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李恂
却也不怒，反笑两声，挥退一众侍从，“不妨再不安分些，给朕瞧瞧。”
宫人。白心
[从未让男子这般亲近过，几乎要软成一汪春水，另一只手不知是推还是攀，使不上力气]陛下爱瞧吗？[耳坠儿晃过香腮，人也迷离在龙涎香里了]您爱瞧，白心只好更不安分些了。[去寻他唇，蜻蜓点水的一吻。又在人耳根后头吹气，笑嘻嘻地]您爱吗？
帝。李恂
啧声，索性横臂揽人入怀，成趴伏之势，指自背脊缓滑，至于腰际一顿，掌拍人臀，力道不算重，呵笑，“精怪。”捏过人下颌，俯身尝泽，搜刮干一空，声色沉浑，“起来，给朕解了。”
宫人。白心
[要哭未哭地]您欺负奴婢。[解衣倒快，手往人下面探去]您好歹赏奴些甘露，奴要……枯了。[泪珠儿盈盈地望着人，又露个笑]
帝。李恂
靠坐看人，目色沉晦，“这是独你一人的赏，记住了。”胸藏饥狼饿虎，此际张展獠牙，匍爪欲驰，待将人拆吃入腹。抬指碾去泪，捉手下扣，俯抵琼珠一粒，衔尝一番，闷声，“自己来要。”
宫人。白心
[别别扭扭磨蹭上去，只觉得浑身滚烫]奴，奴好怕。[又是一阵耳鬓厮磨，下身抵着硬处，狠心去迎，却不得要领]您教教奴……[把脸儿贴在他跟前，和着娇喘连连]奴…奴要快活呢。
帝。李恂
扣人脑后，抵耳沉声，“欲之一字，敬则远，畏则退，朕许你舍敬畏，还怕？”不欲拖沓磨折，衔过温软，游腔逗弄，剑指幽密，直入窈然之尽，闷哼一声，“你从冯璧至今，可见领悟不薄…非是不薄，更要越之其上。”掌移峰峦，“白心，白字不衬，心有不忠，红香二字更合…往后，就侍朕起居。”，驰骋不休，意酣才罢，后令携半璧自偏门而归，赐与冯氏。整襟端坐，是时赵愚方近，道冯氏请罪，眉锋稍折，“让她来。”

太后。尤澈
【昭仁殿】
[卧榻之上，岂容他人酣睡]
[古话说，人老了之后，脾气会好很多。在己看来，不过是无能为力的任人摆布。苍老不堪的、失势的、求饶告怜的神色，从不该出现在她尤氏的面上。]
[人有一口气，才有一条命。]
[日复一日沉重而不听使唤的身体和愈发衰微的视力都在提醒她，你已经老了，你该要退下去了，要把位子让给别人了。]
[但是她岿然不动，在这里一坐就是许多年。]
[也许是时候到了，她常常想起以前的许多事情。连枝殿里不灭的灯火华翠，来来往往的人群，无尽恭维的讨好的奉承。那喧闹嘈杂的声音、觥筹交错的热烈是多么使人着迷啊。]
[她喜爱纸醉金迷的生活，喜爱这一种尽在掌握的感觉。]
[其他微末的感情纠葛，是那样贫瘠，引起不了她的一点兴趣。帝王的宠爱尚且要讨要求，何况是一个从小就没在身边养熟的狼崽子。这种来回试探的交缠使她厌烦，就像勒死沈妃的那个晚上，她没有夺回孩子的喜悦，只是一遍一遍地抚摸沈妃的那支赤金松鹤嵌宝长钗。]
[那种硬硬的硌在手心里的感觉，非常好。]
[大势将去，她甚至想不出什么需要交代的话。]
“就这样吧。”
[生无所忧，死无所惧]

帝。李恂
怀祯殿
【镇尺压纸，瘦龙有骨，捭阖其上，蜿蜒其中，赵愚哆嗦跪前，也只一字】讲。【昭仁新丧，听百字合来惟止如是而已，手一抖，翻了砚。意色如故，缓坐交椅，双掌并覆面上，眼中两笔皴干枯墨，齿间逸笑，指间湿濡。半刻起手召辇，独步其中，一路静默。】
昭仁殿
【哀声弥耳，丧钟遏云，于门首延伫。嗤道】朕若再闻一声哭，便全殉了太后。【千秋荣炳，而今身留何处。终也旧榻空席，皮囊俗骨而已。负手向前，一步递一步，至于揭帘帷后，鹤发安枕，众奴跪哭，眼底惟只漠然二字可说。拂手散去，扶膝坐榻，有声哂】您睡着，听朕同您说。【容色平和】冯卿的事，朕逆了您，同您认个错。【眼中沉顿，哼笑】咱们争了许久，究竟争了什么。您不再驳斥一句？朕，想听。【久坐无应，才起身背人，步武向外。召太后近侍，声色平平】可有交代。【得一无字，呵笑续步，赵愚跟来询问，如似未闻】朕于她，竟无一字可说。【朔吹过目，结了一层细碎冰碴，临至昭仁匾下，沉声】追为文嘉皇后，全身后哀荣，其余的，因偱旧例便是。
【青山应犹在，不见白鹤归。】

帝。李恂
释聿握腕，抬眼见人肤上红痕，暂且拾茶抿一口，声色渐沉，“腕上如何伤了？”索性掷茶归案，钳手掌中，扯来跟前，“说明白。”
御前。红香
[有点不好意思，耳根略红]陛下……[手腕要挣未挣的，没挣脱，小声撒娇]前几日戴了个镯子，没卸好，让您挂心了。[贴在他身上，下意识就去舔他的耳廓]没…没什么的。
帝。李恂
捏过人下颌，指腹抵唇抹过去，喜怒不辨，“靡曼皓齿，命曰伐性，你在诱朕误国，该死。”指上施力，“吞吞吐吐，也该死。”

帝。李恂
捧卷看人，面色即刻沉下来，“朕是让你这么来见朕的？”起身下墀，一把援人入怀，回臂稳着腰，近于引弓的力道，冷齿二字，“出息。”
御前。红香
[一下子破涕为笑，几乎是无法掩饰的兴高采烈]红香没出息又如何，陛下最疼红香了！[手不安分地直往人腰间摸索]好陛下，让奴偿一偿您的情义。

帝。李恂
腾出手来揩泪，“丑。”转势锢住腕，一个提携，三四阔步，直往榻上扔，“朕的手下人，不能不体面，你记住了。往后掉了泪，不许踏怀祯，若要朕看见，朕就狠狠罚你。”扳过脸来，“听清了？”
御前。红香
[昏头昏脑的胡乱答应]听清了听清了……[衣衫早已散乱，前襟半敞，露出一截雪似的肌肤]陛下，您真是当世第一的正人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