没有了,生菜和火腿也即将告罄。我还想添点鸡蛋和培根,如果有可能,还可以再来点红茶或司康饼。”
    迪恩伸手取走三明治的动作明显一滞看向贾斯汀的蓝眸忽然满是戒备。贾斯汀深知,这场灾难几乎毁了迪恩对外面世界的全部信任,更不用说那些整日整日在街上游荡的、妄图杀死他们的特工。但比起这些,贾斯汀更不愿意在这个狭小的公寓里困死,现在他需要迪恩与他意见一致。不过他得慢慢来。
    “如果你不愿意出去,”他继续说,“你可以留在这里,把门窗锁死,我很快……”
    迪恩摇摇手,打断了他的话。
    “我出去。”
    *
    贾斯汀替迪恩披上大衣,又为他俩撑开伞。重伤初愈的迪恩走得很慢,贾斯汀也就尽量放慢脚步陪他。
    连绵的细雨停停断断下了四五天,每天贾斯汀都能从迪恩痛苦而恼怒的神色中意识到前特工在受着伤后后遗症的折磨。CIA的重磅炸弹造成的冲击波使迪恩摔断了三根肋骨和左腿,深深陷入身体的弹片差点划开动脉。英国这边却把消息藏得很好,民众只认为这是伦敦郊区老工厂的爆炸案。也不知CIA是怎么说动了MI6,致使双方携手追捕幸存者。
    贾斯汀用余光瞟着身侧的迪恩。前特工苏醒后无论如何都难以相信CIA会对自家特工下手,尽管贾斯汀发誓自己只看到了他一个幸存者,迪恩仍一直抱有两位搭档幸存下来的执念。这与CIA的想法完全一致,他们在追查他们三个——迪恩、佐格和艾里逊——的下落。
    现在很可能加上贾斯汀了。
    “你想过吗,这是叛国。”一直保持沉默的迪恩忽然说。
    贾斯汀转头看了看迪恩,然而他的目光一直在前方。一个身着西装的青年在商场门口转悠,那犀利的眼神分明只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才拥有。两人被迫停下。
    “我知道,但我义无反顾。”在人群中,他悄悄带着迪恩转身,如愿看到他渐渐放松下来的眼神。前特工真的很信任他,甚至比他认为的程度更深。这位可能正被通缉的FBI探长强笑了起来。
    “走吧,我们换家店。”他尽可能轻松地挥挥手,向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7-18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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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结束了。”
      贾斯汀把报纸扔在餐桌上,侧卧在沙发上的迪恩淡淡地往这边瞥了一眼。
      “直接宣告死亡——我是指我们四个。”贾斯汀脱下大衣,眼睛盯着报纸,“我们'遇难'了。民众很难过。”
      “佐格和艾里逊呢?他们比我离得远。他们在车里。”
      贾斯汀摇摇头。在他看来迪恩已经到固执的地步了。“我真的很抱歉,迪恩,”他尽量温和地说,“但是我查了那夜的监控,我甚至黑进了CIA和MI6的通讯网络,什么消息都没有。”
      迪恩原本半撑着的身体又慢慢缩了回去,一瞬间他眼里爆发出的仇恨差点使贾斯汀窒息。前FBI探长走过去,用双臂轻轻环住前特工因愤恨和悲痛而微微颤抖的躯体。他清楚这种事有多残忍。
      “他们宣布我们死亡,并不意味着放弃追捕。”过了一会,贾斯汀把迪恩松开,“我们得离开伦敦。”
      迪恩迟疑地点着头,“去哪?”
