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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落难总裁的冷艳老婆》丨伪总裁丨轻松无虐丨男主视角#99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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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对不会告诉你们标题是码字精灵里抽出来了
2L走起


IP属地:山东1楼2017-07-29 09:44回复
    傍晚,磅礴大雨。
    水泥地面因为久经雨水的冲刷已经坑坑洼洼,露出了包裹在里面的灰白色石栎。黄豆粒大小的雨点依然继续砸在水泥地上,还没来得及形成水花就被湍急的水流冲进了下水道。不知是不是错觉,为什么水流中还夹带着血丝?竟然越来越多了……
    祁果脑海中升起了这样的疑问。但是她没工夫想起答案,雨点砸得她抬不起头只能一个劲的向前跑才能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是死掉的狗……还是猫?或者是老鼠,麻雀?要是麻雀一类的鸟类的话就太糟糕了,附近的流浪猫太多,它们不逮老鼠却喜欢麻雀,它们几乎要快把小型鸟类杀完。简直就是灾难。
    祁果边想边皱眉,期待前方是一具猫的、老鼠的、或者是狗的尸体。当然,最好是水彩颜料,最好是。
    而且政府应该好好治理一下流浪猫和狗还有那些没有素质的弃养人,他们应该付出代价!
    随着向前奔跑,祁果却看到了一双黑色的男式皮鞋。她怀疑自己冻出了幻觉,抹了一脸雨水,这几乎没用,因为手放下去的下一秒,劈头盖脸的雨水又泼了下来。祁果呸了几口雨水,又抹了一把脸,甩了甩湿透了的黏在额头上的刘海,才瞒着朦胧的雨雾看清歪靠在墙边的皮鞋的主人。
    他的情况可以说是糟糕极了。
    他的白衬衣上像是被刀等锋利物划破了口子,染了一大片血迹,在雨水冲刷下而变成了艳丽的粉红色。祁果看不清伤口,但看出血量,伤口应该不会小。他的脸色白中发青,一看就是差不多要完蛋的面容。那么多血,还坐在这么大的雨里,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放学路上碰上暴雨,然后又是个死人,晦气。
    尽管祁果学的是护理,她依然对人命没有什么敬畏。救死扶伤是责任,是她的饭碗,临终关怀可以做,入殓师的活就不用抢了。她本想当做没看到直接跑过去,却听见一个嘶哑的极其微弱的声音从像是死了的男青年的喉咙中响起:“救……救我……”
    白花花的雨幕中,颤颤巍巍的男声响起,宛如迷雾中的寂静岭。
    没死?
    祁果震惊了。她以为这人起码得是个休克深昏迷。可是既然人还活着,还向她求救了,就没有走的道理。她伸出中指和食指按在青年的颈侧。纵使她手冻得发抖也感受到了颈动脉微弱但是顽强的跳动。她立即脱下自己的外套盖在了青年的头上,湿漉漉的外套着实起不了遮雨的作用,但是聊胜于无。
    祁果双腿发软,手无力的从裤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这绝不是被吓的,而是有了点低血糖反应了。手忙脚乱的翻出了一块化的差不多了的巧克力就着雨水塞进了嘴里,就跟房东打电话,让她先拉他们回去;再给徐大夫打说是自己有个同学打架斗殴被捅了一刀。
    最后再蹲下来对虚弱的青年说:“再坚持一下,你马上就可以得救了。”
    青年闻声身体轻微的动了一动,缓缓地抬起了头。这个动作让祁果感到惊喜,这意味着他的伤目前还不至于危及生命。青年睁开眼,黝黑的眸子里透着他这个年纪少有的凌厉。他用嘶哑的嗓音说:“不要去医院。千万不要。”
    祁果的瞳孔微张。真是奇怪的要求,正常人难道不是应该说:“我要死了,请快点把我送到医院!”之类的话吗?还是说对于这个青年来说,去医院是比在暴雨中死血过多休克而亡更能威胁到他的事情?
    这绝不是任性之语。这是祁果通过他的眼神得出的结论。在暴雨中,她再一次拨通了徐大夫的电话。
    【第一章短小精悍,慢用


    IP属地:山东2楼2017-07-29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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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似乎是站太久了,肚子上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痛。陆彧铭不得不躺回床上,他果然该听听祁果的建议的。
      “叩叩叩。”敲门的声音。陆彧铭皱了皱眉,他刚躺下不到十分钟,会是谁?
