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单调,干涸,乏味,寂寞。
这就是大漠。
黄沙蔓延,无边无际。
太阳肆意炙烤着大地,热浪一卷一卷地侵袭。
早已枯死的胡杨木露着狰狞的面孔,张牙舞爪,形状可怖。
可惜除了偶尔路过的飞鸟,没有其他活物“欣赏“它的姿态。这里向来很安静。
沙漠永远板着张脸,天边永远镶着金线——至少看得见的时候是如此。
※
可是今天不同,天际处出现了点生机。
一匹马一骆驼,一黑衫一红袍。
骏马奔驰,蹄下生出道道飞烟。路途颠簸,沙路深浅难辨,骑手虽经验丰富,却也小心谨慎,绷紧心弦。
那骆驼看起来平稳一些,速度却半分不输马匹。骆驼上的人闲散地握着缰绳,戴着面具的脸上只露出一双无精打采的眼睛。
风吹起黄沙,盖过新留下的蹄痕。骆驼前肢左右脚印竟是一深一浅,原来是只跛脚骆驼!
“吁——”
两人终于停下。
黑衫人率先下马,从地上捡起一枚鱼骨,这里以前貌似是个湖泊。
“这是什么地方?你说的东西在哪儿?”他说话时大口大口出气,脸上的疤不停地抖动。
“这里,就是你的埋骨之地。”红袍人忽然笑了,眼睛依然没有神气,“日月为枕,天地为席,星辰做伴,你总算赚了吧。”
红袖一抖。
一片死寂。
黑衫人的手还放在刀柄上,人已瞪着双眼倒下。
骏马似乎感觉到主人不测,发出一阵哀鸣。
红袍人觉得有趣:“你倒忠心。”说着,驱着骆驼离去。
那马也立刻掉头跟上去。
“**就是**!”红袍人几声冷笑。
风沙蔓延,阳光依旧挥洒,热浪依旧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