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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米]看起来远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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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写的最满意的一篇文,最喜欢那篇是《瞬间花事》,我真想自己给自己标个精 =_=~


1楼2009-01-16 17:00回复

    1969年5月12日 晴
    “所有驻越美军士兵服役期将由原定的12个月延长至15个月。”
    宣布命令的部队指挥官离去后营房内先是沉寂如死,随后一片喧哗。
    突如其来的意外让许多近期内计划着退伍回家的士兵措手不及。
    坦白地说,这是一年来我听到的最糟糕的一句话。
    尽管长官们一再强调延期服役将会给士兵们带来更多的晋升机会以及更高的薪金,并借此鼓舞士气,但是似乎收效甚微,几乎所有人都对这类诱惑提不起兴致,甚至于多数人一致认为,这是一个让人失望的决定,他们似乎更愿意早日回家与家人团聚。
    我在想,不知道撒加收到信却见不到人的时候会不会抱怨说,一等兵米罗,你食言了。
     
     ——米罗战地日记
    信寄出的第四天,米罗所在的美军第27步兵旅的士兵们接到了延期服役的通知。
    因为战事紧张,堡利高地久久未能拿下,他们部队所有服役期满的士兵都已接到了命令,虽然许多人归心似箭,但目前看来,他们将不得不继续停留在硝烟弥漫的越南。
    变故太突然,就像战争本身一样无法预测,所有人都清楚这个命令对他们而言意味着什么。
    大多数士兵开始抱怨,甚至有人不满地开玩笑说,如果右手食指断掉,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于是所有人起哄大笑。
    米罗没有凑热闹,他站起来拍了拍已经看不出原色的头盔走出基地营房。
    营地外到处是厚厚的浮土,作战车正繁忙地往来穿梭,地上的车印交错纵横。
    他现在非常后悔寄出那封信,后悔在信中提及即将回归,虽然信目前还在途中旅行,但这只是时间问题,撒加迟早会收到。
    他很想再写点什么给他,但是时间紧迫,两个小时后他们就要出发,去支援困在堡利高地的另一支部队。
    他下意识地转了转腕上的表。
    这块表是一年前从撒加手腕上换下来的,与自己原本配带的那块唯一不同的地方就在于这款ROLEX防水,当年,曾被自己戏称为定情物。如今它已不复一年前的气派,跟现在的主人一样灰头土脸。
    米罗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如果没有战争,三个月的时间对他而言不算漫长。
    但是现在……上帝做证,他只是不希望他爱的人失望。
    军令如山。抱怨、沮丧没有用,还是留点力气给自己吧。
    他仰着头眯起眼睛看了看头顶灰蒙蒙的天空,直升机正一架一架接踵而至,给地面部队送来大量补给,落地时卷起的烟尘遮云蔽日。
    暂时回不去了,战争仍在继续,一切都有可能发生。
    “抱歉,撒加。”米罗有点无奈的自语。


