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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比的故事

第二章（下）
五月仲夏，万物茂盛，洛阳城已是人间地狱。
瘟疫接二连三地冲击这座洛水之畔的古都，若是一两次鼠疫，多数平民百姓也不过是更加勤于灭鼠。只是这第三回，那些“不语怪力乱神”的老学究似乎都坐不住了，然而没有人再感叹这是天要亡大越之象，因为此番举国上下无不殃及，从南洋到长城，从东海到河西走廊，死者遍地，皆因瘟疫。从灾起不过短短数日，太皇太后的耳目不止一次打听到朝廷重臣在家中唉声叹气：“天要亡我华夏啊。”
这一回不是鼠疫，患病之人起初神志不清最终暴死，民间群医试过各种手段之后束手无策，甚至有的大夫在治疗时染上疾病撒手人寰。宫廷御医在夜以继日查阅典籍之后，竟一无所获。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更没有人知道它该如何治愈。一切都无头绪，这瘟疫早已不是叫皇帝回都就能解决的，太皇太后之所以让越广泽迅速回都，是要他来解决洛阳民｛河蟹｝乱——禁军人人自危形同虚设，民间怨声载道，经有心人煽风点火，皆以为瘟疫之责在皇室无道，几次三番冲击宫城。
因事出紧急，越广泽率轻骑先行回都，从龟兹至洛阳，一入玉门关，仅有敦煌一城未有灾情，乡间陇亩无人耕，荒土遍野，白骨遍地，十室九空，不少村庄已是死村。
而洛阳城早已乱作一锅粥，蛇鼠横行，地痞称霸，强取豪夺已成家常便饭，这并非中垒校尉与三辅失职而是这几位官员在瘟疫爆发后不过三日都病死任上。甚至连可暂时顶替的副职官员也多数病死，至于剩下的少数，唯恐威胁身家性命仓皇出逃。
千余轻骑一进城门，只见满城乱象，越广泽对身后部下命令道：“作乱者收押刑部，严惩不贷。”语毕，身后骑兵策马而去，奔入各坊间巷道，上千轻骑，想必很快能够完成任务。越广泽也没有停下，策马跑向刑部。
刑部尚书邹寅荣，三朝元老，前十日刚到古稀年岁，本该在十日前致仕归家，还政于君，怎料灾难又起，只得继续留在刑部，担起尚书之职。
“老臣参见陛下。”邹寅荣须发皆白，行动不便，见戎装未下的越广泽直奔刑部而来，一丝不苟地行了大礼。
“免礼。”越广泽连忙上前扶起老人。
越广泽环视刑部大堂，往日虽说不上络绎不绝也绝不是今日冷冷清清，到连案上书卷也无人整理的地步，于是问道：“刑部还有几人？”
“陛下恕罪，整个刑部加上老臣堪堪三人，其中一人是刑部司主事，另一人是司门司主事。”老人深鞠躬作揖道，“瘟疫起至今不过十二日，官员死的死逃的逃，刑部只是其一。”
越广泽几乎不能相信他的耳朵，刑部人多时两百之众，各司其职才能运作自如，而今人数屈指可数，他深吸一口气，又问：“早朝还有多少人？”
“早朝已经停了五日，五日前还是太皇太后派人家家传旨才成的。”邹寅荣在作揖行礼回答，“五日前常朝，五品之上仅有二十余人。”
常朝京中五品之上官员皆须参加，往常三五百人立于殿中，而今整个洛阳五品以上官员却仅有二十余人。
光从数字上少年就能体会到比起这次的瘟疫以往那些都是小巫见大巫，他强作镇定，再问：“五日前，朝中汇报洛阳还有多少人？”
“不到一万户。”邹寅荣先是沉默，而后沉重答道。
洛阳鼎盛之时，数百万之众，五十万户有余，而后是连年灾荒，人口锐减，但是三月鼠疫结束之时洛阳仍有十余万户，不过十二日，人口如此衰减，唯有屠城能够类比。
“陛下？”邹寅荣见越广泽杵着不动，生怕是自己的回答吓着了这个刚上任不久的皇帝，于是试探地问道。
好在越广泽没有流露出丝毫恐惧或是害怕，而是努力让自己冷静：“先坐下吧，邹卿。”
“谢陛下。”邹尚书恭敬行礼，待越广泽在正位上坐下，他才在大堂中一侧就坐。
轻骑兵行事速度极快，不久便有人陆陆续续押着作乱者来到刑部，其中不少人已是神志不清，语无伦次，当然也有不少人清醒万分却公然叫嚣。
