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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雪年纪事 (有生子,帝王攻 黑化妖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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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除了雪,什么都没有,唯一的区别只是纷飞的雪或者是将来的雪
有人用利剑将这里的天空分为明的耀眼的白和沉得吓人的灰,翻滚而来的灰带着这里特有的掠食者—秃鹫,以一种快的不可思议的速度吞噬者白,暴风雪要来了。
蓦地,一团巨大的雪团动了动抖动了身上的雪粒,一条粗长的环绕着一圈一圈黑褐色的豹尾不轻不重的骚动着,散发着黄色光芒的散瞳着带着深深的眼睑上的花纹以不可见的速度轻颤着。
雪豹微抬着头,聚焦的瞳孔紧紧地盯着天空中伴随着沸腾的灰色而带动着的一小团浮动着的绒毛,一片绒毛悠悠的落了下来,伴随着一大片积雪坍塌的簌簌声和一声唔吼,雪豹猛地向上一窜,涨高五尺,利爪向前猛地一抓,叫的那一团沉甸甸的灰雾仿佛是开了锅的水汽一般四下散去。
血腥味,豹的嗅觉很是灵敏几乎是一下子就闻到了灰色的雾气里夹带的血气、铁锈以及秃鹫的腐臭。
雪豹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又有人葬身在白雪之下,不消片刻他们的尸体就会变成这里的掠食者的肥料。带着心肝脾肺、胃肠皮发或是那圆滚滚的血淋淋的圆珠子在白茫茫雪地上带出一道道鲜艳的别样的妖治来,若是幸运的天地为棺,被这儿的冰雪一层一层的覆盖永永远远的陪着这座雪山沉寂下去。
雪豹似乎是想了想终于在食物与风雪中做出了选择,他开始奔跑起来呼啸而过的细雪夹杂着风身在耳边呼啸而过,能量在大量的流失要想在这场风雪中活着,就要赶在掠食者吧把食物瓜分殆尽之前就抢夺过来
一场饕餮盛宴,空中灰色的雾气越发的沉重,掠食者之间的斗争带着食物的残肢碎屑飘散在空气中,在争斗激起的雪粒中几块破烂不堪的碎布沾着血以然看不出曾经精致的盘纹。
雪豹止步了,秃鹫的数量超出了自己的预想,十几只秃鹫在空中盘旋着冲着雪地之中,残尸之上的人发出阵阵嘶鸣。
居然还有人活着!
那人的身影小幅度得移动着,手起剑落堪堪地砍下一只秃鹫的翅羽,秃鹫们不慌不忙的盘旋在半空不时的发动袭击来虚耗对手的力气,时不时地抓起地上的尸体内脏伸长脖子一下一下的吞噬着。果然,不消片刻,雪地上的身影就倒了下去,砸在厚厚的雪上没了声响。
雪豹控制不住的一步一步向前靠近,心里有个声音在低吼“走啊!别过去!快走啊!快要来不及了!”蛊惑一般的雪豹发出一阵低吼团成满弓一般的脊柱在四肢的驱动下猛的向前一扑,利齿狠狠地襄入一只迫不及待想要享用食物的秃鹫的脖颈,“噗嗤——”一小股腥气在口中散开,掠食者没有想到身后竟然暗藏杀机,宽大的羽翼在雪地里扑闪着,两只利爪在雪豹面前四下扑棱恨希翼着能够挣脱雪豹的蒿制,雪豹侧过头去利齿配合着四肢狠狠地一扯,一块带着哀鸣的血块夹杂着筋筋肠肠的内脏,血喷洒而上,秃鹫们没有想到突生这般变故,一个个惊叫着飞起盘旋在空中嘶哑的恐吓着敌人。
“ 嗷呜——”雪豹发出威胁的咆哮,秃鹫在暴风雪带来的漩涡和同伴惨死的后怕中不甘的扑闪着翅膀盘旋着离去。
雪豹一步一步的走向那人,粗糙的舌头舔舐着血迹斑斑的脸庞,雪豹发出呜呜的低鸣不知为何它觉得既心慌又心痛,心里那个声音越发的清晰一声声似回荡在空谷的闷雷惊的人胆战心惊,舌下的脸庞越来越凉,雪豹越发的焦急起来,它低伏的趴在那人的身上漏出柔软的腹部把微弱的热量传递过去。
”他的眼睛跟我的不一样”雪豹思索着看着自己在那双跟自己不一样的眼睛,阴沉沉的风带着阴沉沉的雪刀割般的在天地之间肆虐,雪豹的眼睛进了不少风雪,橙黄的瞳孔缩着一动不动的盯着那个人。
终于,身下的人开始有了微微的颤动,雪豹欢喜起来只是还未等它起身舔舐干净那人的眉眼,那双低垂着的眼睑便猛的张开,伴随着握在手上划出的一抹残影,雪豹整个身体被推出去柔软的腹部被一把利剑捅了个对穿
剑长五丈有余,通体游龙走蛇,剑首左右各有鬼面罗刹口含朱玉紧紧镶合着剑身,在往上就看到一只握剑的手,手蓄力而修长,即使被风雪侵蚀而变得肿大也可以看出分明的骨节。
一人一兽终是相对