      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了大量的人名和对应的面孔,相同之处是,他一个都不想见甚至想让他们去死!他把毛巾被捂在头上,想装作没听见,但是敲门声还是乐此不疲地响着“叩叩叩”
      谁啊!
      他只能认命的去开门。
      只要不是那个老东西一切都好说。
      他先是开了个门缝,单眼往外瞅。就看到一个拿着白色塑料袋的老太太——说是老太太似乎不太准确,她也就五十岁出头。她笑起来很是慈祥。陆彧铭觉得她年轻的时候一定是个大美人。与颜值成正比的是她热情洋溢的笑声,花白头发在阳光和笑声中颤颤巍巍,更添魅力了。
      “呵呵呵呵……小伙子,是阿姨打扰你睡觉了吗?”
      “不,事实上我刚睡醒。”
      “哈哈,那就好。小祁在吗?昨天说好的,给你们包的饺子,羊肉馅的,可好吃了~”
      “是吗?”陆彧铭双手接过包满蒸汽的圆鼓鼓的塑料袋,套了有三四个袋子,手放在外面有点烫,“您说是祁果吗?她上学去了。”
      “唉?这么早?”
      “早吗?”陆彧铭抽了抽鼻子,他隔着厚实的塑料袋都能闻见羊肉饺子的香气了——他又饿了。
      “你们不都是两点半上课的吗?现在还不到一点。”
      “你们?”
      “是啊?你们不是同学吗?”
      “同学……啊,是啊。我经常旷课所以不怎么记得上课的时间,哈哈哈……”
      房东太太露出不赞成的表情,苦口婆心的说:“现在的主要任务是学习啊,不学习怎么找工作,不工作怎么找老婆。成天在外面打架,你父母会担心的。”
      陆彧铭苦巴巴的打着哈哈,连声说下次不会了。
      房东太太:“先吃点饺子吧,隔天给你送点骨头汤,大补。你有伤,回去好好休息,啊。”
      千恩万谢把房东太太送走,然后坐在沙发上……祁果这是编了什么样的理由啊!真他娘的是个天才!
      此时陆彧铭真佩服自己的机智,他竟然给祁果把瞎话给编圆了,他真**!
      房东太太也是个实在人,馅大皮薄量足,就是羊膻味有点重,不过不讨厌。他把剩下的一半饺子放在盘子里用另一个盘子扣在上面给祁果留着,心里想着,希望她早点回来,不然坨了就不好吃了。
      虽然那女人冷漠死板还有一张死人脸,但不是坏人嘛。
      秋老虎确实很厉害,吃完饺子就出了一头的汗。他在水龙头前洗了把脸,在镜子里看了看自己的尊容。
      喝!这不人不鬼的家伙是谁?
      他的头发乱的像鸡窝一样,毛毛躁躁的一根根竖着;似乎是那天失血过多没补回来脸苍白一片;眼睛像得了红眼病一样全是血丝;更不用提下巴上青色胡茬……感谢淡定的祁果和客气的房东太太……不对他应该让祁果顺便买一个剃须刀。刀片也行。对了,祁果电话是多少?哦,不对,他没有手机。
      F*CK!
      他活了二十多年,第一回这么憋屈。
      他坐在床上,试图让自己睡着好拜托枯燥的时间。很显然,他失败了。他第一次开始思考我要怎么办?我能怎么办?他感到恐惧和迷茫。他难道要一辈子缩在这个小出租屋里吗?不,这当然不可能,就算他想住祁果也不会同意的。即使与她接触还不到一个上午,他就已经祁果是一个极度聪明的且理智。她对自己不冷不淡而且有所防备,当有人威胁到她的时候她可能会毫不犹豫的将他供出来以自保。
      想想以前唾弃的傻白甜女生,现在竟然觉得圣母白莲花绝对是这个世界上最优秀的品质!为什么把她救回家的不是圣母?说不定还会搞一个盛世虐恋啥的……好吧,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看到床头柜的抽屉里夹着一本书。等他把这本“书”解放出来的时候才发现,这是一本相册,很老很老很老的相册了。封面的花纹已经褪色退的几乎看不清原型,颜色呈现淡青色,像是被无数次稀释的绿色水彩颜料。陆彧铭都不敢翻开。他怕一动,脆弱的封面就会掉落。
      然而事实是,它依旧很坚固。以前的老物件的质量似乎都很好,这本相册也一样。封面的背面是淡绿色的藤状花纹,十分得清新淡雅。
      第一幅照片是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幼儿站在草地上背景是巨大的红色镂空蝴蝶风筝图案的背景墙。孩子粉嘟嘟的煞是可爱,但是男人就很磕碜了。男人的头上大下小,理着板寸头。穿着黑夹克,黑裤子,皮鞋。没有对比物所以没有办法看身高,只能看出他很瘦,而且黑,像是个黑猴子。
      他又翻了一页,这是一样结婚时拍的全家福。两个新人站在最后排。新郎明显是前一张照片上的男人,与其形成强烈对比的是美丽的新娘。新娘皮肤很白,还有红色的嘴唇和粉红色的婚纱。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这张照片的下面是个肥嘟嘟的孩子。陆彧铭现在总算知道年画里的抱着金鱼的孩子绝对不是夸张,小孩的胳膊真的肥的像莲藕一样,白的,一节一节。孩子穿着红色肚兜,坐在炕——那是炕吧——咧着小嘴冲着镜头傻笑。
      这本相册像是记录了一个家族的回忆一样,巨厚的相册几乎被照片塞满了。从一开始有些阴暗的胶卷照相机,到后来的数码照相机完全可以说是记载了历史了。当然也仅仅只是回忆,因为从照片后面的时间来看,最晚的照片也是2005年的了。陆彧铭不禁有些遗憾,为什么不继续存档了呢?