      贾斯汀深吸一口气。这是战场,他提醒自己,他们将要去战场……
      “巴黎。”
      *
      然而第一站是苏黎世。
      贾斯汀把逃亡过得像度假。他们在瑞士境内待了半个月,从苏黎世到阿尔卑斯山麓。他还为迪恩买了块限量款手表,晚上机械转动的哒哒声莫名让迪恩安心。在阿尔卑斯山脚,贾斯汀租了一栋别墅,可惜他们仅住了两天,就不得不继续转移。
      接着,贾斯汀带迪恩去了维也纳。他们又十分幸运地赶上新年的第一场雪和金色大厅的新年音乐会,贾斯汀如变戏法般变出两张票,座位很好,又足够隐蔽。他们在演出最后十指相扣,就如一对真正的情侣。
      然后是希腊。他们一同游览伯罗奔尼撒半岛的古迹,很快又转入意大利。地中海各国的天气即使在冬天也温和地令人欣喜。贾斯汀以调养为由,使他们在意大利境内一直停留到二月中旬。迪恩从来没有问过贾斯汀为什么他们不直接前往巴黎,或许贾斯汀在那里有熟人,能够提供庇护,但他们身后又有太多追兵阻碍吧。
      到了三月底,他们已走遍半个欧洲。从最初的伦敦,到东欧再入北欧,两人携手走过数不清的地方。但贾斯汀自始至终都没有带迪恩去巴黎,甚至自离开伦敦再也没有提过。前特工虽警觉,却条件反射般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这位强而有力的前探长,即便是在两个人的私密时间。他会红着脸把头深埋在贾斯汀的颈窝,而贾斯汀如一只大型金毛犬,把他环进怀里。
      迪恩爱贾斯汀,这是毫无疑问的,就像贾斯汀爱迪恩一样。他不知道这场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只认为这永远不会结束。即使他们不得不一直流亡,他也不会有任何怨言。贾斯汀就是这样神奇,他迪恩身为特工曾不止一次来到欧洲执行任务,也不止一次为接近目标而陪同出游。但跟前探长一起时完完全全是另一种体验,这是旅行,属于他们的旅行。迪恩曾幻想过的普通人的生活,贾斯汀让它变为现实。
      然而所有的故事都需要结尾。这到底还是战场。
      *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7-18 2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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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最终还是失散了,在四月的阿姆斯特丹。
        路过比利时的时候贾斯汀还买了好几盒巧克力,开玩笑说是给因离开北欧而微微不爽的迪恩消气。两天后他们就到了荷兰,那个全国五分之一的土地都是靠围海造陆围出来的风车之国。
        在阿姆斯特丹的那一晚是迪恩记忆中最棒的一晚。他们入住宾馆时已是晚上,贾斯汀不由分说就拉着他去了宾馆的酒吧。在这个同性婚姻最早合法化的国家,同性情侣并不罕见,尤其是当贾斯汀点歌要与迪恩共舞时,他们获得了全场的祝福与掌声。
        迪恩红了脸,只是随着贾斯汀的舞步,迈步、旋转。直到今日他也记不得当初跳的是什么,只记得在这支舞的最后,贾斯汀探头在他额上留下轻轻一吻。
        “留下来,”贾斯汀像第一次与迪恩跳舞时那样把他拥在怀里,“请留下来。”
        迪恩贴在他脸侧紧张地点点头。不知为何,贾斯汀的这句话不想是请求,更像是饱含痛苦的自语。迪恩没有机会多想,因为贾斯汀很快又恢复了微笑,并拉着他走向门厅。
        “想来一场机车之旅吗?”
        迪恩惊讶地看着贾斯汀在更衣室里脱去西服,露出里面的机车皮衣。或许是看惯了贾斯汀西服风衣的标配,这样黑色皮衣加身还蹬着一双黑皮靴的贾斯汀尤其让人不习惯,但又好看得挑不出毛病。迪恩想象他的金发随着夜风飘起,那生机勃勃的样子,应该与十六七岁的少年相差无几。贾斯汀递给他一个头盔,带他到外面坐上机车。“这是老板借我的。”他解释,发动机的嗡鸣让他们都激动起来。
        深夜的街道空无一车一人,贾斯汀便把车速飚的很高。迪恩在他脑后发出喜悦的轻叫,挠的贾斯汀耳根发痒。他们以宾馆为中心绕行一周,然后又是一圈……
        回去后,一夜欢愉。
        迪恩硬撑到贾斯汀收拾完毕重新躺在床上,才放心地合上双眼。他太累了,因此也没有听到贾斯汀悄悄地从床上起身,悄悄地拿走行李,最后,为了不吵醒迪恩,他蹲在床侧,在迪恩手下留下了一个很轻很轻的吻。
        前特工为他放松警惕,却怎么也没想到,这反而成了最大的漏洞。