“独夫无道，天必伐之。”一个被轻骑兵押着的青年人直指越广泽，高呼道，“伤天害理，触怒神威，连累百姓，是谓无耻！”
押着他的轻骑兵重踹他一脚，手上施力下按，让这个青年人死死跪在地上，他却依旧在尽力高呼：“国之将亡，天下之将亡，尔越氏小儿无动于衷，天灾蔓延，用重典而惩灾民，任鸡鸣狗盗之徒为非作歹，而官衙紧闭，良民饱受欺辱无处上诉，令民心尽失。尔穷兵黩武，为万夫所指，为上天所弃，天下之大害惟尔越广泽耳！”
坐在一侧的邹尚书听这人对皇帝指名道姓，满口指责之言，一时气血上涌，笨拙地掏出手帕咳了几下：“咳咳···”
待气息稍稳，他横眉竖眼地斥道：“大胆狂妄之徒，竟敢在陛下面前出言不逊。尔目无王法之辈，何来指责陛下之资格？”
“陛下？”青年轻蔑地笑了笑，“你看看你的大越吧，尸横遍野，死者十之八九，这天下哪还有大越？”
话音未落，原本押着他的轻骑兵被一瞬间推开，不偏不倚地撞在两侧柱上，继而昏迷不醒，青年抽出腰间软剑向正位上的越广泽刺去，少年侧身一闪，即刻抽出环首刀档格。然而刀剑未相碰撞，青年忽然一个变招，收手向下，越广泽下意识后退一步，忽然寒光乍起，剑身的被收入剑柄之后从剑尾弹出，与越广泽仅有分毫距离。
地面忽然间传来金属滚动的细微声响，一阵刺眼的烟雾霎时间弥漫整个大堂。在浓重的烟雾下，不能睁开眼，越广泽只能瞑目感觉着敌人的动态，他听到一个轻盈的脚步在靠近他，果然有个少女递给他手帕，又道：“不想像他一样就快点捂住口鼻。”
在烟雾中少女又道：“快跟上。”
他跟着少女的脚步向前，而听声音，少女的脚步缓慢，而还有另一个听来稍为不便的脚步，这个少女似乎在搀扶着一位行动不便的老者，老者自然是刑部的邹尚书。
一走出大堂，周身的空气自然而然地清新起来，越广泽睁开眼，将捂住口鼻的手帕摘下，深呼吸了一口，这是一个西南夷布制常服的少女，在宽大的衣服中显得有些瘦小，一对晶亮的琥珀色双目，右眼下有一颗不起眼的泪痣。
“你是谢神医的徒弟······达久桑姑娘？”越广泽认出这位少女，行礼答谢道，“多谢姑娘相救。”
“师父要我转告你，‘没有神，瘟疫不是神的旨意，而是劲敌。’”达久桑没有任何寒暄的话语，直奔主题而去，“这场瘟疫我暂时没有办法，连缓解蔓延也做不到。多加小心吧，那个人只是暂时晕过去很快就会醒来。”
“谢姑娘提醒，倘若有需要帮助的，拿着令牌到未央宫找我。”越广泽将银质的令牌递到少女手上，他感觉得到少女的紧迫，时间对她而言应该不大宽裕了。
“多谢。”达久桑右手搭左肩鞠躬行礼，“我先告辞了。”少女匆匆忙忙跑出刑部，灾难当头，真正束手无策的人却是这一国之主。
淡红色的网格骤然出现，整个刑部大堂被光线分隔，只见网格尾端变成了淡红色的空间，直到一个金发的女孩从淡红色的空间中走出来，她的身体被藏在厚重的斗篷下，肤色雪白，那双橙红的双目有如燃烧的火焰，这眼神不是一个孩子能拥有的。
她用流利的华夏语说道，原本听来稚嫩的音色，也因为她的严肃语气变得格外具有震慑：“这片地区的统治者啊，我需要你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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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OC小剧场，依旧不代表人物文中形象。
越二：惹不起，惹不起，惹不起，***不开挂能玩？
郡主：弟啊，开挂要谨慎，我家那个挂比怕是要封神榜见了。
迪亚：emmmm······我还活着，真是个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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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桑：我能怎么办呢？我也很绝望。朊粒简直拿头治啊？
卢瓦：对，把头炸了就治好了。

