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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自己贼喜欢埋伏笔……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3楼2017-08-12 11: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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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叁』嘘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7楼2017-08-14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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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人,我们在大皇子营帐附近,发现……有人给他送信,经查证,是舒大人所为。”
      是方落日的时候,偌大的营帐内只点了一盏昏黄的油灯,陆离正查阅着这几日的公文,不时在纸上写下只言片语,穆空桑单膝跪在陆离跟前,将这封信呈了上去。
      “里面说了什么?”陆离被这繁复的公文激得烦闷,却还是将自己的语气尽力控制得平和。
      “一些家常话。”
      “家常话?”陆离脸上的神色变了变,“拿上来,我瞧瞧。”
      陆离接过他呈上来的信件,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确实只是一些家长里短,没有什么可疑之处。陆离心内不结:“这老狐狸又在给我玩什么花样?”便将这封信收拾好,吩咐穆空桑道:“你明天……不,现在,将这封信交给殿下,看看他什么反应,再叫魏遗思和之前那些派往他身边照顾他的人多留意他近期有无何可疑之处。……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穆空桑不禁拧了拧眉毛,接过信件,领命退了下去,将那封信交给了季謇行,那时魏遗思给季謇行检查完,正要走,见有了来客,便多留了些时候。
      季謇行收到信件时还有些疑惑,待将信展开阅毕,瞧见落款乃自家舅舅舒兹佩时喜笑颜开,道:“也是劳烦舅舅挂念了,百忙之中还惦记着我这个不成器的侄子,也是劳烦他了。”
      “你是他亲侄子,岂有不挂念的道理。舒大人……他在信里说了什么?”魏遗思微蜷了手指头。
      “就是长辈对后生的告诫罢了。”季謇行小心将信折好,抚平放在了枕头下。
      “殿下很喜欢这位舅舅?”穆空桑道。
      他闻言哈哈笑道:“那是自然,他可是我亲舅舅啊,以前在宫里时他常来看我和我母妃,给我说故事,还经常带一些新奇的东西来给我瞧瞧,可好了。”季謇行眉眼间是难掩的喜悦。
      “原来如此。”魏遗思伸手将他手上执着的书简放到了一边的桌几上,并道:“你便好生歇息着,我还有事,就不在你这多逗留了。早点睡,别又给我看书忘了时辰。”
      “我同魏医官一道去了,陆将军这些日子有些疲劳,教我去拿些补药。”穆空桑道。
      魏遗思临走前将帐里的灯熄灭了。穆空桑朝季謇行营帐门口的侍卫耳语吩咐了几句,便随着魏遗思朝那个门口悬壶的营帐走。
      “我便不送了,二位走好。”季謇行目送他们走远。
      二人的身形消失在重重夜幕中。
      一路上倒也算聊了些闲话。
      “听说魏医官是随令尊到营上来的,是出于何故?”
      魏遗思一听便已了然,转了点眼珠瞄了眼穆空桑,眼神依旧是如常的在审讯犯人一般,遂温和笑道:“战乱了,无处营生,便随着家严到军营里面讨个过活。”
      “为何不投靠亲戚?”
      “都被杀了呗,再说就算还有个亲戚可投靠,也嫌我们是瘟神。”魏遗思忽话锋一转,脸上是怅然模样,自怨道:“只是可怜了我那父亲,亲眼看着亲人惨死他手,身为神医却无能为力,怨恨了自己大半辈子,临时之前都不肯释然半分。……若我当年,能听他的话,好生点学医,或许也不至于那时候,如此的无力回天罢。”
      他看到穆空桑的眉尖蹙了点,又听见他低声道:“莫埋怨自己。”
      魏遗思道了声“多谢”,忙打散脸上的愁云,反问起了穆空桑来:“对了,听说这几日营内又在清人了,连那顾参谋都被斩首了,可有此事?”
