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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离女童失踪案过去三天了。警局里大大小小的事还是能把人忙晕，可是没有凶杀案，对于鹿晗来说也算是现世安稳世界和平了。
自从知道和吴世勋住对门以后，鹿晗回自个家都留个心眼，甚至认真地想了想要是真碰上了得聊些什么。奇怪的是，他就是一次都没碰到过吴世勋，即便同在警局，因为两人不属于同一个部门，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可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他们的聊天，那个奇怪又仓促的话尾——
“鹿队长，真不明白你记性那么差怎么当上警察的？”
鹿晗疑惑：自己怎么会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呢？记性差跟当警察有个毛线关系？！
鹿晗家
早上七点的闹钟响起，床上的被褥却已经整齐叠好。此刻我们的鹿队长，刚结束了30分钟的体能训练，冲完澡，正准备下楼买个早餐朝气蓬勃地迎接新的一天。
出门时，来电话了，“鹿队，刚接到报案，邰市第一中学的水塔上发现一具女学生的尸体。”
“知道了。现在马上过去。”简单地回答过后，鹿队充分显示了他高效的行动力，30秒内穿好鞋子开门再锁好门，径直走向他的对门摁了门铃。
门花了好一会儿才打开，于是鹿晗看到了一个眼睛眯着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牙膏泡 头发耷拉下来遮眉 衣着乖巧的吴世勋。
而吴世勋则迅速从原来的迷糊状态彻底清醒过来了，当然，不是被鹿警官给帅醒的，只是因为一起床看到一个人穿着警服伫家门口真的有一种警察查房的既视感好吗。
“有事？”
“有案子，本来想跟你一起去的，但是看你……”说着鹿晗又从上到下把吴世勋打量了一遍。
“一起吧。等我一分钟就好。”门哐当地关上了，留下一脸懵的鹿晗。
吴世勋家不像鹿晗，是真心乱，可唯独防护服和工具箱是早早收拾好放在门廊的，家居服也是可以穿出街的休闲服，发型么，即使不梳中分依旧帅得逆天，这么想了下，吴世勋觉得也没什么大问题，所以一分钟的时间他就用来擦了把脸选了双鞋而已。
鹿晗的座骑是一辆红色的复古经典凯旋，大四毕业那年妈妈给他送的礼物。虽然是皮包铁的俩轮子，可是特别扛摔，鹿晗对它也是钟爱有加。一个利落的翻身上车，侧身点地，把另一个头盔扔给吴世勋，说道，“上车吧，现在路上应该开始堵了，摩托车方便点。”
吴世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倒没多说什么，两人骑着一程喧嚣赶往案发现场。
邰市第一中学
这所中学是从丘陵地里开出来的，全校最高点就是水塔，建在高三教学楼后方，因为地方偏僻，到了晚上特别黑。没路灯没监控，是学校人尽皆知的情侣约会最佳场所。死者叫叶敏英，高三学生，尸体今早上午被上体育课偷懒去水塔的女同学发现。
水塔周围都拉上了警戒线，学生还在上课，闲杂人不多。
“艺兴，有什么发现吗？”鹿晗问。
张艺兴有点头疼，说，“死者身上的指纹都是残缺的，没有发现手机，没有发现凶器。只找到半个鞋印，是这所学校学生统一穿的运动鞋，对比难度比较大。从血迹目前的状况推算遇袭时间在昨晚10点到11点。”
鹿晗作出猜想，“也就是说，凶手有可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没了手机？劫财？这么晚了，一个小姑娘来这干什么呢？”
