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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菜君的忧郁 苍银的那个0找不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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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白菜君的忧郁 苍银的那个0找不到啊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0-27 22:31回复
    第四部Dear My Hero ACT-0
    公历一九九九年,二月某日。
    东京都某区,充满黑暗的地下圣堂中。
    压倒性———
    确实已经有十二分预感对方会是顽强且有着强大力量的对手。
    但是居然会是如此超出常理的怪物这点究竟又有谁料想的到。
    轻易超过二公尺并有着厚实身体的这名英灵(Servant),具备如同钢铁肉体的凶暴聚合体,绝非是钝重的巨怪。那么又是什么。在地下圣堂那高耸天花板下那个影子长长延伸并低声呻吟,这个,散发出狂气的血色瞳孔的存在。
    那是藉超常臂力带来破坏的杀戮。
    那是进行可说是凄绝的高精准敏捷战斗的机械。
    那是在现在正在东京所进行的"第二次"圣杯战争中,以灿然闪耀的第二位阶梯狂之英灵(Berserker)显现的英雄。人们梦想中的英雄。是挥舞非常人力量的存在。而且,还非等闲之辈。
    比方来说在轶闻或故事中只有打倒一只怪物拯救人们的英雄根本就看不上眼。
    究竟———
    这名纤细的少女,能够理解那个真名吗。
    和站在充斥令人不舒服阴影的地下圣堂中不相称,纯真无邪的气息。
    不。刻划在世界的大型魔术基盘中偏偏选择了「黑魔术」为专门来接续这经历(profile)来看,要说纯真和无垢这种话实在不适合,纵使她不曾使用过祭品的血液也是一样。
    只是,尽管如此。
    或许有着纯粹的"什么"存在也不一定。
    有着被眼镜所覆盖的秀丽透亮双眼,在这极东都市不断战斗的少女。
    既是挑战第二次圣杯战争的其中一名魔术师(Master),也是八年前在第一次圣杯战争中漂亮的脱颖而出但却没能得到圣杯的天才魔术师的妹妹。
    她的名字是———
    沙条绫香。
    「......Saber!」
    少女呼换着自己的从者。
    对着应该是最强的他。
    对着理应能打倒所有敌人,毫无疑问身为第一位剑之英灵(Saber)的他。
    那是悲痛的呼喊。那声音有传达到吗?
    若要用比较极端的说法来表示现状的话,少女太大意了。
    也可以说是太过轻敌。
    骄傲地认为经历数次战斗必定胜利归来的他,是无敌的。
    Saber确实很强大。闪耀着苍银的魔力铠甲档下无数攻击,蕴藏风之魔力化为不可视的武器将会撕裂无数敌人吧。操使不可视之剑的英灵。若要借用身着黄金的弓之英灵(Archer)的话来说,就是圣剑使。将那把剑连同解放真名出现实体之时,敌人将会看见最大最强的力量吧。
    然而。那是他如果能尽情发挥作为Saber的能力,的话。
    即使是有着等同于超高速钢铁巨大身躯的Berserker,也有立即一刀两断的可能性。
    但是,却没有变成那样。
    地利不利对少女与Saber来说起了负面作用。
    地下圣堂被布下多重陷阱。
    常人的眼睛是否能够视认,细微闪烁的魔力光显示出被精心编织的结界存在。虽然对着有最高等级对魔力技能的英灵仅仅一击起不了什么作用,但若只是使其产生些微怯懦程度的话还是能做到的吧。而那不满一秒的时间,在超常神话再临英灵之间的战斗中就会分出雌雄。
    在最初一击两者发生激烈冲突的时间点时,双方并没有分优劣。
    不可视的剑,与巨大的石斧。
    力量在伯仲之间。
    双方武器因冲击弹开,并在瞬间重整架势进行高速战斗。
    若没有事前使用魔术强化视觉的话,少女一定在这个时点就被抛下了没有错。那是普通人类的眼睛无法补捉,超高速的世界。若是最新的高速摄影机就能够补捉吗?那大概也很困难吧。
    猛烈的风压逐渐破坏地下圣堂的石壁。
    每一击所发出的运动能量都超过大型车辆间相撞或是飞机落下,正确地,精确地、防住、弹开并躲过等同于死亡的攻击,时而守护自己的御主,时而瞄准敌方的御主———
    究极的数秒。究极的拮抗。
    二骑英灵的实力,"在这个时间点”几乎同等。
    那么是因什么分出胜负?
