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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彬有丽】0825 [浮生未欢] |赢丽同人| 整理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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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还是把那篇删了重来,毕竟有强迫症(重度)的人确实伤不起啊,这下写我就一定得好好看清字数了,再不犯同样的错误了。
只是辛苦喜欢看我文的亲喏
嗯,想来想去还是开一篇同人贴好了,由于太过于喜欢赢丽夫妇的爱恋纠葛。
虽然这篇同人文不会那么好写,触及许多历史,而我历史也并非很好,当然了,同人文嘛,剧情的整合与改编为主,新加人物与事件也得是合理的加。
我写的这篇赢丽同人文呢,主要是以细写剧中赢丽夫妇的一些发生过却未细说的事,顺序可能会颠倒,但剧情大概走向还是不会乱。
嗯,以前也写过几篇同人文。希望这次也能写好。哈哈,不会有人骂才叫好。
郑重注明:如果写的不好,或者有亲觉得不符合剧情历史了,请勿急着喷可否?
这毕竟是一篇根据历史改编的,历史原味已然没有了多少。
若觉好,可入亲们的眼,就当另一部小说看,若写的不好,入不了亲的眼,请出门左拐不送也勿喷谢谢
嗯,废话有点多,上图更新。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8-25 16:02回复

    [文案]
    她曾说:“我的男人,必须是读过书又习武的侠客,最重要的是要有一颗扶弱济贫的心。若没有这样完美的人,孤寡一生又如何!”
    他曾言:“本王所期待的,乃是如商王武丁之后那般的奇女子,文武双全以德服人,既懂用兵之策,又能同寡人一起征战天下。若此女子不可寻,本王宁可终身无后!”
    然,繁华落尽,阴谋重生。他们又能否在尔虞我诈的世道中找回最初的期许?
    那个曾经自信满满认为“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王。”的铁血男儿又还能否坚持那个深深以为“你从来都不是我的王。”的奇女子?
    乱世之中,他们又该何起何沉……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8-25 16: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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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十里红妆
        入宫那日,春风和煦。本是人烟稀少的深林小屋,此时却摇曳着耀眼的大红。处处喜色奕奕,可在公孙丽眼中看来,这一切竟是那么的讽刺。
      秦王纳妃,十里红妆。更况这纳的还是位民间女子。消息传的开了,把这清冷多年的深山小屋也衬得热闹了许多。
      “大王有令,接公孙姑娘进宫。”
      李仲高声一起,山岭之上看热闹的人群立刻便炸了锅般的议论起来。
      而公孙丽就这样在众人各种的猜测与目光中一步步的走向那顶如似枷锁的较辇,这只是个开始,她的路,远比她想像的要艰辛的多。
      记得出门前,田光前辈语重心长的嘱咐她说:“到了咸阳秦宫,一切保重。不管姑娘是为了什么要去到那王宫,但你只要去了,就必须得忘记你的目的。秦王多疑,王宫之路,不好走。万不可随心随性了。”
      公孙丽苦笑了笑,示意懂得。她当然懂得,她怎么会不懂呢。一入宫门深似海。卫国还在时,她虽未去过后宫,但她的表姐曾是卫王的宠妃。不也走得那么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吗。
      只是她不在意,她只是去赴约的。为了她的师兄,为了她爷爷交给师兄的重任。师兄需要活着,她便需要守约。
      咸阳宫真是大啊,巍峨高墙,抬头望去不到头,四四方方的天,从此会不会就是她唯一能看到的风景了?
      下了较辇,公孙丽随一众侍从跟着来到了内宫大门,从此以后,她要再想出这扇大门的话,该是怎样的方式呢?
      “恭请公孙姑娘入宫。”卫尉李仲的话,令公孙丽一颤,终究,她还是要入宫了。
      “只是……”李仲看着公孙丽手中的青铜短剑,顿了顿,道:“为保大王安危,除了近身卫尉,他人皆不得带刀入宫。”
      公孙丽闻之一惊,道:“这把青铜短剑乃我爷爷亲手赠之,昔日里我随爷爷面见卫国先王都不曾除剑,你凭什么让我除剑!”公孙丽说的不温不火,却是掷地有声。
      “当今天下有许多人要害大王,秦宫宫规自然与他国不同。”李仲不急不慢的解释。
      呵!可不有许多人要杀他么?
      李仲见公孙丽不语,又半躬了躬身,“请公孙姑娘勿让属下为难。”
      罢了!李仲说的诚恳至极,公孙丽轻叹了口气,道:“请你将性命保管此剑,将来我入坟之时,它将与我同葬。”
      李仲有些惊讶,却并未显色。
      秦王并未即刻便召见公孙丽,而是安排了侍女为其沐浴更衣。
      “姑娘真是个美人呢。”
      为公孙丽梳妆的侍女是个伶俐的小丫头,估摸着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公孙丽的确是个美人。
      夜色初上,月光调皮地穿过梨花檀木,继而多情地映照着公孙丽蓬松的发髻与红润的肌肤。
      本就绝色的容颜,且因着刚刚出浴,此刻公孙丽脸上泛着缕缕潮红,可不尽显妩媚妖娆?但她却不肯梳妆,只目光清冷的吹着窗外拂面的清风。
      “奴婢替姑娘梳妆吧。”
      侍女再次询问着,手持月梳正要为公孙丽梳髻却被公孙丽一手拍落。在众侍女面前一把抽落发髻上的簪子,直指自己的脖颈。
      众侍女大惊,“姑娘这是要干什么啊,姑娘。”
      “退后,统统都给我退后。”公孙丽见侍女要上前,厉声的制止了她们。
      “姑娘这是为何?这成为大王的妃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啊,姑娘怎的还……”
      呵!梦寐以求么?这竟是一种恩赐么?
      不,我偏不要!回想那夜,那也是如今夜般的月色,她与师兄……
      对!师兄!
      公孙丽猛然想起,抬头看着远方的那弯明月,心中呢喃:“师兄,你要好好活着,此生此世,丽儿必不会负你,定不会让那个暴君占去半分便宜。”
      思及此,公孙丽气运丹田,抬手之间便要用那簪子了却一生。
      “姑娘不可!姑娘你怎么了,姑娘……”
      可突如其来的恶心感竟让她慢慢眩晕起来,手上的簪子瞬间滑落,身子也越来越轻,越来越轻,依稀间,她好像听到侍女们的惊囔声与传唤太医的声音。
      她想,老天应该是懂她的吧。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8-25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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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有孕月余
        再次醒来,便是太医在这替把脉,再而告知了她一个惊人的消息,而在她还未来得及思考什么的时候,便看到那张她最不愿看到的那张脸,那个人——赢政。
        此时此刻,赢政满脸担忧的从殿外急步而至她榻前,看着公孙丽,一只手紧紧地握着公孙丽的手,见她已醒来,满心欢喜,道:“丽儿,你怎么样了。”
        公孙丽一把抽开被赢政紧握的手,目光冷冽,理了理心绪,道:“为何救我?”