握剑的手有紧了几分,雪豹开始感觉到冰冷的刀锋在自己的身体里变得温暖,跟着血液的流动兽类对于鲜血与生俱来的渴望让它意识很是兴奋,它微微抬眸浑圆橙黄的眼中像迎来了一场万家灯火,明明暗暗的星火在熄灭。
那是相遇,也是别离


IP属地:河南1楼2017-07-23 08:58回复
    我大概有四五万字的存文,应该短期内可以更的快一些


    IP属地:河南2楼2017-07-23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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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有故乡,那有旧梦,到底是庄生梦蝶还是蝶是庄生?
      重重深门绕过逾迂回回的长廊,三更的天正是浓的化不开的墨,不知名的小院门前的枯井因着连日的烈日在寒露的激灵下开了几道口子,连带着井里的枯荷带着落败透着哀凉。
      “不-----”雪凛猛地从床上坐起,身体不受控制的颤动着仿佛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口空气一样急促的呼吸着。又是这样,又是这样,每一晚总是重复着多年前情景,雪凛啊雪凛,你终是不甘心。
      窗户投过来的微微的月光一点点的将床上的人照了个清楚,已是深秋雪凛穿着一件已有些褪色的夹袄披头散发,映着本就清瘦的小脸越发的苍白,嘴唇乌紫,他本是不畏寒的只是自上次小产之后便开始惧冷且一个冬日一个冬日的加重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辰,雪凛终于是平复了下来刚想起身唤人来点一盏灯便听到有人叩门声紧接着就听到內侍骂守门的小童的声音。
      “瞎了眼的奴才,你在这睡着了是等着讨赏那!滚下去自己领打去!

      紧接着就听到一个身影映在窗纸上:“雪主子,奴才是崇德门守夜的长德,听闻主子屈居在此特来求见”
      雪凛是知道这人的,往日自己恩宠正盛时各宫各殿的侍郎,娘娘不知派了多少奴才宫女来探听虚实的,蓄意讨好的,耀武扬威的,自己当时正是少年气盛又仗着自己是陪着金銮殿里哪位上过战场滚过龙床不知在多少地方睡过的,并不将谁放在眼里,一心只想着与那人欢好,情欲缠身时也顾不得君臣宗法,何时何地也是要狠狠地云雨一番才尽兴,当时那人说什么来着?哦,他说
      “阿凛,你怎么这般放荡,嗯,你瞧瞧你的小嘴是不是天生就是做这个的,你怀着我的孩子就这么饥渴那以后我是不是满足不了你的,啊”雪凛依稀记得自己当时被撩拨的极了,口中吞吐着巨物身后却得不到满足急的红了眼也顾不上肚子里孩子急急地拨开那一朵花心,竟是自己安慰起自己来,那人当时便忍不住了一边顶弄自己一边在自己的身上到处煽风点火,低头细吻间一句誓言便落在耳尖
      “阿凛,不许离开,没了你可让我怎么活’
      事事休说,弹指间昨日不堪留。雪凛听着门外的呵斥,烛火晃动中突然笑了,他知道自己唯一的机会来了,你不是说离不开我吗,那好,我这便回去,代我归来时便是朝中换天日。雪凛有一个秘密,一个永远也不能同南风讲起的秘密
      他守这这个秘密提心吊胆度过每一天,每一天雪凛都在等着明天纷飞的战火,无情的刀剑或是肆虐的瘟疫把这个秘密一层层的刨开,他想着也许南风看到这个秘密就会把他从身边赶走,或者,南风还喜欢他,那自己就求着南风让他让自己留在他的身边,要是南风不喜欢自己了,也没有关系,他可以在暗地里守着南风,守着南风的江山,百年千年,只要南风想,自己总是可以帮他办到的。
      只是雪凛没有想到他如履薄冰,战战科科的走过了叛乱经历了生死,终于在自己暗喜岁月是不是就这样放过自己的时候,却在现世安稳之际狠狠地挨了现实的一巴掌,人不都说“夫妻老来伴,相约赴黄泉”吗?怎么自己的夫君,自己的陛下就那样的变得陌生了那?雪凛时常在每月初三帝后同房之时看着枕边人的脸暗自思索:明明是一样的眉一样的眼,连蹙起的眉角呼吸的幅度叹出的热气都和以前无二,可是,身上怎么就多了陌生的媚香脖颈上怎么就多了如有如无的吻痕胸膛之上怎么就多了纤细勾人的抓痕连看向自己的眼眸也蒙上了一层疏离和不耐。雪凛又想:是不是有人把我的南风藏起来了?如今睡在身边的会不会只是一个无情无爱的空壳?我的南风是不是也在在不知名的地方等着我去寻他?不然我那么相爱的爱人,我水乳交融的情郎怎么就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咫尺天涯的路人?


