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其中还「广引财事乞贷,贪积无厌」。这里指出《洛阳伽蓝记》的撰作,是基于现实的富国富民的考虑,因而杨炫之对洛阳「寺宇壮丽」的实况,也就必定含有某种贬斥批判之意。从现有的文献看,讨论杨炫之其人其书与佛教的关系,释道宣的意见是最早的数据,更由于「列代王臣滞惑解」把杨炫之列为历代「废灭」佛教者之一,听以有必要稍作分析。
关于「列代王臣滞惑解」,是释道宣针对初唐反佛者傅奕的《高识传》而写成的,其实可称为反《高识传》或驳《高识传》。《高识传》原文已佚,不过由道宣的征引可知,傅奕非常欣赏杨炫之的奏书,全文加以抄录,列为「高识」者。道宣则针锋相对地指出:
「炫之此奏,大同刘昼之词,言多庸猥,不经周孔,故虽上事,终委而不施行。而奕美之,彻于府俞,致使净游浪宕之语,备写不遗。斯仍曲士之沈郁,非通人之留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