    2楼2009-01-16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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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一段时期撒加常常想起一些遥远的往事。
      因为视网膜再度脱落,导致他不得不暂时终止与出版社的合作闭门专心休养。
      无所事事的日子像只单调而精准的时钟,一成不变的重复着。这使得他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显得焦虑,他把这种状态归咎于生活过于清闲。
      而闲散,是滋生回忆的温床。
      然而他记忆的闸门并不会时时开启,有些事情,忘掉比记得更令人愉快。
      事实上在他生命中占据一席之地的人屈指可数,能够让他偶尔想起的,只有极少数,比如他过世的母亲,离异的父亲,以及跟随父亲重回希腊的弟弟加隆。
      他和他们仍保有联络。
      加隆常常在信中提起米罗。
      而这个时常被加隆提及的人,是两兄弟来到密西西比后认识的邻居,之后做了他们的第一个朋友,虽然这个称呼从来没有被加隆认可。
      他自始至终都称有着一头阳光般灿烂金发的米罗为小家伙。
      那时候米罗的头发还很短,金黄色,打着一个个小卷,个头又矮又很胖,像极了一个会走动的玩具。初次见面时,为了表示友爱,米罗讨好地去亲吻加隆的面颊,加隆弯着腰,双手扶膝将身体俯成一个微妙的高度,米罗使劲踮起脚,却让自己的鼻子与加隆的下鄂做了次亲密接触,撒加在一旁微笑着看加隆使坏。
      先天的身高差距令加隆颇为得意,而且这一优势一直保持到加隆离开。
      他没有见过长大以后的米罗,所以在信中一直使用这个称呼。
      而加隆离开密西西比,距离现在也已经十三年了。
      这么多年,他们也仅仅见过一面。
      撒加站在窗前,饶有兴味地眯着双眼。
      他的视力正逐渐恢复,眼中所看到的美丽景色不再像前些日子那样总像是罩了层云雾。他把手扶在额头,眼睛隐匿在阴影下小心翼翼地追逐着炫目的光线。只是现阶段他显然不宜过度用眼,长久的注视后眼前如蒙了一层轻纱。他躺到床上,抿着嘴唇沉入回忆,太阳从窗口洒进房间,暖暖的照在他的后背。
      米罗昂首阔步径直走进来,看到他在睡觉时放缓脚步,轻手轻脚坐在他身边,撒加还没来得及睁眼,米罗已俯下头吻上他的眼皮。
      “眼珠还在动,你根本没有睡着。”米罗得意洋洋的揭穿他。
      撒加揽着他的腰从床上坐起来,发出一声轻笑,凑近那张年轻的脸,捕捉着属于他的气息。
      米罗额前的头发有点过长,撒加伸出手把它们捋到脑后,但仍然有一些垂下来,搭在他长长的睫毛上,米罗摇摇头把它们甩到一旁,他快活地笑着,手指松松地攥住撒加的衣领,晴空蓝的眼睛凝视着海水蓝的眼睛,然后闭上眼抬起下巴凑上去亲吻撒加的嘴唇。
      撒加的手从他的头上滑下来,向下抚着他的颈背,然后用手指圈住他的手腕。
      米罗的手臂紧紧抱着他的后颈。
      熟悉的感觉令撒加沉溺,他几乎无法顺畅的呼吸。
      米罗松开绕在他脖子上的手问,“你累了吗?”
      那时候撒加的确有了困意,他点点头,米罗离开他的怀抱,他们并排躺在床上,撒加翻了个身,朦胧中准备睡去的时候,感觉到来自后心的温度,他稍稍侧了一下头,米罗正无意识的把脸贴在他的背部,手缠在他的腰上,睡的安稳而惬意。
      然而他的安稳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凉意席卷而来的时候撒加想,米罗翻身时又把盖在他们身上的毛毯悉数卷走了。
      他轻轻翻过身伸手向身边搂去,睁眼时动作却僵硬地停住。
      他快速地转回去面向窗口,窗外日已暮,西沉的夕阳挣扎着发散出最后一点光彩,渐渐力竭的融入灰色的天幕。
      撒加蓦然想起,此时的米罗,正置身于东半球那个战火纷飞的国家。
      之前如此深切生动的一幕不过是他脑中存留的影像。


