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本节中提到“诗人”一词默认指代“低等的诗人”。在《理想国》第十卷开始苏格拉底就说了“这种艺术(诗歌)对于所有没有预先受到警告不知道它的危害性的那些听众的心灵,看来是有腐蚀性的”。 然后表示“虽然我从小就对荷马怀有一定的敬爱之心”, 但“我们一定不能把对个人的尊敬看得高于真理”。 接着就对诗人与诗展开了激烈的抨击。
其中第一个理由就是诗歌是不真实的。下来让我们看一下他论证这一观点的过程。苏格拉底首先重申了他的“理念”的理论,即“在凡是我们能用同一名称称呼多数事物的场合,我认为我们总是假定它们只有一个形式或理念的”, 然后举了家具的例子,即虽然有许多的床或桌子,但却只有一个床或桌子的理念。然后他提出了一种匠人,说这种匠人是万能的,能够制造一切用具一切植物一切动物以及他自身,甚至能制造天地诸神天体和冥间的一切。但这种匠人在现实意义上当然是不存在的,但苏格拉底指出如果你愿意拿着一面镜子到处照的话,就可以做到,但这样创造出来的既不是事物的本质,即理念,又不是实在,即真正的万物,而只是实在的影子。接下来他以床为例,论述了画家是列于创造自然地床的神、制造实在的床的木匠之后的床的影子的创作者。而这种和自然隔着两层的作品的制造者均被称作模仿者。显然按照这样的定义,诗人也属于这个行列,即“自然地和王者或真实隔着两层”。 接下来他又强调了因为诗人模仿的甚至不是实在的本身而是对影像的模仿,因此“模仿术和真实的距离是很远的”。 接下来苏格拉底进一步开始考察悲剧诗人以及其领袖荷马。苏格拉底一贯以追求和掌握真理的程度判断人的优劣,这里也不例外。他认为,如果诗人对自己模仿的事物有真知的话,他就一定宁可献身真的制品而不是模仿。他以荷马为例,说明了诗人虽然想谈论战争指挥问题城邦治理问题和人的教育这样的最重大最美好的事情,但他们实际上并没有真正的智慧,也没有美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