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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转】我爱你,只是交易  BY:古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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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大家的厚爱。  
因为经常看见大家要授权,所以和我家老板(你不知道我家老板是谁?TF,你在谁的地盘上都不知道)商量了一下,特此开放转载。  
古木作品目录    
爱从争起  
我用糖果杀死你  
守侯  
吻--守侯番外  
我爱你,只是交易  
再一次说,我爱你,不是交易  
多少爱恨,生死一瞬以本版所贴的上和中为限,结尾不可以转.  
以上都开放转载(有人暗爽于心哦)  
要求转文的大人们,请写清楚转载地的名字、地址、是否加密(如果加密,请将密码和网址发至以下邮箱:carolwang81623@msn.com),以及转走的是哪篇文(在下面跟贴就可以了,不必另外开贴),然后就可以转了,不必等回复。  
还有,请注明作者是古木,并保留撤文权利。当然,如果大人们方便把回帖搬过来,是最好的了(没有也没关系^_^)。  
以后开的新文,需要单独申请授权,谢谢各位大人合作!  
☆☆☆莹川于2004-08-30 19:17:24留言☆☆☆ 


1楼2009-01-30 16:28回复
    这是……好有名气的肋……


    3楼2009-02-01 1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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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私恨喜欢这文,这文素开放转载迪


      4楼2009-02-04 08: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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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里面有些东东,贴不上来的说


        5楼2009-02-04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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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别想让我离开你,我哪里都不去!耀,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能捧红你,我就能毁了你,你永远都离不开我!” 
          我声嘶力竭地扯着本就低哑的嗓子,瞪大眼睛,我牢牢盯着他,弱势的我张狂地跪在地板上自欺,只怕不能欺人,努力地灌输给自己坚持的念头——我是在为他的幸福着想。都是自欺,都是满满的独占,我只要他一人。 
          他甩掉我的[攀缠,用厌恶和仇恨伤我: 
          “你在阻挠我的前途,李端康。”他不耐,眼里都是苛刻。 
          “阻挠有怎么样?雷耀,我爱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只想让你跟我一样快乐!”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给的快乐。”他抽出皮夹里的一张纸,递到我眼前,放柔缓了声音,徐徐诱骗,“这张支票,足够买回我的自由了。” 
          自由,自由,他们这些人要的,只是这两个字,不惜一切代价。 
          “我不要。”我推开他的手,依旧执拗:“我只要你。” 
          他直起弯下的身体,原本的高大矗立着,阴影下,巨大着,压迫着哆嗦不停的我。他,傲着自信,坚不可摧,也势在必得的姿态,只意味着他决裂的用心。 
          “我再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你还是想不通,我就只有对不起你了。” 
          他转身,竟就走。 
          一个月里,都是他的绯闻,他与女人亲密的照片,他一点也不再顾忌。 
          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的存在现在只是个障碍,他必须要跨越。 
          一个月不到,我受不了,我去他的寓所找他。 
          他在抱着其他女人,打开门,就是凌乱的衣服扔在地上,他和那个美艳尤物已经离床不远。 
          我想,他是故意要让我看到。 
          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坏,这么绝情!他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能够给我?我可以做到的,我都会为他做——我可以不要他的身体,他可以不抱我,但是就连偷偷摸摸和他在一起都不行了吗? 
          “你不要这样……”我的苍白,无所遁行,在他和他的女人面前。:“你宁愿自毁形象,也要逼走我,你,那么讨厌我吗?”我快绝望了,看他,凝视他,期望奇迹,让自己厚着脸,再坚持下去的理由。 
          “我要自由。”他只说,搂着除我以外的女人,绝对的坚持。 
          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也是我们不多的话语中,让我铭记的话。 
          他只要自由,我一直清楚,就像清楚他从不曾想要过我,只是迫于情势——他必须成名,用他隐匿多年的巨星实力征服每个人。 
          他这样的男人,结果是一定会背弃我的,不择手段,恩将仇报,他也是无所谓的,在他明知我就快要疯掉了的情爱后,他就可以,凭借一个月的风花雪月,肆无忌惮,逼我就范。 
          我是爱他的,我绝不能忍心苦心造就的他,只因为混乱的绯闻就造成了致命伤,不能让他为了我——这种连一点价值都不能再带给他的废人,毁掉如日中天的他;我爱他,爱情受不了故意的背叛,他晓得他的决裂回打击得我毫无喘息的余地,但他还是做了。 
          我只是单单不想让他留下我一个人,在由初见他的自信,信誓旦旦和成功在握的说谎家,一步步褪变成为奢欲、贪婪、搜寻他一举一动的丑陋,我看来是真的值得他去背弃。 
          他离开我了,终于。我想除了荧幕,他也不会再给我见到他的机会。 
          当初,是他在剧集里的年轻一笑,沉迷了在片场打工的自己所有的执念,全部爱情,现在,我给他自由,我一切如他所愿,我的幸福眼见着从指缝里流走,我却没有一点办法留住。