哦，我的上帝啊，看看我都找到了什么好东西，哦，感谢上帝

。。。

又来个啥挂比

行星意志
第一章
平流层，奥纳托斯远航舰，数百个仪表片刻不停地监视着休眠舱。
光屏不停划动光屏切换内容的少年，他看起来缺乏睡眠，却依旧强提精神，用意识与辅助人工智能对话：“Nova，你能找到马罗塔星上抵抗伊克勒人的核心吗？”
人工智能接过光屏的控制权，将画面转换到侦测机器的镜头上，那是伊克勒军宇宙堡垒的一角：“对马罗塔文明的分析结果表明，没有证据证明马罗塔文明具有对抗伊克勒军的实力，根据截获的伊克勒信号，伊克勒军的目标很可能与旧文明实验相关，并且从旧文明系统的解析，可以认定旧文明曾经在马罗塔星进行行星意志的唤醒实验。综上所述，抵抗伊克勒探测的力量，很可能来自于行星意志自身。”
“行星意志······”阿洛塔一改本来在Nova一长串的无机质语音中的昏昏欲睡，来了点精神，“旧文明，想做什么？”
“暂时无法解析。”Nova在意识中回答道。
少年听着Nova的回答，在一瞬间又陷入失望，头枕着交叠的双手，趴在控制台上，盯着元谦的休眠舱，阖上有些沉重的眼皮。
经过机械翻译和进制换算的数值和指标竟然能与谢昴认知中的数据一一对应，但是按照数据，伊鲁拉早该醒了，那位中年男子似乎想到了一种可能，将所有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大脑的数据上。
在分析过近两个小时的数据之后，他的目光终于从仪表的上千个数值上移开，起身走到控制台上，敲了敲趴在控制台上睡眼惺忪地盯着元谦发呆的少年，他看起来刚刚睡醒。少年一脸迷惑地扭头看他，只见谢昴指向观察台。
少年直起身，先是转头看向观察台，完全正常，而后会意道:“这里也没有监控。”
谢昴摇摇头，径自朝着观察台走去，少年心中一阵奇怪，却还是起身跟上，并在进入观察台范围之后关上舱门。
观察室全角度透明，远航舰停在平流层，仿佛站在云中，阿洛塔猜了一路谢昴的目的，关上舱门就问道：“什么事？”
“离开这颗星球的散逸层。”谢昴回答道，“否则我们依旧被监视着。”他的神情严肃，看来并不是玩笑。
“你能这么肯定？”阿洛塔警觉道。
“我认为你们的科技，依旧没有到超越行星意志的程度。”谢昴道，“离开散逸层，才能离开行星意志的监视。”
阿洛塔听到意识中行星意志的翻译稍显惊讶，随即用意识命令飞艇：“空间跃进，启动。能源限定，恒星能。”
观测台的景象在瞬间完成了转换，前一刻还是一望无际的云层，这一刻就是深黑的宇宙，蓝色的行星、它的银色卫星、与它比邻的其他行星、为它提供光和热的恒星、遥远到只剩下光点的恒星，在观察台上都能收入眼底。
“马罗塔人不具备唤醒行星意志的条件。”待周围的环境稳定，阿洛塔说道，“是旧文明还是伊克勒人？”
谢昴简短地回答：“旧文明。”
“巴别的程序就是行星意志的移植对吗？”阿洛塔猜测道，“那么二十五年前发生的也是行星意志？”
“巴别塔的程序，你应该比我更清楚。”谢昴说道，他的关注点显然不在程序上，“至于二十五年前······可以这么说吧”
“那就是说，并不准确？”阿洛塔猜测谢昴的用意，“那是马罗塔人利用了行星意志吗？”
“如果找不到根源，只能陷入毁灭。”谢昴没有正面回答，“所以必须摧毁巴别和它的执行点。而阻止行星意志破坏地球的途径只有抹杀和让载体远离地球两种。”
“你要去毁灭巴别吗？”阿洛塔将目光移向这颗蓝色的行星，面积最大的大陆上连接五海三洲接近巴比伦的地方问道，那里没有云层遮蔽，大陆的轮廓都一清二楚。
“是的”谢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目光更加准确地锁定了两河流于，随后又将目光转向阿洛塔，“我请求你一件事：让伊鲁拉远离地球。”