        迪恩在宾馆里等了两天。虽然贾斯汀留下的字条上写得很明白,他一个人也会很安全,但他仍然在最初的几天里保持高度警惕。然后他意识到自己必须得行动。贾斯汀留下了不少武器,他一样一样地清点好,拼装了又拆开,就连匕首都磨了好几次。他开始以宾馆为据点打探消息,可他不敢直接求助,更不敢报警。他在夜晚把床板捶得咚咚响,贾斯汀的离开竟使他曾最熟悉的黑夜变得如此难熬。
        迪恩不知道贾斯汀去了哪里,更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他留下的字条上并没有归期。迪恩只能清点剩余的行李,再无其他。迪恩由希望逐步走向绝望,最令他恐惧的时候还是发生了——
        他与贾斯汀,终是失散了。
        在战场上,总得有士兵牺牲。
        *
        一天迪恩在酒吧的时候,一位酒保来找他:“有客人想要见你,先生。”
        “让他进来。”迪恩头也不回,又要了一杯威士忌。
        酒保似乎有些为难,但他还是照办了。
        迪恩把威士忌放在吧台上,看着调酒师娴熟地把橙汁兑进龙舌兰。恍惚间他忆起艾里逊,一双修长好看的手也如这般灵巧,漂染过的紫发下一双带笑的金绿色眼睛藏着淡淡的杀机。每当迪恩或佐格带着目标走近吧台,他都会微笑着递上一杯龙舌兰日出,就像……
        就像眼前这位调酒师那样。
        “Für sie, sir.[1]”他说,用着熟悉而低沉戏谑的嗓音。
        身后传来哒哒的脚步声。一双满是老茧的手扶住迪恩的肩头:“Recuerdo que solía beber whisky no tan.[2]”
        迪恩把酒杯从眼前拿开,抬手抹了把脸。“你们死了。”他喃喃。
        艾里逊把那杯橙色的鸡尾酒放在他身前,答非所问:
        “搬来和我们住吧。”
        *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7-18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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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里逊和佐格带迪恩去了捷克布拉格。
          佐格右腿重伤,走路只能依靠拐杖。下飞机的时候迪恩想扶他,但艾里逊一把抢先:“让我来吧。”
          迪恩看着他们紧紧相依,走在他的前面。他们是真的在一起了。
          他们在布拉格有一间酒吧。迪恩依然深居简出,他问艾里逊他们怎么会活下来,可紫发男人只是耸耸肩,依旧答非所问:“是那个金发小子找到我们的。”
          “那个金发小子,是不是贾斯汀?”
          艾里逊依旧耸着肩,并且告诉他:“这里很安全。”
          迪恩信任两个老部下,但他如今更信任贾斯汀。他还记得贾斯汀说过的:“我们去巴黎。”
          前特工又向佐格提问:“那个金发小子,让你们去巴黎了吗?”
          “巴黎?为什么要去巴黎?”佐格很惊讶,连脸上新添的伤疤都惊讶地抽了一下。
          迪恩不语。或许他不该继续提问。或许他不该再奢望什么。佐格和艾里逊还活着,他应该高兴。
          可他仍然忘不了贾斯汀。
          *
          九月,艾里逊带回来一个小女孩。小姑娘只有一岁,刚刚学会走路。艾里逊抱着她,眼神像抱着孩子的母亲一样温柔:“这是罗莎蒙德(Rosemond)。”
          他说着举起小孩子的手,对迪恩挥了挥:“来,小罗茜(Rosie)给迪恩叔叔打个招呼。”
          罗茜被艾里逊和佐格收养了。接下来的日子里,闲暇的时候,艾里逊总会在小家伙周边,教她说话。到了十月,罗茜已经会用英语和法语,说些诸如爸爸或叔叔这样的词汇。佐格也常常流连在他们身边,温柔地能把迪恩吓死。毕竟他举起洋娃娃的姿势如举枪,脸上的表情却比酒吧里看着爱侣的小年轻更温柔。
          啊,小年轻——这样说让迪恩觉得他们都不再年轻了。尽管,他只有三十二岁。但他经历过的一切,都比那些活了五六十岁的人多。
          “我真是老了。”当迪恩看见小罗茜专心致志的把玩没装子弹的手枪时,忍不住感慨道。
          “当你有事干时,就不会觉得老了。”佐格拄着拐杖,让自己沐浴在秋日的阳光下,“嘿,罗茜——不要把空弹匣嚼在嘴里!”