      穆空桑点点头。
      “唉,这世道,连自诩忠心的顾参谋都会反,也是好笑。不知道下一次挖出来的老鼠,该有多吓人。”
      穆空桑微皱着眉头,道:“你觉得殿下人如何?”
      “殿下?”他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惊讶,但马上回复了平静,思索了片刻,小心翼翼道:“他……挺好的啊,人也和气,就是有时候有点闷。怎么,你们……莫开玩笑,他是大皇子啊。”
      穆空桑重复着陆离之前说过的话:“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他的眼睛仿佛在说:“这不是玩笑。”
      魏遗思咽了口唾沫,道:“陆将军说的?”
      只见那人郑重地点头回应。
      不知不觉竟也到了药房,魏遗思不慌不忙地走到里边定气凝神地开好了方子,又抓了几副药交于给穆空桑,嘱咐好这方药该如何给陆将军吃,便自个忙活了起来。穆空桑接过药,也未多做逗留,直接去了陆离营帐。
      魏遗思见穆空桑已走,眼皮子眨得飞快。
      “宁可错杀一百,不可放过一个。”
        这句话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
      “可万一,他们怀疑地真是季謇行呢?我……”
      手心已渗出细汗。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8楼2017-08-14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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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签楼——
        记得当初这段卡文卡的很严重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39楼2017-08-14 1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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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肆』梦旧事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3楼2017-08-17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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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遗思临走时将帐内的灯给熄灭了,季謇行此一日虽只待在房内,却也并不清闲。他脑子里老在琢磨事儿,遂是异常的劳神,便乖乖地枕在压着舅舅的信件的枕头上睡着了,意外地梦到了幼时舅舅来宫里看他和母妃的场景。
            那约莫是端午之时,天边婆娑着珠帘似的雨,这天舒兹佩方下朝回了府上,屁股还没落椅子上呢,就被季謇行的母妃——也就是舒兹佩自小疼爱的亲妹子舒缈给召进了宫来。舒兹佩颇是有心地带了条长命缕去了宫里。
            这对他来说算是常事,几乎逢年过节都会去那么一遭。当然,有人也在季王耳边提过这事,结果自然是不了了之。
            从舒府去宫里舒缈的宫殿仪华殿的路,舒兹佩闭着眼睛都找得到。
            仪华殿内,一名衣着华贵的柔骨妇人正与怀中抱着的幼子有说有笑。妇人看上去才约莫二八之年,显得极年轻,她怀里抱着的孩子称她一声姐姐怕是都没有多少人心生疑问。妆面、发髻、服饰……都搭得极好,每一样拿出来都是精致的,像是精心准备了一番。眉描的是双纤细的八字眉,配上那对秋水眼,又是一种楚楚动人的风韵,让人心中油生怜爱。
            舒兹佩见舒缈正抱着季謇行在那玩乐着,自己心里也高兴,便略微加快了步子走到了这二人身边,在季謇行面前俯下身子,慈笑着亲昵地唤着他的小名,道:“遥儿可愿让舅舅抱抱你?”
            季謇行向他伸出了手,舒兹佩一把将他抱入了怀中,动作看着有些粗鲁,实质上却极其的小心,生怕伤着了他。两人的脸互相刮蹭着。
            “你倒也喜欢他。”舒缈眉眼含笑地看着这舅侄俩。
            “这是我的亲侄子,我岂有不喜欢的道理。”舒兹佩刚喝了雄黄酒,吐出的气息还带着股醇厚的酒香。
            季謇行用他那双小手摸着舒兹佩的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问:“舅舅是喝了什么啊?真香!”
