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纪攸齐也被吓得差不多了，焦珩决定向他透露实情。他未满十八岁，犯的也不是大罪，又是初犯，只要去法庭好好认错，一般都会当庭释放，责令父母带回去。
 小鬼安静了半晌，迟疑地探出头来：“真的？”
 “不过如果你要逃走，那就不一定了，法官只好发协寻书把你抓回去关在法院里。你不信可以试试看。”
 “我……不要。”
 “很好。”
 口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焦珩掏出来一看，是耿泰明。果然，又来给太保儿子善后了。可惜，这次来找自己就找错了。他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放回口袋。
 “那就记得乖乖去开庭。别再给你哥惹麻烦。”
 但是兄弟俩还是留在事务所没走。原来是两人在屏东老家的母亲担心不已，从乡下赶来，坚持要他们等她搭车过来事务所，一起向焦珩致谢。
 “律师，不好意思，我们家攸齐不懂事，一切都麻烦您了。”因为在乡下务农的关系，纪母小小的脸庞看来饱经风霜，但还是和儿子相当神似。她深深鞠躬，一脸的忧虑惶恐，还有第一次进律师楼的紧张。
话说，我觉得自己做的就是搬文的工作，何况这段过场戏，更激不起热情了。

一想，纪母不就是大焦的丈母娘嘛。

一向对委托人家属的情绪无动于衷的焦珩，面对这张颇有纪攸茗神韵的面孔也生出了恻隐之心。看得出纪攸茗的纯朴勤勉来自哪里。
 “需要多少律师费，您尽管说，我一定……”纪母一面说，一面从提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满是折痕的纸袋，不会是把他们全部的家底都带来了吧？
 焦珩抬手阻止。“先别操心那个，纪太太。”
 “这只是个小案子，不需要太多费用。反正攸茗在这儿上班，等案子结了我跟他收就好。”
 为了让纪母放心，焦珩用了轻描淡写的语气和亲切熟稔的称呼。“攸茗”念起来也非常顺口。却注意到小羊用匪夷所思的表情偷看了自己一眼。这样叫很奇怪吗？这家伙不用好像白日见鬼一样冒冷汗吧？心里又好气又好笑。
 劝走了纪母，惹事的弟弟也正好让他妈妈看着，焦珩叫住了打算跟着出去的纪攸茗。
 “喂，把咖啡准备好再走。”
 纪攸茗乖乖地去茶水间煮咖啡，很快麻利地将一杯咖啡端在瓷盘里送到桌上。
 他踌躇了下，轻声说“焦律师，谢谢您……真的很感谢，谢谢……”好像坏了的唱片那样翻来覆去说着谢谢，真是口拙啊。虽然发现他笨笨的也很可爱，但焦珩想听的不是谢谢，更何况那个“您”还有几分刺耳。
 “不用谢。明天你会来上班？”
 “嗯……对不起，明天我会把今天的工作一起做完。”
 这个回答完全不得要领。他到底明不明白状况？
 焦珩忍不住说：“你自己决定留下来，就最好要有觉悟。”
 “啊……？”回答他的是纪攸茗一脸的愕然，那完全是单纯的困惑没有任何作伪的成分。他站在那里好像在等解释，过了半天没等到，显然以为焦珩是太专注于工作不敢打扰，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把门带上。
 该死的！面前卷宗上的那一段焦珩已经看了三遍也没明白讲的是什么。他就这样走了？自己以为是明示了，对他却连暗示都算不上?他到底是怎么想的？难道留下来对他就是打份工那么简单？是自己想太多了，才以为有不一般的涵义？自己这可笑的挣扎，暗地期待却子虚乌有的默契！瞪着那扇安静的门，焦珩压不住心里的苦涩与泄气。再也受不了这个家伙了，受不了他一脸的天真无辜不开窍，真想一把抓住他，让他看看清楚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如果他的脑袋不开窍，那么让他的身体来教会他……真的很想，但是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