“她？”阿洛塔疑问道，隐隐能够判断与行星意志相关。
“她早就醒了，只是真正的意识陷入沉睡。”谢昴肯定了他的疑问，“起初我不确定，又有一个载体出现，直到现在，一切指标只能印证一种可能：她早就醒了。接下来或许会要求你放她回地球。”
“我尽力。”阿洛塔似乎对行星意志并不自信，“还有什么事吗？”
阿洛塔看向身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他的目光又停留在这颗蓝色的行星上若有所思，在冗长的沉默之后，谢昴才缓缓开口：“二十六年前，行星意志的载体开始摧毁人类文明，二十五年前，人类利用AI克洛诺斯的计算重组地球，利用行星意志所掌控的强大能量，令它返回第一次行星意志现身的时代，但是，克洛诺斯没有计算正确，你看到的是无限可能性当中的一个，两千年前的世界。”
阿洛塔的表面似乎不为所动，内心却远不是那么平静，他将谢昴的话与自己的猜测一一照应了一番，又把所有的数据换算了一回——谢昴所言正对应了他航行过程中所见的16诺尔瑞之外的马罗塔，这次换他陷入沉默，最后他将光屏展开，展示出机械翻译和单位换算后的巴别程序，他紧跟着光屏的显示内容道：“大约5.6亿年前，旧文明的科学家发现这颗具有原始生命的行星，命名为行星—奇迹，开始对这颗行星的生态进行干预，试图重现人类进化的过程。巴别是整个实验场的控制中枢，120万年前，旧文明毁灭，马罗塔的科学家被全部召回，他们被集合起来重建新文明，科学家销毁了马罗塔的一切资料。”
只是短短的两段话，却将对这颗行星的生物而言极为重大的两个事件先后道尽。心中的谜题一时之间瓦解，少年看向观测台之外这颗蓝色的行星，这不仅仅是被命名为奇迹的实验场，而是真正的奇迹——在行星意志的审判之下，劫后余生。
旧文明的迁徙之谜，在巴别的记录中清清楚楚，行星意志，被视为永久的禁忌被销毁或是被严密保护，这是六亿年前就开始在星系之间穿梭的旧文明也无法战胜的力量。此前众说纷纭的科学界，为了行星的真正性质而争吵不休，直到末日降临，人类才确定行星拥有属于自己的意志，就像人类拥有自己的意识一样，只是这个意志对文明并非善意——人类视行星如同母亲，一切供养几乎来自行星，行星却视自身的文明如同病毒，破坏它的一切，汲取它的能量。
“再见了。”谢昴向少年告别，却又不放心地暗示道，“你应该明白，五亿年足够长了。”
“我知道，这就是旧文明的科学家销毁资料的原因。”阿洛塔回答道，又想起什么再问，“可是，你们曾经发展到那种高度了吗？”让旧文明的判定威胁母星的程序启动的高度。
谢昴已经跨出舱门，他没有回头，只是背对着阿洛塔回答：“地球的人工智能，发展速度是超乎你们想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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填坑填坑填坑，解谜解谜解谜。如果没有意外行星意志就是终章了，会写到几就不清楚了
—————————依旧是ooc小剧场——————————
Dr.谢：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表情包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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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元哥差不多是挂了