          7楼2009-02-08 0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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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你别想让我离开你,我哪里都不去!耀,你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我能捧红你,我就能毁了你,你永远都离不开我!” 
            我声嘶力竭地扯着本就低哑的嗓子,瞪大眼睛,我牢牢盯着他,弱势的我张狂地跪在地板上自欺,只怕不能欺人,努力地灌输给自己坚持的念头——我是在为他的幸福着想。都是自欺,都是满满的独占,我只要他一人。 
            他甩掉我的[攀缠,用厌恶和仇恨伤我: 
            “你在阻挠我的前途,李端康。”他不耐,眼里都是苛刻。 
            “阻挠有怎么样?雷耀,我爱你,我只想跟你在一起,我只想让你跟我一样快乐!” 
            “我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给的快乐。”他抽出皮夹里的一张纸,递到我眼前,放柔缓了声音,徐徐诱骗,“这张支票,足够买回我的自由了。” 
            自由,自由,他们这些人要的,只是这两个字,不惜一切代价。 
            “我不要。”我推开他的手,依旧执拗:“我只要你。” 
            他直起弯下的身体,原本的高大矗立着,阴影下,巨大着,压迫着哆嗦不停的我。他,傲着自信,坚不可摧,也势在必得的姿态,只意味着他决裂的用心。 
            “我再给你一个月时间,一个月后,你还是想不通,我就只有对不起你了。” 
            他转身,竟就走。 
            一个月里,都是他的绯闻,他与女人亲密的照片,他一点也不再顾忌。 
            我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我的存在现在只是个障碍,他必须要跨越。 
            一个月不到,我受不了,我去他的寓所找他。 
            他在抱着其他女人,打开门,就是凌乱的衣服扔在地上,他和那个美艳尤物已经离床不远。 
            我想,他是故意要让我看到。 
            我就是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坏,这么绝情!他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能够给我?我可以做到的,我都会为他做——我可以不要他的身体,他可以不抱我,但是就连偷偷摸摸和他在一起都不行了吗? 
            “你不要这样……”我的苍白,无所遁行,在他和他的女人面前。:“你宁愿自毁形象,也要逼走我,你,那么讨厌我吗?”我快绝望了,看他,凝视他,期望奇迹,让自己厚着脸,再坚持下去的理由。 
            “我要自由。”他只说,搂着除我以外的女人,绝对的坚持。 
            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也是我们不多的话语中,让我铭记的话。 
            他只要自由,我一直清楚,就像清楚他从不曾想要过我,只是迫于情势——他必须成名,用他隐匿多年的巨星实力征服每个人。 
            他这样的男人,结果是一定会背弃我的,不择手段,恩将仇报,他也是无所谓的,在他明知我就快要疯掉了的情爱后,他就可以,凭借一个月的风花雪月,肆无忌惮,逼我就范。 
            我是爱他的,我绝不能忍心苦心造就的他,只因为混乱的绯闻就造成了致命伤,不能让他为了我——这种连一点价值都不能再带给他的废人,毁掉如日中天的他;我爱他,爱情受不了故意的背叛,他晓得他的决裂回打击得我毫无喘息的余地,但他还是做了。 
            我只是单单不想让他留下我一个人,在由初见他的自信,信誓旦旦和成功在握的说谎家,一步步褪变成为奢欲、贪婪、搜寻他一举一动的丑陋,我看来是真的值得他去背弃。 
            他离开我了,终于。我想除了荧幕,他也不会再给我见到他的机会。 
            当初,是他在剧集里的年轻一笑,沉迷了在片场打工的自己所有的执念,全部爱情,现在,我给他自由,我一切如他所愿,我的幸福眼见着从指缝里流走,我却没有一点办法留住。 
            2001年 5月10日 周一 多云 
            最近一两年,我已经不写日记。写日记,本来就是女人干的事情,我写的也很傻,自己都不敢往回翻,过两天,我打算把前面几本日记都烧掉了。 
            去年,竟然会喝酒喝到胃穿孔,还被送去强制治疗。好象精神病人一样,大家可能都觉得我变得有些不正常,以前我是滴酒不沾,只是后来—— 
            过几个月,就会有喜事,住院的时候,认识了一位很可爱的护士,辫子长长的,眼睛笑起来会弯得像月牙,她待我很周到,我这么老了,还是头一次被女孩夸赞真人比电影里的好看,开始我还以为她在开我玩笑,后来,她对我一直都很仔细。 
            我有时候想,这样也不错。 
            我还是把过去都忘了吧。我也不小了,再喝下去真的会翘掉——这是馨兰对我说的话,她说的时候,没有笑,眼睛瞪得滚圆,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养的小狗。 
            如果娶了她,我的人生可能就会不一样,会变好起来吧。 
            要是一切都好的话,下周我就可以出院。 
            2001年7月16日 
            他出车祸了。 
            我不知道,他怎么样。 
            他还活着吧?报纸上也没说他伤得如何,说是没有生命危险。 
            他不会有事,这两年他都很顺,他会没事的,老天肯定会眷顾他这样的人。没事的。 
            馨兰当他是我的朋友,她一直在安慰我。她现在已经住在我家里。 
            我们就快结婚了。