最近真的挺忙的，而且也开始萌下弦那一对了。彻大要不要动笔把恶男写下去呢？看到居然也有人期待这个，很吃惊也很荣幸，所以，没有创造力的我就再来搬下去吧。

焦珩开始尝试让自己埋首于工作中。工作是他最擅长的，而且需要集中注意力也相当耗费精力，可以将他心中的挫败感和难以舒解的欲望暂时忘却。他的工作时间不断延长，还把不少可以分给下属的案子都亲自接手，在事务所过夜的次数也屡屡增加。说不清为什么，回到那间很符合他个人风格的黑白分明的简洁卧室已经不能让他感到舒服自在，倒是会有奇怪的孤寂感隐隐冒头，不管有多么疲惫，躺在床上时那种焦躁的渴望就开始叫嚣。不是没试过再从曹小隽那里叫男孩，但是效果越来越差，几乎连欲望都无法平息，更完全谈不到磨灭那种渴望。
 也许他就是那种天生工作狂的体质，高强度、满负荷的工作和缺少睡眠仍旧不影响他的日常状态，倒是员工看他的表情里越发增添了敬畏。至于纪攸茗，这个罪魁祸首倒是过得很自在，好像从上次他对蛋糕的评价里得到了启发，现在这小羊拿他当蛋糕测试仪用上了。每天下午的咖啡边都会摆上一块小巧的蛋糕，花样不时翻新，经常怯怯问他口味如何，他干脆每天在便条纸上写上简短评语，几乎把这也当作一件例行事务。看纪攸茗欢喜地将评语一一拿走收好，他对这种孩子气的举动微觉可笑，对于每天认真配合的自己更加觉得莫名其妙。
 下午接到一个耿泉夫的电话，对于自己在纪攸齐的案子里拒绝为耿泓晏服务，反而做了对造律师表示了强烈不满。作为耿泓晏的大伯，更是枫淮财团的大家长，他的语气强硬霸气，挟带威胁：“焦律师，真是遗憾，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的决定。”
 后悔？这老头除了搞肮脏手段，还有什么本事能够叫别人后悔？
 “焦律师，预约四点的林秘书长……”
 “已经来了吗？”
 “呃，来是来了，现在刚进第一会客室，可是……”
 “我知道了。”焦珩不耐打断她，对助理话里的欲言又止莫名觉得烦躁。
 他向来不喜欢讲话温吞不果断的人，也许有一个例外，不，其实这一个更加考验他的耐性。
飞鸟，不忍心让你失望，我来了。但是，我的大焦好像越来越不像原版啦。

飞鸟，新更的是在未分类文章里啊。赶快飞奔去看。

对不起，忙，发个一小段。
 刚到第一会客室门口，就听见纪攸茗清澈单纯的少年声线：“你哦……真是的，我还以为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亲昵的口吻令焦珩脑中警铃大作，没想到门里的情形是更大的考验，纪攸茗被一个高大英俊、一脸不正经痞笑的少年搂在怀中，他还伸手在小羊柔嫩的脸颊上掐了一把，“笨蛋，我哪会出什么事。”视线越过小羊的头顶，向自己睨了过来，神色里居然是浓浓的挑衅与使坏。
 “歹势茗茗，我跟你老板有些事要聊，等你下班，我们再找个地方好好黑皮一下怎么样？”
 纪攸茗明显愣了一下，这才发现焦珩已经站在门内，他马上浑身不自在地要挣扎下地，却被这少年有意抱住不放。看起来柔弱，但力气应该不差的他却完全挣不脱这高大少年的钳制，耳根涨得通红。
 “律师，幸会幸会，你跟焦珣果然长得有够像，超好认的。听说我家宝贝在你这儿上班，我早就想来探个班了。”
 虽然很想把纪攸茗一把从他怀中拽开，焦珩还是保持着表面的冷静。从他的年纪举止和话语上，焦珩猜这少年应该也是弟弟和小纪的同学。想起助理刚才在电话里的吞吞吐吐，回眸瞪了她一眼：“我记得我约的明明是林秘书长，还是他突然返老还童了？

“那老头临时有事不来了，我来也是一样的。”高大的少年在对面笑道，焦珩突然发现他的眸子竟不是黑色，而是一种较深的绿色。
 林秘书长的儿子？那眉目与身形果然熟悉，依稀就是林秘书长年轻四十岁的模样。只是据焦珩所知林秘书长只有两个未婚的女儿，并没有儿子，更何况还是个混血儿？惟一的解释就是——SI生子。
 这家伙一脸SE狼的模样，真是不讨人喜欢。焦珩冷冷地说：“林少爷，我的员工还要做事，可以放开他了吗？”
 “啊，抱歉抱歉，我跟我家宝贝太久没见面，一时克制不住。”他笑嘻嘻地说，放手前还在纪攸茗脸上亲了一记，“茗茗，下班后等我，不准趁我不在乱勾搭别人哦。”
 纪攸茗好像羞惭得要昏过去了，颤声说：“柏熏，拜托你……”，一从他手中挣脱，就埋着头从会客室逃了出去，一眼都没敢朝自己看。
 这个混蛋！这不是同学间普通的玩笑，他绝对是故意的！虽然以焦珩敏锐的眼光，能看得出来他对纪攸茗没并没有真正的企图，只是有意在挑衅shi威，但事情牵扯到纪攸茗，他的理智就是起不了作用，他就是受不了看见他在别人的怀里，被别人碰触甚至亲吻。这只小羊是他的，绝不容许别人染指。“下班以后等我”？想也别想。
 焦珩拿起电话就打到外面找纪攸茗：“我办公桌上有一只牛皮纸袋，里面是一份契约文件，你今天晚上之前送到台中的力升公司，请他们签署盖章之后马上拿回来，我明天一早要用。”
 “呃，现在……？”话筒里纪攸茗的声音有点迟疑。
 “会给你出差车马费和加班费，不过不准搭高铁去，搭火车或客运去就好，当天来回。”高铁昂贵的票价他不在乎，他可不喜欢那快捷的速度，他可不想让他今天夜里还有机会和这头色狼呆在一起。
 “可是……”纪攸茗还是没答应，难道他对晚上的会面也有什么期待不成？焦珩情不自禁不悦地猜疑着，冷冷催了一句：“你还有什么问题？”
 “……没，没有……”性格绵软的小羊一如既往地妥协了。

