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大唐最繁荣的都城。有酒,也有故事。
夜深人静的长安也别有一番风情。
诸葛亮在一家酒馆前驻足。他本想去茶馆,不料寻天书碎片寻的太晚,此时刚过戌时,茶馆大多打烊了。
掸了掸行囊的灰尘,他一脚跨了进去。
意外的是,这酒家还热闹着,人多,倒安静的很。
捡个角落坐下,一小厮就迎了来。这小厮眉清目秀,只是穿着颇有些不伦不类,甚至抹了妆,眉梢眼角点着媚意。
胭脂味也重了。
“客官,您需要点什么?”小厮凑的过近,手就要搭上诸葛亮的肩膀。
诸葛亮不动声色地挪了挪,冷淡道:“一壶碧螺春。”
那小厮听到后略显惊讶,诧异地瞥他一眼,笑意更深。
于是诸葛亮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来错了地方。 因为他能听见隔壁帘内的调笑声了。
然茶已经上来了。
还是那小厮,摆上茶碗,弯腰斟茶时脸都要蹭到诸葛亮身上。
罢罢罢。打发走小厮,诸葛亮烦闷地打开壶盖。清淡的茶香使他冷静不少。
“一个人?”却硬是有人要扰他清净。
轻佻声音的主人径直在诸葛亮对面坐下。
抬眼,是位栗发白衣的青年,抱着一把寒剑。
“怎么?”他低头复又将壶盖合上。
“刚来吧?”那人突然靠近,抿着笑,“这里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你怎么知道?”诸葛亮倒是来了兴趣,眯了眼打量他。
那剑客闻言,用剑柄指了指桌上那壶茶,“来着的大都点酒,你却喝茶。”末了,又故意压低了嗓音,“喝茶的都是白日里才来。”
诸葛亮不屑地笑笑,握住茶碗就要喝,一只手截过来。“喂,茶多淡,喝了不尽兴。”那剑客拦下他的茶碗,找小厮换了碗,直接斟满酒。
“喝一杯?既然已经来了。”那人举杯邀他,依旧轻佻地笑。
见诸葛亮沉默下来,便装作遗憾,“哎呀呀,莫不是怕了?”
虽说诸葛亮性子凉薄,且鲜少沾酒,自尊还是强的,尤其对面那人着实欠揍,倒真是激了他的好胜心。
“怕?当然不是。”同样举起杯,他直接灌下一大口清液。辛辣的酒气刺激着喉咙又急迫地在胃里升腾。
“只是没想到剑仙阁下也会来这种地方。”勉强保持淡定,他挑衅似的翻过酒杯以示酒尽。实则眼前已经有了重影。
“你认识我?”那剑客抚了抚下巴,也毫不示弱地饮尽杯中酒。
“阁下在朱雀门上刻下的诗句可谓惊人。”
“酒醉后的拙作罢了。”李白叹息,眉眼间突现一抹愁。
诸葛亮没再开口,拿过酒壶为两人续上。
“那今日,陪你喝一杯罢。”
沉默中,两人一杯接一杯对饮了起来。
诸葛亮自认为撑到现在已经很好了,然那人面不改色,倒是自己眼前模糊一片,耳边的声响时远时近,暗色火光下朦胧了月色。
又一杯入肚后,他头昏脸热,趴在桌上。
“喂,这就不行了?”李白无奈地扔开杯子,凑近。诸葛亮明眸半闭,桃色染了整张俊脸,薄唇微张,因酒液滋润而潋滟出水晶的色泽。
着实……诱人。
李白坏心眼地戳了戳他的脸,“喂,你还没告诉我你住哪儿呢。”嗯,手感不错。
“住哪儿……”趴着的人晃了晃头,勾起一个撩人的笑,“你猜。”
这可是你自找的。李白暗想。
唤来一小厮,李白拦腰抱起他。“一间房。”
“好嘞,客官二楼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