            8楼2009-02-08 09: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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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我知道一切都来不及了。 
              我慢慢走近他,就像多年前那个五月,他答应我的时候,我无比期待地走近他。阳光下,他的侧面像雕刻一样惊心动魄,旁边的人都在偷偷看着他。我跟自己说,我会让这个男人快乐。因为我知道他要的是什么。 
              现在,他连跟我说话都做不到。 
              阳光洒在他的身上,班驳的影子下,我俯视着的是岁月的刻痕,他的眉宇已经有了成熟的气概,雕凿出的俊美五官比当年还要惊心动魄,只要再过两年,他一定会蜕变得更加绚丽夺目,一定可以成长为真正的天皇巨星。 
              他现在闭着眼睛。他在熟睡。 
              我无法自制,一点点低下身子,我用手轻轻抚摩他鲜活的脸颊、棱角、眉目。 
              已经这么久了,雷耀。我的爱。 
              眼泪夺眶而出。这一刻,我的心才平静。 
              我跪在地上,十指合拢,默默感谢上苍——至少他还活着,至少他还活着。 
              我坐在黑暗里,抽着烟,屋子里面给我弄得一片乌烟瘴气。 
              把他交给谁呢?交给谁,我才放心得下?赵芩吗?他再能够也只是他的经济人,可以把他托付给他吗?还有谁呢?或者我该去打听打听他最新的红颜知己是哪位?反正她们也得了他不少好处?再不济,他已经有不少钱了吧,就把他送到最好的医院里,送去国外也可以,请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大夫!——这样就可以了吧?雷耀也从不跟我谈起他的亲人,那是他的忌讳,可能知道他出事,也会有源源不断的亲戚们找上门来的,把他丢给他们好了—— 
              门开了,外面的光线刺眼。 
              我想起来,今天馨兰值夜班,我本要给她去送饭。我全忘了。 
              “端康?”熟悉的甜美声音,走近我,用温柔的手臂搂抱住我快裂开来的脑袋。“我听说了,我都知道了。别难受了,我们一起想办法。” 
              “馨兰,馨兰,我——不能丢下他。”我在她的温暖里迷茫,我的声音却格外清晰。 
              “你肯定不能丢下他,他是你最好的朋友,是你的兄弟。” 
              “还不止,远不止!他还是我的——他还是,我的亲人。馨兰,我现在不能跟你结婚,我要想办法医好他,他身边什么亲人也没有,我现在不能把他扔下。” 
              我仰起头,昏暗中,看着这个女子,有着甜美的微笑和笑起来弯得像月牙的眼眸,现在它们都黯淡无光,她安静地望着我,好象等待我做个决定。 
              “为什么?端康,我可以陪你一起照顾他。” 
              陪我?陪我这个根本无法克制自己言行的疯子?哪怕只靠近他短短的一刻,都足以让我扑到他身上,求他醒过来,求他站起来。 
              馨兰,我不能让你看见我的丑态。我是个自私又卑鄙的恶棍。 
              “馨兰,我对他有责任,我要和他一起去国外,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好;他不好,我就不能再过自己的日子。馨兰,你这么好,我本就配不上你……” 
              她的身子在哆嗦,我更搂紧她,我知道自己一定要负了她,她才能幸福。 
              “我这个没本事又倒霉的人,还从来没有人像你这么喜欢过我,对我真心好过;没有你,我早就醉死在酒馆里了,我喜欢你,从你把我从小酒铺拉出来的那刻,我就真喜欢上你了,但我没办法不管他,馨兰,你不要等我,我一走你就忘了我,我实在配不起你。” 
              我想站起来,拿起身边我早已经准备好的行李。 
              她忽然就使力,按住我的肩,这么大的力气,从她一个娇娇弱弱的小人儿身上使出来,我不动弹了。 
              “李端康,你以为你能说走就走吗?你给我一点自己做主的权利吧,不是你安排好一切,每个人就都得领情,你太自私,太自私——你才是最最无情的人!” 
              她拽着我,把脸埋在我的肩上,她不要我看到她的泪,她一向是外柔内刚的,她一向是为我好的,我应该爱她的。 
              要是我早点碰上她,就好了。 
              “馨兰,你为什么要爱我?我这么平凡,我除了攒了点钱,其他什么都没有。我一直都想问你,为什么是我?” 
              “傻瓜——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我从来不知道人的眼神可以这么孤单,好象一只梦游的鸵鸟一样。” 
              “为什么是鸵鸟?不是小猫小狗?”我是真的好奇。 
              她捶我肩。


              10楼2009-02-08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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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鸵鸟碰到害怕的事,会把头埋进沙子里,你不知道吗?端康,你找不到可以把脑袋埋进去的沙子,你不留神就错过那片沙漠,所以才会那么孤单。 
                “原来是这样。你就为了一只鸵鸟把自己赔了吗?浪漫的小姑娘。”我确实没有听懂,也来不及听懂。“把这只没用的鸵鸟忘了吧,你就可以找到一只高大又强壮的老鹰。” 
                “我不要,端康,我要等你。我就是那片沙子。” 
                “胡说——” 
                她却吻我,仔细地细细地吻着我;情人之间,只要一个吻,就能感觉出对方的心意——她一心一意地待着我。 
                我的手收紧,我慢慢地把她抱紧,为她的情义,我势必要负了。 
                “——端康,你抱着我的时候,温柔极了,我好象变成了天底下最重要的人。真的,这就够了。” 
                1999年6月2日 小雨 冷空气来了 
                报纸铺天盖地,全是追忆他的报道,好象他现在已经死了一样,就是这么现实。 
                他明明还活得好好。 
                他第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我就站在他身旁,赵芩也在,还有公司里的一些上层。我想他就算想赶我走,多半一时也做不到了,也就心安理得、众目睽睽地一起等候。 
                我以为他要很长时间才能接受这个事实。 
                但居然,我的担心变成多余。 
                这样的雷耀,竟变成了这样了的雷耀雷公子雷大明星! 
                这是怎样一个笑话,竟成了真!他目光的无知觉地呆滞地投在高高的天花板上,这个傲慢得活得恣意潇洒的人物的报应果然来了,注定他再也开不得他的BMW,甚至他的胯下再也不能驰骋在各色男女身上,他只能毫无知觉地,陷在这沼泽的病床上,埋葬掉他的双腿和意志。 
                在场所有人的愕然无语。 
                医生纷乱上前,用电筒照他的瞳孔,用听诊器听他的心跳,他们把他围拢严实,做出很有办法的样子。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些骗子没用。 
                我也知道,雷耀完了。 
                往事历历在目。 
                七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他,那时我还是个穷学生,我立刻把他看成天神一样的人物,我也让他在心里扎下了根;三年前,我又碰见他,我跟他说:“你跟我在一起,我们一切都会有的。”我诱骗他,我把他拉到了身边,我记得他那时还有个要好的女孩,也被我强横逼开,为了他我确实什么坏事都能做绝;后来他成名,他把我甩掉,他只要自由,从不要我。 
                他现在非常有名,他现在变成这样。 
                我走进他,在那群忙碌的白衣魔鬼里,我找着他——注目着黑色瞳仁里的寂静,手却硬生生地哆嗦起来,心脏跳动愈趋狂乱——他变成这样,真不如死了的好,让他就这样一辈子,还不如不要救他!这个没有思想没有动作的人,怎么会是雷耀? 
                ——你给我一点自己做主的权利吧,不是你安排好一切,每个人就都得领情,你太自私,太自私——你才是最最无情的人!—— 
                她没错,我确实是这样的人了,我原来真的是这样的人!如果换作是她现在躺在这里,我又怎会有这样可怕的想法,但他是雷耀,他是那个骄傲的男人啊,让他这样没有尊严的、失去一切的埋葬在医生护士的折磨里,让他就这样毫无知觉的被所有人摆布着,他果真愿意? 
                “这只是车祸的轻微后遗症。” 
                一个医生扭头,给我一个假惺惺的安慰。 
                我往回退,直到撞上我的前董事长,连他也大驾光临,他善意地拍拍我的肩,宽慰我说:“辛苦你了,小李,你是他的好兄弟,多照顾他,钱方面不用担心。“ 
                赵芩也走过来,脸色沉重,我们能设想到的最坏局面都成了真,“端康,还好有你。“ 
                这是什么话啊?—— 
                我不要变成一个废人的雷耀。 
                他不是雷耀,他是一个怪物。他可以瘫掉,可以废掉,他可以一切一切都没有,但我不要这个皮囊,我不要这个行尸走兽! 
                “端康,只有你永远不会丢下他。” 
                这是谁说的废话,我当时已经分不清,我的脑袋给人狠狠敲了一斧子,我缓不上劲,我远远地坐在离那个人最远的墙角,我麻木地看那些闹腾的人群,我的脚下还踩着有他整幅报道的新闻;我巴不得马上远离这个侵占雷耀身体,再也赶不走的怪物。 
                ——但居然所有人都会以为我不会走,他们知道就算他们走光了,我还会留下来,我是他的什么人啊?我到底是他的谁?我不是他老婆,我也不是他什么同性恋人!我把什么都给了他,他也从不会多看我一眼,为了离开我,他可以用尽所有手段;爱他的人那么多,他爱的人也到处都是——我就真的搞不懂了,他们凭什么以为我就会守着他,守到我死?! 
                怎么会是我? 
                怎么会是他雷耀从来不曾好好看过一眼的可怜的我!


