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别着急。我已经全知道了。我一定会找到父亲的,让你们团聚的。”吴映洁从来都不知道母亲心里隐藏了这么大一个秘密这么多年
,怪不得母亲总是郁郁寡欢,总是用一种无限爱恋的眼神凝视着自己,也许母亲在自己的身上在寻找父亲的影子吧!
“我告诉你这一切,就是为了让你逃出吴男的手掌心。我看地出来,邱胜翊对你很不错,是一个可以依赖的男人。你如果跟了他,我就放
心了,因为吴男是斗不过邱家的,他也没有那个势力对付邱家。你要把握好自己的幸福,不要像妈妈这样,爱了一辈子,苦了一辈子。
你知道吗?”母亲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而且这一次是越咳越厉害。
房门打开了,一个特别护士走了近来,拿出针筒给母亲注射了一针药物,又喂母亲喝了几粒什么不知名的药丸,又转身走了出去,一脸的莫
不关心。
母亲的咳嗽平静下来,但是因为用力过度,母亲不再说话了。只是深深地望了一眼吴映洁,渐渐又沉入梦里。吴映洁知道这是药物的作用,
她就这样一直守在母亲床边,抚摩着母亲骨瘦如柴的面庞,那满布的皱纹,那沧桑的嘴角。她的心在痛,为了母亲和父亲绝望的爱情,为了母
亲辛酸纠结的坎坷遭遇,就这样一直凝望着母亲,直到特别护士来敲门,告诉她吴男让她回去了。
吴映洁走出吴男的别墅,坐进早已等候多时的车子里,她告诉司机去海边,她还不想回邱家。
傍晚的海滩上,没有多少人。吴映洁就这样站在沙滩和海浪之间,任一波一波的浪潮拍打她的裙摆,凝望着远处海平面上正在一点一点坠落
的夕阳。心中感觉到一种凄凉的美,一种悲壮的美,直到整个的沉入海水。
周围渐渐黑暗下来,人们更少了。吴映洁默默凝视这里的一切,但又似乎什么也没有看到,眼神时而迷茫时而燃烧着火焰。她感觉到愤怒的
火焰在心里熊熊燃烧,从前她并不懂得恨。而今天下午以后,她头一次尝到仇恨的味道,就象胃里打翻了一个汽油瓶,冒着恶臭的火焰烧到了
她的喉咙,她想呕吐,可是又不得不把这一切忍住,并咽下去。
吴映洁感觉浑身无力,她冲进海浪里,任澎湃的海浪击打在身上,心里的郁闷让她不顾一切的对着波涛呼喊吼叫,直到声嘶力竭。
白天里蔚蓝清澈的大海在夜里却变得黑暗,神秘,寂静,诡谲的令人害怕,害怕被这望不到边际的黑暗吞噬。无数的亮蓝星星,在幽暗的穹
苍下柔和闪动,好美……
吴映洁就这样被大海迷惑着,任冰冷的夜风袭来,一无所觉。直到一双温暖有力的臂膀拥住了她,那熟悉的气息又围绕着她,才蓦然回神。
她已经依偎在邱胜翊温暖坚强的怀抱里了。
“出什么事情了?”邱胜翊的声音轻幽悦耳,让吴映洁的心里忽然温暖起来。
回转身,深深地埋进邱胜翊的怀抱,把头靠在他的下巴下面,贴着衬衣可以清晰得听到胸膛里心脏有力的跳动,是那样的悦耳和令人安心,
双手环抱着邱胜翊的腰,闷闷地说:“不是每一种心情都需要理由,不是每一滴眼泪都需要方向的。”
邱胜翊抱紧她,语气慵懒地说:“能照顾你是我的荣幸。”
吴映洁已经平静下来了,心理的安宁有助使一个人的理智恢复。可是她还不想从这个怀抱离开,就让她放纵一次吧。
夜已经很深了,吴映洁在邱胜翊的怀抱里一个瑟缩,邱胜翊拥着她走向车子。
远处的丛林里有一道奇异的光亮闪过,很快就消失了,邱胜翊心里却奇特的警惕起来,他侧耳凝听,手臂更拥紧了吴映洁,用身体护着她的
全身,加快向车子的速度。
“扑”“扑”几声轻响,沙滩上出现几个小坑,砂石飞扬。
邱胜翊抱着吴映洁跃到了礁石后面,把她紧紧压在怀里,有人正在用消音手枪对付他们,目标直至吴映洁。
保镖在车子那里拔出了手枪向对方还击,邱胜翊的手下也拔出了手枪向树林包围。似乎对方发现无法袭击成功,撤退了。没有声音,树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