        赢政眼带失落,默默地将手收回,“你守约了。”
        “为何要封我?”公孙丽依旧冷淡无平,她很想知道,后宫不是她的梦想,入他赢政的后宫更是她从不愿意的事。
        而他却偏偏要封她为七品良人?身为公孙家的女辈,竟然入了屠她城池灭她国家的仇人的后宫。
        当真讽刺!
        赢政不说话,他该怎么说呢?说他多年前便对她芳心暗许?说他多年前便对那个奋不顾身不问缘由救他的女子情根深种?
        不!那不是他一个暴君的作风!
        “为什么非得是我?以你之力,只需你一声令下,各路诸侯不都会奉上美女万千供你享乐么。”公孙丽明白,这是事实。他秦王赢政想要的,谁敢不双手奉上?
        赢政听着这话,隐隐作痛,他没有想过,她竟如此恨他,看着公孙丽愤怒却不显现的双眸,他有些情迷,凑了凑近公孙丽,道:“那些俗物,又怎及丽儿你万分之一呢。”
        公孙丽不动,对上赢政那玩味的眼睛,道:“我不是你的玩物!”
        赢政定了定神,想再说些什么却终是没了下文。
        “大王。”
        殿外太医的喊唤打破了这份沉默,赢政身形未移,只道:“何事?”
        “是关于公孙姑娘之事。”太医的话里有些颤抖,似是在害怕着什么。
        赢政听得出来,公孙丽亦是捏了把汗。
        “太医何事如此急迫。”赢政冷冷地问着。
        太医得以王命,颤颤巍巍的走了进来,跪地回话,“大王。”抬眼看了看赢政的脸色,道:“臣刚给公孙姑娘把脉,发现……”
        “发现什么?”赢政有些急躁,公孙丽却有些慌了,她不知道,他会如何?
        太医显然被龙威震着了,立刻道:“若臣非误诊,公孙姑娘当已有身孕月余。”
        赢政大惊,猛地回头看了公孙丽,比起太医的害怕与不安,公孙丽倒显得格外镇静了,此刻她眼里没有害怕,没有惊喜,有的只是要为人母的喜悦之色。
        这样的眼神他熟悉,当年郑夫人初有扶苏时,就像公孙丽如今这般。
        她有孕月余?有孕月余!这四个字顿时在赢政的脑海里炸开了锅。
        他愤怒,他生气,他想要一剑杀了太医告诉他误诊的后果!
        “哈哈哈哈……!”
        赢政冷冷地看着公孙丽良久,脑海里不停地在各方斗争着,终是大笑了起来。
        比起刚才的冷静,赢政这一笑,公孙丽倒没了把握。
        只见赢政继而温柔的牵起公孙丽,柔柔地看着公孙丽,道:“丽儿辛苦了。当日寡人来的匆匆去的也忙,幸好你如今已回到寡人身边。”话至此,见公孙丽眼中尽是不解,不觉手上加重了力气,又道:“不然,寡人的孩子就是生了寡人都会不知道呢吧!”
        公孙丽顿了顿,一双大眼极其不可置信的望着赢政,“妾、妾知道大王日理万机,此等小事,怎能叨扰大王。”公孙丽说的真切,心里却想着赢政这是卖的什么药,但他这是要留住她的孩子吗?要她陪他演一出戏么?
        太医闻言,顿时松了口气,他毫不怀疑他听到的话,公孙丽本就是他大王费心接进宫来的,若说他们宫外便相识相知,他又有什么可怀疑的?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太医会意一笑,尽显奉承。
        “丽良人的胎,就交由你负责了。”赢政边说边回头看着跪地的太医,“若丽良人的胎有何不妥,你全族陪葬!”
        赢政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冷冷的在这偌大的宫殿之间回荡。话毕,太医立刻颤颤抖抖的伏地道:“臣惶恐,臣定当竭尽全力,保准丽良人平安诞下公子。”
        “下去吧!”赢政冷冷的逐走了太医,又转身看着公孙丽,道:“你好好休息。”
        末了,赢政抬手抚摸着公孙丽那绝色的脸颊,眼色深邃,“寡人明日再来看你。”
        随后大手一挥,拂袖而去。
        公孙丽看着赢政的身影渐渐地消失于夜色之中,一脸茫然。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8-25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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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良人丽姬
            自那夜赢政拂袖而去后,他已经七天未踏足公孙丽的寝宫了。
          公孙丽并未觉得哪里不妥,赢政没有伤她,也没有伤她腹中胎儿,既然他不愿多说,那她便不问。
          公孙丽本就不是话多的人,更甚来说,她本就不想看到那个人的脸。
          可他人虽未到,有关他的指令,有关他的东西,却一桩桩,一件件的传到了她的寝宫。
          比如送了些从各处搜罗而来的玉器珠宝以其安胎。
          又比如一道圣瑜正式封她为从七品良人并赐名丽姬。
          再比如知道她喜欢荷花,便差人在她寝宫后院种上了满池的荷花。
          也罢!这是他的宫,她又能如何?
          按他的话说,他能留她腹中胎儿,还能让她悠闲惬意的在宫中养胎,她就应该对他千恩万谢!
          “中常侍到——”
          公孙丽正斜倚在贵妃榻上呆呆的端着杯茶水,听得这个熟悉的名号,慢慢的正了正身。
          这个人她熟悉,因为赢政这七日来每每有什么赏赐,有什么口俞,皆是从这个中常侍口中传来的。
          “下臣参见丽良人。”赵高恭敬地福了福身,眼中却并非是身体上表现的那般实诚。
          “不必多礼。”公孙丽示意其起身,缓缓道,“不知今日,大人可带了何口俞啊?”
