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听筒,阿珣愤怒颤抖的声音证实了自己心底一直隐隐翻动的怀疑,昨晚那个少年根本不是什么曹小隽手下的娃娃脸红牌,而是还没成年的国中生。怪不得从头至尾那疼痛恐惧的表现如此逼真,怪不得那纤瘦的身体如此青涩畏缩。该死的还不到15岁!该死的自己偏偏还做得分外疯狂失控!是被他的抗拒挣扎激发了内心的焦躁狂暴,还是因为那张精致可爱的面孔刚好契合自己的理想?这些统统可以放一边去,焦珩压下心中泛起的罪恶感,眼前的问题很棘手:自己可能面临强暴指控,这对一名律师是毁灭xing的丑闻。
然而现实再一次让他感到意外。他的担心,包括精心准备的客观中挟带暗示的说辞统统白费。对方宽宏隐忍的态度堪比圣人。虽然面对他时畏惧的神色如此明显,可是不但轻易放弃指控,就连赔偿也一文不要。对着那颗低垂的头,焦珩忽然发觉心里的滋味很复杂。那是一种类似于愧疚和爱怜的混合。对于MB,他从来是不客气的,xing是他们提供的商品,他出了高价,有理由要求高质量的回报。对于这种出卖自己身体的少年,他心里还是怀有轻蔑的,所以上床只是发泄yu望,没有掺杂过任何感情。可是眼前这个被他用苛刻和蔑视错待了的清秀少年,他的温和的不带怨恨的恐惧,像一只可爱的小羊让他有搂到怀里抚慰一番的冲动。也许可以有第三种解决方法?假以时日,错误的开始也许可以演变成某种自己乐见的关系,他不反对有一个比自己小10岁的恋人——“只要永远别再看见你。。。就好”对面少年的话惊破了焦珩突然的失神,他确认了一下后潇洒地起身离去,藏起心里不知名的挫败感。恋人?真是有够离谱的想法。
在那以后他还见过他一次。当那顶棒球帽飘落到脚边时,他顺着方向又看见了那个少年。看起来他恢复得不错。还是那幼软的黑发,一双清澈的微带天真的大眼睛,纤细的身材,两臂间抱了一大捧饮料。他为什么仍然看起来那么一副柔软不设防的样子,好像从来没有受过自己粗暴的侵犯。好像一个麻糬让人想伸指去按一下。焦珩根本不想对自己承认,但是他确实不止一次,不,甚至过于频繁地想起这张脸和这个身体。尤其当YU望来袭时,本来那只是一种没有针对性的感觉,现在似乎有了一个假想的对象,而这个对象不是拥有那么一双眼睛就是拥有同样的一副纤细身材。每次看见曹小隽派来的那些男孩子,不管是一点不像还是有几分相似,他都会莫名其妙地感到一种失望,发XIE以后的平静里永远有着某种不满足。
所以连他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当男孩受惊离开以后,他会把那顶棒球帽折起来放进了西装内袋。
上面那个怎么丢了大半,再发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