      IP属地:河南3楼2017-07-23 0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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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7-23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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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顺便调戏楼楼 楼楼加油!!
          ———————————————
          【→_→我发誓小尾巴是我原创的,因为一些原因改了主角的名字】
          邱三桥最近很是烦闷。
          有个法律系的学生总跟在他屁股后面追问“9·25海难”的事。
          今天早上刑法课讲完后那个跟屁虫又 蹭到讲台边,重复着之前的话:“邱教授,听说您就在当年出事的那条船上,我想知道事情的真相,或者说是一个秘密——只有您一个人知道的秘密。”
          邱三桥扫了对方一眼,眼神如猎鹰一般犀利。等到教室里只剩他们二人,
          邱三桥咳了一声,终于松了口。他的目光穿过眼前的年轻男子,直直地望向辽夐的天空,完全沉浸在回忆之中。
          1979年9月,邱三桥刚刚被分配到中国政法大学任教,因为正值暑期,他与同系的四位教师戴长剑、龚鸣、谢振云和寻辉搭伴乘船去日本云火岛游玩。不幸的是,他们遇上了暴风雨,轮船触礁沉没。
          亏得邱三桥从舱底翻到一只破旧的皮筏,四人才死里逃生。就这样,他们四个在海里漂了整整6天,滴水未进,每个人都在崩溃的边缘。
          第6日晚上,趁着另外几个人因疲惫昏睡过去,邱三桥拍了一下王来生,压低了声线:“这条皮筏的最大承载人数是4人,这6天里一直处于超载状态。今早我检查的时候,发现皮筏外围已经出现了几道浅浅的裂痕。如果明天一早我们还没被救援队发现,大家都得死,我们现在唯一能做的是减轻重量。”
          “要不咱把谢振云扔下去吧,他这个病秧子能不能撑到救援队找到我们都难说。”王来生提议。
          邱三桥对谢振云有点意思,听到王来生这么说,立马变了脸色:“你TM要是敢把谢振云扔下去,我第一个宰了你!”
          “那……”王来生斟酌着语句。
          “把姓寻的小子扔下去。”
          “可是……”
          “别废话!” 邱三桥的眼珠瞪得滚圆,他整个人宛如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王来生被对方凶神恶煞的模样吓个半死,手忙脚乱地抓住寻辉的一双脚踝,与邱三桥合力将那个倒霉鬼从救生艇上扔进了海里。
          第二日清晨,邱三桥一行人终于被沿途经过的船只发现。邱三桥激动不已,想将还在睡梦中的谢振云唤起。可刚碰到对方的手臂,他手就像触电一般缩了回去。谢振云的身子冰凉冰凉的,显然是已经死去多时了——其实,在邱三桥与王来生将寻辉扔到海里的时候,他就断气了。
          一口气将那段灰暗的往事讲完,一向不苟言笑的邱三桥竟连着叹了好几口气。过了一会儿,他才重新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寻逸,我讲的你还满意吗?你去告我啊,把杀害你父亲的元凶绳之以法,就用今早我在课堂上教你的那套理论。”
          对面站着的年轻男子摇了摇头,笑得狡黠:“不。教授,我想到了更好的报复你的办法。”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7-23 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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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rk一下,楼楼加油


            IP属地:新西兰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07-23 0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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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 ˉ̞̭(hම້ੁ͡ ૈ ૂ੭͜ ම້ੁ͡ ૈ)˄̻̊♡⃛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07-23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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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楼要不要同时发表在豆腐呢?会有很多人看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07-23 13:55
                收起回复
                  沙发y( ˙ᴗ. )耶~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7-23 13: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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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暖暖♥(ノ´∀`)
                    ――――――――――
                    ――――――――――
                    辣鸡,你会娇喘么?
