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的季節剛好到初夏的時候
在三個月之前所發生的中學生集體失蹤事件到現在連一點線索也沒有,之前連續好幾日鬧哄哄
的報導現在也已經消聲匿跡了。
連帶伴隨著的是世間對於這件事情也是去了關心,至今為止任再發聲的只剩下被害者的家屬而
已。
在這樣的狀況下,事態正朝向意料之外的方向前進。
但並不是在日本,而是指異世界。
克因撒(コエンザ)王國南部的卡西斯(カシス),也迎來了夏天;那一天有如蒸籠般的酷熱。
武田商會因此變更執行勤務的警備隊的班表時間,使交接的時間變得更早並能夠盡快的補充水
分。
在警備隊中的門衛也是如此。
保護武田商會門口的士兵們一面在心中嘀咕著『不能早點交接嗎』一面執勤。
這時出現的是與此地的打扮所不相襯的男人。
「我、我是卡西斯全民學校的卡托斯(カートス)……。
拜託請讓我與武田會長見面……有件緊急的事情不得不傳達到……」
挺著搖晃的身軀,用那沒力氣的語氣提出面談的請願。
自稱卡托斯的男人,穿著上好的衣服,但不知為何上面沾滿了泥沙,悽慘的樣子。
而且也不知道都久沒洗澡了,非常的臭。到了衛兵想都不想就直接把鼻子捏住的程度。
這種人當然是無法進去的。
然而卡托斯一時之間放大了瞳孔,就好像先前一副快死的樣子是騙人的,悲痛的喊叫著。
「沒有時間了!有必須盡快的傳達的事情!是與國家有關的大事!」
若是國家大事,是很重大的事情。
衛兵們原本以為是潦倒的原貴族要來死皮賴臉的要錢,這時衛兵們感到事情的不對勁。
這時候,從在大門旁的警衛室中警備隊長出現了,對卡托斯說。
「剛是說的是卡西斯全民學校吧,把校長到教師的名字說出來看看!」
被這樣一問,卡托斯流利的將教師陣容的名字默背寫出來。
警備隊長要將他寫的紙拿過來。
「等會、我去問一下。喂、拿椅子過來!」
卡托斯將記住的名字全部寫在紙上後,警備隊長拿了轉身要走。
這時「拜託快點我很急!」卡托斯這樣的催促,他便匆匆忙忙的奔向屋內。
不久臉色大變的警備隊長回來,馬上請卡托斯到屋內。
卡托斯確實是全民學校的老師。
「好久不叫了呢,卡托斯大人」
卡托斯到達訪客間時,過來的是米利亞。
「請用」女僕將茶水放置在兩人之間的桌上。
想必喉嚨一定相當乾渴吧。
卡托斯無視禮儀將眼前的茶水『咕嚕~咕嚕~』一口氣飲盡。
「那麼、發生什麼事了嗎?大人現在應該與校長一同待在烏吉瓦魯(ウジワール)
教國的才對?」
烏吉瓦魯教國的招集命令招集所有就任牧師以上的職位。
卡西斯全民學校也有很多教師被烏吉瓦魯教國所召喚,學校因此停課是至今為止
半年前的事情了。
之後,教皇駕崩,新教皇即位的是已經從大陸中央傳播開來,聚集在烏吉瓦魯教
國的牧師們與前教皇的遺體告別後,除了被選擇的人以外其他人返回原來的地方。
選擇的是參加新教皇戴冠儀式的參加者。
特別是職位越高的會被優先選取,卡西斯全民學校的校長和卡托斯都有參加。
這是有關為何米利亞如此發言的原因。
閒話到此為止。
被米利亞詢問事情的卡托斯,將手持的茶杯粗魯的放下來。
臉上露出陰氣逼人的表情,米利亞預感事情已經到非常嚴重的狀態了。
「發生了不得了的事情…..!」
卡托斯顫抖地說,將烏吉瓦魯教國所發生的事情娓娓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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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烏吉瓦魯教國的校長和卡托斯在新教皇即位之前,滯留在此地。
校長是烏吉瓦魯教國之中擁有戴有上位資格的牧師長,所以滯留在城中。
另一方面卡托斯滯留在街上的旅館(驛站)。
儀式的準備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通常新教皇的戴冠儀式需要好幾個月的時間來舉行。
卡托斯將甲胃和劍穿戴在身上,加入遊行的隊伍,並將劍舉在手上
拿著的有時是槍,有時是旗子。
這樣的日子裡有一天,卡托斯偶然間注意到。