            “是酒,”他轻轻咬了下季謇行的手指,一本正经地笑着,反倒有些滑稽,“你还小,喝不得。”舒兹佩在他脸上叮了一下,便放回了舒缈的腿上。舒缈环抱着季謇行,看着她这平日里在朝堂上严肃正经的哥哥居然在这里逗小孩玩,心里倒觉得意外的有趣。
            她这个哥哥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放松了。
            “愈哥哥,今日可是端午啊,你就没带点什么来给遥儿的吗?”舒缈算是说出了季謇行的心里话。
            季謇行满目期待地看着舅舅从袖内拿出一条用席绢包住的长命缕,舒兹佩拿着这条链子在季謇行跟前晃了晃,道:“遥儿,可还喜欢?”
            “喜欢!”他的眼睛里绽出了星星。
            舒兹佩托起季謇行骨瘦的左手,细心地替他系上。他满目都是严慈的柔光,他道:“遥儿是不是没听母妃的话,没有乖乖吃饭?怎的瘦成这样,这可不行啊!阿缈你平时也多注意点,别让他吃多了零嘴,占胃口。”他尽力装作严肃的模样,但依然听得出来,是夹杂着些许玩笑的笑意的。
            舒缈笑着喊着“冤枉”,又看着怀里这个嘴巴撅的老高的亲儿子,他在含糊地应着舒兹佩:“哪有,遥儿很乖的,我只是吃得少一点罢了。”
            两人闻言是止不住的笑意,舒缈不忍捏了把季謇行小小的脸,确实是瘦了些。
            长命缕系好了,季謇行炫耀般地将这手链在舒缈面前晃来晃去,很是骄傲,惹得这对兄妹又是一场笑。
            季謇行看着他们,眼前渐渐黑了起来。
            须臾,梦醒,一切如初。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4楼2017-08-17 1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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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签楼——
              抱歉这几天有点忙忘了更新了qwq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5楼2017-08-17 19: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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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伍』“滴水不漏”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9楼2017-08-18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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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空桑最近总往魏遗思那边跑,说是来替陆将军拿药的。
                  “穆参谋公务繁忙,何须为这些小事跑腿儿,我送过去不就好了?”魏遗思瞧着这几日如一日按时在卯时三刻出现的穆空桑颇为不解,将早已准备好的药包拿给了他。
                  穆空桑道:“陆将军吩咐的,不敢违命。”
                  他对于穆空桑这个人还算是了解的,对于上头的吩咐是一定会执行到底,为人算刚正不阿,故他说是如此,那便是如此,莫需得怀疑。
                  魏遗思偷笑着背起药箱,应是要出去,他道:“既然穆参谋这么闲,不如陪我去看看那些伤人罢。这么个三伏天热得燥人,中暑的不少,偏生他们又去打架,打了个头破血流还不算,也不知平时是积了个什么深仇大恨,打得这么狠,犯得着吗。”
                  穆空桑听着他嘟囔着,答应了。
                  整整一个上午,他都随着魏遗思在军营里穿梭,魏遗思喜欢边给别人上药边攀谈,那些人觉得他可亲,也乐意和他聊聊,故营内各处的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都知晓。这次因为穆空桑的“陪同”,反倒没聊得那么热烈了。
                  任他再如何健谈,若旁边突然多了个低气压的闷葫芦,直直的在那看着,也会收敛些。魏遗思遂只是与他们聊个几句,便上好了药替另一个诊断了。意外地提高了效率。
                  不知不觉已是近中午的时刻,魏遗思按例是在近中午或傍晚要去季謇行那一趟的,他本以为穆空桑会此刻离开,没想到倒一块儿去了。他便道:“穆参谋,今日劳烦你了,不过这都要中午的时刻了,你还不快些回去,怕是此时你案几上的公文都要堆成山了罢。陆将军那可不好交代。”
                  那人只道:“陪你。”
                  他莫名地打了个激灵,苦笑道:“那好……不过下半日我需得出营,怕是穆参谋便陪不得我了。见谅。”
                  穆空桑微皱了眉:“好。”
                  聊了几句便到了季謇行营帐。一入门便瞧见季謇行衣冠不整地坐在榻上发呆,睡眼惺忪,似是才起的模样,见到他来了才回过些神,道:“你来了啊……”
                  魏遗思徐步走过去,将药箱放下,坐在他旁边,道:“怎么现在才醒?”