      陆彧铭翻到最后,惊讶的发现开头那个白白胖胖的孩子竟然是祁果。那个说话冷漠死板还贼瘦的女人小时候竟然这么可爱?!女大十八变啊。
      从相册里看,这家人一起去逛公园,走彩虹桥,聚餐旅游,打扑克,迎接新生命的诞生,是个很开朗的一家人。只是有两张照片让他很在意。
      一张是一个女人的黑白艺术照。看眉颜应该是祁果母亲年轻时候拍的。她的头发烫成时尚的小卷,五指轻抚秀发,柳叶眉下善良的眼睛反射着光还有微微上挑的嘴角,似有似无的微笑比蒙娜丽莎的还要神秘。在那个手机还是板砖,诺基亚还是手机霸主,P图的概念还尚不存在的年代,这是最纯净的美女,美人中的美人。
      ……
      怎么就生出了那么一个死人脸的女儿?
      另一个似乎是婚宴上的场景,但是照片已经被撕掉了另一半,只剩右半边。照片中女主角穿着粉红婚纱在喝酒。仔细一看,她的臂弯里还有另一条胳膊,也就是说她在喝交杯酒,而另一半的男主角被扔掉了。
      是婚后生活不幸福吗?
      WTF?!那样一个男人娶了这样一个漂亮老婆还生了一个白白胖胖的可爱女儿(?)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他转身就把相册放回原地,别人家关他什么事,砸自己都差点被叔父的人一刀捅死差点凄惨的死在暴雨中……听起来是不是挺文艺?个屁!老子一辈子都不会放过那个老东西!
      本来想睡一觉的,这么一来甭睡了。记得祁果说电脑里有现成的游戏,不妨打开看看,希望别是植物大战僵尸,QQ炫舞什么的。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空无一物的桌面。又是两个美女,今天真有福到处都是美女。其中一个是祁果,旁边的似乎是她的闺蜜。闺蜜完全是那种着急可爱的洛丽塔类型,双马尾,裙子都是蕾丝边的可爱系。而祁果也一改印象中的冷漠,虽然看起来表情依然很僵硬,但是脸上洋溢的笑容却不是假的。
      笑起来蛮好看的,为什么不笑呢?还是说只在他面前冷漠?
      双标啊**!跟闺蜜去游乐园玩旋转木马就这么值得开心?
      唉?他在嫉妒个鸡毛啊啊?!
      “小蕊很可爱吧?”
      是说闺蜜吗?“嗯,确实。她超可爱!”
      唉?哎哎??
      陆彧铭惊恐地回头,看到祁果就站在身后,一脸深情的注视着电脑屏幕,笑着说:“我也觉得她超可爱。”
      “你……暗恋你闺蜜吗?”


      IP属地:山东4楼2017-07-29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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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顶


        IP属地:山东5楼2017-07-29 09: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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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皿▼)


          IP属地:山东6楼2017-07-29 09: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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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彧铭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祁果也是一脸“你是不***”的样子看着他。两人对视了一会,祁果就把一个深色的包装袋给了他。陆彧铭拿出来看了一下。是新手机,跟他以前的手机一个牌子差不多款式,手机卡也在里面。还有袋子里躺着的……一二三……二十万元现金。还有剃须刀!牙刷牙膏牙杯都有。
            他斜眼看了一眼板着脸的祁果,轻笑了一声。这个口嫌体正直的家伙。然后他拿了一摞现金给她,祁果放下了一半,另一半放进了床头柜里的钱包里。再然后,她就看到了茶几上放着的饺子,说,“这是吴阿姨送来的吗?”
