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强行让我在十一仓养生，我一时半会儿是不敢有什么大动作的。不过，瞎子当年帮了我那么多忙，现在他处境这般艰难，我如果只在旁边看着也实在太不像话。我坐在椅子上眯着眼睛，想着怎么才能帮上一点忙又不至于被二叔逮住打死。
我在十一仓瘫了一上午，突然想到或许是有一个办法。
二叔***，在上一辈的人面前他也是不敢太造次的。就像他不怕同辈的我爸和三叔，但是对我奶奶却有些忌惮——说起来我奶奶也是个不好惹的主，二叔在三叔的事上会听从奶奶的一些安排，但和爷爷同辈的奶奶现在从表面上来看实际上是几乎脱离于九门之外的。当年爷爷竭尽全力试图洗白吴家，但真正成功的似乎只有我爸——而且到了我的时候还重新淌回了这浑水——但奶奶，至少在我的记忆力，她始终都是以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怡然自居的。
总而言之，我要是一定得搞点什么动静出来，那么我的同伙，必定得是一个和我爷爷同辈的人。
我还完鬼玺的钱之后一瞬间就变穷了，花不了什么大钱，但求人办事总不能空手而来，于是我把之前送给王盟的大红袍抢回来了，跟他说暂时借他的，等日后还他。
“得了吧，老板。”王盟看起来非常不相信我，“你二叔跟你这看得这么紧，你又想搞什么事。”
我让他别管了我现在兢兢业业天天跟十一仓守门呢，但临走时还是不忘警告他一句不许告诉二叔这件事。
我带着从王盟那里抢，借过来的茶，去找了八爷。
我从门口走进去的时候，他正带着眼镜皱着眉头盯着一本砖头一样厚的书看。我一想这场景莫名熟悉，当年我拿着那六角铜铃来找他时，他也是这个模样。这么多年过去，虽然九门内部变了很多，可总有一些人是没变的。齐家在当年就和其他老九门其他几个家族有些不同，到了如今，八爷对于一些事情的态度就更加云淡风轻。
“阿公。”我走进大堂就叫他。
他没有改变他的姿势，而是眼珠子往上瞟，瞅了我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把书签夹在正在看的位置，合上了书。
“我说昨晚怎么心绪慌得紧，原来是你小子要来找我的麻烦。”
八爷是有名的神算，虽然很多年没有再公开为别人算过什么东西了，但多多少少还是能预料到我今天来找他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非常确定八爷十分清楚这几年我干了什么事，有可能连我动机上的一些东西他都算出来了，可老爷子不爱好掺和这事，也就未曾声张过。
“您这话说的，我哪儿敢找您的麻烦啊。”我满脸堆着笑凑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就是有一个小事情想请您帮个忙。”
“你的事情哪儿来的小？不成，要真是小事我昨晚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老爷子显然不吃我这一套。
果然你八爷永远是你八爷，我那些小九九怎么可能瞒过他这个神算。但我依然不打算放弃，这是我难得的有一个可能可以帮到瞎子的地方，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真的是小事儿，就跟上次看铃铛那事儿一样小。”
“就是我上次帮你看了铃铛就看出后面这么多事来。”八爷还是不吃我这一套。
哟呵。
“唉，阿公，实不相瞒，我这次是为了帮我一个朋友，”我站起身来十分狗腿地给他沏茶，“您知道我二叔最近看我看的紧，除了您别人都忌惮他呀。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您也帮我这一回呗。”
“你二叔做事总有他的道理，他的经验怎么说也比你丰富得多，他不让你干的事你最好悠着点儿。”八爷的眼睛盯着我泡茶的手。
“二叔是怕我又去冒险。但这事儿不是为了我一个朋友么，他现在还在给我二叔办事儿呢。我就是来问问您，不去搞事儿。”我把泡好的茶递给他。
“你这个性格，跟你爷爷简直是照着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八爷吹了吹茶沫，抿了一口，“那你说说看，你要请我帮什么忙？”
“也没什么，就是想请您，帮忙算一卦。”我满脸堆笑。
八爷倒是没什么反应，他淡然地咽下嘴里的那口茶，放下茶杯，沉默了许久，中间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长久的寂静之后，他眯起眼睛看向我：“小邪，你这个要求，真不算小啊。阿公我多少年没给别人算过卦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点头哈腰，“当然不能让您就这么破了规矩。只是这个人比较特殊，也许您会愿意重出一次江湖呢？”