                11楼2009-02-08 09: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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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玩得开心。” 
                  “你也一样。要是有事,就打我们的电话。” 
                  “知道了。谢谢。” 
                  我把门关上,送走最后一位护士小姐。整个大别墅,顿时冷清下来。 
                  我走进厨房,削水果做沙拉,这些洋玩意我是不太吃得惯,很想念拉面的味道。 
                  我去看他,他在睡,复健的强度越来越大,要强迫锻炼肌肉,他也很辛苦,。 
                  下午三点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拿订做好的蛋糕,我看了钟,听说强台风要到凌晨才过得来,我想了半天,还是决定出去,临走时,我又去看了他,给窗留了丝缝透气,我把门锁好了。 
                  我赶到船渡的时候,最后一班回岛的轮船已经停开了,船也被泊进了里面的船坞,因为强台风提到了前袭。 
                  我想到,我给窗户留下条缝。 
                  小岛,遥遥相望。 
                  脚边,一片清澄海水,只有远方还有些聚拢的黑云。 
                  走得匆忙,我连手机都没带,精心挑选的海岛一向人迹稀少,在这个时候,路上根本没有一个人影。 
                  我看表,台风总是来得飞快。 
                  海边上,我拎着精心挑选的蛋糕,风越刮越大,雪也钻进领子里,我知道,这里不会有人来了。 
                  开关坏了,灯不亮。我反手把门锁好。 
                  黑漆的天色里,我走到他门前,轻轻转开锁,空调还在起作用,不出意料地,床上的隆起是熟悉的人形,悄无声息地,我走到窗户边上,风在黑夜里强劲地吹送,窗棱“砰砰”敲打着石檐,我把窗户拉回来,关严实,拉上窗帘。 
                  我在夜里走近原,挨到他身边,探手,摸向他的额,是正常的温度,我的手不由哆嗦了一下,这恒温扎疼了我已经失去知觉的手,我收回手,呵气,让自己的手缓和些,再试他的体温,一切都很正常。 
                  灯——猛地亮了。 
                  我没有眨眼,海水让我的神经足够麻木,我顺势望过去—— 
                  心一窒,我手底下人的眼——竟是清明!我没有犹豫,就掐住了他的喉咙——我并不想对他怎样,我也不能对他怎么样,但我只要他这个眼神消失! 
                  我掌控的人没有动弹,只是睁着深深的眼,定定看着我,好象以往一样,好象这好几个月以来的每一天一样,平静而毫无波澜,单纯地看着我,像看一个熟悉的人。 
                  我慢慢松开手,警惕地一瞬不瞬地刺探着对手,但我还是松了手。 
                  头上,身上的水不断滴下,把他的被子也弄湿了,房间里开始溢出海腥的苦,还有一阵血味,我抬手摸了下颈子,是被岩石擦伤得、被海水浸泡得已发白了的伤。 
                  我退后一步,狐疑地观察床上的他。 
                  ——恍恍然,仿佛看见那个熟悉的高颀,优雅,邪肆狂放的雷耀。—— 
                  我想我是在水里泡得太久而连头都昏了,他是不可能恢复原状了,医生也这样说的! 
                  我转过身,挪动步子,打开浴室的门,水的温度不高,台风也毁坏了暖水管,我赶紧把身上的大小伤口洗干净,只是些磨破的小伤,因为海水的浸泡,疼痛不断。 
                  忽然,就听到原的声音,哽咽着般,不及多想,我冲出来,冲进他房间 
                  ——可能会看见躺在那儿,一动也不动—— 
                  这样想着,好象解脱一样,好象肯定他就会死掉一样,模糊中,似乎只要他死了,我就可以按照我的本意,离开他了,我这整天在村子里凫水打鸟走出来的穷孩子,就再也不用游在冰凉黑暗的水里,拼命地游啊游啊,回到这里来了。 
                  原的口中已不再发出呜咽。 
                  靠近他,我已经全忘记几分钟前,他才露出的可疑。 
                  害怕风声吗?只是风声啊—— 
                  我摸到他头上的冷汗,果然是害怕吧。


                  17楼2009-02-08 09: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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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弱地,我呻吟,在热与甜蜜面前降服,揪紧他头发,暗示地催促他加快抚舔的速度,他听从了我的暗示——由上而下沿着形状舔舐,含住它轻柔地以齿间摩擦,淫靡的潮湿声在海风击打的室内回荡。 
                    他的动作完全称不上技巧,但那努力的模样,反而让我感到自己正逐渐攀向顶点,他是原,毕竟不是雷耀,没有玩弄纯熟的技巧,逼迫我最后一点自尊也屈服。 
                    屋外的雷电劈过,我看到他低垂头,埋在我的腰腹,瞬间,我就迎来了高潮,释放在男人的口中,虚弱地,我倒在他的身上,缓缓和他一起躺在床上,白茫茫的意识里仍是一片爆炸过后的红光,热,惊人。 
                    精疲力竭,我合上眼,沉睡在这白炽的意识里。


