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底,我去见了他一次。
那是我六年多以来第一次见他,也是唯一一次。
见他之前,我好像准备好了好多,我想要个TO签,我想要个抱抱,我想要个合照,我好像准备了好多好多的话。
16年12月的那个深夜航班,01:18,我看到他在自动扶梯上下来了,黑色的卫衣,迷彩的外套和书包,白色的破洞牛仔裤,灰色的高帮靴,戴着口罩,低头玩着手机。
那是我亲眼看到的第一眼的他,可能是真的时间久了,没有什么特别地感觉,反而好像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他说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在这,他说你们待会住哪,他说你们回去要注意安全,其实原话是什么我也忘了,我也忘了我回答了什么。懵懵地把牛奶递上去说:徐浩,牛奶。他接了过去,说什么我也忘了。没有小鹿乱撞,也没有脸颊发烫。
离得很近很近,很清楚地听到他的声音,熟悉到不可置信的声音。
旁边几个女生一直在他身边,跟他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懵。我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将我这么多年的喜欢都告诉他,可话到嘴边莫名其妙只憋出四个字:好好休息。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就是一大傻X,然后我就听到他从口罩底下传出来的一个嗯字的回答,慵慵懒懒的。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那一瞬间有点好笑。
走到车边,他转过身打招呼说再见,说了什么我忘了,我拿着手机也只拍到一张糊了的图,而这张图他正好看着我的镜头。
他转头钻进了小面包车,看着窗外。
然后他就走了。
没有签名,没有抱抱,也没有抱合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