          迪恩瞅瞅父女二人。佐格用力把弹匣从罗茜手里抢出来,试图教哇哇大叫的小家伙说西语。艾里逊在吧台里调酒,然后给迪恩带来了威士忌和啤酒。
          “慢用,你的惯常喝法。”他说着把装威士忌的小杯放进啤酒杯里,转身回到吧台。经过罗茜和佐格时,他低下头,轻柔地用德语说了句什么,罗茜立刻安静下来,佐格不禁松了口气。
          迪恩低头,望了望啤酒杯。那微少的威士忌早已扩散在啤酒中,泛起一片沫子。就像曾经的他们一样,伪装伪装,就融入他们本永远无法融入的社会中去了。他还记得最初陪他出任务的老前辈这样告诉他:“这就是生活。”
          迪恩开始在酒吧里做研究。他花了不少时间重新学习吐火罗文,然后试着翻译了一篇难译的文稿。他跟着艾里逊学习调酒,又和佐格一起研究改装手枪。他做特工时无法实现的愿望,他发誓要一一兑现。
          闲暇时候,他会帮着带孩子,或者只是坐在那里,看佐格教罗茜玩武器,聆听艾里逊用各种各样的语言轻柔地为熟睡的她读诗。一切都很平静,就像曾经无数个日日夜夜里,他所渴望的那样。
          徜徉在街道间,迪恩忽然感到一阵轻松。
          “这才是生活。”他告诉自己,眼前却突然浮现出一个金发的身影。
          *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7-18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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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过得很快。罗茜五岁了。
            艾里逊和女儿一天生日。佐格和迪恩便邀请了一些老主顾,为父女两人在酒吧里举办了一个小小的生日会。罗茜高兴地满酒吧乱跑,用夹杂着法语的捷克语,冲她见到的每个人打招呼。她太活泼了,每天都咯咯笑个不停。迪恩他们三个不得不时刻盯着她,以防止小家伙在不经意间惹出一堆乱子来——尽管他们明知这是徒劳无功,罗茜依然会拿走她见过的每一张纸条,然后用艾里逊教她的方法,检验那上面是不是有加密的信息。
            但罗茜从不动迪恩桌上的东西。不知道是因为一直以来她父亲们的概念灌输,还是罗茜对迪恩发自内心的崇敬,每当迪恩开始工作的时候,方才喧闹的小家伙都会立刻安静下来,瞪起一双浅蓝色眼睛,趴在桌边观望。迪恩也常常拍拍她的脑袋,在空暇时间,为她读欧·亨利的散文。
            迪恩已经成为当地街区小有名气的学者。他以塞斯·亨特的名字生活,操着一口略带美音的捷克语,所有人都以为他是来自美利坚的普通移民。他在酒吧里接收当地人的委托——大多是翻译或与历史有关的东西,迪恩都一一做出解答。“学者,我想做一名学者。”他的脑海中一次又一次地现出那个在母亲面前骄傲地挺直胸膛的小男孩,嘴角不禁浮出一抹微笑。
            日子一直很平静,直到罗茜拿着那张印有埃菲尔铁塔的明信片出现在他眼前。
            那天罗茜很骄傲,因为他终于发现了一份“密码信”。迪恩看着她兴奋地从酒吧后台冲出来,奔到迪恩面前,迫不及待地举起一张精致的明信片:“看啊,迪恩叔叔!”
            “什么东西啊?”
            “密码信!”女孩骄傲地回答,“我把它破译出来了!”
            迪恩半信半疑,但仍伸手接过明信片。它的正面是一个鲜花环绕的埃菲尔铁塔,还有同样被鲜花簇拥的街道。翻到背面,只有一个漂亮的花体法文:Paris。
            迪恩的目光缓缓下移。在花体字的下面,一片由罗茜制造的湿乎乎的地方,有一行极淡的英文:“你安全了。”
            然后是一个花体J,权当署名。
            贾斯汀?爱德华·贾斯汀?
