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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XO¤『171004┃原创』Rookie(主灿白/校园/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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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姆苏王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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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成年搞事系列(请勿模仿) 伪英伦校园 胡扯的剧情 其实作者本人就是个rookie
灵感来源 Rookie-Red Velvet
图:我
汤姆苏王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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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L一点废话
是冰箱老师 普通中学生
汤姆苏王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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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嘿。”他转过头去。
在不清楚对方什么意图的情况下,朴灿烈只能尴尬地笑了笑,应了句,“……嘿。”
在一声简短的姑且算是问候过后,后面的人则露出了十分诧异的笑容,紧接着,笑意在他脸上无限地、可能仅限于脸庞范围的放大。
“哇——!”他小小地叫了一声,“终于有人理我了。”
——看来后桌是个很活泼的人。
“如果你不理我的话,我还以为整座学校大概都是沉默的天堂哩。”他仍旧笑着,是一种非常不加以掩盖的笑容,“噢对了——我还没告诉你我叫什么呢,我叫边——”
朴灿烈快嘴地接上,“边伯贤。”
“噢!噢!噢!”边伯贤欢快地叫道,“那你可真聪明。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你偷看过曼妮芬夫人的花名册么?或者是,或者是我后面那个小胖子告诉你的么。”
他压低了声音,一只手竖放在嘴边,“他可真是太无聊了,极度无聊!你知道么,我刚想和他搭话的时候,他就用一种极其不耐烦的眼神看着我,还自以为是地对我吐了一句‘Be an adult’,其实他这么一说我反而觉得他是个神经病。”
朴灿烈噗地一声笑了出来:“艾伦的父亲是政府议员,可能因为家庭背景他也比较严肃吧。”
“好吧——”他撇撇嘴,小小的眼睛也像是不怎么服气似地弯了一个角,却仍然是亮晶晶的,“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呢。”
“你进来之前曼妮芬夫人说过了,‘一会儿有个新来的转学生叫边伯贤’于是,你就坐在我后面了。”朴灿烈老老实实地回答了,一边观察着对方脸上的表情。他的额发蓬蓬松松的,皮肤很白,脸颊看起来有些软软的,小巧的眼睛被微微掩在后面,形状像是月牙。
“啊.……那你呢,你叫什么?”边伯贤的脸上仍是毫不掩饰的笑意。
“朴灿烈。”说着,他将自己的名字重新拼了一遍。“和你一样——”
“什么?”边伯贤没明白过来,眨了眨眼睛。
“亚洲人。”朴灿烈微微咧着嘴笑了笑。
“韩国人?”“韩国人。”异口同声。
两人不约而同笑出了声。
“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是。”
[2]
当放学之后朴灿烈看到自己的隔壁床——原来一直是空床来着的。换上了鲜艳的,更准确的来说是异常扎眼的五彩床单之后,旁边的边伯贤从他的行李堆里爬了出来,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是经历了非常大的一场灾难。
仍旧是笑眯眯的。朴灿烈在心里默默下了个定义,很喜欢笑的男生,不对,非常喜欢。
双方简单的打了个招呼以后,朴灿烈满脸想开口又不好意思开的别扭表情,去门口的饮水机旁接了杯水,又闷闷地坐会了自己的床上。他有许多想问的,但又不太确定自己是否真的想问,或者说问题本身存在意义么,还是说问完问题之后别人回答出来对自己有意义么。朴灿烈的脑子里此刻就像裹着棉花糖,生锈的机器还偏偏嗡嗡嗡地发出烦人的响声来。
“你想说什么?”边伯贤先开了口。
“嗯?”朴灿烈抬头看他,即使棉花糖已经裹得足够大了,“没什么。”
边伯贤噗的一声笑了出来,“你脸上的表情都写着‘我有很多话,非常非常非常多的话要说’啦。”
“真的吗?”朴灿烈疑惑似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哪里呀。”
边伯贤没有理会他的话语,自己坐上了床铺,双腿跟着翻上了床,与被单摩擦出哗啦哗啦的响声,“我猜猜看,你会不会想问我为什么要搬到你的宿舍来。”
糟糕。被发现了。朴灿烈撇撇嘴,不经意一个脱口而出:“你怎么知道的?选修课你选了心理学么?”
