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雾青峰深幽谷,置身疑入仙人家。
闻说终南山上有仙翁,修的无上法术,鹤发童颜,玉面金身,可御风而飞,涉水而行,通晓来去。
于渊从未见过传闻中的仙人,鹤发童颜的倒是见过不少,自己的师傅就是其中佼佼者,而且……怕是也窥得不少天机。
“于渊,今日之琴似有弦外之音,何时乱你心神?”
于渊停下抚琴的动作,上前对玄善行了一礼。
“弟子不明,师父常教导弟子心怀怜悯,为何有对他人苦难视而不见呢?”
“你在担忧方才那丫头?”玄善放下手中茶盏,站起身来四处走了走。
“人之命运如同这山中草木,周而复始,因果循环,不总是顺遂,也不总是逆反。人如此,国之亦然。”
于渊蹙了蹙眉,终究是有些不忍。
“以家国为代价的成长,未免太重了些。”
“生于斯,长于斯,必也哀与斯。”
“没办法改变吗?”
玄善回头望着自己的小徒弟,顺遂如她,也到了逆反时候了吗?
“你可以试试,所能解了那血光之灾,也不失为福德。”
于渊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有了丝喜气。
“谢师父成全。”
“切记不可轻举妄动,随性而为,届时逆天之惩,受得却不止一二。”
“弟子谨遵师父教诲。”
终南山上依旧是瑞光祥云,仙音渺渺。十六岁的于渊带着师父的信只身前往长安,她要去找元淳,大魏的十三公主,那个以家国为代价成长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