“特殊？”八爷挑了挑眉毛——别看他九十多岁的人了，精神和身体都灵敏得很，这个挑眉的动作怎么看怎么狡猾。不愧是神算。“说来听听。”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事靠不靠谱，因为我之前问小花的时候，小花跟我说过黑瞎子和老九门没有关系。可我听别人说齐家和九门其他家族不太相同，他们家的人好游历，也许瞎子他们家是属于比较远的一个分支也说不定。跟九门没什么关系，但跟齐家或许会有点联系。
“是这样的，这个人姓齐，不过道上的人一般都叫他黑瞎子。前段时间他接了个单子去查个事情，遇到点麻烦。”小花说这是私事，我不敢全部抖露给八爷，“但您也知道我二叔他，打定主意的事别人撼不动，我跑不出去。这不就只好麻烦您来了吗。您看…这个人你有没有点印象？”
我注意到八爷听到“姓齐”这个词时面色轻微地变了变。他听完我的话，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手搭在桌子，我看见他的手指在难以察觉但有规律地轻轻动着，就知道他可能有自己的打算了。
过了一会儿，八爷就睁开了眼睛。
“这个人的确和以前的齐家有点联系，不过他的家族在九门之前和齐家就分离了。他们那边，传的是另一种本事。奇算，他们不太精通。”八爷端起茶又抿了一口，斜着眼睛看我。“你和他关系不一般？专门跑过来求我帮忙。”
“他算是我师傅。”我点点头。
八爷点点头，像是早就料到一样，毫不意外，不愧是神算。
“和解九的孙子也有关？”八爷端起茶杯吹了吹，又轻描淡写地问了我一句。
**，这么厉害。看来这事有点藏不住啊。
“……”我干笑了两声，“这不，就是那个，小花下的单子嘛。”
八爷听完这句话，好像愣了一下。他放下茶杯，转过身眯起眼睛直直地看向我。
“你不知道？”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保持着一个疑惑的表情望着八爷。
他仔细看了看我的表情，好像确认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于是转过身去，眼睛望着前方，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问我：“解九他孙子对这事有什么反应？”
我有点奇怪八爷怎么对小花这么感兴趣，但是还是如实回答了他。反正我不说他估计也能猜到一大半。
“小花在北京那边撑着场子呢。瞎子状况不是太好，小花不出面的话，那边的局势不会很好看。”
八爷又叹了一口气。我心想这老爷子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不过我仔细一看就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像是一种，接受了一件难以接受的事之后还被要求向别人解释这件事的表情。
什么情况。我心说。
八爷的表情非常生动，并且不停地变化着，但明显都是很纠结的表情。我纳闷这老爷子到底内心打什么鼓呢。但我也不敢问出声，保持着一个恭敬的耐心等待的表情盯着他。
八爷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终于把他那张表情复杂的脸对准了我。
”小邪，阿公跟你说。你这位朋友这个问题，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决。”
我点点头，这和我想的是一样的。不过我好奇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从侧面劝一下瞎子，改变一下他的态度之类的。
八爷说完这句话，又沉默了许久，然后才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对我说：“你要是想通过人为外力的因素去改变他的想法，让小解九去跟他说。”
小花？
“可是小花之前来找我，好像他已经跟他谈过了，没什么太大用处啊。”
八爷的脸皱得更用力了，感觉像是有一种对于后辈的无奈的感觉。我实在看不出怎么回事，哪怕是二叔在这儿，我估计他都很难看得出八爷的内心斗争。
“你跟他说，让他换个角度去谈。”
什么？我更加懵逼了。这到底谈什么啊还能换个角度，你怎么知道他们怎么谈的。
“阿公，您说这个范围也太大了，给点提示？”我觉得已经把疑惑写在了脸上。
八爷痛苦地叹了一口气，说：“小邪，阿公的提示就只能到这里了。你就原话转告给小解九就行了，他明白我的意思。”
我心说什么情况，你啥时候和小花这么熟了，为啥他就直接能懂。难道真是九爷的后人要比我们吴家的聪明？不会差这么多吧，好歹我也是个中华人民共和国浙大本科毕业生啊。
