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又开始在夜空中画着我看不懂的几何图案:“要怎么说呢,有些深爱不一定要在一起,你很爱她,可是除了爱之外这个世界还有很多除了东西存在,比如说性格,流言,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这些细小的东西都比不上你爱她的分毫却能填充满感情的缝隙,慢慢将它填满,放大,爱有的时候也是一种束缚啊。”
她说的话有些深奥,我听的似懂非懂,只能就着她的话说下去:“就像一杯茶吗,越来越多的水填充满茶叶的缝隙,茶依旧是茶,只是变淡了。”
“你若这么说也可以,”她又燃起一支烟,目光中有悠远的思索:“若再在一起,争吵一定会越来越多,小允那种性子一定会忍着不说,她处处迁就我,我却舍不得让她处处迁就。与其等着那天到来,不如在依旧深爱的时候分开,起码留在时光里的总是最好的。”
我震惊于她的论调,我以为如她这般倔强的人对她自己和林允儿之间的爱情也一样执着,却不曾想这样偏执得有些过了头。她像是察觉的我的震惊,回过头看我,她的笑里有沉淀了自与林允儿分开这么多年后的苦涩:“我很奇怪吧。”
“我四处去流浪,给不认识的人唱歌,在那些人里寻找与她相似的面孔,却总成空。”
“不知道她现在在哪里,那里的天气是不是也如这里一般冷。”
“我总是不停的行走,将她小心翼翼的放在心里,每天将写给她的歌唱上许多遍。”
“我终究有一天会忘记她。”
“可我却依旧会记得我爱她,直到我死。”
八月末的秋风带着渗透到骨子里的凉意,大坝下的水流叮叮咚咚的拍打着水泥色的岸边,路边的街灯接二连三的暗了下去,我听到她拨弄和弦在我耳边轻轻的哼唱那首听过无数遍的民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