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魂归星海
命星陨落,星空之下最强者最终还是魂归星海。
百草园依旧如昔日般风景如画,美轮美奂。只是故景犹在,斯人已去。
“她说她要做踏破星空的人。”陈长生坐在她最后落脚的长椅上,看着对面新泥堆起的墓暗自神伤。
“长生。”徐有容坐到陈长生身边挽住了他的手臂“你不能总是这样,圣后若是知道,怎能安心?”
“容儿。”陈长生握住徐有容的手,眼睛却依旧看着圣后沉睡的墓“我好想念她。”
陈长生站起身,走到墓前,声音颤抖着“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无助,这般害怕,这般恨自己无能。这二十年来虽然有师傅和师兄陪伴,后来又有了你。可是是她让我知道了这世间还有这般温柔的爱。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百草园,她就坐在那亭子里,静静地饮茶、下棋。我有些鲁莽,上去就问她是不是这院子的主人。她没有说话,只是指了一下茶杯。我顺着她的心意喝了一口,只觉得的茶香四溢,浸人心脾。”陈长生笑着,但眼泪却止不住的从眼眶中溢出“看她一人拿着白子在斟酌着,我不知天高地厚竟与她下起了棋。走的第一步是小斜飞。她夸了我。却也只是说了一句就离开了。”
徐有容不说话,只是静静地陪在陈长生身边,听着他回忆与圣后的点点滴滴。
“不知为什么,我总是想再见见她。我每日都会来百草园,期盼着能够遇见她。终于我又见到她了。她看向我的眼神总是温柔的,她的声音也是温柔的,还有她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与她在一起我觉得很是亲切。我们再次相见是在我得了榜首时。老实说我真的没有想到她会是圣后。圣后不应该是高傲的吗?”
陈长生转过头看着徐有容继续说道“容儿,你知道那天她对我说什么了吗?”
徐有容摇摇头。
“那天我被她惊呆了,只在那儿傻乎乎的站着。她说:你若不肯低头,谁能为你带上桂冠呢?”陈长生笑出了声音“容儿,你说我当时是不是很傻?”
“长生。别说了。”徐有容眼里也浸了泪水
“是啊,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她已经不在了。”陈长生俯下身子,轻轻触摸着盖在圣后身上的泥土,就像是他最后一次抱着她一般。
“你是圣后,怎么能食言呢?”陈长生小声呢喃
“师弟。”余人沿着小路走过来
“师兄。不,是陛下。长生参见陛下。”陈长生起身用袖子擦了擦早已哭花的脸
“有容参见陛下”
“还是叫我师兄吧。你们二人也不必多礼。”余人说道“想母亲了吗?”
余人看着墓轻声问道,不知道是在问陈长生还是在问自己。虽然直到母亲去世,他才见到她。可是这么多年,他也是期盼着自己能有母亲陪伴在身边的。
“师兄。”陈长生听了余人的话眼泪又要流下来
“多大的人了?怎的还会哭了?这二十年来似是第一次看到你流泪。”余人拍了拍陈长生的肩膀
在一旁的徐有容却是有些纳罕。
“天色不早了,回去吧。”余人轻声叹道“母亲如此喜欢这里,她睡在这里,很好。”
“师兄,对不起。”陈长生低着头,他如何不知道余人也是深切的盼着有母亲疼爱呢?可是他却抢了他的。
“有何对不起的?我终究还是见到母亲了。母亲她比我想象的还要好。”余人笑着“倒是你,因着我受了这么多苦。是我对不住你。”
“师兄也不知晓当年的事何来什么对不住?何况师兄对我很好。”陈长生摇了摇头
“这些事就不要再提了。长生,陪着有容回去吧。”
“师兄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陈长生,徐有容向余人行礼后便出了百草园。
“母亲,余人也是想念你的。”余人浅浅一笑,但声音却是掩不住的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