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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纸音趴在打开的英语书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北冥也。
他坐在书桌前,台灯朦胧的橘色光芒将他俊朗的眉眼点染得柔和而微带忧郁。他已经这样坐了很久。面前的书本打开着,但根本一个字都没看,神思已不知飞到哪里,陷入深深地思考之中。从暗殿演艺酒吧回来,他就变得有些沉默---虽然北冥也本来也不喜欢多话,但她仍察觉到他的异样。
北冥也又静默了片刻,终于抬起眼,发现纸音正不安地盯着自己,笑了一笑:“从晚饭到现在,你一直都在偷偷地看我,怎么?突然不认识了?”
“我……我哪有偷偷地看!”静纸音被他说得有点狼狈,“我是……我是觉得……觉得有点奇怪而已!”
“有什么奇怪的?”北冥也靠在椅背上。
“你吉他明明弹得那么棒,为什么自己不教我,还要我看书看碟练习?”
“别人教的,怎么及得上自己的领悟!而且你把曲子弹得很好,我也没什么可教的。”
他这是……夸她?静纸音歪着头琢磨了半天,觉得这句话受之有愧。不用人教就能做得很好,那是天才的北冥也,而不是自己---所以,这家伙是绕着弯子损她的吧?!
看到她眼珠转来转去开动脑筋的表情,北冥也摸摸她的小脑袋:“纸音----”
“嗯?”
“你今天弹得很好!真的!”
听到人家真心实意地表演她,静纸音还有点不好意思了,脸微微发红,忸怩地说:“我……呵呵……都是你训练的好……呵呵……”
“你笑起来很傻欸!”
“怎……怎么会!”静纸音的小得意小开心,立刻凝固到脸上。她有点不悦地回嘴,“你才傻呢!”
“我哪里傻了?”
“你明明有心事,还假装无所谓的样子!那不是傻事什么?”
“我哪有什么心事!”
“哼!你就是有!我都看出来了!”她只是个子小而已,却不是盲人。
北冥也把玩着指尖的笔:“你看出什么来了?”他有那么明显吗?
静纸音站了起来,背着手在书桌上踱来踱去:“你是为简约和紫炎成立乐队的事情烦恼吧?”
北冥也笑了:“我看,这件事带给我的烦恼,没有你带给我的多吧?”
“咦?怎么又扯到我身上来了!根本不关我的事啊!”
“不是吗?简约和紫炎,是把你也算进去了啊!”
“那是不可能的嘛!”静纸音对简约心病未愈,别说现在自己是一残疾人,就算是正常的,她也不会再和他掺和到一起的。
北冥也用一根手指按住她单薄的肩,迫使她安静地坐下来:“纸音,我怀疑---简约可能在酒吧看到什么了!”
“啊?”静纸音吃惊地张大眼睛,“不...不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