            刺啦一声,明信片被迪恩撕成两半。罗茜吓了一跳,在女孩清澈的蓝眼睛中,迪恩看到了自己的模样:嘴半张着,神色游离,明信片被他揉进了拳头,他浑身上下都在颤抖。
            “迪恩叔叔,我做错了什么吗?”罗茜吓坏了。
            “不不不,你做得很棒很棒,亲爱的。”迪恩把她抱起来,亲吻像雨点般落在女孩的前额上。然后他把挣扎着的小家伙放下来,指向吧台的方向:“现在,去告诉你Papa,我们要去巴黎旅行。”
            *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7-18 2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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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佐格抗拒去巴黎,非常抗拒。
              但罗茜太期盼了。艾里逊和迪恩又需要他支援。三邀四请软硬兼施之下,佐格还是被劝上了飞机。
              迪恩不想去问原因,再说他也能猜个大半。佐格那条腿,多半就是在这废的。
              一月的巴黎不算温和,甚至比迪恩记忆中更冷一些。看见罗茜用流利的法语求街边甜品店给她冷饮,迪恩麻利地把她拖回了旅馆,连着闷气的佐格,一起关进房间。而他和艾里逊则再度走上街头,逆着人流漫步。
              “你还记得你的第一次巴黎之行吗?”艾里逊挑开话头。
              迪恩的肩膀动了动。“记得,”他直勾勾地盯向远方,“当我忙着跟那个女人上床的时候,你们正忙着给我准备氯气。”
              “那不是第一次。”艾里逊的哼声在围巾里显得闷闷的,“我是说你自己第一次来,是什么时候?”
              迪恩没有回答。他们向马路边缘靠近,越走越慢。
              “我记得母亲是法国人?生在巴黎?”
              迪恩良久没有说话。
              “你父亲在这里求的婚,是吧?”
              “是。”忍无可忍的迪恩终于给出一个字答复。艾里逊哈哈一笑,快步走到迪恩前头:“幸运的家伙。”
              迪恩的脚步顿了顿。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他的父母了。他第一次来到巴黎时只有五岁,是为了庆祝父母的十周年结婚纪念日。他曾认为,能在这里向心爱的姑娘求婚,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事——他曾经真的这样想过。
              当然,现在或许也可以。如果……
              ……他能找到贾斯汀。对,在这座城市里,找到他。
              “嘿,”迪恩忽然停下脚步,“这里头是不是有人在唱歌?”
              走出很远的艾里逊急忙折返回来,也歪着头聆听:“听上去像是酒吧驻唱。”
              迪恩已经迈步走了进去。这间酒吧狭窄得可怕,两排桌子间的过道一次仅能勉强让一个人通过,但里面狭长。酒吧里安静地过分,不管是醉酒的还是不醉酒的,爱闹事的还是不爱闹事的,此刻都静静地坐在座位上,倾听小舞台上那位歌手的弹唱。
              迪恩继续往前走。他是认得这个声音的,甚至包括这把吉他。路过一个手臂上纹着星条旗的老人时,他听到了歌词的英译:“请答应我的请求……成为我唯一的爱。”
              “哦,糟糕。”
              迪恩的脑后传来艾里逊的声音。他被迫停下,转过身,不悦地质问:“怎么回事?”
              艾里逊显得警觉又焦虑。“佐格看到我们的老同事了,我们得离开这儿。”
              “等一下。”
              “不,我们不能……”
              “他说我很安全。”迪恩说,“再等等吧。”
              他继续往前走,艾里逊则站在原地等他。现在他就站在舞台下了,他听着那熟悉的声音——那带着三分慵懒两分诙谐,还有剩下五分的真诚的声音,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歌手的指尖划出一个漂亮的和弦,乐声戛然而止。在一片掌声与喝彩中,迪恩听到艾里逊在低吼:“快点!快点!”
              不着急,不着急。迪恩告诉自己。他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来。
              正撞上爱德华·贾斯汀深巧克力的眼睛。
              ——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7-18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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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7-18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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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遂又被艾特了一遍♬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7-18 23:59
                  收起回复
                    我的错觉吗,这篇文我感觉我以前看过。
                    很棒很棒


                    IP属地:北京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7-19 0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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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雨儿 别问我昵称怎么回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7-19 0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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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儿——(゚∀゚)!
                        超棒超棒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07-19 09:41
                        收起回复
                          贾迪吧也有文啦w开心w看到雨儿艾特的几位吧亲莫名伤感……


                          IP属地:广东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7-19 1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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