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哀的房子,洗漱完之后就听见越前在门外催促,哀无奈摇摇头,随手拿起书包,一嘴上叼着一块吐司便关门下楼,唇齿间吐出勉强听清的话,“这就来。”
背着网球包,把手里刚刚喝完的牛奶盒子扔进旁边的垃圾桶,越前右手和哀简单打打招呼,左手就牵着哀往学校方向走去,嘴里还带着不满念叨哀的磨蹭。
刚踏进学校,还没往教学楼走去,哀就被迎面的黑长发少女抱住,“哀……哀,学校女厕所,今天……今天早上……发现了……尸体……”村上里奈,哀在学校关系比较好的同学。
刚听到这句话,哀短短愣了一下,,下意识往越前方向瞥一眼,刚好越前也看向了她,俩人相视点点头,扯了扯嘴角。
哀回抱住扑在自己身上的村上,安慰地拍拍她背,“村上,你先回教室,好么?什么事都没有,不要怕。”村上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点点头,松开了手,简单“嗯”了几句,又叫哀小心点,自己小跑回教室了。
“喂……越前……”哀轻声唤了身边的越前,“嗯。”越前也坚定点了点头,俩人相伴走向厕所。
果然 厕所门口围满了人,有的女同学早就被吓哭,越前和哀好不容易挤进人群,又被警察赶开,略有不甘,“高木警官,江户川也在么?”面前的人愣了一下,“哦,是小哀呀,柯南在里面的。”
里面想案子的江户川听见声音,立马赶出来,“灰原,你终于来了。”又看见哀旁边的越前,有些许不满,要不是这小子当初把灰原拐走,他破案子时才不会有时自己对空气说话。
进了厕所,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尸体。
尸体还好,哀早就见过许多次,不会像其他女学生一般瘫坐在地尖叫,可这具尸体也着实让哀愣了一下,横躺在地上,黑发凌乱地散着,脸上沾染这鲜血,最让人吃惊的是那空洞的双眼,不,已经不是双眼了,只是失去眼球的眼皮,深不见底。
江户川望了一眼哀,自顾自说起话来,“死者清水木子,青春学院高中部三年级学生,成绩一般,根据她朋友的说法,前一天下午死者就说想试试‘血腥玛丽’此游戏,所有人也没有当真,直到现在发现了死者尸体……”
这时目暮警官走来,带着一个黑色短发,粉红边框眼镜,脸上长着些许雀斑的女生过来,江户川一发现便转头正视哀,“这是第一发现者,藤野美我子,青春学院二年级学生,今天一早值日 上厕所时发现。”
哀和越前看向藤野,越前先开口:“你当时看到的是怎样的场景。”藤野嘴唇抽搐着,颤抖地道出事实。
“当时……我……我来到厕所,就……看见地上的尸体,然……然后……”说着,双手捂脸哭了起来。
哀和越前见了,只好轻轻叹了一口气,走向尸体,可好巧不巧,上课铃声就在这时想起,显得有些深沉。
“那我们就中午再来看咯。”左手拉起越前的手,哀右手向江户川做再见,说着便走出了厕所,去教室了。“喂,那个……”江户川试着留下哀,但话还未说完,早就不见了哀的身影,站在原地,镜片折射的光挡住了江户川的双眼。
……
“唔,终于下课了……井上老爷子的课真枯燥。”村上不满伸了伸懒腰,转头看向哀,“哀,那个案子怎么样了?”哀也活动活动脖子,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清楚。
女生嘈杂的八卦声传到了哀和越前这边,同时望向门口,笑得没心没肺的江户川站在门口,倚在门上向刚刚看过来的哀和越前打招呼。
以半月眼无奈看向江户川,“大侦探又有什么事情。”江户川扯了扯嘴角,立马以严肃的脸面相哀,“灰原,你……还有越前,你们和我来一下。”被点的俩人一头雾水,茫茫然跟着江户川走了出去。
到了人少的地方,走在前面的江户川停下了脚步,转头直视后面的两人,“‘血腥玛丽’破译的方法,但可能送命……灰原……”然后看向了哀,哀稍稍惊了一下,啊,也只有她了吧。
“喂,我可不同意,她是我的,凭什么要她去。”越前不淡定了,紧紧握住了哀的双手,好像小孩护住自己的娃娃一样。江户川无言,只是看着哀,哀扯扯最嘴角,“我……试一下吧……”
越前不可思议看向哀,哀也看向越前,“没事,我不会有事。”越前也不说话,只是死死盯着哀的双眼,哀见此景,只好笑笑,“有事我变成鬼也要来找你,安啦。”暂时把越前搞定了,但哀自己心里都十分没把握自己会不会死,拼一把了,为了这个学校的学生。
……
当天晚上,和平常一样,但在警察,江户川与越前,哀,来看,却格外渗人。
“灰原……”江户川轻声叫了哀一句,“好了,我去了。”哀没在意,话音刚落,就被越前紧紧抱了一下,“小心点。”哀笑了笑,“嗯,一定的。”
慢慢走进厕所,尸体已经处理走了,这里和以前一样,在门口检查了一下,要带的东西都带了,左边口袋,石灰粉,ok;右边口袋,朱砂齐了。转身锁上厕所门。
巡视一周厕所,再把灯关掉,整个房间一下子黑下来了,借着月光还能勉强看清路。哀走向镜子,面对着,在中间放上了一只蜡烛,掏出打火机点燃。
深呼吸一口气,哀缓慢闭上眼睛,默默念叨着“Bloody Ma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