            “嗯。羊肉馅的,很好吃。”陆彧铭毫不吝啬他的赞美。
            “那为什么不吃光呢?”
            “这不给你留的吗?”
            “哦,谢谢。”
            陆彧铭无奈的摇摇头,他忽然觉得祁果不是冷,而只是单纯的呆而已。那边祁果一口一个饺子吃的满嘴流油,她看着盯着电脑研究的青年,把食物咽下去说:“游戏在F盘的GAME文件夹里。”
            “哦。”难怪桌面上什么都没有,“我听房东太太说你不是下午三点多才下课的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老师的孩子病了,去陪着打吊瓶呢。我也很无奈啊。”她的腮帮子像仓鼠一样鼓鼓的,眼皮耷拉着像睡不醒一样。这个时候,她的电话响了。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她的眼睛像是通了电的电灯泡,“哔”地亮了。
            “小蕊,有什么事吗?”
            她的语气一改跟他对话时的冷硬,变得欢快起来。陆彧铭莫名的觉得有些不爽。不知道说了什么,祁果快速的收拾了一下狼藉的桌面,站起来对陆彧铭说:“今天晚上我就不回来了,你随意。对了,这是给你配的钥匙。还有什么问题吗?没有问题我就走了。”
            破旧的房门啪嗒一声关了,陆彧铭看着手心里黄铜色的钥匙纠结起来。她就这么放心把他一个人扔在家里?也不怕他卷了东西跑路?
            好吧,这间房子里最贵重的估计就是那台联想笔记本了,她光脚不怕穿鞋的。
            不过没有想到她那样的人也会有朋友,还是那样开朗的人,她那个叫“小蕊”的闺蜜不会嫌闷吗?
            天还大亮着,一天没出门的陆彧铭打算出去透透气。
            陆彧铭发现他住的应该是那种北方常见的四合院,房屋低矮墙面厚实;他住的是西屋,傍晚的时候,夕阳的余晖会从窗户钻进来撒的满屋子都是金色。外面是宽敞的天井,中间是一个顶多两三平米的小菜园,上面是葡萄架,天井四周摆满了各种盆栽。他记得自家老爷子生前也喜欢摆弄这些玩意,一株菜苗比他这个亲儿子都重要。现在看来盆景花卉似乎是全天下老年人共同的爱好。
            转个弯就是过道,不算小的地方摆满了锄头铁锨等农用工具,顶上甚至架了把梯子还是竹子做的,上窄下宽,最宽的有他的上臂粗细,看起来坚固。还停了一辆农用三轮车,里面有几个白色的甜瓜,离着老远都闻得到香味。
            再然后就是大门了,是铁的,有些地方已经锈迹斑斑,表面绿色的油漆有些已经开始脱落,水泥地面上是一个个绿色斑点。他看到外面还有一个菜园,里面郁郁葱葱的十分想知道里面中的是什么。中间似乎种了一棵树,结了红彤彤的小果子。那是什么,大枣吗?可惜他不能出去,他还不知道那些追杀他的人是否已经离开,他可不想在被人救一遍……不,可能那个老东西根本就不会给别人救他的机会。
            按照祁果的尿性,若果再次看到奄奄一息的他估计会连看都不看转身就走吧。没良心的家伙。
            “哎呀,怎么站在这里?伤好了吗?”
            买菜回来的房东太太看到陆彧铭站在门口十分惊讶,“快回去躺着,你这样子很难好起来的。”
            “我真的没有关系。伤口已经不痛了而且伤的也没有多重。”
            “怎么会……”房东太太一脸担忧,“你是不知道我和小祁把你拉回来时候的样子,你身上全是血,吓死我了……”
            “……”
            “你还一直说‘别送我去医院’,真是的怕被父母骂的话就不要出去打架,受了伤知道怂了。怎么,给你父母打过电话了吗?”
            陆彧铭只好赔笑:“还……还没有……”
            “这可不好,虽然小祁跟你们学校说你生病给你请了病假,但也要跟爸爸妈妈实话实说才是,不然他们多担心啊!”