    首先就如先前所说的,地利。结界一类。更进一步说的话,就是身为御主的少女她的大意。潜入敌阵就应该要预料到有陷阱,但她却轻视了。因为她认为,Saber是不会输的。
    因为相信他?
    有点不一样,是过信了。
    太过相信自己打倒骑之英灵(Rider)与术之英灵(Caster)的经验。
    在圣杯战争之中,明明原本就不可能有着绝对有利和优势!
    「咕......哈......」
    纯红滴落到了石地上。
    从Saber额头上流到石地的,是连系虚假肉体性命的事物。
    血。魔力。
    但是,并不是只有他流出那些东西。
    从Berserker的巨大身躯上大量的魔力也正和鲜血一同喷出。在抗衡状态崩解的瞬间使出致命一击的并非是单一一方,而是双方。因此Saber被狠狠弹飞撞到了石壁上,同时Berserker自左腕连同肩膀———几乎到左胸的部分都被砍下。
    左胸。对英灵来说代表灵核的心脏也造成了巨大的损伤吧。
    毫无疑问是致命的一击。
    也就是说就技量来说,Saber勉强略胜一筹吧。
    不。不对。
    Saber和少女在这场战斗中败北了。
    看吧。应该被斩断心脏的巨大身躯没有倒下。Berserker那象是注入了魔力般的白色吐息现在也正激烈地从口中呼出并矗立着。并没有死。即使受到致命伤也不轻敌地紧盯着处于倒地状态的Saber。
    这才正是分出胜负的第二个理由。
    少女不了解敌人。
    没有对策也没有应对。
    她忘了超过他以上充满威胁的大英雄存在于人类史中的可能性,就只是愚昧地挑战以"不死不败"为傲的怪物。
    若是在事前能够察觉的话,或者就能有什么对策也不一定。
    然而,少女没有察觉。
    于是。即使像这样敌人能力显露的现在,也无从应对。
    若是像姊姊那样的天才———不仅是黑魔术和卢恩魔术、死灵魔术、宝石魔术和元素变换魔术这种已开示的魔术基盘,连同强大的魔术师和古老家系独自组成这一类的魔术基盘都能瞬间构成、接续,更进一步地连几乎象是"魔法"般领域的魔术都能够行使,如果是那样的姊姊的话———说不定就能够应对。
    但姊姊不在了。
    不存在在任何地方。
    自从八年前的那一天,在第一次圣杯战争当中被杀害———
    「我没有要杀害Saber的意思。因为他是了解兽的真相的唯一证人」
    男人那么说道。响起坚硬的脚步声。
    那是有着瘦长身躯的男人。
    那是有着深刻轮廓的男人。
    那是Berserker的御主。
    在两者产生激烈冲突的当下,也在地下圣堂深处一动也不动只是看着的男人。
    直到确认战斗分晓后男人才终于出声。悠然地,甚至可说是做作程度般缓慢地朝Saber走近。「小姐,看妳的态度决定他的生死吧」
    和不知几时听到一样片段的日文。
    男人弹了响指。回应般地,处于单腕被切离状态的Berserker象是感觉不到任何疼痛般的样子伸出右手拉起Saber的身体。
    「要做什么......」
    「喔,请别动。Berserker可是会杀了妳的喔?」
    即使不用说少女也懂,但男人却特地说了出来。
    少女没有动作,就只是投注视线。
    被巨大右手拉起的Saber身体被设置到了圣堂的祭坛上。
    这座圣堂分明是侍奉背负人类罪业而升天的救世主与其父为唯一真神这教诲所建造的建筑物,但是被放在祭坛上的Saber的那个样子———看起来就彷彿是在中南美洲神话中的活祭品。
    而实际上也确实是祭品。
    至少对身为Berserker御主的这名男人来说是的。
    「请到这里来。沙条绫香」
    男人恭敬地行了个礼。
    少女无法抵抗。
    即使接近英灵跟从的魔术师究竟伴随着多大的危险都一样。
    无法见死不救。绝对不会从这里逃走。就是那样的表情。
    因为自己的不成熟而倒下的最强英灵,仅只因为一次的败北就舍弃他实在太过可惜。之类的。是那样的感情,那样的思考吗?