                    19楼2009-02-08 09: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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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跟我走吧,原!逃掉吧,就我们两个,永远在一起,好吧!” 
                      深夜里,我就像大水袭来前的仓皇老鼠,想要整个搬空我赖以为生的小家庭,我推着原的轮椅,逃出这个蜗居大半年的安全巢穴,我使劲着,汗流浃背,把他搬上我的汽车,这个时候,我哪还顾不上他的反应,他,反正在我的掌控之中。 
                      车门锁好了,万籁俱寂,四周没有一个人发现,定定心,我发动汽车,车子很容易就发动起来,我们也很容易就驶离停车场,我们的一切都很顺利。 
                      开到公路上时,我才有心情好言好语地安慰一直沉默不语的他: 
                      “小原,我带你出去过两天好吗?我带你去个特别美的地方,对了!那里也有海,有很蓝很蓝的海水,我们可以在水上玩小帆船,还可以打水漂;还有还有,有很多好吃好玩的,我以前跟你说过的那种辣得嘴都红了的面条——我忘了,你不喜欢吃辣,没关系,那还有绿颜色的糖果,还有好多好多我都买给你,你想要什么我全都给你!好不好?原,跟我走吧?只要往前再开五分钟,我们上了渡船,谁都追不到我们了!” 
                      我欣喜地从后视镜里望了他一眼—— 
                      我愣住了,慢慢地,在荒芜人烟的公路上,我停车。 
                      “你,不愿意吗?” 
                      他的眼神,好象是悲伤—— 
                      我知道那肯定不是悲伤!全是我错乱的想象作怪,我眨眼,使劲盯着被两倒车灯衍射出的路面,我踩下油门。 
                      我什么都不要再想。 
                      我已经望见渡口了,就在前面,再过几个小时,就要有人从上面下来,把我的他带走,他就肯定肯定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跟我走吧,原,我不管你是小原还是雷耀,我都要带你走,谁都不能挡着我!”我抓紧方向盘,我的指头尖锐地疼,好象我紧抓的是长满刺的荆棘,但我不能松开,倘若这时候再松手,连皮带肉,我的筋骨都要拆散。 
                      我把车开到渡口了。渡口只有灯,渡船还没有来。 
                      我看表,还差半小时,第一艘渡轮就要来了。我把车里暖气开大,给他套了两件毛衣,还是怕不够。 
                      还有半小时,还有半小时——我开始吹口哨,反而因为紧张而吹得更悠扬,更自在;不想让别人看出来我的本性,只有貌似自在地伪装下去。 
                      手机突然响了,像把整个黑夜都吵醒,我立刻把它关上。 
                      再没有人能打扰我们。 
                      我不吹口哨了,我把脸埋在方向盘里,深深呼吸。 
                      万籁俱寂。连海鸟都归巢。 
                      我连他的呼吸声都能听见,我甚至还能听见他的嗫嚅,我的头脑又在发昏——他不可能在说话! 
                      逐渐地,我的脸一点点吓白,我鼓起我所有勇气,我抬头,我回头,我看着这个男人,像看着终生的敌人,我盯着他的嘴,好确信我真是在发昏。 
                      不可能啊,他不可能再说话了,他已经失去一切了,他怎可能说话? 
                      当我凝视他的时候,他真的没有动作,他根本还是老样子,我把手朝他伸,想摸摸他的脸,这时候,我就听见他的声音了,无比清晰,无比细弱,无比真实—— 
                      他说:“端康——端康。”嘶哑地低沉地,他说,他吐露。 
                      刹那,我的心都不能再跳,他真的在出声,他真的在说出我的名字,好象我的名字是他在这世界上唯一所知道的语言。 
                      喉头堵着,气都要喘不上,还提什么哭,我的力气都给抽走,我只能看着他,呆愣木然地看他。 
                      这个毁灭我一切的他,却在叫出我的名字,一遍接着一遍。 
                      我完了,我知道我一切的如意算盘都完蛋,他认出我了,他知道我是谁了——这就像有人把我最后一块遮羞布扯掉,我却众目睽睽下行走一样,开始时我自己还不知道,所以可以沾沾自喜,现在我知道了,我傻掉了。 
                      终于,我被他认出来,没错,我就是他最讨厌最讨厌的李端康! 
                      他,是雷耀。他回来了。 
                      “你想怎么样?你不跟我走了,是吧!”我还没能回过劲,我还在想把他带走,话讲出口,才知道不可能,我在说话的人是坚决顽固的雷耀,而不是随我摆布的小原。 
                      我硬呛呛地问,却又手足并用的跌跌爬爬到后座,我哆嗦地张开双手,像癫狂的猎狗找他迷路的主人,我踉跄爬到他身上,我死死搂着他,我不要松开! 
                      我没有哭,哭也只是我一个人的眼泪,他也不会因为同情我,为我掉几滴泪,我又何必要在雷耀面前丢人现眼,我倒恨不得现在真用双手把他勒死算了,他以后就再也别想恢复,再别想哄骗我又爱上一个他。 
                      他安静地任我发狂。他还要装小原! 
                      我搂他,我只知道我要紧紧地搂着我的他,不然他就要走了,直到第一声渡船鸣笛,催命符一样地急,根本不让我等到他回心转意。 
                      在漫无边际地黑夜与黎明的交界,我被困住,挣扎不得,他却要离开我走进光亮,把我一辈子都扔在黑夜里。 
                      轻微地,他开始说新的词语,我一直一直顾不上听,但最后,我听了,听清楚了—— 
                      “三角——” 
                      “什么?” 
                      “心,三角……心,我的。” 
                      “三角形?你的心?——是那个泥巴?” 
                      我好不容易,抬头看看他。 
                      他的眉头才慢慢展开,他的眼睛又是那么美丽和温柔了,他的瞳仁里只有睁大眼睛呆若木鸡的我,他终于回应我的渴望,而微微地微微地点头——真的是对着我,李端康。