紧接着又像是说错了什么话似的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声音从手掌的缝隙中透出来,有点闷闷的,“你不用回答我的这个问题,因为我在问之前还没有想过该不该问呢。”
边伯贤略微有些神奇的看着他:“猜猜看就知道了。”然后又浅笑着凑上身去(两张床其实隔得很近),上手捏了捏对方的脸颊,同样是软软的,“你好可爱呀,灿烈同学。”
“可爱是很好的形容词么?”本能状态下的他看着有些懵。
“是的。”边伯贤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我想是的,是非常好的形容词。
朴灿烈这会儿才放开了自己的手掌,于是——他也大着胆子上手掐了掐伯贤同学的脸,有一种类似于麦芬蛋糕的触感,汗水粘连在皮肤上黏黏糊糊的,非常好。但掐完之后,他又再次发现这个动作在执行之前他并没有进行过思考。很严肃的思考。
边伯贤突然笑开来,模仿着曼妮芬夫人的语气说话,声音尖尖的,“很好,亲爱的,很好。”
“那你为什么要和我住在一起呢?”朴灿烈突然发现,和边伯贤在一起的时候,思考是个挺多余的事情。因为他们俩似乎都是很不乐于思考的人。
其实朴灿烈也很烦躁思考这些事情,因为人生中并没有那么多的事情值得思考,比如说饿了想吃饭,困了想睡觉,就像这些,过多的思考会造成困扰,并且会让你一直保持一种思考不出来结果的忧郁。但学校里要求同学们三思而后行,朴灿烈知道这是句中国的古话,虽然他一直很好奇为什么英国的学校要用中国的古训来教育学生。没有思考后的话语是不能说的,没有思考后的行为是不能做的,小到吃饭,大到睡觉。
“因为曼妮芬夫人告诉我只有两件宿舍还有空床位。”边伯贤两手撑在身后,微微向后倾了倾,“一间是艾伦的,一间是你的。艾伦真是——太过严肃了,再难听点说我觉得他有点装腔作势,我不太喜欢他。”
“这种话说了,难道你不怕我对艾伦去说么?”
“怕。”边伯贤的表情真是世界上最精彩的魔术,就连同笑他都能够摆出好几副笑的表情。“那你还说?”太想亲亲那副笑容了。“因为——我喜欢你啊。”
朴灿烈却摆出一副异常严肃的表情,“这话你可不要对我说喔。”
“为什么?”轮到边伯贤发问了。
“这是很严肃的话,不能随便对别人说的。”朴灿烈在嘴前面比了个叉。
“严肃是很好的形容词么?”他反问道。
“曼妮芬夫人大概会觉得是很好的形容词,但我不觉得。”
“所以?”
“我也挺喜欢你的。”朴灿烈笑了出来。
半个月后,灿烈的腿伤着了,右腿绑上了白花花的石膏。
这或许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因为他可以逃避最讨厌的体育课,高尔夫课等等跟运动扯上关系的课程。还可以经常赖在自己的宿舍里伸手玩弄着老师们送给他以慰问的花朵,他闲来没事的时候就会把它们插进玻璃瓶里,再倒一点水好好养着。有时候会托不在学校住宿的Ayi去校外买些小东西,类似于那种小珠子,泡进水里就会涨大变软,在花瓶里成为亮晶晶的软软的小球。朴灿烈并不知道它的学名是什么,还好Ayi比较聪明,他刚刚形容了一下,她立马轻快地打了个响指说“啊我知道了”。
Ayi是班上为数不多的朴灿烈能够说上几句话的女生,讲得一口十分流利的中文(灿烈一直非常羡慕她这个技能),但外表却是一副标准的金发棕瞳,灿烈对她的评价一直是聪明且善解人意。Ayi的母亲梅琳夫人是学校里的中文老师,以至于每次在社团里上课的时她总是会先让Ayi来做一个示范。
与此同时,他开始明目张胆地在公正场合牵着(当然有时候是很小孩子气的拽着)边伯贤的手,譬如说一块儿去食堂,去教室,回宿舍等等。他的手指一直是朴灿烈极度觊觎的艺术品,细长得像是柔软的奶酪棒,一根根地放在手心里把玩岂不美滋滋。边伯贤自然也是表现出异常配合的样子,还时常在出宿舍之前坏笑着等着朴灿烈搭上他的臂弯说着“My majesty”。借着朴灿烈暂时还是个半残废的名头,两个高中男生时常手拉手也没引起学生老师们太多的怀疑。
他们的关系自然很好,非常好,人尽皆知的异常要好的朋友。
——朋友。
“灿烈啊,我能看一下你的化学笔记么?”