    还是说———
    而是别的,更象是人类与人类间交流的感情?
    「是的,请到这里来。再过来一步。再一点点。欸欸,就这样」
    「......」
    「请不要这么警戒。妳看,不可怕。不可怕———......没事的,不要担心。不会杀妳的。我说了吧?」
    在浮着一层水的石地上,男人走近。
    与其说是人类,那已经让人觉得是在猎物面前舔着舌头的肉食野兽。
    或者说,是在牺牲者面前做同样动作的杀人鬼那类的。没错,在少女感觉到背筋好像有什么讨厌的东西爬过的下一刻,男人采取了行动。
    「不动的话」
    长长的右手伸向少女。
    「就不会杀妳!」
    瞬间想向后移动也太迟了。来不及。
    少女制服胸口的部分连同学校指定的蝴蝶结一同被撕裂!
    「!」
    少女因惊讶而吐出一口气。说不出话。
    她一定已经知道了吧。男人的行为代表的意义,剥开衣服使肌肤露出的目地不是为了凌辱,不是作为一名女性———而是作为一名魔术师、不、是对着伴随着英灵参加圣杯战争的御主所做的没有错。
    在少女胸口,白皙的肌肤浮现的黑色单片羽毛纹样。
    令咒。
    显示和英灵间联系着的唯一一样事物。
    男人向着那里举起手。
    出现发动某种特殊术式的气息。是魔术。男人高亢地说着非日文也非英文的语言。少女的身体象是被施加类似高重力的负荷,从嘴唇中传出痛苦的吐息。
    布满在石地上的水发生了巨大的波纹。
    接着,激烈的魔力光。
    「哈哈哈哈!」
    哄笑。让人觉得厌烦般高亢地,男人笑着。嗤笑。
    因忍受着术式所伴随的重压而闭起双帘的少女没能看到吧。
    自己胸口的令咒消失的样子。单片羽毛的令咒浮起,就那样被吸入男人大为显露的胸口中的样子。
    少女看到是术式工程完全结束后———
    强烈的脱力感与疲劳。跌坐在地上,少女透过眼镜透镜看着。
    单片羽毛的令咒,是在哪里呢。
    自己的胸前。
    不对。那里空无一物。从原本应该在的地方消失了。
    「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听得见。
    笑声。嗤笑声。嘲笑愚蠢又无力的少女,男人的声音。
    在祭坛前面回头的那个身影,单片羽毛的令咒就在那里。即是,在第二次圣杯战争中以第一位显现,和剑之英灵契约的证明!
    「嘻嘻嘻!Saber的御主权!我确实收下了!」
    摆在眼前的言语,如同锐利的剑一般刺穿少女胸口。
    她也理解了吧。
    态度一改慎重地,男人静静地告知。
    就好像和刚相遇时没有任何改变,以绅士风般神父的音色和语调说了。
    「......十分感谢妳的合作喔,小姐」
    再次行礼。
    深深地,深深地,让人甚至觉得头都要接触到地板的一礼,又说了一句。
    「但是,Saber各方面都故障了,不修理一下不行」
    「咦......?」
    仍然跌坐在冰冷潮湿的石地上,少女茫然地抬起头。
    啊啊,他在笑。
    俯视着一切都被夺走的少女,男人正露骨地在享受着。
    绝望。放弃。后悔。如果让少女尝到那一类的感情就好了,也应该让她尝尝看,露出打从心底那么想的残酷脸孔。若有人看见,应该会说这是邪恶,那种让人心生害怕的笑容。
    保持着满面的笑容,男人这么继续说。
    「击溃她,Saber」
    冷酷地。
    残酷地。
    象是为了打碎最后的希望,以言语表示。
    然后,少女———


    IP属地:海南2楼2017-10-27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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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妳不会放弃。
      我是知道的。
      说不定换个说法说是「相信」比较好呢。
      如果是前一阵子妳的话又怎么样呢。
      会放弃,垂头丧气吗?
