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过了一半,还剩一半。
——题记
a。我很好。
其实在很早很早的时候就想在年末写些东西,甚至在脑海中想了许许多多的词句。可是真的到了这个时候,面对着电脑,却似乎忽然间什么都写不出来了。
……怎么办呢。开场白简单点好了。
——亲爱的,我很好。
b。那么努力吧。
天气顽强得很,始终都不愿冷下去。十一二月份了,天气都还是热得可以穿短袖。可最近天气却忽然一下子冷起来。寒意伴着雨水一点一点地渗透。
教室里,亮个屁他的整整十五分钟——我们在2008年里的最后一节课上将近一半的时间,让我们回忆自己的这一年。随着他的话,脑海里闪过夜里许多人在各处倒数狂欢的情形。
刹那间鼻子一酸,有种落泪的冲动。好像这么一年,就在倒数十秒里过去了一般。
记得很久以前米鲁的空间题图好像是“我说那时间如流沙,穿指过”。原句已经记不清了。在某个瞬间里想起了这句话,心里便蓦地升起一阵沧桑——过一秒,就少一秒了。
亮个屁还在上面讲。我不过走神一小会,他已经讲到了下个学期初的事情了。什么英语口试啊,体育啊,电学啊……或许这是老师的职业病吧。
听着他说这些的时候,心里又那么小小地动了一下。忽然觉得,或许“命运”这种玄乎的东西,真的掌握在自己手里也说不定。
明明,明明有那么多想做的事情。
那么,努力一点,是不是会有什么不一样呢?
c。我想我是不是麻木了。
又下雨了。从没见过那么多雨的冬天。
亮个屁说“初三没有放假,只有休整”。曾经觉得初三一定是地狱——就像小学的时候觉得毕业班是地狱一样。可是等自己真的身处这个“地狱”之中的时候,却觉得,好像也不过是这样而已。
可是又觉得好像真的放弃了很多东西。
几个月没有好好地画画了。拿起笔生硬地勾出几条线,又不满意地擦掉。好像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了好长的时间,心也变得麻木起来。什么都写不出来,什么都画不出来。甚至有时想唱唱歌,张了嘴,音符却卡在喉咙里硬是蹦不出来。
整个人就这么恍恍惚惚地过去了。
脚上原本觉得疼得跑不下去,现在跑着跑着也觉得似乎并没有那么严重。跑着跑着就浑身都没了知觉似的,脑海一片空白,只剩下一根神经在突兀地跳着,计算着该在什么地方开始加速什么地方全速冲刺。却连为了什么要达到终点都忘记了。
跑完之后,Silvia说你一定是第N重人格爆发了。
管他呢。反正只要过了六月,就结束了。
在这种时候,或许麻木了反而比较好吧。我想。
d。那么我就远远地看着好了。
一直相信的人终究是无法明白我所想——尽管这个结果我是早该料到的——可想不到竟是以这样的方式么。那我也只好再做一次坏人了。
谁叫先受不了的人是我呢。还真是对不起呐。
每次看着你和别人笑得像个疯子的时候我都叫自己不要在意,但我最终是受不了你的任性了。
如果只能远远地看着的话,我选择撇开任何牵系。像白枭或是Bookman那样,做一个没有情感的旁观者。
我们。这个词确实很美好,但它已经不存在于我和你之间了。
我们,我和你。不知道你有没有办法体会其中微妙的区别呢。
我远远地看着你,如何任性且忧伤。
e。我丢了什么东西。
喂。你真的要走啊。
喂。是不是惹你讨厌了呢。
喂。你也变了吧。
喂喂。不要不回答我啊。
尽管七年前就知道会石头离开,但当这一天真正的来到时,还是觉得诧异——原来时间真的过得那么快。曾经觉得还有那么那么久的事情,刹那间就被摆到面前来。
可是他却连飞的确切时间都不告诉我。甚至我知道这件事,不是从他那里。而是我妈告诉我的。
我是不是,被遗忘了呢?是不是,连告别的资格都没有呢。
本想好好地道别的。可是“再见”这种词到了嘴边,却硬是说不出来了。心里安慰着自己,反正距离过年前还有一段时间——努力地不去想,年前一天也是年前,年前一月也是年前。这种钻牛角尖的问题,为何要跟自己过不去呢。
尽管知道是无法逃避的事。但我还是丢失了。你这最后一把通往过去的钥匙。
身后人事全非。
「ゆめをみた、こわい梦を。(远ざかる背中)に,冻えた。」
「做了一场噩梦。看见那远去的背影,逐渐冻结。」
「在るはずのその温度を,もう一度って探してた。」
「再一次寻找著,本应存在的温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