吴世勋分析，“死因应该是利器捅入腹部造成的大出血，死者腹部有多处伤口，深浅不一，看起来像是情急之下胡乱捅出来的。然而，面对这样的正面袭击，死者身上却很少反抗的痕迹，说明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可能死者并不相信他会伤害自己。除去尸体现象，就死者本身，染烫头发，上衣改短裤子改窄，戴耳钉耳后还有纹身，一看就是一未成年不良少女，社交关系应该很复杂。”
鹿队下结论，“首先，从死者身边的朋友开始排查吧。”
吴世勋摇摇头，“学校女生团体的事，调查起来可不容易。”
离女童失踪案过去三天了。警局里大大小小的事还是能把人忙晕，可是没有凶杀案，对于鹿晗来说也算是现世安稳世界和平了。
自从知道和吴世勋住对门以后，鹿晗回自个家都留个心眼，甚至认真地想了想要是真碰上了得聊些什么。奇怪的是，他就是一次都没碰到过吴世勋，即便同在警局，因为两人不属于同一个部门，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可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那日他们的聊天，那个奇怪又仓促的话尾——
“鹿队长，真不明白你记性那么差怎么当上警察的？”
鹿晗疑惑：自己怎么会被他噎得说不出话呢？记性差跟当警察有个毛线关系？！
鹿晗家
早上七点的闹钟响起，床上的被褥却已经整齐叠好。此刻我们的鹿队长，刚结束了30分钟的体能训练，冲完澡，正准备下楼买个早餐朝气蓬勃地迎接新的一天。
出门时，来电话了，“鹿队，刚接到报案，邰市第一中学的水塔上发现一具女学生的尸体。”
“知道了。现在马上过去。”简单地回答过后，鹿队充分显示了他高效的行动力，30秒内穿好鞋子开门再锁好门，径直走向他的对门摁了门铃。
门花了好一会儿才打开，于是鹿晗看到了一个眼睛眯着嘴角还有没擦干净的牙膏泡 头发耷拉下来遮眉 衣着乖巧的吴世勋。
而吴世勋则迅速从原来的迷糊状态彻底清醒过来了，当然，不是被鹿警官给帅醒的，只是因为一起床看到一个人穿着警服伫家门口真的有一种警察查房的既视感好吗。
“有事？”
“有案子，本来想跟你一起去的，但是看你……”说着鹿晗又从上到下把吴世勋打量了一遍。
“一起吧。等我一分钟就好。”门哐当地关上了，留下一脸懵的鹿晗。
吴世勋家不像鹿晗，是真心乱，可唯独防护服和工具箱是早早收拾好放在门廊的，家居服也是可以穿出街的休闲服，发型么，即使不梳中分依旧帅得逆天，这么想了下，吴世勋觉得也没什么大问题，所以一分钟的时间他就用来擦了把脸选了双鞋而已。
鹿晗的座骑是一辆红色的复古经典凯旋，大四毕业那年妈妈给他送的礼物。虽然是皮包铁的俩轮子，可是特别扛摔，鹿晗对它也是钟爱有加。一个利落的翻身上车，侧身点地，把另一个头盔扔给吴世勋，说道，“上车吧，现在路上应该开始堵了，摩托车方便点。”
吴世勋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倒没多说什么，两人骑着一程喧嚣赶往案发现场。
邰市第一中学
这所中学是从丘陵地里开出来的，全校最高点就是水塔，建在高三教学楼后方，因为地方偏僻，到了晚上特别黑。没路灯没监控，是学校人尽皆知的情侣约会最佳场所。死者叫叶敏英，高三学生，尸体今早上午被上体育课偷懒去水塔的女同学发现。
水塔周围都拉上了警戒线，学生还在上课，闲杂人不多。
“艺兴，有什么发现吗？”鹿晗问。
张艺兴有点头疼，说，“死者身上的指纹都是残缺的，没有发现手机，没有发现凶器。只找到半个鞋印，是这所学校学生统一穿的运动鞋，对比难度比较大。从血迹目前的状况推算遇袭时间在昨晚10点到11点。”