“嗯?”朴灿烈此时此刻正别扭的曲着那条笨重的腿坐在床铺上打手机游戏,抬头看了一眼他,又低下头去,“嗯,好。”
“嘿嘿嘿我能顺便抄一下你的物理作业么?”
又是抬了一下头,“嗯,好。”
“这周曼妮芬夫人布置的文章你写了么?”
“写了啊,你要看么?”看起来是懒得抬头了。
“我正有这想法呢。”边伯贤咯咯咯地笑,一边动手去翻朴灿烈的书包。还一边低声抱怨着“你个大男生书包收这么整齐干什么呀”
“嗯,好。”毫无灵魂的应答。
边伯贤一下子起了坏心思,故意掐着嗓子问了句:“那你亲亲我好不好呀?”
朴灿烈几乎连愣都没愣,长臂一勾就将他拉到了眼前来。屏息。空气一瞬间静谧下来了,唯独腿间手机里吵闹的音效在此刻显得尤为清晰。
“喂。”边伯贤的声音意外有些软软的,音调很低,像是某种乐器,“你游戏又死了哦。”
“嗯。”一声不明不白的回答。
太近了。连同轮廓,呼吸也是。仿佛从唇间,从五脏六腑之中安静地逸出的气息,在边伯贤的眼前缓缓地,化开一片湿热的雾气。朦朦胧胧中,印出一张白净的少年的脸庞,以及在眼前无限放大的双瞳,睫毛忽闪忽闪的,柔软而纤长。
——砰。
有一场规模非常小的爆炸,范围是两张柔软的床笫之间,交逢的目光之间,湿软的舌尖之间,伴随着甜腻腻毛茸茸的感觉。仿佛是树莓在唇齿之间被啃咬出甜美的汁液,浸润着雪白的牙尖——小小的,沾着梅红色泼墨颜料的塔尖。
——“喜欢你”
——也是这样的味道吗。
汤姆苏王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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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Rookie rookie my super rookie rookie rookie~”
暂时属于残疾的朴灿烈同学今天在体育课的时间路过了舞蹈室,却发现一直被古典芭蕾所霸占的舞蹈课堂突然回归了欢快活泼的少女风。
朴灿烈停了下来,思索着这不是——Red Velvet的歌吗。那个经常被边伯贤挂嘴边的女团!
“你居然不知道!太太太太不可思议了!”“最近新出的歌真是可爱过分……你去听听吧啊?”“这道题都不会,你还真是个rookie噢。”
“喂,你这是在骂我么?”朴灿烈记得他这么说过,同时非常生气地放下了笔,在桌子上“啪”的一声。
“不是呀。”边伯贤咯咯咯地笑了起来,“这只是个爱称。”
好吧,爱称,非常可爱的词汇。朴灿烈勉勉强强地接受了这个称呼。
不知道如今是追星时代的盛世空前还是什么,前几天记得上西餐礼仪课的时候,珍妮在课上打了会儿瞌睡,结果就被眼尖的弗雷德先生瞧见了。紧接着,弗雷德先生被气得满脸通红,并且质问了她一句:“你天天就知道上课打瞌睡,你难道不曾拥有过自己的人生志向么!”
珍妮一下子反而精神抖擞了,撇撇嘴道:“我的人生志向很简单的,弗雷德先生。而且我正在努力实现它。”她顿了顿,整个礼堂随着她的停顿而变得安静,“我的人生志向是嫁给Wendy小姐。”
一刹那,边伯贤就率先爆发出惊人的笑声来,随之整个课堂哄笑了起来。弗雷德先生就像Ayi口中所说的“赶牛的老大叔”(因为边伯贤的第一堂西餐礼仪课上Ayi告诉他弗雷德是赶牛大叔专用的名字)一样用银器狂敲着玻璃瓷盘发出叮叮叮叮的响声大喊着:“安静!安静!安静!”
