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高中三年的时光最终被定格在十八岁那年的毕业照里。
毕业照拍完,老师便叫了十几个的男生把椅子搬回形体仓库教室里。朴灿烈和边伯贤随着稀稀拉拉的人群,一起拥向教学楼旁的架空层那边。
前面有不少上完体育课的学弟学妹们排坐围成一圈,也时不时传来打闹声。
等把椅子放回仓库教室,天空却飘下了几滴雨。喧闹的人群随着各自奔跑的声音慢慢散去,最后只剩下朴灿烈和边伯贤站在原地。
“还是和原来一样吗?”朴灿烈眼神满满都是宠溺,洋溢出喜悦的笑容。
“当然。”边伯贤甜腻地撇了撇嘴,眼眸里闪着点点亮光,十分肯定地答道。
“那给我手?”朴灿烈扬起自己的手问。
“朴灿烈,你可要抓紧了。”边伯贤递出自己的手,颇有意味的说。
“好啊,那你要跟紧了。”
朴灿烈拉着边伯贤奔向雨中,衣角随风摆动着,美好得耀眼。
关了公寓的门。朴灿烈猛地把边伯贤揽到自己怀里,抱了许久。
“灿烈啊——”边伯贤用脚环住朴灿烈的腰,他整个人都吊在空中,两手抱着朴灿烈的脖子,轻声叫着他的名字。
“嗯....我在呢。”朴灿烈应了一声。
“朴灿烈...”边伯贤两手抱住朴灿烈的脸,让他与自己对视。可没想到,不一会儿鼻子就有些泛酸了。他闷着鼻子再一次喊出眼前那个人的名字,眼里也慢慢地泛着泪花,显得有些委屈却特别可爱。
“诶,怎么哭了。”
朴灿烈安抚边伯贤的情绪。“我在,我在这里呢。”
朴灿烈知道边伯贤在想什么。自己怀里的这个人外表倔强却很努力,就像一只脾气时好时坏的小猫,让自己又爱又无奈。惹怒他了,就得吃他一拳。讨好了,便把你撩得神魂颠倒,就是一个勾引人的狐狸精。
边伯贤靠在朴灿烈的胸膛里,身体在朴灿烈身上爬。朴灿烈把边伯贤放下来,边伯贤刚站到地上正想说些什么。朴灿烈却没有给他开口的机会,嘴巴就有了一种陌生的温度。
边伯贤瞳孔不由自主地瞪大了些,嘴巴略张。朴灿烈在他惊讶的瞬间进入他的口腔里。
名义上,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吻。
边伯贤也十分配合,两个舌头不停地打绕着。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口中的细丝滑落在木质地板上,显得特别色情。
朴灿烈一手扶住边伯贤的背,一手向边伯贤衣服里摸去,脚步不停地移动着,踉踉跄跄地把怀里那人往房间里带。
最终两人一起倒在了公寓的大床上。
边伯贤青涩又卖力地回吻着,手也在朴灿烈的胸膛附近胡乱地摸。
朴灿烈最受不了他这样,满脸通红地索求吻的样子把自己吃得紧紧的。朴灿烈生怕控制不了自己的欲望,便紧紧抓住边伯贤的手不让他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
边伯贤却不懂朴灿烈的固执,真正相互表明自己的心意是在三年前了。除了拥抱,牵手之外就没有再做些出格的事情,就连接吻也没有尝试过。
边伯贤趴在朴灿烈身上,眼眶里不知不觉地满含了泪水。我们不敢谈未来,不敢去承诺,不敢去占有,不敢向全世界宣布我们是相爱的。但此刻,边伯贤却想要鼓起勇气告诉他,告诉朴灿烈:不论是身体还是心,他边伯贤都是朴灿烈一个人的。
“为什么不碰我。”
朴灿烈把边伯贤从自己怀里拉出来,低下头想看清他的脸。没想到那小人的头变得越来越低了。朴灿烈轻轻地捏着边伯贤的下巴强迫他和自己对视。
小脸上充满了泪水,脸蛋和嘴唇变得通红通红的。边伯贤用双手用力地擦了擦脸,但眼泪依旧不止。看着面前那个人,眼中满满的心疼与温柔,边伯贤哭得更厉害了。
“赫呜。”
“朴灿烈我最讨厌你了。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好不好......”
朴灿烈揉了揉边伯贤柔软的头发,顺便把他往自己的怀里带。闷闷的哭声在朴灿烈胸前回响。
为什么不碰他。
给你不起你想要的承诺,给你不起想要的幸福。
朴灿烈默默想着,却没有回应。
未来他时常想起,若当时能告诉他:我愿意带你走。会不会这一切结果就不同了呢。
边伯贤要的并不多。
他要的只是你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