          赵高浅笑,道:“下臣不敢。大王口俞,邀丽良人亲赴今晚宫中夜宴”
          公孙丽抬眸,道:“宫中夜宴?”赢政这是什么意思?这秦王宫的宴席与她何干。
          “是。”赵高继而说道:“今日是昭德宫楚夫人的生辰,大王特意摆宴,并再三吩咐下臣,定要让良人前去。”
          公孙丽立刻明了,淡淡一笑,道:“有劳大人回禀了大王,我一定到。”
          赵高得了准信,满意而去。待确定赵高已走远,公孙丽方才松了口气,赢政有意要他去,入宫多日,她并未见过这秦王后宫里头那些秦王所谓的嫔妃们。
          这便要开始了么?公孙丽双手温柔地抚上自己的小腹,无奈却柔和,自言自语道:“孩子,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娘也一定会为了你,好好的活着,好好的在这宫里活着的。”
          转眼夜色降临,公孙丽端坐于铜镜前,任由侍女清儿在她头顶倒腾着。
          “我们良人天生丽质,倾国倾城,浅浅一打扮就美的不可方物呢。”清儿是她进宫那日便被赢政亲使过来专门伺候她的,人长得漂亮更是伶俐非常。
          公孙丽看着镜中略施粉黛却已惊艳的脸儿,心中不竟凄然。就是因为这张脸么?就是因为这张脸致使赢政让她与她的荆师兄分离的么?那倒是她的不是了。
          “嗯。良人,你看这两个戴哪个好呢?”公孙丽正想着,清儿便手持两支步摇向她询问了起来。
          公孙丽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淡然开口,道:“就那支吧。今夜楚夫人是主角,我要妆的那么好作甚。”公孙丽指了指了支简简单单的一字摇说着,本就是了。她根本不屑于去跟谁争什么宠爱。
          片刻之后,公孙丽已经由清儿搀扶着跟随赢政派来领路的侍从们前往昭德宫的路上了。
          昭德宫是秦国王后的宫殿,只是如今住的这位楚夫人,却还并非王后。据说华阳太后曾多次进言让赢政立楚夫人为后,只是赢政一直都以各种理由婉拒了。这其中原因便不得而知了。
          这是从清儿口中所知的些王宫卦闻,当时听到这些时,公孙丽并未言它。
          一路走来,到处都是卫尉士兵,秦宫向来戒备森严,还真是名不虚传呢。
          “丽良人,前方便是昭德宫了。”有侍卫来告知,公孙丽抬眼望着那烛火摇曳的殿宇,心下意识的便停了下来。
          “良人怎么了吗?”清儿见她停下,细心的问道。
          “许是太久未出来走动,不习惯罢了。”公孙丽柔柔地拍了拍清儿的手,示意其宽心。其实更是示意自己宽心。
          有些人,有些事,她终究还是得面对的。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17-08-25 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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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宫中夜宴
            昭德宫
            “今夜若儿当角,丽良人这架子大得很呢。”
            公孙丽还未到,殿中便有一妇人声音传来,只见殿宇高座除了秦王赢政还有一位从头到脚看起来都极其雍容华贵的妇人。
            此刻她双眼冷冽的看着赢政,虽带笑意,更多的却是不满。
            “许是路上耽搁了。”寥寥几字,赢政回的不紧不慢,再不多言。
            “是阿,祖太后。”
            赢政话毕,便又有一女子清灵地开口,只见一打扮精美的女子眼带笑意,暖暖地看向秦王赢政,再次糯糯的开口,道:“丽妹妹初入王宫,又是第一次来我昭德宫,路上定是不适应呢。”
            这便是今夜里的主角了,楚若儿楚夫人。
            楚若儿是楚国公主,华阳太后的母家人。倒是个美人儿,只是总觉的多了那么些算计的意味。
              “丽良人到——”
              她们的声音说的不高不低,却刚好够让已至殿外的公孙丽听得清楚。随着侍卫的一声通报,公孙丽理了理思绪,该来的终究躲不了。
            公孙丽踩着小步一步一步的踏进殿中,随着众夫人美人的各色目光来至殿中,对着正殿高座之上的华阳太后福身一拜。
            恭敬开口道:“孙媳拜见祖太后。”继而又向赢政一拜,“臣妾来晚了。”恭敬中尽显疏离。
            赢政看着他多日隐忍着不去看的女子,似乎有些消瘦了,是太医没将她照顾好,还是又没吃什么东西呢。
            与赢政完全不同,华阳太后看着眼前那行为举止恭敬的挑不出一丝毛病的女子,虽仍然心有不满,却也不好如何。
            “良人初入宫中,万事多有不惯,哀家自然不会怪罪于你。入席吧。”既然不能如何,那便祥宁点。
            公孙丽回以微笑,道:“谢祖太后。”
            然而正要入座,却见赢政已然离席朝她走来,在她还未反应过来时便拉起了她的手。
            “手怎么这样凉?”又看了看公孙丽身旁的清儿,语气重了重道:“夜里风凉,良人怀着身孕。受凉了怎好!”
            清儿大惊,跪地道:“清儿疏忽,清儿该死!”
            赢政短短的一句话,在这宫殿内掷地有声,众人皆为一惊。最为惊讶的当属华阳太后与楚若儿了。
            公孙丽更是没有想到赢政会在此刻宣布她有孕之事。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赢政便拉着她至殿中间,又示意清儿起身。
            看了看众人,缓缓道:“这是公孙氏丽良人,卫国濮阳人。数月前寡人于宫外相识相知。”话至此,赢政一改常态温柔的看着公孙丽,微笑道:“已有孕月余了。”
            众人又是一顿恍然,她们的大王竟然笑了,而且笑的这么柔和。一旁的楚若儿更是气的牙痒痒就要开口却硬生生的被上座华阳太后投来的目光赌了回去。
            华阳太后清了清嗓,沉稳道:“丽良人既已有了大王骨肉。那便是我秦国之大喜啊。”
            华阳太后说到此,又深深地看了眼公孙丽,“多年来大王忙于朝政,后宫也没什么新人,尚今只有扶苏一位公子。丽良人既得大王如此宠爱,定当多为大王分忧分忧啊。”
            “那是自然。”
            不待公孙丽回话,赢政便已抢先回答了,又转眼看向公孙丽,慢慢靠至耳边,用只有他们俩人才能听到的小声道:“不要忘了,是谁让你生下这个孩子的。”
            很好,这是在威胁她了?这是在拿她腹中的孩子威胁她了!
            “是吧,丽儿。”赢政回归了常态,浅笑着问她。
            公孙丽回神,随之微微一笑,道:“回祖太后的话,这是孙媳该做的。”不卑不谦,公孙丽突然觉得,她若是个戏子,她可能会演的一手好戏。
            华阳太后点了点头,众夫人美人们立刻会意,恭敬起身。
            齐声道:“恭贺大王喜获良人,恭贺良人有孕之喜。”
            高声过后,众夫人们款款落座,赢政很是满意的笑了笑。
            赢政将公孙丽带至宴座让其落座后,大手一挥,道:“开宴。”
            公孙丽看着赢政的背影,看着楚若儿见她都能喷出火来的眼光,以及楚若儿对座那个对她投来浅浅一笑的端庄女子。
            心下一凉,果然是暴君。这赴的是什么宴?分明了是鸿门宴。
            好巧不赶,偏偏在楚若儿生辰这日将她引荐于众夫人相识,还把有孕之事高调宣出,更是在宴会上假装对她宠爱至极流漏出那些虚假的情意。
            公孙丽觉得,她当真是高看了自己,原以为她会是个很好的戏子,却不料赢政更是演了一出比她更好的戏,给她设下了一个更高明的局。
            在该是楚若儿为主角的生辰宴上宣布这一切,可不是将她从幕后生生的被推至了台前么?