不过话说至此，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了，八爷能帮我到这地步已经很不错了。再者，我怕我接着追问下去，他直接去告诉二叔，这个事就真瞒不住了。
我向八爷道过解之后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给小花去了个电话，告诉他我的进展。
“你知道老爷子那句话什么意思嘛？他要你换个角度，你知道咋换么？”
小花听完我的传话就一直保持沉默，我心想不会吧，难道智力差异真这么大？
然后我就感觉手机一震，拿下来一看，居然是黑瞎子发来的信息。
【大徒弟赶紧别问了，再问下去，你发小就该琢磨怎么把你灭口了。】
什么？
我在十一仓瘫了一上午，突然想到或许是有一个办法。
二叔***，在上一辈的人面前他也是不敢太造次的。就像他不怕同辈的我爸和三叔，但是对我奶奶却有些忌惮——说起来我奶奶也是个不好惹的主，二叔在三叔的事上会听从奶奶的一些安排，但和爷爷同辈的奶奶现在从表面上来看实际上是几乎脱离于九门之外的。当年爷爷竭尽全力试图洗白吴家，但真正成功的似乎只有我爸——而且到了我的时候还重新淌回了这浑水——但奶奶，至少在我的记忆力，她始终都是以一副置身事外的姿态怡然自居的。
总而言之，我要是一定得搞点什么动静出来，那么我的同伙，必定得是一个和我爷爷同辈的人。
我还完鬼玺的钱之后一瞬间就变穷了，花不了什么大钱，但求人办事总不能空手而来，于是我把之前送给王盟的大红袍抢回来了，跟他说暂时借他的，等日后还他。
“得了吧，老板。”王盟看起来非常不相信我，“你二叔跟你这看得这么紧，你又想搞什么事。”
我让他别管了我现在兢兢业业天天跟十一仓守门呢，但临走时还是不忘警告他一句不许告诉二叔这件事。
我带着从王盟那里抢，借过来的茶，去找了八爷。
我从门口走进去的时候，他正带着眼镜皱着眉头盯着一本砖头一样厚的书看。我一想这场景莫名熟悉，当年我拿着那六角铜铃来找他时，他也是这个模样。这么多年过去，虽然九门内部变了很多，可总有一些人是没变的。齐家在当年就和其他老九门其他几个家族有些不同，到了如今，八爷对于一些事情的态度就更加云淡风轻。
“阿公。”我走进大堂就叫他。
他没有改变他的姿势，而是眼珠子往上瞟，瞅了我一眼，然后叹了口气，把书签夹在正在看的位置，合上了书。
“我说昨晚怎么心绪慌得紧，原来是你小子要来找我的麻烦。”
八爷是有名的神算，虽然很多年没有再公开为别人算过什么东西了，但多多少少还是能预料到我今天来找他的。
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我非常确定八爷十分清楚这几年我干了什么事，有可能连我动机上的一些东西他都算出来了，可老爷子不爱好掺和这事，也就未曾声张过。
“您这话说的，我哪儿敢找您的麻烦啊。”我满脸堆着笑凑过去在他旁边坐下，“就是有一个小事情想请您帮个忙。”
“你的事情哪儿来的小？不成，要真是小事我昨晚不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老爷子显然不吃我这一套。
果然你八爷永远是你八爷，我那些小九九怎么可能瞒过他这个神算。但我依然不打算放弃，这是我难得的有一个可能可以帮到瞎子的地方，我不能就这么算了。
“真的是小事儿，就跟上次看铃铛那事儿一样小。”
“就是我上次帮你看了铃铛就看出后面这么多事来。”八爷还是不吃我这一套。
哟呵。
“唉，阿公，实不相瞒，我这次是为了帮我一个朋友，”我站起身来十分狗腿地给他沏茶，“您知道我二叔最近看我看的紧，除了您别人都忌惮他呀。看在我爷爷的面子上，您也帮我这一回呗。”
“你二叔做事总有他的道理，他的经验怎么说也比你丰富得多，他不让你干的事你最好悠着点儿。”八爷的眼睛盯着我泡茶的手。
“二叔是怕我又去冒险。但这事儿不是为了我一个朋友么，他现在还在给我二叔办事儿呢。我就是来问问您，不去搞事儿。”我把泡好的茶递给他。
“你这个性格，跟你爷爷简直是照着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八爷吹了吹茶沫，抿了一口，“那你说说看，你要请我帮什么忙？”
“也没什么，就是想请您，帮忙算一卦。”我满脸堆笑。
八爷倒是没什么反应，他淡然地咽下嘴里的那口茶，放下茶杯，沉默了许久，中间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长久的寂静之后，他眯起眼睛看向我：“小邪，你这个要求，真不算小啊。阿公我多少年没给别人算过卦了。”
“我知道我知道，”我点头哈腰，“当然不能让您就这么破了规矩。只是这个人比较特殊，也许您会愿意重出一次江湖呢？”