                  “做了个梦罢……”他揉着太阳穴,眼里藏笑。
                  魏遗思摸了摸他的额头,不烫,又把了把脉,除开弱了些还算正常。再三叮嘱后便背着药箱离开了。
                  季謇行将他的话一一记下,戴他们离开后又躺在了床上,似乎是想继续将那个梦做下去。
                  食过午饭,魏遗思颇为喜悦地哼起了小调,显然心情不错。他对正坐在他对面啃馒头的穆空桑道:“等下我便出营了,穆参谋便不用陪我了。今日多谢了。穆参谋事务繁忙,消磨了你半天也对不住了。”
                  “我自愿的。”他道。
                  “哈哈,那边算是罢。”魏遗思吃了口汤。
                  片刻后,食完了午饭,魏遗思骑着匹马出了营,穆空桑步行去往陆离营帐。
                  风吹得叶子躁动而不安地响着。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0楼2017-08-18 19: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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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签楼——
                    这俩不是cp,这俩不是cp,这俩不是cp,这一切的背后究竟是人性的毁灭还是道德的沦丧……
                    木头(穆空桑)是铁骨铮铮的直男,毕竟人家早成婚了(虽然媳妇跟别人跑了)……直男真的莫名gay里gay气的qwq。
                    今晚还有一更,抱歉最近真的忙炸了qwq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1楼2017-08-18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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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陆』苏玄云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2楼2017-08-18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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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上次开战已有五月之余,此番二国再战也实属无奈之举,却也实打实地打了半月之久。这半月来,季謇行一直被安排在烽火台观战。
                        前个几日,陆迁南还被安排在季謇行身边,后来他也被调回了战场。如此,后被安排在他身边的是一个跟了陆将军几年的文士,季謇行见过他几面,还算有点印象。一个书生做了武士,这种人在季国倒算少见。
                        那日季謇行见来人不是陆迁南,反倒是个白净书生模样的人,心内一阵好奇。
                        那人眼尖,看出来了,在季謇行发话前便抢先一步道:“殿下不必疑惑,沙场战况复杂,陆副将被调去应战了。殿下尊贵,营内有才能的人都忙着,留下我这么个闲散人来服侍殿下。小人虽愚笨嘴拙,但也在军营里面待了几年,这些东西还是多少知晓些的,与殿下说几句战况还是可以的,殿下若觉得小人话多讨嫌,大可教陆将军将我换了去,落您个清净。”
                        季謇行闻言,细细打量了这人一番,是白面小生不假,外面却罩了件称身的甲胄,倒托出了人的英气,,脸上总是笑眯眯的,狭长的眼缝里透出狡黠的墨光。头发梳得干净利落,没一丝多余,显得人精神干练。
                        季謇行道:“既是陆将军挑来的人又岂会是泛泛之辈。你叫什么名字?看模样应当是个文官,怎的会到军营来?”
                        “在下姓苏,姑苏的苏。”那人拱手而道,“苏皎,字玄云。原是书生不假,不过这世道书读多了也不过会些泛泛空语,遂改志从军,跟了陆将军,如今也不过是名小将。”
                        “我认得你了,”季謇行笑道,“口齿伶俐,哪里嘴拙。”
                        “那殿下便随我去烽火台观战罢,眼下陆将军大约正骂得热闹,好戏可不等人啊。”苏玄云将双眼笑得眯起,一副温润公子模样。
                        “便有劳你费心了。”
                        “上头安排的,自然得尽心尽力。”
                        季謇行上了轿,一路上苏玄云总与他搭话,两人不到多久便算得上熟络了。
                        步至烽火台上,眼前景象亦如上次一般血色弥漫,看得人心慌,直冒冷汗。
                        苏玄云见季謇行脸色似乎并不是很好,便与他说起了话,支开点他的注意力:“不知殿下觉得,眼前景象,如何?”