            “是,您说得对。”
            “他们也是为了你好。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总是不懂得爱护身体,幸亏是肚子,要是脑袋啊什么的,那可是一辈子的事!你就应该跟小祁学学,那孩子多稳重啊,就是性子冷了点,不爱说话,却是个好孩子,学习也好……唉,你瞧瞧我,关顾着说话把正事给忘了。我今个买了猪大骨,这就给你煲汤去啊。”
            陆彧铭一愣,他一直以为房东太太是客套话所以没放在心上,这还……来真的啊。
            “唉,别客气。老婆子我一个人住,巴不得让人尝尝我手艺呢。呵呵……”
            陆彧铭心里一热,脸上一红,连声道谢:“我真是,给您添了那么多麻烦。要不……我来帮您把东西提回去吧!”
            房东太太提着东西连连往前跑,“不用不用不用。你伤还没好,好好待着吧。你要谢就去谢小祁。那孩子可是在雨里陪了你半个钟头,你倒是没事了,她回来就发了高烧,四十度差点肺炎。”
            “是……吗……”
            “是啊,你所有的事情都是她张罗的。所以你得好好谢谢她。对了,你们在学校很要好吧?”
            “啊?嗯。”
            陆彧铭惊诧的无以言表。这些,祁果从来都没有说过。按理说她把自己救回来就已经仁至义尽了,她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做。为什么呢?是单纯的心地善良还是……有所图谋?
            看着房东太太热情的给他摆饭,他第一次觉得自己是如此罪恶。他竟然用如此的恶意去揣测这样温柔的人,实在是罪大恶极。其实祁果除了冷了点真的不坏,她是那种把全家的记忆相册随时带在身边的人,她的生活一丝不苟,地面看不到一根头发;她细心的注意到了他的需要却从来不多拿一分钱……
            “小祁将来一定是个很好的护士。”房东太太笑着说。
            “护士?”
            “是啊。她现在也来越有模有样了。”
            是啊,难怪呢,她是护士啊。“如果她能多笑笑就好了,板着一张脸,以后患者还不得 给她吓死。”
            “是啊是啊。如果什么时候她都能跟跟小蕊在一起的时候一样就好了,跟小蕊在一块她总是很高兴。
            “小蕊?是她闺蜜吗?”
            “嗯,可要好了。根亲姊妹似得。”
            陆彧铭想起那张拨开云雾见月明的笑脸,不由得赞同的点了点头,“嗯,我看也是。”
            “她今个八成是住在小蕊家了。”
            陆彧铭问:“她没有男朋友吗?”问完他就后悔了,那个男人受得了那样一张死鱼脸啊。意料之中的,房东太太摇摇头,“没有,也没听说过她喜欢谁。倒是有个小徐大夫,就是那个给你动手术的那个,他对小祁挺有好感的。”说着,还透过老花镜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露出了一个不明所以的微笑。
            陆彧铭浑身不自在,心说老太太是不是误会了什么。跟那样的女人在一起会憋死的吧?不过也未必,毕竟她跟贺念蕊在一起的时候还是很开朗的。果然还是区别待遇吗。
            和房东太太一直聊了很久。她老人家像是寂寞了很久了,好不容易来个房东还是个闷葫芦,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了他这个话痨。在交谈中,陆彧铭得知,老太太的儿子儿媳连同未出生的小孙子在度蜜月的时候发生意外死在了海里,不久,老伴也病逝了,自己就一个人孤零零的住在这里。直到去年祁果来本地上学,就把西屋便宜点租给了她,虽然是个不爱说话的也总算有个伴了。
            祁果住下来后一直给老太太搬米扛面的,时不时带她去医院体个检,由于自身专业的原因,平常吊瓶都可以拿家里来打。因此祁果经常半开玩笑的说,她可以给老太太当半个护工了。弄得老人家很是不好意思,非要将房租,可是祁果以房租实在是太便宜了三番五次的拒绝了。老太太简直是把她当亲闺女,所以当她得知祁果需要救人的时候,老人家二话不说冒着雨蹬着三轮车就去了。
            陆彧铭觉得自己真是三生有幸,走运的碰到这么一群善良的人。比起她们,那个老东西可以说是恶心的无以言表了。他要是弄不死他根本对不起她们的救命之恩啊。
            回来去的时候,月亮已经爬到头顶了。月光下的房东太太显得格外慈祥。“您也早点睡!”他站在门口笑着吆喝。
            今天的夜晚似乎不像以往的黑乎乎一片,格外的恬静柔和,果然环境是随着心境而改变的吗?
            真好,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这里的。


            IP属地:山东7楼2017-07-29 0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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