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父亲总是管我很严,希望我能出人头地。我的叛逆也很奇怪,竟然是在大学时代。我放弃了好的机会,放弃了在政府机关。我只是选择在一个小小的书吧里当小老板。赚些可有可无的零花钱。他给我相亲,他给我安排工作。给我出国留学的机会。我通通拒绝。他愤怒,但是仍然支配我的一切,要我服从。我从家里搬出来以示反抗。最后,结局竟然是我还没有走出我的忤逆,他就等不到孝顺儿子的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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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我从来没有真正生过他的气。我真的没有生过他的气。我只是生自己的气。我只是觉得很累。我很想为了自己而活。可是我又觉得自己对他有责任,我应该让父亲满意的。我不应该让他生气。我只是一直在犹豫。结果,犹豫了太长时间了。这些时间过去之后,太多的变故无情的开始蔓延。直到我无法控制。我只有承受的权利,却什么也改变不了。我已经没办法挽救。我完全无力。恶化的结果就是这样。他,死不瞑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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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觉得我很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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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他冷笑一声。我自己就这么觉得。我似乎永远不敢直视自己的真正需要。直到失去了所有的机会,我才开始后悔。我的无力也好,辛苦也好。都是这样。宿命一样!”
“你还年轻。”
“可是他死了!”他开始咆哮。我感觉到周围的人开始注意到我们。我无所谓。反正那些冷漠的脸与我无关。也和在中无关。我现在唯一想做的,只是去抱住他,给他温暖,给他力量,给他信心。可是,我没有资格。同样,我也是和他一样的人。也许我比他好一点的,只是我拥有多一点点的勇敢。
“他死了。”
当眼泪从那双模糊的眼睛里流出来是。我仿佛也听见了心碎的声音。
之后我们都没有说话。他独自喝酒。我看着。我要留住清醒的头脑,开车。安全载他回家。
在我的床上,这个满脸泪痕的男人已经回到了小时候摔坏了遥控车时候的样子。脑袋耷拉在一旁,身体扭成了难受的状态,嘴巴微张,呼呼的发出声响,还有偶尔的呓语。
我躺在地上,安静的看着他。远远的。有些距离,我不可以打破。一旦打破一次,便不可以回头。虽然我想要那个结果,但我不敢保证这个结果会是我想要的那个。生活的微薄体验告诉我,千万不要相信这是最后一次。有了第一次就没有最后一次。除非你忍受割肉一般的痛苦离开这个现实。
我看着他,眼皮很重。然后恍惚中我看见他要走,我伸手拉他,说“在中,你不要走。我想喜欢你,可以吗?我想和你在一起,可以吗?”他笑,然后离开。我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下半身已经陷入了氤氲的白色气体之间。恍惚间那一只白皙的手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
一睁眼,我惊讶的发现桌子上丰盛的早餐。沙拉,牛奶,苹果,三明治,燕麦粥。这些都是哪里来的?????
“醒啦?昨晚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喝太多醉了。。。麻烦你一晚上。”
我还惊讶的发现我自己竟然是睡在床上的!
“哦。呵呵,那有什么,咱们也算是朋友嘛。”
“恩。就是。过来吃饭吧。不知道味道怎么样。我现在脑袋还有点晕,不知道做出来的东西会不会不合你胃口。”
哇。我尝了一口沙拉。醋和柠檬的清爽,橄榄油的清香,还有土豆圣女果生菜的新鲜。这哪像是喝多了酒还在宿醉中的男人的手做出来的东西?
哇,三明治里黄油的量正好,不腻,肉的厚度也正合试。还有生菜和番茄也完全起到了去腻的作用。
哇,燕麦粥也是正合试。没有太稠也不会太稀,口感很不错啊。
这对于只吃干面包的我来说简直就是美味到家了。我竟然幸福到有点想哭。
“好吃吗?”在中小心翼翼的问,仿佛是徒弟在等待师傅对自己的作品作出评分。一脸的期待!
“恩。。。”我微微皱皱眉头。“这苹果不太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