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倘若离别（LN/N中心/独白向）

倘若离别（LN/N中心/独白向）
倘若离别，离别之前，我所看到的那个世界。
倘若离别，离别之后，我所想起的整个世界。
大概，就是这样。
之前与之后，我只是忘了离别的瞬间。
{01}
尼亚望着窗外的雾气情不自禁地朝自己手心呵了口气，伦敦的脾性如此，连对面相望的大本钟也开始慵懒起来，想象龙崎的性格是不是就这样被英国培养起来了呢，淡定、捉摸不透，甚至没有多余的感情。
只是那么多年来，一直无法想明白他当初说的那句话到底是一时头脑发热还是认真的，或许，也只是玩味，估计是在检测自己会如何面对突如其来的状况吧。这么说来，好像是个很不好笑的玩笑。
但偶尔，居然也想把它当真。
希望它是真的，希望你没有开玩笑。
但另一方面，却又在恐惧它的真实。
{02}
尼亚离开东京来到伦敦应该有五年了，准确来说，是逃离。从巴黎到纽约，从荷兰到丹麦，甚至连布拉格也考虑了，尽管觉得北欧会更适合自己，却还是选择了伦敦，选择来到这个日不落的岛国，不知道原因。
只是偶尔在雪天出来时会看到英国的小孩在父母的陪伴下望着商店的橱窗睁大眼睛落下了脚步。而自己则是无所谓地走过，没有手套，没有围巾，没有温度。这种失落的情绪，他是不是早就体会到了？那我现在的心情，一定与当初的你很象。
经过有彩色玻璃的教堂时会听到钟声和祷告声，尼亚抬起头看着那座奇异的歌特式建筑，然后想起龙崎说过他经常会听到钟声，一如当初他被渡牵着手领进华米兹之家时那般频繁。
只是在这五年来，我不断在体会你当初寂寞的心情和无以名状的空虚，不断重复你当初所做过的事，在这个多雾的城市，仿佛更贴近于你的心情与习惯，可以更了解你是如何成长为这样一个淡定却又孩子气的男子。
{03}
手中所拼的拼图依旧没有任何图案，所以也看不出心情，面对的是一片荒芜。
在这样的一个世界，什么都要习惯。
可我觉得你是不在乎。
不在乎与顺应，其实表现出来的，是同一种姿态，都是不违反，但本质终究不同，二者的差别，就是你和我的差别。
我习惯了。

{04}
就像一直不想去承认。
我习惯了你的存在。
不在乎那些人是怎么评价你的，我们一样，都是被人群隔离开来的，你会难过吗？会寂寞吗？
其实更多的时候，你体会不到自己的情绪，即使面对流言蜚语，你也可以毫不在乎地从那些伤害中穿过。
可关键在于，你是真的不在乎吗？
我曾经无数次窥探过你的表情，可你的确是，面无表情。但你对我说那句话时，究竟怀着哪一种感情？
“尼亚，我喜欢你。”
三秒的措手不及，两秒的惊愕，两秒的喜悦与惶恐。
喜悦与惶恐并存，我的反应好像变慢了，用时七秒对你的话作出反应。
“对不起，我不可以接受你。”
到底在惶恐什么，到底在害怕什么。
担心的并非自身，而是你。
{05}
声是无孔不入的，只要有介质就可以传播，从这里到那里，有时候却又带着摧毁的力量。
指指点点，窃窃私语，眼神交流，其实都是为声提供了传播途径，过程中再加了什么，就变质了。
我害怕的，就是将这种伤害强加在你身上。
从地底复苏，慢慢蠕动向上，再将你的世界土崩瓦解，站在一片坍塌的废墟之中，最容易受伤的，是站在中心的你。
但也许，你并不介意。
喂喂，你搞错没啊，这都不行吗？
那只是在敷衍你吧，啊？
我说你，整天就是这样的吗？
就类似于以上的情景，自己的心里很清楚自己在干什么，但他们不会懂，无力的辩解就像是为自己掩护的拙劣的借口与谎言，但其实，他们不懂，哪怕在心里不满多少次别人都不会理解。
因为，大脑不是一个回路的，不可以强硬地让他们的思维来衡量、来思考你的世界，因为，你们的价值观不同。
所以，尽管你不介意，我还是想保护你的世界。

{06}
尼亚在这五年来未曾回过东京，一开始和龙崎会有电子邮件的联系，但仅仅也止步在一些令人匪夷所思的题目与案件上，尼亚会很认真地一一分析并回复过去，直到有一次龙崎打电话过来，尼亚听到他在那边的声音突然觉得很遥远，是因为距离已经横跨整个欧亚大陆还是因为有时差的缘故，那一刻，心里空空如也。
那还只是前两年的事，后面三年，好像就没有联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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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亚，你不打算回东京吗？”
“目前，应该不会吧？”
那个目前，真的要维持三年之久或更长远吗？
离开之后，离开之后。
在你离开之后。
天空未曾有纸飞机飞过，也没有身后响起的那一片清脆的风铃声，只是看到你在雨中佝偻着背慢慢前行，一切浮现出来，却又并不清晰。
难以破解的情绪。
尼亚用手背用力地抹了抹自己的眼眶，才发现自己的眼睛早已酸涩地难受。总是看到身边的那些人，用一种怎样的语气对自己说话，又是如何，去对别人评头论足，真的，是种恶心的感觉，惟独想起你的时候，自己漂泊到无所依靠的心才会塌实下来。
还好还有你。还有你在。
只是尊敬与崇拜吗，也许还有别的，只是，我不可以越过界限。尼亚站在落地窗旁，向着东京的方向望去。
{07}
一直是时而想起时而忘记的面容，也许太久没见面了吧，想要记起你的样子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却偏偏在不经意地做某事时，脑中突然闪现出你的脸，并清晰地无以复加。
稳定坚固的记忆与幸福，你一直都是。
我还以为它不会被发现，不会被记起，可事实上，那真的已成一种习惯。
相隔那么久，突然想去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圣诞节前夜，伦敦的街头突然出奇地安静，只有雪在宣告一场盛大的到来。
他们都说，相遇是为了最后的离别。
可是，可是离别，是为了重逢啊。
很期待在下一次的旅行中，我还能遇见你。
尼亚抬起头看见那方灰蒙蒙的天，龙崎的那片天空，是否也会如此？东京那边下雪了吗？
突然很想在东京看雪。
{08}
“佐藤先生吗？帮我订一张回东京的机票，嗯，要12月25日的，还有，请先不要告诉龙崎。”
你是既定的目标，到了最后，不管走得有多远，我都会义无返顾地奔向你。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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