            从此,华阳太后与众夫人都会将她看作眼中钉吧,更别说楚若儿了。公孙丽是一定会成为她楚若儿的头号肉刺了。
            明面上留下她腹中胎儿,还不动声色的称作是自己的骨肉,现又在宴会上如此算计她,可不就是想借她人之手害她腹中的孩子么。
            赢政啊赢政,你真是,下得一手好棋。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8-25 21: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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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王之盛怒
              夜宴很快结束,无非就是奏奏乐,吹吹曲的。
              再且,公孙丽认为那根本就不是他赢政要为楚若儿办生辰宴,他赢政的目地就是要将她推为众矢之地。如今目地达到了,又还有什么理由继续?
              公孙丽回到寝宫,清儿正替她把头上的步摇簪子尽数取下。
              “今日良人劳累了,清儿为您梳洗,也好让良人早些歇息。”
              公孙丽淡淡的嗯了一声算作回应了。只是,她今日真的可以早些歇息么?
              “大王到——”
              呵!她就知道,时隔七日,赢政终究是不会放过她的。
              “参见大王。”清儿与侍女们齐齐下拜,公孙丽静坐于镜前,对此视若无睹。
              “都退下。”赢政看着镜中那姣好的面容,淡然地屏退了侍从们。
              一步,一步至公孙丽身后,双手放至公孙丽双肩,公孙丽为之一震。虽说做好了十足的准备接应赢政接下来的所有举措,可她竟还是有些退却了,如果换作之前,她定是不会怕他的,但如今,她有她的孩子,他的筹码。
              “都封你为良人了,见到寡人,为何不叫大王。”赢政缓缓的开口,不是疑问,是质问。
              “宫宴之上,不是叫过么。”公孙丽头也未抬,淡然回道。
              “那是客套!寡人要你现在叫!”
              “因为你从来都不是我的王!”
              公孙丽猛地起身,冷冷的看着赢政,话锋刺骨,毫不胆怯。如果说公孙丽刚才的话是强压住内心因为孩子的恐惧,那么她现在便是完完全全的在宣泄自己对嬴政的不满。
              赢政眉心紧皱,出手重重的将公孙丽拉入怀中,双手牢牢地将其禁锢,道:“不要忘了,是寡人。让你生下那个孽种!”
              公孙丽盛怒,想要挣开赢政却奈何不抵他的力气,只得厉声道:“他不是孽种,他是我跟我师兄……唔嗯……”
              公孙丽剩下的话,被赢政生生的吞噬进了心里,赢政狠狠地吻住了公孙丽,他不愿意听她那些对他有着深切恨意的话,他不愿看到她对他那样深深的冷漠。他更不愿意再从她的嘴里说出那个人的名字,一个字,也不许!
              他爱她。一直都是。她从未想到过他是在历经了怎样的自我斗争之下才决心留下她的孩子,留下那个她与她心心念念的男人的孩子,还要召告天下,那是他自己的骨肉!多么讽刺的事!
              但,他做了。只要对方是她,他便愿意。只因他在她的眼晴里看到了快乐。
              是的,那是快乐,他多年前就发誓要给她的快乐。
              如果她腹中的那个孩子存在能让她快乐,他受些不公又何妨?
              毕竟,那也是她的孩子。
              “嗯。”公孙丽一口狠狠地咬在了赢政的嘴角,随之挣脱被他禁锢的手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的响彻在寝宫的各个角落。
              赢政被这突如其来的痛意瞬间拉回了所有的思绪,他看着公孙丽,有愤怒,有惊讶。
              但静默良久,他终究没有发怒,只是自嘲般的冷笑了声,:“呵。喜欢咬人?有意思。”
              “卑鄙!”公孙丽冷斥着,双眼狠狠地看着他,充满了恐惧。
              对!就是恐惧!不知为何,公孙丽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个人,竟与几天前见到的那个人不那么像了。
              赢政复又一把将公孙丽揽入怀中,“别动!”呵令她勿动,眼色沉冷,“寡人就是要让你知道,只有我,才可以保护你,保护……”赢政右手抚上了公孙丽还未显怀的小腹,柔声细语:“你的孩子。”
              天已入秋,公孙丽算是穿得够多,可她还是觉得赢政放至她小腹上的手竟是冰冷刺骨,透着满满的寒意。
              “你想做什么?”公孙丽有些颤抖的开口,她的孩子不能有事。
              赢政闻之挑了挑眼,双手抚上她的脸,眼带迷离,道:“寡人只想让你知道。只有我,才是你唯一的王。”
              边说着,嬴政又不觉的向公孙丽倾身,他想要她,从来都是,他从来都不骗自己。
              他于她,总是那么的情不自禁。对,就是情不自禁!但他却不能,他要克制,他告诉自己,他不可以碰她,现在,不可以。
              但他只要一看到公孙丽,一看到她眼中的冷冽,他便禁不住对她的渴求。奈何她竟如此恨他。想要征服不属于他的东西,是他的乐趣,也是他的绝技。
              但他并不想如此对她,因为她****,不是城池,不是国家。
              他是人,他爱的女人。
              “夜深了。你早些休息。”
              对立良久,赢政终是松开了公孙丽的手没有再继续下去。
              他很清楚,再待下去,他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公孙丽望着大步离开的赢政,确定其远去之后方才如释重负的跌落在了地上,轻轻地抚着自己的小腹,有泪滑落,“是娘不好,让你受惊了。”
              她就那样坐在冰冷的地上,好久好久。直至后来清儿进来为其铺床,在清儿的惊呼声下她方才反应过来。
              赢政是真的来过,方才的事,是真的发生过。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7-08-25 2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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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六、深宵残梦
                时光过的飞快,转眼间,公孙丽入宫也已有半年了。随着肚子一天一天的大起来,公孙丽也少了与赢政斗嘴的心思。
                虽然她的日子并非舒坦,自宫宴之后,华阳太后与楚若儿明里暗里的没少给她使绊子。
                赢政知道,但他不管。她亦知道,但她不理。说深了去,她们终究也是没能伤得她半分。
                只是这一次,事态似乎是有些严重了。
                寝殿之内,赢政紧皱着眉头冷冷地看着地上跪着玄衣乌央的太医,冷漠开口道:“好好的怎么会腹痛如绞?寡人将良人的胎交付于与你,你当是玩笑么?”
                赢政说的并不大声,生怕吵扰了榻上那眉心紧皱睡得本就不安稳的心爱女子。
                “臣惶恐。”
                太医吓的汗如雨下,自打他接管公孙丽的胎以来,他便走得一步比一步艰辛,他们的大王向来喜怒不定他是知道的,只是为着这丽良人的胎,他们的大王似乎变得更加的暴怒不安了,不知什么时候什么缘由,他便要全族落头了。
                太医缓了缓情绪,说道:“良人身子一向温和,此次之事良人与腹中公子皆已无恙。只是确有滑胎之症,当是有心之人在良人的御膳之中加了活血益气的益母草。幸而良人乃习武之人,身子比旁人要体健许多,尚能保住胎儿。”
                太医说的不急不躁,却是早已汗湿夹背,他确实不知道,他的这番说辞,是会让他掉脑袋还是如何。
                “益母草?”