                      20楼2009-02-08 09: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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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对我做了什么,在我不能动的时候?”那端,白色床上的凸出人形慢慢地出声,凉薄的无情,刻薄的傲慢——像一个可怕的魔鬼,打碎我所有的美梦,还要使劲地踩在脚底下践踏—— 
                        我先是愣住了,我没明白过来,我做过的,他指什么?等我反应过来了,我的脸已经红了,我已经管不住自己的嘴。 
                        “我这种人,还能对你做什么事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多下流多卑鄙,我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我当然跟你做了,还不止一次!你的身体还好用,我当然会废物利用,反正我就这种s 情狂,你又能把我怎么样?” 
                        我做过的事情?! 
                        我做过的,都已经成了罪。 
                        我知道他什么都知道,什么都记得!他只是在装糊涂,他就是要逼我糟蹋自己,逼我承认我跟他的那些事都是我的错,都是我李端康一个人的错;他雷耀一点责任也没有,他从没有勾引过我,他从没有想和我睡觉过,他吻我,他亲我,他抱我,没一样是他真心要的,都是我逼的他,都是我害的他—— 
                        我就是这种人,我这个傻瓜,我这个不死心的傻子,我竟然会以为他真的会来接我! 
                        实在是没用,已经到这个时候了,居然都没有骂他一声的勇气;只能肆无忌惮地糟践自己,肆无忌惮表演一场恶棍的成功闹剧,却又这么失败得把自己演得一脸湿漉。 
                        “你以为我有多喜欢你?哈,谁会喜欢一个瘫子,我就是想报复你!我告诉你,我恨你恨得要死,玩玩你身体算是轻的了,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情就是碰到你。好啊,你现在好了,想把我怎么样?你传出去啊,丢人的是你,雷大明星!谁知道我是什么东西?我可不怕。” 
                        脸咸咸的,抹过去,都是被眼泪鼻涕腌得发疼,我满不在乎得哼口哨,满不在乎的掉眼泪。 
                        什么约定!什么十年!什么等他! 
                        什么海水!什么许愿!什么流星! 
                        没一样是真的,都被轻践。 
                        我开始满不在乎地满屋子打转,我开始故意在他面前晃荡,头脑里有个恶毒的想法,我知道他讨厌看到我,但他只能再多看几眼,反正他现在也是不能动的,反正他以后也永远不会再见到我的。 
                        让他再为我多难受一会吧,这也是我唯一能带给他的了。 
                        “看着我对我说。”他命令我。 
                        还是这么神气吗!我跑到他面前,我把脸递给他,我大大地瞪着眼睛,我歪歪地挤出一记冷笑,我鼻涕眼泪一把地对他大声说: 
                        “雷耀,我从来没有在乎过你,我要的只是你的身体——我爱你,只是交易!” 
                        “——那你哭什么?” 
                        他揪住我脸,他已经能伸手了——我送上门去,他伸手就牢牢揪住了我的脸,揪住不放。 
                        我拼命打他的手,他使劲揪得我更疼;我气得眼冒金星,拽着他,冲他乱吼:“我哭是我可怜你——可怜你这个没人要的瘫子废人,只能躺在床上叫个不停。”我俯低身,凑近他,龇牙咧嘴,丑陋滑稽:“你不知道你不能动的时候,我是怎么折磨你,我是怎么玩你的!——”” 
                        他堵住我的嘴,用他的嘴唇,素来凉薄,从来无心,亲我的时候都非要我一个人去要求,从来吻住我的时候,没有用心看看我一眼。 
                        他还是揪着我的脸,不放手,好象我现在有资格荣升成他的珍贵小宠物。 
                        他眼睛清澈见底,他直直看我,那双比我漂亮一百倍的眼睛盯着我的又不大又不双的眼睛,甚至是发亮地在盯着我看。 
                        我被他完全弄糊涂了—— 
                        总是说着无情话的嘴唇却像最初一样滚热。 
                        他贴着我,紧密细致。 
                        “端康,你爱我,你是我的。”他抵着我唇,他看着我眼,轻轻渗出甜言蜜语。 
                        “你什么意思?”我抽身,我真的弄不懂他。我不知道他的脑袋里究竟想的是什么,这才是最大的悲哀。我们的心意不能相通。 
                        “你,是在玩弄我吗,雷耀?” 
                        他改拉住我的手,他的力气显然仍不能用得太多,拉住我手只是轻轻的力道了。 
                        “我一直在等你,我害怕你不来了。”他看着我,一点都不放过的逡巡领土一样仔细,他用低沉缓慢的声音说害怕,坦言因为我他竟然会觉得害怕 !我对这种侵略的眼神、直白的热切完全陌生,我不由自主退了一小步,我几乎不相信他还是他!