                    啊……不~不会~呀~~
                    胡说,你明明就会!
                    啊~那就当我会好了
                    ………
                    嘤嘤嘤
                    ———原创小尾巴,盗者自行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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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徽章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07-23 14: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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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14楼2017-07-23 2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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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河南15楼2017-07-23 22: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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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娘越来越严了,以后会不会只能发图片了


                          IP属地:河南16楼2017-07-23 22: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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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7-24 0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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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明初雨三月三,看蚕花,绿竹纱,豌豆黄儿来蒸碗白,小皮鼓,叮儿铛,随着皮球翻个浪儿,那家来的新媳妇儿,掀开看,呵!美娇娘。
                              这说的是民间清明前后的民间习俗,家家户户,婆子媳妇,女人们穿戴整齐鬓头上插着早就准备好的蚕花,把往年的纱窗扯下来,换上新浣的竹纱,若是家里有会舞文弄墨的势必是要在窗上绘上一两朱青竹,更添风雅。
                              宫中与民间不同,各宫各殿的窗围都是上等的梨花木打造而成的,各宫的主子为了讨得圣上欢喜,都命工匠在窗沿上雕刻着各色花纹:狮子滚秀,飞龙戏凤,十八罗汉,百花含春,国色天香。
                              而破败的深宫残院自然是没有这些花色的,雪凛闲来无事便去厨房要了一把刻刀,饶有兴致的在坑坑洼洼的的老木上刻着童子戏水。自那一晚孟长德来教训了这里的宫人一番,连带着厨房里的小工都对着自己客气了不少,雪凛不禁自嘲,果然是落毛的凤凰不如鸡,上过龙床的帝后在这小院里说的话连一个守门的总领都不如。
                              那晚孟长德进了房门之后,扑通一声就给自己跪下了,话未开口就已泣不成声,雪凛心知他是为自己委屈,历朝历代,帝后哪怕是被废也没有一个是像自己一般如同弃履丢在冷宫里自生自灭。自被废到现在,雪凛听到的皆是冷嘲热讽嬉笑怒骂,如今看到有人为自己垂泪,哪怕不知真情假意心头也是为之动容。不禁心中哀恸,一双美目已是含泪
                              “你快起来,我如今受不起你这大礼”
                              “雪主子……”孟长德把头垂的更低了“主子大恩,长德无以为报,昔日主子受难,长德本该来此服侍主子,只怪长德胆小贪生,不敢为主子尽忠现如今也只敢在此时来看望主子,长德,长德对不起主子啊——”
                              雪凛听了这话不禁感叹,谁说宫中人人忘恩负义,自己不过是当年无意救他于棍棒之下,没想到他竟是个记情的人,刚想开口宽慰几句,突觉得喉咙一抓,整个胸腔更是火烧一般的痛起来,不禁狠狠地咳了起来,挤压之下,胸腔里的一团火灼烧的更旺,噗的一声,化作漫天红云倾洒而出。