弗雷德先生的礼仪课一直是男生们恶作剧搞怪的天堂,包括朴灿烈一度将弗雷德先生的香槟换成了他最为讨厌的碳酸饮料,当然,最起初带头搞恶作剧的还是朴先生身边的边先生本人。在边伯贤到来之前的礼仪课一直被称为“史上最无聊最严肃最古板最苛刻”的课程,学生们多半都要换上西装,装成一副小古板的样子来简简单单复复杂杂地吃一顿饭。
其实学校里许多课程也都如同礼仪课一般严肃而……无趣。
非常无趣。
老师们都认为玩笑是低俗的话语,幽默是无知的产物。课堂更需要的是精准无误的讲解和确切全面的知识,整所学校近期(因为他们新换了一个瘦高瘦高的女校长,一般都叫她特蕾莎校长。说话的时候声调一上一下,自以为感情十分丰富的样子。)正在狠抓教学质量,连垃圾桶都由每层楼两个变成了高中部仅有两个。还有,最近食堂也惨遭毒手,要求学生们自带饭盒盛饭,还不给清洗的地方(据说是第一天下水道就被堵着了),最后是边伯贤实在是太过嫌弃厚厚的油渍,偷偷带着朴灿烈去男厕所用从食堂里偷来的洗洁精给洗干净了。
临近高三毕业,班上却又换了一大批的新老师,甚至连主科老师都换了大半。尤其是作为历史科代表的朴灿烈同学心里十分不满意,新的历史老师史密斯小姐是个斜视,常常让人以为她高傲自大得目中无人,朴灿烈也怀疑过也许是她自己的性格使然才让她的眼睛得了个坏毛病。并且每节课都如同第一天认识朴灿烈似的,从不过问她自己科代表的名字。
这是朴灿烈日常向边伯贤抱怨的事情。每当这个时候,边伯贤一般会坐在他的腿上,窝在宿舍里唯一的小摇椅里,也许是面对面,也许不是。面贴面的时候他们就会故意挨得彼此很近,让说话时伴随的微小气流噗噗噗地洒在眼睫毛上,就仿佛有着非常温暖的湿润的包裹。
每天中午的午间休息,他们基本上都会在这个小小的摇椅里度过。边伯贤时常会在朴灿烈的怀抱里,不算太强壮的臂弯里,不太坚硬的胸膛上,休息得异常舒适。如果下午是他先醒了,他就会仰仰脑袋去亲亲对方脸颊分明的轮廓线,然后软着嗓子在朴灿烈耳边说句“起床啦。”
9月份是入秋的季节了。他午间缓缓睁开的双眼就像是秋日澄澈的湖泊,仿佛有半梦半醒的清波顺着眼眶淌下了睫毛,亮晶晶的水珠便连排悬在上头。
他眨了眨眼,像是蝴蝶轻轻煽动的翅膀。像是本能似地,他顺着意识追上了刚刚在他脸庞上留下痕迹的嘴唇。像是午后品尝着一块湿湿的榛子蛋糕。在秋日金黄的阳光里。
“边伯贤。”朴灿烈双手环着他纤瘦的腰,手腕摩挲着他白色的制服。像一只摇着尾巴的大懒猫赖在边伯贤的身上,说话的声音都正好抵着他的耳尖。
“嗯?”边伯贤挑着眉,声音轻悄愉悦。还心情甚好似的伸过手在朴灿烈托在他肩膀上的下巴处像逗猫似地挠了挠。
“你还有多久成年?”朴灿烈懒懒地用眼睛斜了他一眼。
“喔……”边伯贤扳起指头数了数,“还有9个月。”
“……还有这么久啊。”
“怎么了?”边伯贤笑了起来。
“没什么。”朴灿烈摇摇头,“我只是总觉得我们会在成年之前弄出点事情来。”
“你不会想现在就嫁给我吧。”说这话的时候,边伯贤的嘴角正轻蹭着他的鬓角,像是故意似的,声音迷迷蒙蒙的,让人给听不清楚。
“是啊——”朴灿烈起了点坏心思,“是不是嫁给你了以后就能……”
他偷偷在边伯贤的耳垂上咬了一口,虚着声音说了句悄悄话。
听完后的边伯贤又笑了起来,甚至把他的脸埋到了手掌心里,肩膀随着笑声一耸一耸的,他最近太喜欢笑了,尤其是在朴灿烈面前。
笑得他的耳垂,耳尖,眉毛,眼睫毛,鼻尖,嘴唇都变成红通通热乎乎的。