      3楼2009-01-16 17: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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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1969年5月26日 晴 
        进入丛林四天,我们已经彻底与外界失去联系。 
        山路经过连日暴雨冲刷变得更加难行。 
        更糟糕的是,我们似乎迷路了,不知道现在究竟处在什么位置。 
        在地形复杂的丛林中行军消耗的不仅仅是体力,还有信心。 
        而威尔斯上尉的意外身亡使原本就不乐观的情势陷入进一步的混乱状态,所有人的情绪都有些失控,显得暴躁低沉。 
        现在只能依靠地形图和简单的定向工具辨别方向摸索着前行。 
        饥饿、伤病和随时出没的毒蛇威胁着所有人的生命。 
        ——米罗战地日记 
        南博利山山势复杂地形险峻,加之五月东南亚的天气变幻莫测,进入丛林第三天,威尔斯上尉就意识到自己犯了个错误,他过于低估了大自然的威力,虽然他们在越南进行的一直都是丛林战,但是在缺乏完整装备和没有后方补给的情况下冒然进入这片未知区域无论如何都是在冒险,现在,那个草率的决定已经把他的队伍逼入困境。 
        在这里他们看不到烽烟四起,听不到震耳欲聋的炮声枪声,只有大雨倾泄而下的滂沱声。 
        上尉只得下令原地停驻休息。 
        第四日中午天终于放晴,太阳像一个光芒四射的火球将大地灼伤。 
        密不透风的丛林深处湿热异常,连空气都变的黏腻。 
        危机四伏的原始丛林只有一种与世隔绝的寂静。 
        压抑的静,让人生出一股不知所措的惧意。 
        简单的吃了点压缩食品果腹后威尔斯下令继续前行。 
        着了雨的衣服混合着汗水紧紧绞在身上,似有千斤重。 
        丛林中根本找不到路,靴子踩在盘缠交结的枝蔓草丛上直打滑。 
        被浓密的枝叶覆盖着的地面处处藏着陷阱。 
        太阳从头顶上落下去的时候,这个巨大的陷阱显示了它的威力。 
        威尔斯上尉脚下踏空,失足滑下几十米的断崖。 
        走在他身后的艾欧利亚伸手抓了一下,却只碰到他的手指。 
        艾欧利亚没有站稳,顺着斜坡向下滚落,好在他跌落的一侧虽然坡陡但都是实地,也算是有惊无险,只是着地时扭伤了左脚。 
        几十米的深崖,掉下去绝无生还可能,这位在越南打了三年仗的上尉最终只能陈尸异国他乡。 
        失去将官的一群人被一种茫然绝望的情绪笼罩。 
        黄昏时他们在一处较为开阔的地方停驻,而此时也正是丛林中的蚊虫肆意横行的时候。 
        艾欧利亚坐在地上伸展开长长的四肢,皱起眉咧了咧嘴,脸上的痛苦明显加剧。 
        米罗走过来在他身旁坐下,“腿怎么样?” 
        艾欧利亚喘了口粗气,“还能撑住。” 
        米罗掀起他的裤腿仔细看了看,足踝处已经肿了起来。米罗皱了皱眉,“没伤到骨头了就是万幸。”他忽然抬起手在艾欧里亚肩膀上重重拍了几下,伸出另一只手把吸附在他脖子上的几条蚂蟥扯掉狠狠甩在地面。 
        米罗拍的很用力,震的伤腿一跳一跳的疼,艾欧利亚呲着牙咒了句:“该死。” 
        “该死的是这场战争。” 
        艾欧利亚惊讶于他的直接,“难道你不是带着满腔爱国热情来越南作战的吗?” 
        米罗沉闷的笑着,“不是……至少现在已经不是了。艾欧利亚,你是受煽动战争文化影响来这里的?” 
        艾欧利亚耸了耸肩没有回答。 
        沉默了一会儿他缓慢而茫然地问:“米罗,我们还能回去吗?” 
        米罗顿了顿开口道:“战争升级了,我们已经越陷越深,短时间内似乎没法从越南全身而退。” 
        “你认为我们有多少胜算?” 
        “没有胜算。这场战争没有胜利者,全部都是失败者。只有失败。” 
        过了一会儿米罗忽然笑道,“想知道童年时我的理想是什么?” 
        艾欧利亚感兴趣的扭头看着他,“从来没听你谈起过。” 
        “做一名将军。”米罗哈哈一笑。 
        艾欧里亚看了看他手中的枪笑道:“一等兵米罗,你应该还有机会实现你的理想。” 
        米罗哼了一声:“那只是十岁前的梦想。” 
        “现在不想了?” 
        米罗环视了一下周围,迟疑了一下,“我现在只想我们全部活着出去。” 
        他的笑容有一丝勉强,十九岁时的一场意外使他经历了一次真实的死亡体验,他比以往更懂得珍惜生命。 
        而后两人不再出声,都把目光投向苍茫而阴森的夜色中。 
        米罗曾经有过的野外生存经历在这种时候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他们凭借着指北针和动物的活动踪迹在丛林中艰难行进,第七天傍晚时分,当一片有着明显被砍伐过的痕迹的树林出现在眼前时,米罗知道,他们已经走出了这座天然迷宫,在看到几处坍塌的草墙的同时,他们终于看到了希望,然而与希望并存的,还有危险。


