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匆匆路过的广场上景色越来越令人留恋.一些树种的黄叶在无风的天气中兀自盘旋飘落,草色杂糅着灰绿棕黄,看上去总是有了几分秋味,而此时却已是冬季.正午的暖阳流淌着宜人的温度和鹅绒黄的柔软光线,轻轻地和草木的色彩融合着,洋溢着淡淡的明媚和温馨。是处,江南之冬,晴好亦朦胧。
整个广场上除了匆匆而过的我外,有的只是安适惬意地享受冬日阳光的老人和孩子,岁月于他们轻缓而宁静。匆忙的脚步在此显得格格不入,只好略取几瞬这美好的画面,短暂地沉浸其中。匆匆之中,也会有去年今日的流光碎影在脑海中断断续续回放。
仍清楚地记得那时的我讨厌寒冷而阴沉的冬,喜欢晴朗而奔放的夏,固执地排斥着冬季冰冷的气息。只是在去年冬日我听到了一种有温暖力量的声音,一种能让冰雪笑消融的温暖。那温暖的力量像极了MC的《Merry Christmas》,不同的只是这一种饱含着的温情我听得更真切。从此我的冬天发生了改变。那年冬天,爱上了捧着一杯热气醇香的咖啡,悠悠地品着滋味,听你唱着一封仿佛从云端寄来的洒满阳光的信;爱上了坐在小凳上沐浴着冬日纯净和煦的光线,感受那略带潮湿爵士味十足的歌唱像炉火一样安静燃烧;爱上了在冰雪世界里翻腾出红热浪花的火锅,杂陈着冬日里温暖与爱的味道。在那些瞬间,总会暗自问道:这就是冬天的味道吧?
彼时,冬天的严寒远甚于现在,冰冷潮湿的寒雨不断地下着,那夹杂着刺骨湿气的寒风据说吓退了不少初来此地的北方人。去年今日,我们正走在一条通往可怕冰雪灾害的路上,父辈们从没见过的严寒气象接连出现,可是说真的,那确是记忆里第一次出现的温暖的冬天,真的。那个冬天有你温暖声音的陪伴,我尝到了冬天的味道;那个冬天想要陪伴着你,我爱上了长跑;那个冬天你在舞台上绽放出我从没见过的眩目美丽,我融化感动于此。我终于知道你的声音有温暖如春的气息,听着你安静地唱,从此再不畏惧冬天的寒冷。
今年此时,冬天罕见地露出了令人感动的温柔。我宁愿相信是你在演唱会舞台上的热情沸腾了所有的空气,驱走了所有寒凉。你对每一个音符的演绎都令我惊叹,激动、感慨、泪水,千言万语到最后我却只能问出一句:“丫头,你冷吗?累吗?”我知道无论北京上海还是成都,那里的冬季都寒于此地,我知道你想让爱你的人开心,但不要忘了爱你的人也在心疼着你。
丫头爱上你在炽热的夏,你却给了我无数个用爱包裹的冬日。当你说要用一杯咖啡的时间倾听花开的声音,看落叶的飘坠,我就知道这个冬天无论如何不会凄寒。
总是很固执,迷信着第一印象。然而用自己的力量彻底改变我的第一印象的,你是第一个,就像你让固执的我看到外表严酷的冬也包含着温暖和爱一样。从此迷恋上这样的瞬间:天空被洗蓝的冬天阳光午后,在铺满温暖光线的窗边,翻阅着冬天的记忆,缓缓流泄出的情调既迷人又带伤怀,人已改变、岁月已改变,你在用心讲述,我在用心体会,爱着一个人有多好。
2008.1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