一定是午后的阳光太暖和了。边伯贤心想。
汤姆苏王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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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写生课上唯一的趣味性只在于草地和阳光。
但朴灿烈的思维还沉浸在昨晚上和边伯贤窝在一张床上看《燃情岁月》的混沌之中,所谓“有些人能够听从自己的内心行事,这些人要么成了疯子,要么成为传奇。”。
他不太喜欢很老的电影,偏偏边伯贤很喜欢。而且每次边伯贤自己想熬夜的时候还要拉着朴灿烈一起,被舍管老师发现两个大男生挤在一张床上的时候他就装作梦游似地又麻利地滚回了自己的床上。但之后的夜晚还是笑嘻嘻地飞快钻进朴灿烈的被窝里和他抱个满怀,蹭蹭头发蹭蹭耳朵蹭蹭额头,一天才算真正地在他怀里结束。
于是,朴灿烈在写生课上险些睡着。他把原因归咎为阳光太过和煦,青草太过柔软,他预备着枕着风的轻言细语感受学校后山的风景。学校的后山上有一个平地,算是半山坡,学生们通常都会在那里进行自己的写生活动。
边伯贤不知道该画些什么,同样,朴灿烈也不知道。于是,他们俩合伙歇在了一棵大树底下,背靠着它疙疙瘩瘩粗实厚状的枝干。
秋风从它们眼前轻巧地滑过,虽然他们并不一定能用肉眼看见。他们能看见的就仅有摇晃的草坪,伴随着起风而漫天飞扬的石子和沙土。还有头顶窸窸窣窣作响的树冠,晃晃荡荡的阳光来回投射在他们的脸庞上,从睫毛间悉数落下,落在鼻尖上,形成若有若无的阴影。
边伯贤睡着了,在朴灿烈几笔几笔草率地在画纸上提着青草率真的曲线的时候。他咬着笔头,塑料的笔盖在牙齿间咔擦咔擦地响着。边伯贤的脑袋靠在他肩上没什么过多的重量,但头发很软,比他自己笔下的青草要柔软许多。
边伯贤总能这样轻而易举地带给他像现在这样异常安心的宁静。每当他睡着的时候,仿佛是整个世界包裹着温暖的光芒降落在朴灿烈的肩膀上。
可是仔细想想,他们也不过才认识了四个多月,但上次接吻在两个小时之前,上次吵架在一个星期之前,原因是朴灿烈在扳手劲里赢过了边伯贤。
不过可歌可泣的是,他们幸好生活在一个同性恋合法的国家里,朴灿烈心想着。他已经暗暗预谋着兴许未来的道路不会太崎岖,现在可是21世纪,兴许吧,兴许。
离升入大学还有8个多月,班里大多数的同学都在明里暗里地打听各个人想去的地方,有些人的目标是常春藤名校,有些人的目标是去一边完成学业一边继承家族企业,有些人的目标还可能是辍学去环游世界。
未来比想象中的更近在咫尺。朴灿烈有些想不通,他的年纪并不算小了,甚至还有将近一年多他就会真正地迈入成年人的世界,他却仍然不明白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仿佛眼前是这迷蒙中的伦敦,起了一大片白雾,从而阻挡住他的视线,看不清前方。
正当他在瞎想些什么的时候,边伯贤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他把头抬了起来,这使得朴灿烈的肩膀忽然轻了许多。
“……灿烈。”“嗯?”
“斯克鲁奇刚刚来过么?”他突然莫名其妙来了一句。
朴灿烈突然被问得有些摸不着头脑,“没有啊。怎么了?”