                赢政眉头皱得更深,厉声道:“良人的膳食,怎得会有如此不干净的东西掺入?”随即愤怒转身,王冠上的珠子子在这大殿之内清脆作响,怒道:“李仲赵高!传令下去,彻查膳房后宫等人,无论什么办法,必须将下毒之人找出来!”
                “臣遵旨!但……”李仲心知赢政真的动怒,立刻回话,又顿了顿,还是将心中疑虑道出:“只是这膳房之事经管此事的人少说也得上百人,这要查下来,涉及的人可就多了。”
                “是。”赵高附和着。
                “放肆!”赢政厉声一呵,“一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们何用?查!给寡人查!”
                “臣惶恐!臣不敢!”李仲与赵高皆是一震,齐齐惊语。
                “无论多少人,要是查不出来。”话至此,赢政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咬牙切齿般,“全部杀了。”字字珠玑,又看了看地上跪着的奴才奴婢,冷道:“连你们在内!”
                “奴才惶恐,求大王饶命。”霎时间,殿内带泪的求饶声一片接过一片。
                  “滚!”
                在赢政极其烦躁的逐令下,众人连滚带爬的出了殿中,李仲赵高亦是赶忙退了出去,生怕嬴政再有什么杀头之祸的差事交付他们。
                殿内的空气瞬间降到了零点,赢政心疼地看着公孙丽,伸手掖了掖她的被子,静坐不语。
                终究是他照顾不周了么。他曾发誓要给她快乐,给她一个安稳的家,而免她颠沛流离之苦,她不该过那样的日子,她就该是让人捧在手心里的。
                可如今她已入宫多日,她却从未对自己笑过,甚至连正眼,都甚少瞧他一眼。
                这还是他当初所期许的样子吗?
                “毒是你下的吧。”
                公孙丽冷冷地话打断了赢政的万千思绪,原来她早便醒了。
                毒是他下的吧?呵!公孙丽,你竟如此看我!
                赢政心中气恼,却终未发作,只道:“寡人若想要你腹中孩儿性命,何必如此大费周折。”
                “是啊。”也对,公孙丽突然想到,这是他的宫,他的地盘,他是王,他想要谁活,想要谁死,可不就一句话的事。
                “若你腹中孩儿是本王的骨肉,你还会如此疑心寡人么?”
                公孙丽看着他,静静地看着他,第一次发现,赢政还挺好看的。高挺的鼻子,薄厚适中的嘴唇,剑一般的眉毛斜斜的飞落在深邃的双眼之上。
                只是,在公孙丽的印象中,赢政好像从来都没有舒展过眉毛,眼中也永远透着些许落寞与孤独,就连当初在洛阳与他相遇时,他也就是这副模样。
                想了许久,公孙丽还是没了下文,转眼不再看他。却被赢政一把扼住下额。他用力极大。突如其来的痛意让公孙丽很是生气。
                “做什么?你弄疼我了!”想要挣脱,奈何终是没有他力气大。
                赢政虽心疼,却还是不愿放手。他深深的觉得,公孙丽眼前这副明明害怕至极却依旧强忍不发的模样让他多么的爱不释手。
                他想,他一定是中了她的毒。除了她,无药可解。
                “夜深了,休息吧。”
                突然,公孙丽觉得下额的痛楚少了许多,赢政已然将她松开,方才钳制她的手已变成温柔的爱抚,“好好休息吧。从今日你,寡人与你同膳,任谁也不能动你半根头发,因为你是我的!”
                话音一落,赢政再未看她转身离去。公孙丽看着他的背影,竟有些讽刺。
                “你又何必。”公孙丽喃喃自语。
                看来,她终究是离不开这深宫,若说之前她还做着一点点他会放过她的残梦,那么今日他的一番话便是将她仅存的一点希望也破灭随风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7-08-25 2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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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赵国君偃
                    昭德宫。
                  “滚!都给本宫滚出去!”
                  昭德宫内传来阵阵杯盏玉器摔落入地的声响,不用怀疑,便也知是楚若儿又在撒气了。
                  据说,自楚若儿生辰后,她直至今日,还未见过大王赢政。今日本是差尚仪去请大王来她宫里用膳。却又被赢政以朝政繁忙为由拒绝了她。
                  好吧。赢政朝政繁忙是真,将竹简奏折搬至公孙丽殿中也是真,赢政半月以来竟然都在丽良人的寝宫处理朝政。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
                  “夫人息怒。任丽良人再得大王宠爱,终究是入不了华阳太后的眼。”尚仪是楚夫人从母国陪嫁过来的,自然是什么事都捡好的来安慰她家主子。
                  楚若儿听罢更气了,道:“祖太后明明知道大王将朝政尽数搬进了她丽良人的寝宫,竟然不管!”
                  楚若儿的确是想不明白,之前给公孙丽的膳食里下药,给公孙丽明里暗里的使各种小绊子,祖太后也是默许的。怎的如今竟不管了呢?
                  “不行!备较!本宫要去华阳宫。”楚若儿显然是咽不下这口气。
                  尚仪见状赶忙上前,“夫人,这午膳时辰已过,祖太后兴许午歇了,不然我们明日再去也……”
                  “放肆!”楚若儿盛怒,道:“你是夫人还我是夫人?还不快去!”
                  “是。奴才知错。”尚仪闻言快步的去吩咐较辇。
                    公元前237年,赵悼襄王赵偃入朝于秦,秦王政置酒接待。
                  随着一阵阵管竹礼乐之声,大殿之外体态丰腴脸肉椭圆的赵王徐徐走了进来。
                  随即向龙座之上眼带浅笑的赢政福身大礼,恭敬道:“觐见大王。”身后跟着的几名随从也亦如此。
                  “今强秦天下,蒙大王一见,实乃我赵国之幸。本王特奉上兖州漆器与青州美丝。望大王笑纳。”
                  此人便是赵国君主赵偃了,此刻他慢条不紊的诉说着他殷切的诚意,就如他刚才所说,如今强秦天下,若不与秦国搞好关系,国之难也。
                  赢政看着赵偃,听着这明显阿谀奉承的词,虽觉逆耳,却也似满心欢喜。
                  赢政浅笑着盯了赵偃良久,淳厚的声音至上方传来,道:“赵殷富兵强,且有韩魏相助,立于天下亦自强。赵王客气了。”
                  赵偃听闻,道:“大王,言重了。”
                  赢政心底轻笑了一声,道:“今日昏后,寡人在宫中摆设酒宴,备些兽肉鲜果。只是有些担心,不知合不合赵王的胃口。”
                  赵偃闻之,有些迟疑,“这……”顿了顿,又道:“大王待赵偃如上宾,赵偃惶恐啊。”
                  赢政听罢,眯了眯眼,微微哼了声,道:“寡人素闻赵王喜欢鱼盐,只可惜……”赢政停顿半分,又看了看赵偃,道:“只可惜我大秦不靠海,实难遂愿!”