                              “雪主子!”孟长德惊叫一声赶忙起身急急向前了几步,却猛地停了下来。他看到雪凛原本的眼瞳像是炸开的烟花一样,旋涡样的,一圈一圈的往里蔓延,不只是眼,整张脸,肌肉的拉伸在明明暗暗的灯火下显得格外的吓人,星星点点的花纹在嫩白的皮肤上若隐若现。是一只雪豹!孟长德心里猛地一沉,两只脚无论如何也迈不动,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雪凛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冰凉的寒气一进入胸腔就化作无数利剑银针,同着三年前打进身体里的镇妖钉一起翻腾着,他不过修炼了百年,仗着天资好身边有又着谷幽这样道行高深的妖,在禹州仙风灵气最盛的青城山盘踞了百年侥幸化了行,如今身体里仙家之物镇着,这三年,身子早被掏空了。
                              “你也看到了,我不是人,你还是回去吧,这份情我领了,若是让别有用心的人看到,你难逃一死。”
                              孟长德这才回过神来,心下了然,掂量着,估计外面的传闻也是八九不离十了。
                              ‘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叩起头来
                              “奴才早该想到公子丰郎俊貌必不是凡夫俗子,只是奴才没有料到陛下居然如此狠心,竟如此对我大羽朝的开国功臣,纵使公子是妖却也是平我朝边域叛乱,奴才不信雪主子会做出伤害陛下的事来,奴才听说早些年城中瘟疫,是有仙人广施灵药,给城中各大药房写去良方,今日见此,必是公子所为,长德替所有宫中奴才给主子扣头,若不是主子的药方,只怕奴才也熬不到眼前。”
                              雪凛听了这话,心中仿佛是糖醋油盐茶倒在了一起,个中滋味,难以言说。既欣慰有人记得自己的好,愿意相信自己。却更是苦涩当年自己怀着孩子,拼着满身修为上天入地,与疫魔斗法,九死一生只为保住南风的江山,却不料自己身中镇妖钉,临产之时,南风却相信朝堂后宫的流言,认为自己为的是他那一口龙气好修魔道,放任宫中晨官在自己临产之时布阵收妖,自己生生看着那孩子在自己怀里断了气息,之后自己便以妖孽之名打断妖骨,拖到这小院中自生至灭。
                              雪凛记得南风当时就站在门外,他听着自己的哀嚎,呻吟,痛哭,挣扎却无动于衷,那孩子磨得自己生不如死,而自己的夫君就这样默许了旁人伸向自己和孩子的刀剑。
                              自己是他的帝后却被弃之如蔽履,孩子是他的骨肉却被当成孽障弃之荒野。
                              孟长德见雪凛久不发话,也不敢冒然揣摩他的心思,只好在一旁跪着暗暗观看。
                              “你起来吧”良久雪凛开口道“狠不狠心又有什么关系,我的一生也就这样过去了,我现在只求能早日解脱”
                              “主子!难道您就不想重获自由,离开这深宫冷院,难道您就没有想再见到的故人吗?”
                              “故人……”雪凛黯然,他想见南风,想的发了狂,想的夜夜难眠,他想南风是不是有苦衷,是不是被迷惑了,是不是还爱着自己,是不是一切只是个梦,梦醒了发现一切都还在,南风在,孩子也在,自己守着夫君,守着孩子,等到孩子大了,或许南风接受自己豹妖的身份了,自己就可以把孩,把南风带给谷幽瞧瞧,让他看看自己的小豹子是多么的乖巧伶俐,看看自己的夫君是多么似水柔情。要是谷幽想,就让孩子认个干爹,谷幽孤独了那么多年一定也欢喜得很。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念想一点点的破灭,爱成了怨,怨成了恨,恨得入心入骨,那人就越发的在心里肆虐,像野草一样的疯长。爱恨纠缠,抵死缠绵。到最后却也说不清是狠还是怨。
                              “主子,陛下如今宠信藩王,后宫里更是荒淫无道,如今朝中大臣各自为政,明争暗斗,主子难道不想洗清自己身上的屈辱吗”
                              “洗?如何洗,你可知这镇妖钉是皇室秘宝,需得皇族嫡亲的心头血才能引出,我现在被镇妖钉镇着妖灵,连陛下的面也见不到,现如今也不过是苟延残喘罢了,我又拿什么去洗”
                              “主子,只要主子有心,办法总会有的”孟长德正色道“主子对奴才有两次大恩,奴才这次哪怕肝脑涂地也必定为主子尽忠”又见雪凛不说话,知道这事要慢慢来,又道:“如今天快亮了,奴才不便留在这里,主子切记珍重自己的身子,奴才他日再来拜见主子。”
                              走至房门口,又回过头来对着雪凛拜了一拜道:“主子如今用人不便,这侍卫就留给主子使唤,主子千万莫要苦了自己!”
                              雪凛看了看门边的人,着一身黑衣,又高又瘦,想了想,便应允了。
                              至此之后,孟长德时不时便来这冷宫,送上各种灵药,利于修行的奇珍,到开春,雪凛的身子倒是补回来了些。
                              如今,正是踏青望风的好时候,宫中也在准备着春日宴,昨日孟长德带来口信:镇平王入京了,雪凛便知,机会来了。


                              IP属地:河南18楼2017-07-24 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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