“没什么。”边伯贤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刚刚做了个梦,太真实了。”
他又径直说了下去,“梦到他被三个幽灵找上门,被吓得屁**流。”
朴灿烈不禁笑出了声,“那你这个梦一定有一个名字,叫圣诞欢歌。只不过可惜现在不是圣诞节。”
“不,不完全是。”边伯贤否定道,“然后我梦到他第二天幡然醒悟了,不再像从前那样吝啬——超级吝啬了。结果刚刚他来找你,我躲在大树后面,不过真是奇怪,我为什么要躲在大树后面,我和你在一起难道不是正大光明的么。”
朴灿烈仍旧看着他,看着他若有所思的表情,微微皱起的眉头,以及在空中乱比划的手。
紧接着,边伯贤继续自顾自地说:“后来,他说他喜欢你三年了,比我还久。关键更可恶的是我听见你什么都没说,于是我太气了骂了一句狗屁冲出去给了他一拳。”
“没看出来你这么野蛮啊。”
“往往说别人野蛮的人自己更野蛮。”边伯贤斜了他一眼,“你最好还是去问一问斯克鲁奇,我可真的不想给他一拳喔,反倒是弄得我现在还觉得手火辣辣的。”还假装可怜兮兮地摊开手来。
——实在是太可爱了。
仿佛是他轻轻晃一晃脑袋,眼前的白雾便从他的脸颊旁散开来。
朴灿烈一度认为边伯贤身上携带着某种未知的魔力。不完全神奇,更像是某种流行病毒,慢慢悠悠路过他的面前的时候倒是结结实实地让他打了个大喷嚏。
例如最近朴灿烈在致力于寻找合适的方法来度过人生中最为忧郁之一的日子,其原因是上周曼妮芬夫人发下去的问卷调查上朴灿烈交了白卷。一张关于未来心仪的大学的问卷。
而他交了白卷的后果就是被曼妮芬夫人当众提起来训斥了一顿:“朴灿烈,你能不能稍稍对你的未来负一点责。如果你不知道你的目标是哪所大学的话,老师就没办法将你分组,就不能进行针对性的训练和学习——”她一边还一副很烦躁的样子翻着纸张,“还有边伯贤,站起来。”
朴灿烈悄悄抬头看了一眼,边伯贤撑了撑桌子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随着他的动作滑开来。
“你也跟着没写。”曼妮芬夫人话音刚落,灿烈便忍不住偷偷笑了出来。从背后看不见边伯贤的脸,却看到他伸到背后来比的剪刀手。
“笑什么!”她一拍桌子,朴灿烈立马抬起头来装作无辜似的眨了眨眼。
他也说不上为什么,反正心里头是有点窃喜。美滋滋。
有人陪同自己一起受罪了大概是件好事,可灿烈心里仍旧在纠结自己到底应该在问卷上填哪所大学的事情,不光是曼妮芬夫人催的紧,他自己也觉得好像这事儿不提上日程是不行的。
于是他打开了谷歌用字母首写一所一所地搜索,直到最后躺在床上任由手机啪地砸在自己脸上,火辣辣的,害得他揉了半天鼻子。
所以他很忧郁,忧郁源自于他自己对于未来的不负责。其实灿烈压根不知道自己怎么负责。他今年确确实实17岁了,却对责任这个概念始终模糊。老师会训斥他没有一点责任心,父母会告诉他做人需要负责任,责任到底是什么东西,灿烈其实并不清楚。它有可能具化成一本作业题,一次哲学课上的笔记,一所大学,一个守规矩的理由。总结,责任使他烦躁。
最后,这样的烦躁被边伯贤的一支红标给射在了箭靶上。
后者称为了减少灿烈的烦躁,便在写生课后的晚自习以后带他去操场跑了个好几圈,而后紧盯着表盘上熄灯的时间风一样地又冲回了寝室。最后,两个人躲在一张狭窄的小床上气喘吁吁。
“所以、你现在、哈……有没有觉得、人生很美满?”边伯贤转过头去问他。
“……很美满。”后者还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呼吸。
“所以、所以我就经常说,缓解忧郁最好的方法、就是、就是去跑步。等到跑累了……你就没心情、想那么多了。”
“你这、什么、歪道理。”朴灿烈低头抵着他转过来的额头。
边伯贤转过头来的时候两人的脸离得很近,于是——他拽着朴灿烈刚解开的衣领,在昏暗的被窝里,甚至是在鼻尖抵着被子的情况下,在闷热的汗水里同灿烈接了个吻。
接吻的间隙,朴灿烈的手顺着他细瘦的腰摸到了他光溜溜的大腿。笑容不经意地从双颊滑开,正好被边伯贤尖锐的小虎牙“嗷”一声咬到了舌头。
“……你怎么又把裤子脱了。”朴灿烈的手臂仍旧搂着他的肩膀,声音很低,气流几乎要蹭着他额前的碎发而过。
“舒服啊。”边伯贤回答道,喘息的胸膛在一片黑暗里上下起伏。