                        “惨烈,”季謇行单手揉着太阳穴,忆起了先前与陆迁南在烽火台上的不快,“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天下,为何而战’。我遍阅群书,却始终寻不到个称心的回答。”
                        苏玄云愣了愣,这个问题确实不好回答,也称得上可笑,思量许久,道:“殿下仁慈,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战争不过是为达到这个目的的常用手段罢了,就如身寒需添衣,体饥需进食一般,不过是一种说不出原由的方式罢了。只不过这种方式残暴了些,劳命伤财罢了。”
                        他似还未缓过神来:“……就这么简单?”
                        “不然殿下期盼是如何一番深渊的大道理?”苏玄云见他没反应,继续补充道:“‘大道至简’,想来殿下也是听过这句话的世间所有光怪陆离之事,其实归根结底不过那些最简单的道理,只不过我们总人为地将他复杂化了些,剖析开后,任不过那些最简单不过的道理。”
                        季謇行一拍脑袋,算是顿悟了:“妙,妙,妙不可言!”
                        “殿下谬赞了,若殿下还在为战争一事而苦恼,为何不换个角度来想想,若能想通,不妨参与其间。身临其境,方能体其本味。”
                        这段话,也有人和他说过的。
                        季謇行看着他,愈加坚定了心中地想法,他起身拱手道:“不知我是否,能得幸拜先生为师?”他还未跪下,就被苏玄云扶起,苏玄云为难道:“殿下何须拜我为师,世间之理还需殿下亲身去体味,我不过是给你提个醒罢,且这么个东西各人看法不一,需自个领悟才行,我不过是个武夫罢。”
                        而且师父也不许他们这么做。
                        季謇行觉得他说的似乎有理,犹豫再三,道:“先生谦逊,不过先生这么说了,在下也不好强求。那……可否与先生结为友?”
                        苏玄云脸上的笑意深了些:“荣幸之至。”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3楼2017-08-18 20: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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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签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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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段现在看着依旧尴尬……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4楼2017-08-18 2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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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贰陆』上药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5楼2017-08-19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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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战后,军中伤亡惨重。
                              冼季两国这次虽明面上打了个平手,但有点眼力劲儿的人都看得出来,季国这次是大败,所谓平手,不过是冼国这边手下留情罢。
                              他们还不能攻破傅离,但不代表以后都不会,就算冼王再如何心急也知道静待良机。此时攻破傅离,怕是不稳当,其余三国可也是虎视眈眈,季国这块肥肉好吃,可不仅仅是冼国这一头恶犬想吃。若此时攻破傅离,其余三国也定会以此为借口伐冼,到时莫说季地了恐怕连自己经营了几十年的老本也会丢了罢。
                              故傅离这边界,两国相持多年,却始终未有半分变化。
                              只不过,免不得军士遭殃了,战从来都是打给诸王看的。
                              季謇行服了几贴药,身子骨也好了些,眼见得魏遗思这边人手不够,便去帮衬着,没想到魏遗思竟答应了。一开始自是有些手生的,还需药童带着,后来熟悉了便可以麻利地处理一些常见的伤口了。
                              魏遗思见他学得差不多了,经过这么几天,伤士的伤大多也没什么大碍了,便给他划了个小小的区域,让他替一些军中职位较高的人换药,方便他更好地与那些人物打照面。其中难处理的都由魏遗思管着,他只需负责一些伤势较轻的便行了。
                                恰好,陆氏父子也在其间。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季謇行为方便,换了身轻便的短褐,按照魏遗思给他画的那片地方的简图挨个营帐去给他们上药,有些军士似乎还未见过他,只以为是个新来的小药童,倒是闹了不少笑话。季謇行凭着还算听话细心的性格,倒了讨了一些人的喜,自然,也有不喜欢的,比如贺俨知贺教头,不过听说这个人的脾气似乎也不太好。
                              季謇行战战兢兢地从贺将军那出来,瞄见下一个便是陆迁南,心内顿生怪异之感。
                              他在他营帐附近站了一会儿,还是进去了,意外地看见那家伙正饶有兴致地坐在那舞文弄墨,难得的正经,心里是有三分惊奇。
                              陆迁南听见脚步声,又是这个时辰,还以为是魏遗思来了,专心致志地在那画着,头也没抬便忙着招呼道:“遗思,你瞧我新作的大作!”