        20楼2009-01-17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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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 
          农场离撒加郊外的房子有一段长长的距离,他步行回去的时候天空已转为浅灰色,整栋楼浸在暮霭之中,他没有直接进房间,而是在院子里的长椅上坐下来,休息奔波了一下午的双脚。 
          如果米罗看到,恐怕又会遭到他善意的嘲笑。 
          米罗曾疑惑地问过他为什么不选择一个更舒适的居所,他完全有能力有机会离开这个看上去并不繁华,甚至有些闭塞的小镇。 
          对此撒加不置可否。 
          那些用水泥钢筋砌起来的没有生命的都市丛林,他并不是很感兴趣,况且,他虽然善于在陌生的环境以及陌生人之间周旋,但却并不热衷。 
          这或许可以算得上他不愿意离开密西西比的一个原因。 
          而另一个原因,虽然当时在他心中不那么清晰,但已隐隐露了端倪。 
          那时加隆已经随父亲去了希腊,如果他在,也许一切都会提前明朗化。 
          如加隆所说,他是个善于隐藏情绪的人,似乎天性如此,尽管加隆曾对此尖刻地嘲讽过。 
          撒加记得孩提时的米罗就像个小尾巴,喜欢跟在他们兄弟两人身边,对着他们绽放他所有的热情。但是一旦他和加隆之间有了矛盾,米罗则会毫无原则地站在他这一方,任凭加隆威逼利诱,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立场。 
          米罗与他们一样来自希腊,他的父辈属于最早一批移民密西西比的希腊人,那时的希腊人在美国受到的待遇比现阶段要糟糕。 
          这大约是米罗乐于接近他们的原因。 
          对于初到异国的兄弟两人而言,有这样一个精力充沛的可爱家伙做朋友可不是件坏事,虽然年龄上他们大了他一大截。 
          那时候,河边的橡树林中到处都有他们快乐的足迹。 
          但是他和米罗之间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却想不起来了。 
          米罗曾说他的愿望是做个旅行者,用脚步丈量自己的生命,在这之前,也就是童年时代,他曾一度热衷于做一名将军,十九岁时他迷恋上野外探险,将军梦就此搁置,而在那之后发生的一场事故,虽然没有改变他所迷恋的一切,却意外促使他和撒加之间的关系明朗化,大概就是从那时起,撒加不再回避事实,开始认真审视内心的感情。 
          进入大学后米罗从家里搬了出来,然后利用长长的假期实践他的愿望。 
          事故就是在那一年发生的。 
          那个夏季他与大学期间结识的朋友在穿越加利福尼亚境内的一条峡谷时出了意外,摔下去时后脑着地,他当时就失去了知觉。 
          米罗昏迷了三天才苏醒,七天后,才慢慢记起所发生的一切。 
          醒来后的最初几天,剧烈的疼痛让他神志浑噩。由于摔下去时左后脑先接触地面,造成了耳骨骨折、蛛网膜下腔破裂,因此形成硬膜下血肿,而且伴有暂时的右耳失聪。 
          十天的保守治疗效果并不好,颅内压增高致使右半部分脑组织移位,随后出现脑疝症状。 
          撒加辗转得到消息时,已是十天后,他丢下手中的一切去到他身边。 
          因为脑疝,米罗需要做侧脑室钻孔引流手术,他一头漂亮的长发被剃的精光,手术持续了两个多小时结束。他醒来时已被转回病房,两条引流管从脑侧钻孔处引出。 
          撒加清晰地看到引流瓶内盛着的血水和脑脊液。 
          病房里很安静,昏暗的光线下,撒加注视着病床上显得脆弱的身影,身体内被莫名涌起的疼痛满满侵占。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他意识到,眼前躺在病床上的这个人,在他的生活中没有谁可以替代。 
          米罗恢复的很快,三十天后撒加接他出院,推开病房的门,他已准备的妥妥当当,脚边搁着挺大的登山包,两手插在裤袋里悠然地靠着墙,看到撒加进门,他露出一个顽皮的笑容,只是那头金色的长发不见了,一头新长出的硬硬的发茬竖在头上,人也瘦了很多,脸色仍然有些发白,不是以前健康的浅麦色。 
          撒加静静的站在门口注视着他。 
          米罗从口袋里伸出手促狭地跟他打招呼,“嘿……撒加.杰米尼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 
          撒加没有说话,走过去张开双臂把他箍进怀里,然后抬起一只手把他的头压在自己的肩膀上。 
          他们贴的那么近,米罗头部因为钻孔而留下的浅色的疤痕清晰地呈现在眼前,他用脸颊来回摩挲着他脑袋上粗糙的发茬,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米罗的心跳开始加速,手臂环住他,手指用力扣进他的背部,额头在他脸上鼻尖上轻轻蹭着。 
          在这件事情上,他不是没有试探过、犹豫过,现在,应该可以肯定,他们都抓住了彼此想要的…… 
          天空几乎完全暗下来,夜虫的鸣叫声此起彼伏地在周围响起。 
          撒加点燃一支烟陷进长椅中,远处,一排排高大的树木在夜色中显得孤独。