他总喜欢这样,回到寝室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碍手碍脚的校裤给脱掉。然后只穿着白色的上衣在朴灿烈面前走来走去,衬衫的衣角在白花花的大腿间晃荡。边伯贤的腿是一双很平常的,十几岁少年的腿,不至于太过纤细或是过度虚白,而且小腿的肌肉有着非常健康的线条。有时候还常常露出他灰色的平角裤来,朴灿烈还经常以此取笑他落后时代的时尚品味。
比如说现在,他掀开被子去倒水,朴灿烈窝在自己的床上盯着伯贤微微弯下腰的背影。边伯贤的肩膀简直是个太舒适的地方,不是太宽也不算窄,他能刚刚好把自己的头低下来稳稳地安放在上面,甚至是他自然的锁骨里。然后鼻尖就可以蹭着伯贤鬓角上几颗新冒出来的痘痘。
于是,灿烈现在感到脖子特别酸胀,迫切的急需一个温暖舒适的地方来安放他过于沉重的头。
最后,正在接水的边伯贤忽然感觉到肩膀一沉,有一种非常平和而温暖的温度环上了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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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是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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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凌晨未知时间。
“伯贤,醒醒。”朴灿烈站在床边推推他,而非常霸道的边伯贤同学貌似十分不乐意似的翻了个身。又不小心露出了他灰色的平角裤。
朴灿烈非常坚韧不拔地继续叫他。
“小贤小贤小贤小贤。”
“唔……”边伯贤转了个身过来,迷迷糊糊地应道。他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眨巴眨巴。
“你为什么要叫我小贤?”他问。
“噢。”朴灿烈挠了挠头,“这样听起来比较亲近。边伯贤——小贤,这种区别是很大的。”
“有道理。”小贤本人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那你的意思是我也可以叫你——”
他想了想,“小烈么?”
“可以。”小烈本人也点了点头。
“噢好吧——那小烈同学叫我做什么呢。”边伯贤招了招手,示意朴灿烈低下身子来。他很配合地单脚蹲了下来,于是边伯贤伸出两只手搂住了他的脖子。
“你要去洗洗澡么。”“为什么要洗澡?”
边伯贤最讨厌的事情就是洗澡了。
“好吧——你知道,这说出来可能会让你脸红心跳然后骂我是个大流氓。”朴灿烈回答道。
“那你给我洗。”
“好的。”
“要用你的沐浴露。”
“好的。”
“要用你的洗发水。”
“好的。”
“校服湿了要穿你的——”
“好的。”
“那你亲亲我好不好。”
“当然——”朴灿烈飞快地凑上嘴去在他额头上碰了碰,“现在可以去洗澡了吗?”
边伯贤抿了抿嘴,故意摆出一副很为难的样子。
“好的。”
次日。
曼妮芬夫人看起来并没有将边伯贤和朴灿烈两个人的事情忘记。相反,看起来日日都挂在心上——这可不太好。
“边伯贤!朴灿烈!”
完了。
边伯贤歪歪扭扭地先站了起来,他早上起来的时候还嘟嘟嚷嚷地说自己屁股和腰有点疼。朴灿烈怀疑是——他自己身体太脆弱了的原因。跟小烈本人没关系喔没关系。
朴灿烈紧跟着站了起来。
学校里对毕业班的成绩很是抓紧,他们这所高中的学生算是全伦敦升入常春藤名校概率最高的了,原因并不是因为其他的什么独特的培养学生品格和应变能力的方法,而是对于各类大学的面试和考试的一种相当具有针对性的模拟测试和分组教学,其实朴灿烈很不喜欢这种方式,听说是从亚洲那边学来的,不在其他无用的地方浪费过多的时间。
“圣安德鲁斯大学没有考虑过么,皇室的母校总该知道吧。”曼妮芬夫人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不然——你们想回到亚洲就读大学么?”
见两人低着头不说话,她接着说:“行吧——亚洲排名第一的大学是新加坡国立大学,也正好说得是英语,你们在语言上还没什么大的障碍。不然就你们两个本国的首尔大学么?亦或是中国的清华大学或者是北京大学?不过我得先提醒你们,中文可没有想象中那么好学。关键是到现在了你们也没什么目标的吗?难不成不想考大学吗?”