鹿晗作出猜想，“也就是说，凶手有可能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没了手机？劫财？这么晚了，一个小姑娘来这干什么呢？”
吴世勋分析，“死因应该是利器捅入腹部造成的大出血，死者腹部有多处伤口，深浅不一，看起来像是情急之下胡乱捅出来的。然而，面对这样的正面袭击，死者身上却很少反抗的痕迹，说明很有可能是熟人作案，可能死者并不相信他会伤害自己。除去尸体现象，就死者本身，染烫头发，上衣改短裤子改窄，戴耳钉耳后还有纹身，一看就是一未成年不良少女，社交关系应该很复杂。”
鹿队下结论，“首先，从死者身边的朋友开始排查吧。”
吴世勋摇摇头，“学校女生团体的事，调查起来可不容易。”
教师办公室
班主任办公桌前坐着鹿队长和吴法医。鹿晗端正坐着却稍显不安，毕竟是从小到大的模范生，被老师聊去办公室的经验少之又少。而身旁的吴世勋，轻松舒适地背靠着椅子，长腿随意搭着，系度居家状态，一看就是读书时期常惹事的麻烦精。
班主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看上去和蔼可亲爱念叨，还没等鹿晗开口就开始感叹，“敏英她平时在校表现不算好，她妈妈让我多看着她，我也尽力去劝导了，只是她不听，我也没办法，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老师，敏英平时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或者别的什么仇人吗？”鹿晗的询问及时打断了班主任的哀思，免去了一场汪洋大海般的情感轰炸，吴世勋默默在心中点赞。
“仇人我不清楚，倒是有两个女孩，平时和她玩的挺好。一个在我们班，一个在七班。”
鹿晗急匆匆地逃离了办公室，吴世勋缓步跟上。
“我去死者所在班级，你去七班。”
“不要。”
“那……我去七班，你去本班？”
吴世勋忍不住给了鹿晗一个白眼，默默感叹，“鹿晗，你这语文理解能力也是没谁了。”
鹿晗这边倒是很快结束战斗了。典型的青春期叛逆少女，一问三不知，嚣张又不耐烦的语气惹得鹿晗有些头疼。严正警告了一番后害怕了直接不歇气地报了一大段，包括十几个平时互相看不顺眼的人的名字啊平时都去哪里逛啊接着赶紧划清界线，用上课了要回去学习的烂借口打发鹿晗走。鹿晗觉得无奈又好笑。
“不知道吴世勋那边怎么样了？”鹿晗边想着边走着。校园小道在上课铃声响后再次空无一人，只剩下斑驳的树影。
校道与学校图书馆间隔着一块草地，上面种着高大茂密的树，有两个人被遮蔽在树荫之间，背靠着图书馆外墙。
鹿队长用他5.0的优秀视力一下就认出了吴世勋，他低着头，骨节分明的手里甚至夹着一根烟，与他并排的女生也是。
鹿晗有些愤懑，停下脚步开始吐槽，“这家伙在干嘛啊？执行公务还敢抽烟。跟未成年少女靠这么近要关警局小黑屋好吗。”
吴世勋吸烟的频率很慢，偶尔低头抽一口的时候刘海就会遮住好看的眉眼，再加上家居服的衬托，此刻的他像极了十七八岁不羁的少年。鹿晗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帧画面，往事重叠，又瞬间模糊得看不清了。
再聊了几句，女孩走了，吴世勋捡起她扔下的烟头，顺手掐了自己的烟，一同扔进垃圾桶里。余光在刺眼的阳光中捕捉到鹿晗的身影，向着他招了招手。
“有什么收获吗？”
“没。你呢？”
“死者遇害那天晚上三个人本来要一起唱k，但是突然接到电话离开了，只是说要解决一些事情没详细交代。还有，死者有一个男朋友叫林昊，最近吵架了，前几天请假回家了。大概就这么多。”
“那去找他男朋友问问？”
“嗯。”
走了几步，鹿晗犹豫着，老干部地说，“就算是工作需要也不可以抽烟，你是医生，更不可以。”
吴世勋无奈地笑笑，“我是法医。”