                  赢政知道赵偃喜欢鱼盐,只是秦国深处内陆,不能尽善尽美的款待于他,他此话一出,看似是怪却自己招待不周,实则是以探赵偃之心。
                  赵偃心思活泛,复又看了看站至殿侧的赵高,见赵高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几乎瞬间便明白了秦王此话的深意。看来秦王是动了伐燕的心思了。
                  “唉……”
                  赵偃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道:“大王真是说到赵偃的心头上了,说到伐燕,诸臣皆进言阻拦。要寡人权衡四国合纵,以抗强秦。然,赵偃以为合纵实属妄言。徒劳损兵折将罢了。”
                  赵偃说的条条真切,赢政听闻并未立刻回之,满朝文武也皆是大气不敢喘一下静静地等着他们的大王何以回之。
                  赵偃这分明是在告诉赢政,燕国私下频繁接触其他四国,想要联合抗秦之事,而正好给嬴政一个伐燕的合适理由。
                  “要不然这样,既往燕无道。吾可使赵有之。”赢政淡淡地开口,挑了挑眼看着赵偃。
                  赵偃心下又是一惊,:“这……不枉赵偃此番亲赴咸阳。”随之又行一大礼,道:“拜谢大王。”
                  赢政满意一笑,众臣心之了然。只是那赵偃又怎会知道,他秦王赢政的局。
                  华阳宫。
                  “祖太后。”楚若儿正半撒娇半责怪着看向正座上的华阳太后,许是已然要午歇了,此刻她单手抚着额头,一脸疲惫。
                  “大王将朝政之事搬于丽良人宫中,后宫不得干政,这实在是不妥!”
                  华阳太后淡淡的瞄了一眼楚若儿,道:“后宫不得干政?大王可从未认同过。哀家又要如何去管?”
                  “可……”
                  “若儿啊,与其怨天犹人的,不如自己加把劲。”意其肚子不争气了,又道:“好了,哀家乏了。你也回宫歇着吧。”
                  楚若儿还未离开,华阳太后便自顾自的起身进了内殿。楚若儿见未讨着好,愤愤离去。
                  她着实是管不了,后宫不得干政。
                  秦王政可不以为然,不然他曾又怎会许下无武丁之后妇好那般女子可寻便宁不立后之海言呢?
                  武丁之后妇好,既为统帅,又为卜官。商王朝的江山,她可没少出力。
                  既然他秦王赢政认为妇好那般既能管理后宫又能随之征战天下奇女子才是王后优选,那么后宫不得干政。自然就不为作数了。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7-08-25 2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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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政治段落真是不会写啊,只能原封不动的搬台词喏 话说,真的有人看吗?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7-08-25 23: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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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平安诞子
                        转眼间春去秋来,公孙丽的身子已经越来越重了。
                      此时她坐在窗前,看着池中那寥寥无几的荷花,原来是秋天来了,荷花也将要开败了。
                      公孙丽温柔的抚着自己那高高隆起的肚子,怜爱之极,“孩儿,你就要跟娘亲见面了呢。有没有很开心啊。”
                      是阿,时间真的很快,转眼,她便要临盆了。
                      “良人,夜里风凉。奴婢给您披上吧。”清儿柔声地说着而后将手上的水蓝色披风小心的给公孙丽系上。
                      “呵呵……”
                      突然,清儿轻声一笑,公孙丽迷茫抬头看她,道:“怎么了?”
                      清儿捂着嘴,笑意越发显得深了,道:“奴婢是想起还未入秋时大王便对奴婢千叮咛万嘱咐的要奴婢一定照顾好良人,大王说良人贪凉,天凉也不会知道要带件披风啊什么的。”
                      公孙丽闻言还是不解,道:“这又有何可笑的?”
                      清儿道:“奴婢是笑,大王对良人真是了解的很呢。”
                      公孙丽顿住了,了解的很么?也许吧。
                      不过说来,这几日她竟都没有见到赢政,或者说,赢政回来时,她已睡下。
                      自她膳食被查出问题差点害了腹中孩儿之后,赢政不仅选择了与她一同膳食,还将竹简奏折这些朝政之事搬至了她的殿中处理。
                      这让公孙丽很是意外。但她依然没有给他任何好脸色。大多时候,赢政都是一个人于外殿淡然地批阅折子,她则静静地坐在内殿看她的书简。
                      夜深了,她睡了,他便蹑手蹑脚地进去看看她是否安睡而后放心的回自己的寝宫歇下。次日下了早朝便匆匆地赶来与她共用早膳,然后又是在她殿中处理朝政一直到半夜。只要他没有其他要事需得出宫,那么他定是在丽良人处。
                      虽然她依旧不与他说话,甚至不正眼看他,但他还是坚持每天如此,或者说他习惯每天如此,只要她在他眼前,哪怕她冷冽着脸,哪怕她一言不发,但只要是她,他就安心。
                      然而,这已有好几日不见他的身影了,赢政并没有告诉她他的去处,当然了,他不说,她亦不问。
                      “良人,夜深了,还是歇息吧。”清儿的声音将她的思绪瞬间拉回,公孙丽随而在清儿的搀扶下起身。
                      “嘶~”还没走着几步,公孙丽便觉小腹传来一阵剧痛,不觉眉毛紧皱,轻咛一声。
                      清儿立刻察觉,慌道:“良人怎么了?哪不舒服?是肚子疼吗?”
                      公孙丽额头瞬间冒出细密的汗水,显然是疼的不行,她点了点头。
                      “看来是要生了,良人。”清儿会意,便向侍女们大呼了起来,“快!速去请太医,良人要生了,要生……良人,良人……”
                      清儿急急招呼中,公孙丽已然是疼晕了过去。
                      待她再清醒过来,便是稳婆让她使劲,用力,直至现在,她方才觉得,她真的是要做母亲了。
                      “啊额……嗯……额……”
                      内殿之中传来公孙丽断断续续得痛苦惨叫,赢政就那样静静地站在外殿眉头紧锁,看着侍女们端着一盆又一盆的血水出来,眉毛更是要打结了般的扭结在了一块。
                      “大王,连日来大王奔波劳累,要不先回殿休息休息吧,等小公子平安降生,臣立刻来报。”
                      李仲见着赢政的样子,恭敬地劝说着,赢政的确是连日奔波,前几日他奏折批阅的有些晚了,见夜里公孙丽睡的很不安稳。又听闻太医说她这段时间来吃的也越发少了。许是胎气受损,听闻南有红珊,可镇气宁神,保胎最佳。
                      本是想着派属下人去取的,可后来想想,事关丽儿生命,交付他人之手终是放心不下,便连夜批完折子,一早便南下。然而南下路途遥远,虽有快马加鞭,然是来回了个三天。
                      待他手持红珊欲往丽姬其宫时,见到的便是这侍女们一盆一盆的血水送出与丽姬一阵阵揪心的惨叫场景。
                      “无妨。寡人就在这等着。”,话说到此,他缓了缓,又道:“这么多年寡人都等了,不在乎多等这一会。”
                      这么多年都等了,自幼年分别之后,他这么多年一直在找她,等她。终于找到了,等到了。如今多等这一会,又能如何呢?