朴灿烈早就游神到窗外去了。他在想中午食堂的菜式是什么,他推算了一下今天肯定有黄瓜汤,边伯贤最怕啦嘿嘿嘿。
一个好的大学代表什么呢。一个安定的生活么。
边伯贤唧唧歪歪地想,但并没有说出来。他还想到前几天在图书馆碰见正轮着值班的Ayi时,她说的那番奇奇怪怪的话,像是和他说的,又像是没和他说的。请不要怀疑边伯贤说这话是个病句,它并不是。他一直觉得Ayi当时说的话似乎——话中有话。这个词语是这样使用的么。
边伯贤大致能将那个场面还原一下。
“听曼妮芬夫人说你和朴灿烈都还没选好想去的大学么?”她一边理着书架上的书本,并没有看他。
“噢——是的。”边伯贤当时很想将这个事情掩盖过去,“选一个大学应该是非常慎重的事情,嗯——我觉得兴许需要更多时间和考量。”
“噢——”她学着他的语调笑了起来,“不过我不得不提醒你,这已经迫在眉睫了喔。”
“这个事情非常重要吗?”边伯贤反问道。
“是的。我想是的,非常重要。一所大学大概决定了你未来的职业取向,朋友圈子,以及——一个安定的,不需要担心物质条件的生活。”
边伯贤皱了皱眉头,“我想安定的生活不应该只是基于物质条件吧。当然,物质基础必须是有的,不然那根本称不上是生活。”
“是的。”Ayi笑了起来,“我想还有一段稳定的关系。能够长久的维持的一段关系,它并不冒失,更能够让别人接受并且长期保持一种状态。我把它称为安定,大多数人想要的安定。”
“包括你吗?”
“也包括你。”
“但我不觉得这是安定。”边伯贤有些不满地反驳道,“刻意追求的平稳只是一个假象。真正的安定应该是——”他顿了顿,“内心的平静才是。”
“很多事情难道不是人的主观臆断么?比如某些事情冒险,或者安全。因为大多数人都这么想,所以这就是它的标签么?”
Ayi打断他:“但人是向往长久不变的东西的。所以多数人选择了安稳,而少数人则选择了冒险的事情,不安全的关系,不稳定的生活。”
“但事实上,那是个乌托邦。世界上没有什么恒久不变的东西的。”
“噢好吧。”她耸耸肩,“我想——也许你有一天会明白我的意思。”
当然,边伯贤不会否定当他和朴灿烈在一起的时候内心无比平静。甚至平静得想吻他,想解他的衣扣,想扒他的裤子。虽然他在某些方面他是个菜鸟,并不懂得太多的道理,就像不懂得许多化学实验的原理(主要是他脑子不好使)。生活难道不会慢慢告诉他么,最最最最大不了的事情也不过让他多看点书多明白点事理。其实说老实话,小贤本人觉得他自己其实是个很好学的人。
于是,他准备下课问问朴灿烈到底想去哪个大学。嗯——大学里的寝室最好床稍微宽一点。
啊——然后想在花园里让他吻自己。嘴巴好干。
边伯贤偷偷瞟了一眼窗外。
今天太阳可真好。
END
关于菜鸟:
我有很多想说的!——给我两分钟让我思索一下。
这个故事有一万多字,嗯,磨了起码两个月,非常的不容易。主要内容就是控诉我新学期成为毕业班艰苦难过的日子。而且我们确实有一个很瘦但不高的新校长(去年换的),为人非常的神经病,新的历史老师也万分的神经病(对没错我是历史科代表),每日中午自带饭盒还不给洗的地方!这让我一个邋遢鬼都忍无可忍了!你说过不过分!
但是没有小贤带我去偷洗洁精TT
哇真的,我写的时候完全是在脑补伯贤和灿烈上身白衬衫红领带下身黑西裤的制服形象,想想我就觉得人生圆满。还有里面扯的礼仪课写生课包括哲学课,都是我瞎扯的!不要信!抱着不严谨的态度告诉你我压根就不知道英国学校咋上课的,我按照霍格沃兹想象了一下而已。
还有关于这次的h,写得我自己都超级满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一直是一个专注于科学理论的正经人士,为了写这次我还看了好多乱七八糟的帖子。嗯。没毛病。
文中唯一一句英文出自义务教育教科书——英语。没想到英语书上还有这么带感的吧???麻烦你们把exciting翻译成刺激。
over。
汤姆苏王子_
天然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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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
汤姆苏王子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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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顶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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