鹿晗还想着教育几句，吴世勋一句话直接打断了，“戒掉了，五年前，有人让我戒了。”
鹿晗望着吴世勋，皱了皱眉，一路无话。
准备去林昊家，鹿晗跨上那辆复古凯旋，把头盔扔给吴世勋的同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会骑摩托车啊？”
“是啊。想起来了？”
班主任办公桌前坐着鹿队长和吴法医。鹿晗端正坐着却稍显不安，毕竟是从小到大的模范生，被老师聊去办公室的经验少之又少。而身旁的吴世勋，轻松舒适地背靠着椅子，长腿随意搭着，系度居家状态，一看就是读书时期常惹事的麻烦精。
班主任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妇女，看上去和蔼可亲爱念叨，还没等鹿晗开口就开始感叹，“敏英她平时在校表现不算好，她妈妈让我多看着她，我也尽力去劝导了，只是她不听，我也没办法，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老师，敏英平时有什么特别好的朋友或者别的什么仇人吗？”鹿晗的询问及时打断了班主任的哀思，免去了一场汪洋大海般的情感轰炸，吴世勋默默在心中点赞。
“仇人我不清楚，倒是有两个女孩，平时和她玩的挺好。一个在我们班，一个在七班。”
鹿晗急匆匆地逃离了办公室，吴世勋缓步跟上。
“我去死者所在班级，你去七班。”
“不要。”
“那……我去七班，你去本班？”
吴世勋忍不住给了鹿晗一个白眼，默默感叹，“鹿晗，你这语文理解能力也是没谁了。”
鹿晗这边倒是很快结束战斗了。典型的青春期叛逆少女，一问三不知，嚣张又不耐烦的语气惹得鹿晗有些头疼。严正警告了一番后害怕了直接不歇气地报了一大段，包括十几个平时互相看不顺眼的人的名字啊平时都去哪里逛啊接着赶紧划清界线，用上课了要回去学习的烂借口打发鹿晗走。鹿晗觉得无奈又好笑。
“不知道吴世勋那边怎么样了？”鹿晗边想着边走着。校园小道在上课铃声响后再次空无一人，只剩下斑驳的树影。
校道与学校图书馆间隔着一块草地，上面种着高大茂密的树，有两个人被遮蔽在树荫之间，背靠着图书馆外墙。
鹿队长用他5.0的优秀视力一下就认出了吴世勋，他低着头，骨节分明的手里甚至夹着一根烟，与他并排的女生也是。
鹿晗有些愤懑，停下脚步开始吐槽，“这家伙在干嘛啊？执行公务还敢抽烟。跟未成年少女靠这么近要关警局小黑屋好吗。”
吴世勋吸烟的频率很慢，偶尔低头抽一口的时候刘海就会遮住好看的眉眼，再加上家居服的衬托，此刻的他像极了十七八岁不羁的少年。鹿晗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帧画面，往事重叠，又瞬间模糊得看不清了。
再聊了几句，女孩走了，吴世勋捡起她扔下的烟头，顺手掐了自己的烟，一同扔进垃圾桶里。余光在刺眼的阳光中捕捉到鹿晗的身影，向着他招了招手。
“有什么收获吗？”
“没。你呢？”
“死者遇害那天晚上三个人本来要一起唱k，但是突然接到电话离开了，只是说要解决一些事情没详细交代。还有，死者有一个男朋友叫林昊，最近吵架了，前几天请假回家了。大概就这么多。”
“那去找他男朋友问问？”
“嗯。”
走了几步，鹿晗犹豫着，老干部地说，“就算是工作需要也不可以抽烟，你是医生，更不可以。”
吴世勋无奈地笑笑，“我是法医。”
鹿晗还想着教育几句，吴世勋一句话直接打断了，“戒掉了，五年前，有人让我戒了。”
鹿晗望着吴世勋，皱了皱眉，一路无话。
准备去林昊家，鹿晗跨上那辆复古凯旋，把头盔扔给吴世勋的同时，冷不丁地问了一句，“你是不是……会骑摩托车啊？”
“是啊。想起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