                              没想到来人是季謇行,手中的毛笔直直地落在画上,在美人丰满的胸脯上覆盖了一块造型诡异的墨块,恰将那半遮半露的两点给盖住了,陆迁南慌忙把宣纸揉作一团扔进了砚台里,又将桌上那摞早已画好的藏到了身后。
                              不过,迟了,季謇行已经看到了。
                              “陆副将好兴致!”季謇行绷着头上的筋,脸上泛着微微的红,显然是害臊了,“受伤了还不忘画春宫图。”
                              陆迁南慌里慌张地打着哈哈,抓着头:“个人爱好罢了,殿下莫见了笑。都是男人……看点这东西很正常,你说对……对不对?”
                              那人没把话题接下去,将一方小小的药匣重重地砸在他刚刚画画的地方,药匣内的药瓶发出清脆的撞击声。季謇行道:“伤的哪?”他的脸色再正常不过,陆迁南却清楚地感觉到他脸上满满的怒气。
                              他过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忙支开话题:“今日怎么是你这个大人物来,遗思呢?”
                              “他忙不过来,我来帮衬着罢了。总不能老劳烦你们是不是。”季謇行边说着,打开了药箱,里面整整齐齐地码着十多只不同的药瓶,“伤哪儿了?”
                              陆迁南看着他,不怀好意地笑着指了指布衣下被绷带缠绕的上身,道:“胸前。”
                              那人拿药瓶的手似乎有那么一刻滞了一下,随后道:“躺好,我给你上药。”
                              “好嘞!”
                              他正要起身,却被季謇行拉住了:“我先帮你拆了旧绷带。”
                              陆迁南看着他拆绷带时全程板着脸,颇是正直模样,觉得有几分好笑。但也莫名地觉得……似乎有那么几分好看?!
                              拆完绷带,陆迁南乖乖的地躺着,任他在伤口那折腾着。湿布在肌肤上留下阵阵冰凉,那层薄薄的水还未停留多久便被身体的温度蒸干。季謇行将药粉抹好,手指擦过紧致的肌肉还带着炽热,胸腔随着每一次的呼吸有律地起伏着,手指擦在心脏那时感觉到它竟在有力地略快地跳动着。一瞬间让他分不清究竟是谁的。
                              他下意识地咬了下唇。
                              陆迁南瞧着季謇行那副模样,眉目含笑道:“怎么,羡慕吗?”
                              “……”
                              季謇行重重地在他未受伤的肚子上拍了一下。
                              “哎呦!”陆迁南惨叫一声,“谋杀啊!”
                                “莫乱动,待会伤口得开裂了。”季謇行本来想将他摁下去让他躺好,奈何力不如他,愣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毫无用处,只好收了手。
                              陆迁南捂着肚子,呛他:“恐怕是因为你这一拍我伤口才会裂开的罢!”
                              原本好好的气氛全毁了!
                              季謇行被呛得没话说,满脸黑线地在他身上撒了层厚厚的药粉,泄气。
                              “你还真看得起我。”陆迁南抖下身上多余的药粉。
                              他拿来一些干净的绷带:“坐好。”
                              陆迁南马上乖乖坐好,任季謇行用绷带在身上缠几圈,脑子里灵光一现,使坏地在他耳边吹了口气,低声道:“你今天穿这身还挺精神的。”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56楼2017-08-19 09: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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