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得晚,幼年便和额娘呆在这翁济尔金府,因着额娘受宠,虽是庶子日子却也过得顺遂,上头老太太和嫡母或许不喜我,却也没明着对我如何。年长后回想,或许是觉得汉人的孩子掀不起什么风浪,觉得没必要对我做些什么。
没人管着我,额娘又宠溺得很,我自小也是个疯玩的主儿。好在额娘时常以汉家礼仪教导我,为人处世上还是有分寸的。
除了二哥那个阴沉沉的,我与家中兄长、侄子关系都还不错。最喜欢的就是这位图斯大表哥,他长于草原,爱和我说着策马扬鞭、驰骋疆场的故事,让我崇拜又憧憬。及至年长,我与他关系愈发亲厚。
“这些年朝中诸事并举,确实一时半会理不清头绪。大表哥也知道我向来没心没肺,这些年因着萋萸才慢慢收了性子,呆在翰林院编编书,不求有功,但求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