                        24楼2009-02-08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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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七楼,我开始等往十一楼的电梯,十一楼,十一楼,默念着,我的心飞扬到跋扈的兴奋。 
                          肩被重重拍打一下。 
                          我回头—— 
                          “端康,太不象话了啊!有好事,也不通知你兄弟们,要不是今天雷耀喊我跟着你,我还真不知道你这种老实疙瘩也会金屋藏娇!——还挺着这么大的肚子,你完了你完了,哈哈!什么时候请吃喜酒,我可等不及了!” 
                          我盯着那张胡子拉碴,眼睛贼亮,嘴巴叭叽叭叽连说一大坨的脸,耐心打断他:“雷耀让你跟着我?” 
                          “是啊,他喊我看看你离开他房间后又跑去哪里?端康你是不是最近都有点心不在焉?也没怎么去看他吧?你看你,又不是没时间,你兄弟现在躺在床上不能动,你就去多陪陪他,就当是可怜可怜那个花 hua 公子了?再说你都陪了他大半年了,还差这几个月?” 
                          “别跟他说,赵哥,别跟他说!你听到吗?”我抓住赵芩的肩膀,使劲摇啊摇。 
                          “为什么?” 
                          “你别问为什么,我会解决的,你相信我!你跟他说,你跟他说……” 
                          “你们俩到底在玩什么?”赵芩狐疑地看我,他收起笑,正颜看我:“端康,你不是糊涂人,别做什么傻事啊?” 
                          “你跟他说,我都在装修我以前住的房子,就是跟他合住的那间;你说我忙极了,天天都来不及赶过来看他,你说我有意不让他知道,说我是想等他十天后出院再给他一个惊喜,你一定要这样跟他说——” 
                          “你这是干嘛?我不明白。” 
                          “——我不想在他这么难过的时候,让他知道我老婆孩子都有了,我什么都不如他,无论如何不能在这个时候比他强!赵芩,你一定要这样对他说,你记住没有?拜托了,求你一定帮我。” 
                          赵芩奇怪地看我,还是闭紧了嘴,不再说话。 
                          “端康……”低沉的喃喃而语,低沉的像正抚过落花的水面,低沉又魅惑,让我完全迷惑。 
                          “怎么了?”我满脸通红地直起身,眼巴巴地盯着他薄如刀刻的嘴唇,依依不舍地回味刚刚享用过的那个柔情似水的吻,我可耻地还想要再勒索一个,我犹豫地摇晃着又弯了下腰—— 
                          他看出来我的企图,嘴角弯出一个淡淡的笑。 
                          “端康,真是有趣的人。” 
                          有趣吗?我几乎要悲凉地回他一抹笑。我有趣吗?我是真愿意为这个男子提供一点我最后的有趣了,只要他不嫌弃。 
                          “耀,再过十天就好了。”我沿他的眉型一点点勾划,是剑眉,神采飞扬、挺拔俊洒;跟我完全不同。 
                          他皱起眉,眉峰顶成尖,顶着我手,他蹭蹭我,以示亲昵。 
                          我忍不住了,我立刻又死死扒在了他身上,我立刻又死死投在了他怀里。 
                          “可以带端康上我的游船了。端康想去哪我们就去哪。” 
                          他依附在我耳朵边上,他往我耳朵里轻轻地吹气,轻轻地甜言蜜语。 
                          我着迷地听他说端康怎么样怎么样,我们怎么样怎么样;我听得心花怒放,听得晕晕陶陶。是的,我知道,如果能和他在一起,地狱就是天堂。


                          26楼2009-02-08 09: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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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2000年2月21日 离预产期还有五天 
                            我走在钢丝上,是个小丑。 
                            还有五天,还有五天,大限已到的五天。 
                            我先敲开的是雷耀的病房门,昨天我去看馨兰,很晚才过来,雷耀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不会高兴。 
                            我买了束很大的花,都是玫瑰花,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还特意选了粉红色的玫瑰,路上的人都会扫两眼我,虽然不好意思,我还是得意洋洋地幸福无比的地把粉红玫瑰一一插进了雷耀的花瓶,很满意地看它们在安逸的世界里开出美丽的花朵,代表我幸福的象征。 
                            “多美啊!”我感叹着,顺势把雷耀的手拉过来,放在手心里,揉着,我笑意盈盈,期待连连。“你会喜欢吧?” 
                            “送给我的吗?”他却皱眉,有点恼怒,“应该让我先送才对。” 
                            “好啊好啊,我还没收到过你送给我的花,下次一定要送给我!”我把他的窗帘拉开,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我推你出去走走吧,耀。” 
                            我们就一起出去了,我们去的是背向馨兰房间的草坪,她不会看到。 
                            我推他坐在林荫底下,我坐在他身边的木头凳子上,风,细柔地吹,树叶子落下,很安静。 
                            我拈下落在他肩上的一片小树叶,放在手里,盘弄。 
                            我们都不说话。 
                            我偷看他的侧面,像个青涩的小女生,我偷看他尖锐的棱角,他犀利的眉目,他总吐露无情话的唇,我贪看到不可自拔。 
                            “以前的房子,不知道怎样了?”他突然回头,突然逮到我快要流出口水的蠢样,他突然吓了我一跳! 
                            我并不因为被他逮到而转开视线,事实上,他看着我的眼光,更让我蠢蠢欲动,多么美丽的眼睛,多么耀眼的光明,让我根本眨不开眼。 
                            “很好,房子很好。”我乖乖撒谎。 
                            “你可以——你愿意跟我一起住吗?端康。”他的声音诚恳地打动我,他的眼睛仔细地看着我,他在征求我的意见:“住我的房子,以前的房子虽然好,但小了些,但如果你还是想住回去,我们就回去住。” 
                            “不不!我没关系,我住哪都无所谓,只要你喜欢就好。” 
                            “端康,我出院的时候,你——” 
                            “我一定来接你!” 
                            我信誓旦旦,他信了,我俩并排坐着,我们无拘无束,心意相通。 
                            ——“不用十年了,看来。” 
                            在我把他推回病房,扶他躺好后,他取笑我,他笑的像个爱闹的孩子。 
                            “十年啊……”太长了,我很怕这个漫长的数字。我后悔不应该轻易许出期限。 
                            2000年2月22日 晴朗 热 
                            “馨兰,我对不起你。我骗了你,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喜欢别人了,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他!你是对我最好的人,再也没有人比你对我好了,但我心里除了他再容不下别人,我是混蛋,我对不起你,我该死——” 
                            我已经想好了,编好了一系列说辞,只要馨兰平安顺产,我就鼓起勇气跟馨兰挑明;我已经预演了几十遍,几百遍,我肯定不会出错。 
                            “端康,你爱我吗?” 
                            “当然爱!” 
                            “如果我生孩子的时候,我要是不行——” 
                            “你一定会平安,你一定要跟我过下半辈子,没你我也活不下去。” 
                            “——端康,我很害怕。我好怕——” 
                            我抱着柔弱的她,紧紧抱着,一遍遍重复爱的誓言——我是肯定要遭报应的。 
                            2000年2月23日 晴朗 
                            我去拜佛,我给每个菩萨每个罗汉都叩头,虽然做不到爬一个台阶就叩响一个的虔诚,但我也重重地叩过了。我也很虔诚了。 
                            求神保佑馨兰和我的孩子,求婶保佑他早日康复。 
                            终于拜了中国人的佛了,但愿灵验,但愿保佑。 
                            “你的额头怎么红了?” 
                            修长的手指慢慢给我揉揉,他数落我:“做事情前,要想清楚;端康总是会做傻事。”但他又很满意地肯定我:“不过傻人有傻福,所以端康就逮到我了!” 
                            我哈哈笑,摇头晃脑,老实说,我也是这样觉得,我竟然能逮到他!真好象是瞎猫逮到死耗子,真的给我逮到了! 
                            2000年2月24日 晴朗 
                            预产期提早一天,馨兰早上就开始阵痛。 
                            医生一直说她身体太弱,今天可能是一劫;实在不行,只能把孩子剖腹取出来,馨兰坚决不肯,她要顺产,她不要孩子有危险,我不明白她的坚持。