身上所穿的禮裝新過頭了。
有儀式時才會使用,所以對於用新品不會感到奇怪。
但是,連續好幾日這樣使用下來,無論哪裡都可能會有傷痕什麼的,卡托斯是這
樣想的。
金屬的部位有兔和角的(沒查到是什麼),包覆身體的皮革部分有一些皺紋也沒有什
麼好奇怪的。
但,就算在怎麼想也想不出答案。
只能將疑問先擺在心中。
這之後過了幾天,卡托斯和校長久違的一起吃了晚餐。
被留著長長的白鬍子的校長敬酒,心情很好的喝酒的卡托斯。
兩人隔天都休息沒事,沒有要控制所喝的量,喝的酩酊大醉
因酒醉而一時興起想起心中的疑問,卡托斯將它說了出來。
並沒有任何意圖。只是不知不覺,無意識地從口中流露出來。
這時,聽到疑問的校長,他的白眉底下的雙眼,漸漸的變成嚴肅的樣子。
視線彷彿瞪了過來似的。
但瞪向的並不是卡托斯,已經酒醉的卡托斯是不可能會明白的,卡托斯因此感到
了畏怯。
可是,校長馬上變回與平常的校長的樣子,卡托斯『到底是什麼事情?』感到不可
思議的,並將疑問與酒同時飲盡埋藏在心中。
在這之後又過了一周。
晚上卡斯托因為今日舉行儀式的疲憊,倒睡在所指定的旅館之時。
「卡托斯君在嗎?卡托斯君」
「叩、叩」的敲門聲之後,聽到了叽叽咕咕的細小的聲音。
「怎了」這樣想時,將門打開,在那裡的是校長。
「啊哩、校長、您有什麼事嗎?」
發出呆然的聲音的卡托斯。
可是,面對這樣的卡托斯,校長的表情卻非常的緊張。
卡托斯的臉一副『發生了什麼』似的一瞬間緊張了起來。
校長在走廊張望確認後,什麼也沒說近到房間裡來。
而且還將關閉的窗戶鎖上。
「事態已發展成非常緊急的情況了。但還是冷靜的聽我把話說完。先座下吧」
卡托斯被要求坐下便直接坐在了床上,校長則是將椅子面向他坐了下來。
「聽好喔,注意聽我說」
至今為止不曾面露如此認真的表情的校長,卡托斯吞了口水聽到喉嚨所發出的聲
音。
「烏吉瓦魯教皇打算發動戰爭。」
卡托斯一瞬露出驚愕張口的表情,下個瞬間又露出疑惑的表情看著校長。
校長說了,儀式是為了不被懷疑收集武器防具的偽裝。
也就是說,一直保持與新品一樣的裝備似乎無疑是每天每天的像商人採購回來的
新品的樣子。
不對、不對,等等、等等;卡托斯這樣想。
無論如何這話題也跳太快了。
到目前為止一直保持著和平的這個大陸,為何突然會想要發動戰爭呢
不對,假如說真的要發動戰爭,是要向哪個國家?
在烏吉瓦魯教國的旁邊的是兩個小國,那是依附著烏吉瓦魯教國的國家。
說是間接性的支配也不會太超過。
那麼其他的呢,試著想了一下,很可惜的是烏吉瓦魯教國真的贏得了嗎?
贏得了的只有旁邊的兩個小國而已
最終所得出來的結論答案是『這老頭子終於頭殼壞掉了嗎?』
卡托斯先前的緊張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歎了一口氣表情也放鬆了。
然後『老爺爺,剛才吃過飯了吧』一邊笑著一邊說,想要趕快將這樣的話題結束
掉。
不管怎麼說,烏吉瓦魯教是和平與勇氣的宗教。
甚至連原先自己想要毀滅掉的亞人,也給予其寬恕和溫柔的教誨。
說著烏吉瓦魯教要引發戰爭這樣的狂言,要是有人敢在教皇的面前說,誰都知道
不是被斬首,就是牢獄之災,或是凌遲至死。
烏吉瓦魯教歌頌和平,連對自己人也很嚴格。
「你是把我當成腦子燒壞了嗎」
卡托斯平穩了自己的內心。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就好了……」
「那、要和哪裡戰爭呢?」
卡托斯用像是孫子附和爺爺的語氣詢問著。
說到底烏吉瓦魯教國是極小的國家。
確實住在烏吉瓦魯教國的人大家都很富有,但以全體國民擁有的錢來比較的話,
與其他大國還是有著天壤之別。
沒錯,這就是卡托斯為何一笑置之的理由。
但是校長的眼神並沒有動搖,非常的認真,嚴肅到不行。
「好吧……聽好了……」
校長的聲音越來越小聲,並且,與之前相比空氣中更是彌漫著成重的壓力。
那樣的壓力下,不由得『咕嚕~』吞了口水,喉嚨因此發出聲響來。
「奴隸的項圈上有一道細工,只能看出是將奴隸絞死的效果。但那個像圈真正
的效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