我努力地重头仔细地看了一遍文……真的是各种开挂啊……(深深感到我家阿桑的顽强2333) 再去重看一遍，我需要好好梳理一下……信息量太大感觉脑子不够用=͟͟͞͞(꒪ᗜ꒪ ‧̣̥̇)

突然理解了全性向的意思

第二章
散逸层外部，奥纳托斯远航舰观察台。反射恒星光线而显现出晶莹蓝色的行星，在观察台的视野中逐渐变大，可以感受到，飞船正在靠近这颗行星，逐渐进入大气。
阿洛塔回到总舱室时，谢昴已经离开。
待飞船在散逸层的最外缘，他打开了伊鲁拉的休眠舱，将翻译机器打开，冰冷地说：“这里是散逸层，你能否回到马罗塔就看你的回复了。”
最先反应的是，休眠舱的监测数据，在一瞬间全部开始急速跳动，甚至直接显示为乱码。这显然是对阿洛塔的警告，少年迟疑片刻，起身绕到休眠舱的侧面，打开能源的机械锁，手动强制关闭休眠舱。
感觉到一切束缚都被清除的少女，满意地睁开眼坐起身，翻出休眠舱，赤足站在地面，她看着阿洛塔，又忽然勾起笑容：“你终于来了，伊多莉的哥哥。”
“作为行星的意志，透露自身的坐标会招来高文明的威胁，你没有考虑到歼星武器的存在吗？”阿洛塔的声音趋向于无机质，只是内心远不如表面的平静，能够摧毁旧文明的行星意志，无疑是整个马罗塔星最棘手的存在。
“歼星武器？”少女依旧是满脸笑意，“你就打算让伊多莉继续被冰冻着，也要向行星开火吗？”
“问题是”阿洛塔顿了顿，以示强调，“你比救济会的那些人更加不可信。”
“救济会？”少女轻蔑道，“就是那些连发病原因也不知道的家伙？”
“行星对待生物，犹如生物对待病毒。”阿洛塔冷冷道，“欺骗生物在你们看来并不是一件背德的事。”
“是的，病毒欺骗生物就像生物欺骗行星。”少女的黑色眼珠直勾勾地盯着阿洛塔，“你们以此攫取蝇头小利。”
“所以呢？”阿洛塔不以为意道。
“我们不过是互相欺骗，却也在互相利用。”少女狡黠道，“你是否考虑一下将我放回对流层，我才能告诉你基因型内发性变异蛋白综合症究竟是什么。”
“不要将自己装作全知全能的神。”阿洛塔自然不会信任行星意志，“就算知道了，没有治疗方法也是没用的。”
“是的，我沉睡的时间太长太长。”少女变得油嘴滑舌起来，“我确实不是全知全能的行星，也没有行星全知全能，但是这种病症我是知道的。”
少女说着，飞船的高度瞬间抬升，他们已经离开了地球的散逸层。
少女的面貌瞬间变得狰狞，她吼叫道：“立刻把高度降下来！”她的敌意伴随着散逸层反常形成的电云，一股一股巨大的能量接二连三地冲击飞船——行星意志的力量显示为来自行星的敌意。
“只是贴着最外层而已，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伊多莉身上？”阿洛塔威胁着问，“或许飞船还能更高一点。”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他身上呢？”少女充满敌意的眼光转向依旧在休眠舱中的元谦，“不过是能够利用的巧合罢了。”
“离你正常说话的高度还有一千米，”阿洛塔用意识操纵飞船稍稍下降，“解释一下病症吧。”
“这种病症来自行星意志本身，收割生命的一种手段。”少女感觉得到高度下降，心情稍微平复，“只要是含有蛋白质的生命都会死于脑中的蛋白变异。”
“如果她没有说谎，奥纳托斯也开始了吗？”阿洛塔在心中稍作迟疑，接着问道，“你找我的目的是什么？”
“能够救她的只有行星意志。”少女笑道，“你的舰艇上不仅有歼星炮，还有湮灭炮，只要将湮灭炮投放到我指定的地方，我会帮你治好她的。”
“那你还是永远待在你的卫星上吧。”阿洛塔几乎在第一时间拒绝动武，随即用意识指令远航舰直奔月球而去。
“你给我住手！”少女大呼，伴随着所有的飞行检测系统都发出剧烈警报，飞船的摇晃愈发强烈，少年将光屏切换至外景，只见散逸层已经深陷异常，比奥纳托斯的飓风冰原更加不适合航行的强对流，高低温疾速变换从船身合金的升华点一瞬间回到寒极，甚至周围的空间都开始扭曲，最要命的是骤增一道向下的力，数亿倍于这颗行星的引力。
阿洛塔意识到事态严重，即刻打开光屏输入最高指令：“二倍光速行进。”行星的引力远不及黑洞，自然没有达到光不能逃逸的程度，何况二倍于光速。
飞船一旦离开散逸层，行星意志的力量则趋于衰弱，少女愈发体力不支，最终昏死过去。
阿洛塔松了一口气，却又瞬间紧绷起来，行星意志让他投放湮灭炮，目标断然不会是这颗行星上的文明，那么可能性最大的是伊克勒军。他命令机械臂将少女抬回休眠舱中，而后走回控制台打开光屏，十指飞快得输入指令，直到机器冰冷的声音提示道：“连接成功。”
虚拟成像的光屏跳出来，另一边镜头前淡金色头发棕红色眼睛的女性军官出现在屏幕中，她看着似乎比预料中平静，待确定连线正常，他用平稳而无机质的旧文明语言道：“伊克勒军，我能够猜测道你们来到马罗塔星的目的与行星意志有关，行星意志的一个载体在我这里。如果你们的领袖愿意前往马罗塔卫星最大的环形山中央，我将为阁下奉上。”
“不用前往环形山了，奥纳托斯人，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你们的军徽还是设计愚蠢的四棱椎。”屏幕中的女子说道，“我将下令马罗塔堡垒离开马罗塔星大气最外层，E-AL大星系驻军总司令，伊克勒星际联邦宇宙军中将卡莉米静候阁下光临。”
“不过，奥纳托斯人，下次要是再敢黑进伊克勒军用信息系统，拦截地面信号，你或许会被总部盯上也说不定。”卡莉米勾起红唇，微微弯起棕红双目，充满笑意地关掉屏幕。
远航舰主舱室中，光屏瞬间熄灭，仅余闪着幽光的仪器，淡蓝色的光点发散着危险而寒冷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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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星意志虽然神通广大但是怕歼星炮，所以让表情包去轰炸伊克勒军，就是不想惹上歼星炮文明，让他们自己玩去。解说完毕。

啧啧啧，表情包越来越可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