“特殊？”八爷挑了挑眉毛——别看他九十多岁的人了，精神和身体都灵敏得很，这个挑眉的动作怎么看怎么狡猾。不愧是神算。“说来听听。”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这事靠不靠谱，因为我之前问小花的时候，小花跟我说过黑瞎子和老九门没有关系。可我听别人说齐家和九门其他家族不太相同，他们家的人好游历，也许瞎子他们家是属于比较远的一个分支也说不定。跟九门没什么关系，但跟齐家或许会有点联系。
“是这样的，这个人姓齐，不过道上的人一般都叫他黑瞎子。前段时间他接了个单子去查个事情，遇到点麻烦。”小花说这是私事，我不敢全部抖露给八爷，“但您也知道我二叔他，打定主意的事别人撼不动，我跑不出去。这不就只好麻烦您来了吗。您看…这个人你有没有点印象？”
我注意到八爷听到“姓齐”这个词时面色轻微地变了变。他听完我的话，闭上眼睛沉思了一会儿，手搭在桌子，我看见他的手指在难以察觉但有规律地轻轻动着，就知道他可能有自己的打算了。
过了一会儿，八爷就睁开了眼睛。
“这个人的确和以前的齐家有点联系，不过他的家族在九门之前和齐家就分离了。他们那边，传的是另一种本事。奇算，他们不太精通。”八爷端起茶又抿了一口，斜着眼睛看我。“你和他关系不一般？专门跑过来求我帮忙。”
“他算是我师傅。”我点点头。
八爷点点头，像是早就料到一样，毫不意外，不愧是神算。
“和解九的孙子也有关？”八爷端起茶杯吹了吹，又轻描淡写地问了我一句。
**，这么厉害。看来这事有点藏不住啊。
“……”我干笑了两声，“这不，就是那个，小花下的单子嘛。”
八爷听完这句话，好像愣了一下。他放下茶杯，转过身眯起眼睛直直地看向我。
“你不知道？”
什么？我一时没反应过来，保持着一个疑惑的表情望着八爷。
他仔细看了看我的表情，好像确认我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于是转过身去，眼睛望着前方，一言不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一会他叹了口气，问我：“解九他孙子对这事有什么反应？”
我有点奇怪八爷怎么对小花这么感兴趣，但是还是如实回答了他。反正我不说他估计也能猜到一大半。
“小花在北京那边撑着场子呢。瞎子状况不是太好，小花不出面的话，那边的局势不会很好看。”
八爷又叹了一口气。我心想这老爷子怎么突然之间变得多愁善感起来了。不过我仔细一看就发现，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复杂，像是一种，接受了一件难以接受的事之后还被要求向别人解释这件事的表情。
什么情况。我心说。
八爷的表情非常生动，并且不停地变化着，但明显都是很纠结的表情。我纳闷这老爷子到底内心打什么鼓呢。但我也不敢问出声，保持着一个恭敬的耐心等待的表情盯着他。
八爷做了很久的心理斗争，终于把他那张表情复杂的脸对准了我。
”小邪，阿公跟你说。你这位朋友这个问题，只有他自己才能解决。”
我点点头，这和我想的是一样的。不过我好奇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够从侧面劝一下瞎子，改变一下他的态度之类的。
八爷说完这句话，又沉默了许久，然后才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似的对我说：“你要是想通过人为外力的因素去改变他的想法，让小解九去跟他说。”
小花？
“可是小花之前来找我，好像他已经跟他谈过了，没什么太大用处啊。”
八爷的脸皱得更用力了，感觉像是有一种对于后辈的无奈的感觉。我实在看不出怎么回事，哪怕是二叔在这儿，我估计他都很难看得出八爷的内心斗争。
“你跟他说，让他换个角度去谈。”
什么？我更加懵逼了。这到底谈什么啊还能换个角度，你怎么知道他们怎么谈的。
“阿公，您说这个范围也太大了，给点提示？”我觉得已经把疑惑写在了脸上。
八爷痛苦地叹了一口气，说：“小邪，阿公的提示就只能到这里了。你就原话转告给小解九就行了，他明白我的意思。”
我心说什么情况，你啥时候和小花这么熟了，为啥他就直接能懂。难道真是九爷的后人要比我们吴家的聪明？不会差这么多吧，好歹我也是个中华人民共和国浙大本科毕业生啊。
不过话说至此，我也不好意思再问了，八爷能帮我到这地步已经很不错了。再者，我怕我接着追问下去，他直接去告诉二叔，这个事就真瞒不住了。
我向八爷道过解之后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我给小花去了个电话，告诉他我的进展。
“你知道老爷子那句话什么意思嘛？他要你换个角度，你知道咋换么？”
小花听完我的传话就一直保持沉默，我心想不会吧，难道智力差异真这么大？
然后我就感觉手机一震，拿下来一看，居然是黑瞎子发来的信息。
【大徒弟赶紧别问了，再问下去，你发小就该琢磨怎么把你灭口了。】
什么？
血羽飞辰
默语听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