                      “哇……”
                      随着一声嘹亮的婴儿哭声,他为之揪心的丽姬的叫喊声也终于停下,他揪着的心,也终于放下了。
                      “恭喜大王,贺喜大王。”太医看了看稳婆笑盈盈抱出来的婴孩,又道:“丽良人诞下一位公子,十分健康,母子均安。”
                      “恭贺大王,良人喜得公子。”
                      顿时间大殿之内众人纷纷恭喜,赢政只是轻轻的瞄了一眼孩子后便快步的走进内殿,看着生产虚弱无比的丽姬心疼到刚刚舒展的眉毛再次拧到了一起。
                      “你辛苦了。”赢政疼爱的握着丽姬的手,宛若丽姬刚刚的所有痛苦真的是因为他一样,好似她诞下的真的是他的骨肉。
                      丽姬看着赢政眼里满满的心疼,深觉温暖,虚弱开口道:“谢谢你,让我生下我的孩子。”
                      丽姬心中明白,她能平安顺利的生下这个孩子,她是一定得好好谢谢他嬴政的宽容的。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7-08-26 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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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各位喜欢看我文的亲亲们不要潜水了呦,潜水我会很没动力的 嗯,似乎有点自恋了哈哈
                        嗯,在剧情更新之前应该还有个两章,但是没存稿啊,不定时更新啦。
                        晚安了。亲亲们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34楼2017-08-26 0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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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九、云开天明
                          “残雪尽去,云开天明。”
                          “公子就叫天明吧。”
                          残雪尽去,云开天明。
                          丽姬的这话一直在赢政的脑海里徘徊不停,然多年来精明权谋的他,却在一个孩儿名字上懂不了丽姬了。
                          她是什么意思。是觉得自己生下孩子便如逃过一劫,从此云开雾散吗?她便要走了么。
                          还是说,她了以放下过往,忘却她的满腔恨意,从此重新开始,云开天明见朝阳。
                          丽儿,我到底,有没有在你心里停留过,哪怕半分?
                          天明出生之后,赢政不顾丽姬殷切想要看到孩子的心情,即刻便以丽良人声产劳累需得静养为由,下令将孩子交由奶娘全权负责,若有丝毫损动,全族受死。
                          意外的,丽姬这次却并没有因为赢政不将孩子交由她照看而对他有所不满,她很清楚,赢政能让她生下这个孩子,已经是他能忍的最大极限。
                          更何况,他已然将最初的天明一出生便立刻送出宫的成命收回改为将孩子交由奶娘养在宫中,便已无话可说了。
                          丽姬这样想着,也许,她如今真的是需要好好的静养月子,天明已然出生,那些明里也好暗里也罢,只要是看她多时不顺眼的人,该是恨的牙痒痒了吧。或许,她就该好好的与她们玩一玩了。
                          “良人小心些,您身子还未好全,本是不该出来的。”月色初上,清儿满是担忧地扶着丽姬缓缓地走着。
                          丽姬听闻她的话,了然一笑,“祖太后寿宴,缺席不得。”
                          丽姬心下清楚,今日宫宴,必然又是一场好戏的,而她这个“暗里”的主角,定然是免不了辛苦一场了。
                          待她拖着还有些不适的身子赶到华阳宫的时候,宫宴已经开始,众夫人美人们不知是聊了什么热闹的事情,殿内竟是语笑连连。
                          丽姬缓缓而至,于华阳太后福身一拜,道:“给祖太后请安,愿祖太后,千秋万世,万寿无疆。丽儿来晚了,望祖太后恕罪。”恭敬的挑不出子丝的毛病。
                          华阳太后不以为意的点了点头,开口道:“丽良人初产,不宜走动,哀家自然不会怪罪。”
                          丽姬但笑不语,华阳太后方又说道:“丽良人产后虚弱,本不该让你出席宫宴,可众夫人、美人们皆要亲自送上祝福之意,若哀家不出口邀你,倒显得哀家小器。”
                          “丽儿不敢。丽儿入宫已快一年,前儿因着有孕胎气不稳大王不准外出,现又因着初产需得静养。以至于还未太后与各位夫人、美人们请安,是丽儿有失礼教了。”
                          丽姬说的入情入理,华阳太后也未再言语,一旁楚若儿的嘴角慢慢地爬上一丝不屑,向尚仪抬手,意欲起身。
                          楚若儿走至她跟前,浅笑道:“丽妹妹言重了。丽妹妹为大王诞下公子,乃是有大功之人。”
                          丽姬淡淡一笑,并未回话。
                          “只是……”楚若儿顿了顿,又道:“只是本宫这撸着手指头怎么算都觉得算不过来呢。虽说丽良人一入宫便有身孕……”,话至此,楚若儿又看了看华阳太后,笑得更甚,:“尚是不足月,公子便出生了呢!”
                          丽姬闻言心之一震,虽然她早已做好了打算今日一定会被她们为难的,但她却断断没有想到,她们竟会怀疑天明的身世?连太医都曾听信了赢政的说辞,她们又是何以看的出来。
                          “丽良人初孕,初孕之人多有早产之例,是故公子早产,又有何奇?”
                          丽姬心中静默良久,想着该怎么回答才好时便听得华阳太后不紧不慢的回回着楚若儿的话。
                          楚若儿看着华阳太后,不知所意。
                          “公子生辰,本就是他的选择,我们又怎能决定呢。”丽姬思衬许多,终是挑了句最为合适的话淡然说着。
                          “不过。”华阳太后再次开口,淡淡地看着丽姬。道:“良人初入秦宫,秦宫礼仪繁杂,且后宫无后,对良人确实是疏于礼教了。”
                          华阳太后话毕,朝身旁侍女看了眼,便见有侍卫们搂着些竹简,尽数放置丽姬跟前。
                          “丽良人出身民间,且多以舞刀弄剑为乐,这礼仪诗书,自是不如些王孙公卿之女了。以前也觉无碍,只是这如今孙媳妇你已然为我大秦诞下公子,从此便是尊荣天下的母妃了,礼仪举止,是该端正些了。”
                          华阳太后说的有理可依,竟让丽姬毫无半点回余之地,也罢,就算是太后有心刁难,她又能如何?