          21楼2009-01-17 08: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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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记 
            1969年6月11日,总统就职时承诺的战争越南化政策正式实施,当月17日,首批两万五千名美军撤出越南,艾欧里亚也在其中。 
            ——完——


            24楼2009-01-17 08: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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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了谁曾经问过,问我有没有被自己写的文虐到过,我说没有,我的心脏其实挺坚强的,甚至连那篇被众人讨伐的《晴雨》都没有虐到我。 
              但是这话显然说早了。 
              实话说,现在连我自己都不忍心再看《看起来远景美好》的最后两节,不愿想像接下来要发生的事。 
              一个人的情绪毫无征兆地从兴奋热烈的巅峰跌入万丈深渊,反差太大,那样的打击,没人愿意承受,也承受不起。 
              从涉足这个CP到现在,我给他们的幸福实在有限。不过话又说回来,我虽然很少给你们幸福,但至少给你们尊严。也许,我会在《黑暗中的歌声》里做个小小的弥补。
              是这样的。


              25楼2009-01-17 08: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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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度啊度,你个百尺瘦,把我的帖子抽的七零八落。


                26楼2009-01-17 08: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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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留个爪先~
                  “我自己都不忍心再看《看起来远景美好》的最后两节”
                  ——你终于也能体会了吗TAT……你是后妈……
                  “我给他们的幸福实在有限”
                  ——快去补偿,来个甜文。
                  “也许,我会在《黑暗中的歌声》里做个小小的弥补。 ”
                  ——《黑暗中的歌声》在哪里,为什麽我没看到过……
                  


                  IP属地:四川27楼2010-07-30 16: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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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锦没看过是因为我就没贴过,只写了一点,等写多点再往外贴


                    28楼2010-08-02 0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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