   放下电话，对面的少年“噗”地一声笑了出来：“喂，你是故意的吧，做的那么明显。害我本来只是有点怀疑，现在百分百确定了。”
   “确定什么？”
   少年没有正面回答，狡黠地眨了下眼，绿眼睛里满是笑意，色狼变得有点像狐狸。“你说呢，茗茗跟我可是很熟滴。熟到我知道他身体和心里的一切秘密。”
   非常讨厌听到这种带有暧昧暗示的话。这个一望可知荷尔蒙过剩，多半还是男女通吃的家伙对着纪攸茗，就算没有企图也不会少占便宜，而这只小羊连一点自我保护都不会，光想着那情形都让他火往上蹿。
   他后面说的那些关于“强BAO”、“起诉”之类隐隐威胁的话语反倒没有什么杀伤力，现行的法律已经规定只有当事人自己起诉才会有效，焦珩根本不相信纪攸茗会起诉自己，他这抱打不平纯属多事。倒是不明白，怎么这样隐秘的事他又知道了，他和纪攸茗果然是朋友那么简单？
   焦珩沉着脸审视着那双绿眸：“你怎么这么清楚，你那个朋友自己跟你说的？”
   “哎哟，你不了解他啦，他不是那种会把自己事拿出来讲的人，何况还是这种难以启齿的事。不过凭他那老实个性，能在我这个精明老公面前隐瞒什么，律师你说对不对啊？”
   这混账小子，果然是安心来挑战自己底线的。焦珩不想让他得逞，却还是不自禁地咬紧了牙。冷哼了一声，淡淡地说：“林少爷今天专程来这边，就是为了说这些？”
   他的来意却大出焦珩的意外。他提出要自己将小韵那件强BAO案转交给他的律师处理，因为他和那帮人有不小的过节，要藉此报复。虽然是纪攸茗所托，准备工作也做了一半，焦珩考虑了一下仍旧同意了。因为从眼前少年胸有成竹的模样，他认为案子在他们手里会有更大的胜算。
耐心点吧，而且不要对我写的H有啥期待，那可真不是我擅长的东西呀。

   如果这家伙真是那个叫哈利·波特的小魔术师，能马上变身成纪攸茗就好了。
“算了，”焦珩吐了口气，仿佛是一声叹息：“你过来。”趁自己还没有失去胃口之前。
黑影僵立不动。奇怪了，刚刚还异常聒噪的家伙为什么变得如此拘谨沉默？
焦珩疑惑地向前迫近，那黑影猝然倒退一步，“啊”地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喊。
这种反应，这个声音，仿佛一道闪电忽然将焦珩照个通亮，他明白了眼前这个人就是他想要的的纪攸茗，没想到他这样敬业，从台中出差回来还会到事务所来交文件。也许潜意识里自己也在期待？
   微妙的沉默在两人中间蔓延，空气好像也变得一触即燃。这是天赐的机会。
   累积了这么久的热望与渴念，如弦绷断，也仿佛高涨的潮水瞬间决堤。
   焦珩一伸手将那柔韧纤细的身体扯进怀中，一手扳起小巧下颚，精准地封住了柔嫩双唇。
   那微颤的唇瓣和清甜的气息比想象中更美妙，好像沙漠中久渴的旅人骤然掬饮甘泉，涌上心间的是不置信的狂喜，唇齿间也是不自制地狂暴吸吮，手臂越箍越紧，恨不得将他嵌进自己身体，想要更多，想要一切，想夺走他的全部感觉，想占有他的整个灵魂。
   这激情涌动的时刻几乎感觉不出长度，直到手掌下面的身体忽然开始挣扎扭动，被堵住的嘴唇里也发出“唔唔”的压抑叫喊。啊，险些忘了，小羊的恶梦。
我很抱歉，鲜网打不开，而我记不清细节了。所以只能到此打住。我也承认这段的风格与彻大相差很远。因为……唉，我是看琼瑶长大的。

   我写了点了，写得很清洁，但还是说要审核，没辙了。

哦，出来了，审核还算快。但百度发文越来越难了。

趁今天鲜网能打开，赶快来写一点。至于百度是不是又要通不过，我也说不准了。现在的进度是27了。

改了三版，仍旧说要审核，我真没辙了。所以，别怪我不更新，是没法更新了。

虽然恋恋不舍，焦珩还是果断地移开了双唇，抵在他耳边轻声说：“安静点。”自己的声音竟然也因饱含欲望而喑哑。没等纪攸茗从怔愕中回神，焦珩就将他腾空抱起，放在办公桌上，一把扯下腰间束缚。曾让他因被侵犯而感受到的剧痛，虽然现在想起来就觉得抱歉，但已经无法弥补，不过，是时候让他尝尝不一样的滋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