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将谁下的沐颜放在床上,一抬头,目光却落在她依旧挂着泪水的脸颊上,南亦风轻轻叹息一声,修长的手指轻柔抹去残余的泪水,弯下腰,脱下沐颜的鞋子,忽然眉头一凝,视线落在她红肿的脚踝上,她扭伤了脚。
手上动作愈加的轻柔,南亦风轻柔的盖好被子,这才转身向一旁的柜子走去,在一大堆的药瓶里准确的拿过消肿的药酒,这才再次的坐回床边。
将芳香的药酒倒入掌心下,南亦风小心翼翼的将药酒抹在了红肿的脚踝上,白皙的小脚柔软的落在他大掌心下,竟只比自己的手掌大了些许,眼光里不由的溢出温柔,擦药酒的动作更加的仔细,似乎在呵护着比他生命都重要的珍宝。
擦好药酒,南亦风眷恋的看了一眼睡的不安稳的沐颜,轻柔的伸出手将她皱起的眉头抚平,这丫头,看起来都是嘻嘻哈哈,可却永远都无法忘怀过去,总是喜欢借着笑容来掩饰曾经的记忆。
关上门,最后看了一眼睡下的沐颜,南亦风这才转身离开,却见师傅在不远处站立着,“师傅。”
“亦风,那丫头睡了。”困山老人叹息一声,看着紧闭的房门,“当年的记忆确实很难抹去,连师傅到如今都记忆犹新,更不用说在蛇窟里待了三四天的丫头。”
冷漠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森冷的神情,南亦风回头看了一眼,深邃的目光里染上坚定,“师傅,当年的事情我查清楚的,那些人给沐颜一个交代。”
“亦风,又何必去追查当年的事情,如果没有那些人的狠绝毒辣,我们就不会和丫头相遇,因果循环,不必过于执着,更何况当年丢下丫头的可能是她的亲人,如果我们去追查,到最后伤心的还是丫头,这样就很好了。”
困山老人拍了拍南亦风的肩膀,从沐颜第一次被蛇惊吓倒,高烧了三天,昏迷了七天后,他就知道这个看似冷漠的爱徒,其实比任何人都要愤恨丫头当年的遭遇,甚至连丫头都不愿意追究了,可他却一直不愿意放弃,一心要找出真相,还给丫头一个公道。
入夜,睡在床上的人却因为噩梦而不安着,那染血的面容,那森冷的笑声,一个个混乱的出现在耳中。
不要,不要,惊恐的声音低缓而惊恐的响起,小手也因为不安而在半空里挥舞着,可转眼间,一切都变了。
一片黑暗下,忽然发出了丝丝的声响,无数的毒蛇从四面八方游了过来,碧绿的眼,昂起的蛇头,丝丝声响的吐着杏子,慢慢的游移过来。
沐颜惊恐的环住身子,一点一点的后退,突然背后一阵冰亮,快速的转过身子,一条巨蟒粗壮的蛇头赫然出现在背后。
啊!一声尖叫下,猛的从噩梦里惊醒,汗水湿透了白色的亵衣,惊恐的喘息着,才知道是噩梦。
该死的蛇,连做梦都不放过她吗?气恼的抹去脸上的冷汗,沐颜抬眼看向窗户外,天色阴沉的黑暗,可远处,却依稀可以看见微亮的灯火,师哥又在看帐了!
嫉妒的嘟起嘴角,忽然惨白的脸上染上一丝狡黠的笑容,她一定要把师哥从那帐册里抢出来。
“师哥……”一把掐在自己的白皙的大腿上,剧痛之下,泪水扑朔的流了下来,好痛,真的好痛,颤抖着身子,拐下床,沐颜呜咽着,光着脚快速的向着屋子外跑去。
“你们先退下。‘听到院外的脚步声,南亦风低声开口,屋子里的两个黑色的身影快速的一个闪声,消失在夜色下。
“师哥。“南亦风刚一打开门,纤瘦的身影却已经扑进了怀抱里,“师哥。”紧紧的搂住南亦风的身子,沐颜冰冷的身子依旧不停的颤抖着,埋进他胸膛的小脸上漾出顽劣的笑容,再次为自己英明的决策赞叹一声,长夜漫漫,有师哥在就是好。
“沐颜,你做噩梦了。”她的不安清晰的传递到了南亦风的心头,荡漾起他心中最柔软的感情。
结实的手臂紧紧的搂住她的身子,忽然目光一怔,赫然发现怀抱里的人竟然赤着脚站在地上。
她又被惊吓了,连鞋子都忘记穿,南亦风疼惜的凝望着,抱着她的手臂忽然一个用力,将怀抱里的人横抱而起,这个丫头,什么时候才能照顾好自己。
“师哥……”依旧顶着红肿的眼眶,沐颜扭动着身子,在他的怀抱里寻找到了最舒适的位置,这才抽噎的抬起目光,对上南亦风紧绷的脸庞,眼睛错愕的眨了眨,难道师哥发现了她的诡计?
看着怀抱里哭的泛红的脸庞,南亦风叹息一声,轻柔的将她放在床上,“怎么也不知道穿鞋子。”
什么?一低头,却见自己雪白的小脚正晃荡在床边,尴尬一笑,沐颜抬起目光,“师哥,我一害怕就忘记了。”
其实是因为脚踝肿了,鞋子根本穿不上,而且为了她今夜的偷腥,所以沐颜早将鞋子扔进了床下,光着脚跑过来的,这样一来,师哥总不能让她光着脚在跑回去,软玉温香,今夜,她一定要诱惑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