                          “祖太后说的是。丽儿初来秦宫,祖太后寿辰也未备薄礼。”丽姬恭敬回着,又看了眼跟前明显年久未看的竹简,道:
                          “这些经书既已年久失修,那丽儿便重新誊写赐以祖太后。也不失为一温习礼教的好方法,丽儿也就以先人之经典借花献佛,还望祖太后不要嫌弃丽儿这礼薄才好。”
                          华阳太后听之一震,显然没有想到丽姬竟全明她的心思且如此伶牙俐齿。
                          “自然不会。”良久之后,太后方沉沉回答,又看了看楚若儿。
                          楚若儿瞬间会意,唤来尚仪,只见尚仪手持一方明显锈迹斑斑的刀笔,却又听楚若儿得意一笑,道:“这刀笔可锋快的很,丽妹妹可得仔细着手呢。”
                          丽姬看着她,终是未再言语。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7-08-26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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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悄悄地,我来了。
                            静静地,我更了。
                            就问你们,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7-08-26 15: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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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王之尊严
                              公元前237年秋,赵国君偃出兵攻燕。秦以救燕之名转攻赵。重挫赵军使其大败,赵王偃闻之急火攻心,气绝身亡。
                              “贺喜大王,大王英明。”秦朝堂之上,文武大臣齐齐高呼,好不欣喜。
                              赢政凝视不语,嘴角的笑子却是越发诡异。这只是个开始,重挫赵国,不过是杀鸡儆猴。
                              他的目的,是扫荡六国,天下归秦。
                              退朝之后,赢政犹为迫切的想要见到丽姬,他已经有好几日以朝政为由勒令自己不准去见她了,但他自己清楚,那只是他哄自己的说辞而已。
                              他不过是怕看到丽姬眼中那对孩儿的殷切目光而已,那让他太过心疼,他不愿看。
                              赢政轻车熟路的来到丽姬的寝宫,却未见熟悉的那抹娇影。偌大的内殿中只有几个打扫的侍女。
                              “拜见大王。”侍女见他来到,齐齐下拜。
                              赢政皱了皱眉,问:“丽良人呢?”
                              有侍女回:“回大王,丽良人昨夜里被华阳太后召去至今未归。”
                              赢政一惊,“什么!”眉头瞬间皱的厉害,厉声道:“赵高!吩咐下去,寡人立刻要去华阳宫。”
                                华阳宫。
                              “良人歇一歇吧,都刻了一夜了。”已是清晨,丽姬从昨夜开始便没有休息半刻,清儿看了满是心疼。
                              丽姬头也未抬,道:“快了,就只有一点点了。”
                              丽姬正说着,华阳太后便在侍者的拥扶下走了进来,也不见丽姬手里的竹简,便听侍者道:“要良人誊写这么点经书,你在这吵了祖太后一夜不说,竟还偷起懒来了。”
                              “我们良人没有偷……”
                              “闭嘴!祖太后在此,轮得到你个奴婢插话。”侍者厉声呵斥了清儿想要替丽姬打抱不平的话,又向祖太后福了身,高声道:“祖太后,丽良人不遵指示。”
                              “给我掌!”华太后顿时以一个长者的姿势,冷冷地吐着锋刀。
                              “啪!”
                              而就在丽姬还未反应过来时,清脆的响声便随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响觉她的双耳,眼见侍者再次高抬着手,心想今日是免不了些皮肉之苦正要受着时,意料之中的清脆,却没有了刚刚那般的疼痛。
                              丽姬猛然睁眼,看到的便是赢政气急阴森的脸和侍者肿的老高的半边脸。
                              丽姬呆呆的看着他,一时间竟忘了言语。
                              赢政看着丽姬脸上那刺目的红肿,心中怒火愈深,阴冷着脸却也忍住了即刻关心。
                              祖太后究竟是经厉过后宫种种争斗,成过大事的人。自己的近身使者被打,虽有震惊,却未动怒。
                              微微转身瞧了瞧此时一双眼里只有丽姬的赢政,淡然道:“大王不上朝吗。”
                              赢政立刻回绪,轻笑道:“祖太后放心,寡人就算再宠爱自己的宠妃,也不会为之不上朝。孙儿是下了朝才知丽良人在您宫中叨扰,委实不该。”
                              “大王言重了。”
                              祖太后不再看赢政,又道:“是丽良人有心,见哀家喜好的诗经竹简年久失修,特请命为哀家重新誊写以赐哀家罢了。”
                              “那竟是反惹祖太后生气了。”嬴政这是质问华阳太后对丽姬动用私刑之事了。
                              华阳太后缓缓转身,沉声道:“倒是哀家奢求了?”
                              华阳太后说的不急不慢,却也让丽姬听的明白,丽姬抬眼看了看赢政冷冽的双眼,想要起身却突觉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软了下来。
                              “丽儿。”赢政见状,立刻将她一把抱起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华阳宫。
                              华阳太后就那样看着赢政抱着丽姬离开的方向,久久回不来神。
                              她想,她或许低估了那个女子。
                              再次醒来,已是次日黄昏。听清儿说,大王在她榻前整整守了两日,这会不在都是卫尉有急事相商,却也是对一干人等千叮咛万嘱咐的要照顾好她,一经醒来,立刻回禀!
                              “大王到——”
                              果不其然,丽姬醒来刚喝口水的功夫,赢政便大步的朝她走来了,气态急促,当真心急。
                              赢政心疼的看着丽姬还显憔悴的脸,柔声道:“你睡了整整两日,可好些了?”
                              虽觉他可能是真的在关心她,但丽姬还是不适应赢政的柔情,她自然地错开赢政的眼,道:“我没事了。”
                              “怎么不禀报?”赢政看到丽姬手上因刀笔弄出的伤,心疼不已。
                              “大王日理万机,哪管的了这么……嘶~疼……你干什么?”
                              丽姬话未说完,赢政便一把抓住她那红肿的刺目的手,十指连心,倒弄的她一阵钻心的疼。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是谁,你都要立刻马上派人告诉寡人,你是寡人的女人,除了寡人,谁又可以护的了你?”
                              赢政边说着手上的力气也加重了不少,丽姬咬牙切齿,却再不喊疼,他心疼。
                              但他必须要让她知道,这是他的宫,他是王,他是她的男人,她若受什么委屈都不会想着告诉他,那么他算什么男人,疼是么?对!他就是要让她记住疼,记住不需要他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他是王者,他有他作为一代王者的尊严,你若完全不需要他,就是对他王者尊严的无情践踏。


                              IP属地:湖南来自Android客户端72楼2017-08-26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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