                            27楼2009-02-08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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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三 
                              2000年2月21日 离预产期还有五天 
                              我走在钢丝上,是个小丑。 
                              还有五天,还有五天,大限已到的五天。 
                              我先敲开的是雷耀的病房门,昨天我去看馨兰,很晚才过来,雷耀没说什么,但我知道他不会高兴。 
                              我买了束很大的花,都是玫瑰花,我也觉得很不好意思,还特意选了粉红色的玫瑰,路上的人都会扫两眼我,虽然不好意思,我还是得意洋洋地幸福无比的地把粉红玫瑰一一cha 进了雷耀的花瓶,很满意地看它们在安逸的世界里开出美丽的花朵,代表我幸福的象征。 
                              “多美啊!”我感叹着,顺势把雷耀的手拉过来,放在手心里,揉着,我笑意盈盈,期待连连。“你会喜欢吧?” 
                              “送给我的吗?”他却皱眉,有点恼怒,“应该让我先送才对。” 
                              “好啊好啊,我还没收到过你送给我的花,下次一定要送给我!”我把他的窗帘拉开,看着外面晴朗的天空,“我推你出去走走吧,耀。” 
                              我们就一起出去了,我们去的是背向馨兰房间的草坪,她不会看到。 
                              我推他坐在林荫底下,我坐在他身边的木头凳子上,风,细柔地吹,树叶子落下,很安静。 
                              我拈下落在他肩上的一片小树叶,放在手里,盘弄。 
                              我们都不说话。 
                              我偷看他的侧面,像个青涩的小女生,我偷看他尖锐的棱角,他犀利的眉目,他总吐露无情话的唇,我贪看到不可自拔。 
                              “以前的房子,不知道怎样了?”他突然回头,突然逮到我快要流出口水的蠢样,他突然吓了我一跳! 
                              我并不因为被他逮到而转开视线,事实上,他看着我的眼光,更让我蠢蠢欲动,多么美丽的眼睛,多么耀眼的光明,让我根本眨不开眼。 
                              “很好,房子很好。”我乖乖撒谎。 
                              “你可以——你愿意跟我一起住吗?端康。”他的声音诚恳地打动我,他的眼睛仔细地看着我,他在征求我的意见:“住我的房子,以前的房子虽然好,但小了些,但如果你还是想住回去,我们就回去住。” 
                              “不不!我没关系,我住哪都无所谓,只要你喜欢就好。” 
                              “端康,我出院的时候,你——” 
                              “我一定来接你!” 
                              我信誓旦旦,他信了,我俩并排坐着,我们无拘无束,心意相通。 
                              ——“不用十年了,看来。” 
                              在我把他推回病房,扶他躺好后,他取笑我,他笑的像个爱闹的孩子。 
                              “十年啊……”太长了,我很怕这个漫长的数字。我后悔不应该轻易许出期限。 
                              2000年2月22日 晴朗 热 
                              “馨兰,我对不起你。我骗了你,我不能跟你在一起,我已经喜欢别人了,我一直喜欢的都是他!你是对我最好的人,再也没有人比你对我好了,但我心里除了他再容不下别人,我是混蛋,我对不起你,我该死——” 
                              我已经想好了,编好了一系列说辞,只要馨兰平安顺产,我就鼓起勇气跟馨兰挑明;我已经预演了几十遍,几百遍,我肯定不会出错。 
                              “端康,你爱我吗?” 
                              “当然爱!” 
                              “如果我生孩子的时候,我要是不行——” 
                              “你一定会平安,你一定要跟我过下半辈子,没你我也活不下去。” 
                              “——端康,我很害怕。我好怕——” 
                              我抱着柔弱的她,紧紧抱着,一遍遍重复爱的誓言——我是肯定要遭报应的。 
                              2000年2月23日 晴朗 
                              我去拜佛,我给每个菩萨每个罗汉都叩头,虽然做不到爬一个台阶就叩响一个的虔诚,但我也重重地叩过了。我也很虔诚了。 
                              求神保佑馨兰和我的孩子,求婶保佑他早日康复。 
                              终于拜了中国人的佛了,但愿灵验,但愿保佑。 
                              “你的额头怎么红了?” 
                              修长的手指慢慢给我揉揉,他数落我:“做事情前,要想清楚;端康总是会做傻事。”但他又很满意地肯定我:“不过傻人有傻福,所以端康就逮到我了!” 
                              我哈哈笑,摇头晃脑,老实说,我也是这样觉得,我竟然能逮到他!真好象是瞎猫逮到死耗子,真的给我逮到了! 
                              2000年2月24日 晴朗 
                              预产期提早一天,馨兰早上就开始阵痛。 
                              医生一直说她身体太弱,今天可能是一劫;实在不行,只能把孩子剖腹取出来,馨兰坚决不肯,她要顺产,她不要孩子有危险,我不明白她的坚持。


                              28楼2009-02-08 09: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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