      应该是吧。
      和我相遇———正确来说是刚"再会"时的妳,变成非常怯懦又胆小的人,对很多事情都感到害怕。
      但是。
      这个瞬间不一样。
      「你———居然骗了我!」
      我听见了妳的声音。绫香。
      传到了在地下圣堂祭坛上横躺的我耳中。即使不张开眼睛我也知道喔。绫香。
      妳不会绝望。即使绝望了,没错。也不会放弃。
      黑魔术被放出。撕裂风的这个声音,是被加工了的乌鸦羽毛构成的魔弹吗。
      那是妳的得意招式。就像美沙夜说的一样,看来妳似乎比较适合元素变换类的魔术,不论如何。
      妳正在抵抗。
      但是,只有那样是不行的。
      虽然我对魔术并不熟悉,那个是———
      「对魔术......!」
      「是的,我很谨慎的。如果不常移动魔法阵,可是会怕到动弹不得的~」
      即使只有气息也能察觉。
      那能够强制使魔术无效化(cancellation)。和他说的一样,是由十分强大的魔法阵布下的结界吧。而那时常在移动。那么那就是像在以剑与铠来战斗的战场中穿着要塞行走一样的东西。要以魔术来突破就会特别困难。
      从者级别的对魔术.对魔力吗。
      那搞不好能说和最高级别的我同格也不一定。
      「啊啊,还有」声音摇动。移动了吗?「欸欸,欸欸。就让妳"解脱"吧。我也已经没事要找妳了......就请妳去死吧」
      「我想也是那么一回事!」
      强而有力的回答。
      啊啊,我知道妳一定没有移开视线的从正面面对。
      「你的口头禅不是『我希望能够和平解决』吗。你是教会的人吧」
      「哈」
      象是呼吸音和发音混杂在一起般,响起一道声音。
      又来了。嗤笑声。
      「哈哈哈。嘻———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啊,那是个骗——妳的!我啊,最讨厌东方人了!特别是日本人我听到就想吐!」
      残酷的声音。
      想吐的可是这边。不能再让他为所欲为下去。
      从圣殿骑士团被派遣而来的监视役,但实际上却被认定是御主阶梯第一位的那个男人,桑格雷德.法恩。他和绫香(妳)的话,是根本连胜负都称不上吧。
      所以———
      快。站起来吧,我。你是什么人。
      是为了什么在这里的。
      是祈求什么,又是想着什么,你才会对贝迪威尔说出那句话的。
      就算正面吃了大英雄一击那又怎样。
      作为从者的主从契约被转移了,所以又怎样。
      你和许多存在战斗,并将他们击倒了吧。不管是龙、是野兽、是骑士,还是卑王。
      即使全身受到快要毁坏的打击,但灵核平安无事。
      现在,那个男人(Sancraid)还没有供给魔力所以也无法期望能复原。
      确实可以说是绝对的危机吧。
      (但是妳一定。......沙条绫香不会放弃)
      我在内心低喃。
      我相信着。
      妳,一定没办法像爱歌一样精湛地将圣杯战争掌握于手掌上。
      就算那样———
      即使只能够单方面的进行防御,即使光要从这地方逃走都很困难。
      但妳还是会留下吧。"在过程的途中",妳绝不会从那最后一条在线退下。
      那么我就也只能做相同的事情而已,御主。
      就算没有令咒这物理性的连系,但我奉上剑的淑女(Lady)是妳。
      「......绫、香」
      我伸出应该无法动弹的手。
      握住了实体化的圣剑剑柄。
      还能战斗吧?挥剑点小事还能办到吧?
      反击的机会终会到来。
      啊啊,当然。做得到的。亚瑟.潘德拉刚!
      在圣杯战争中碰到穷途末路的经验这并不是第一次。
      即使像"那时"得到帮助的可能性很低,我也像"那时"一样抵抗给你看吧。
      抵抗具有压倒性强大的事物。抵抗档在面前的力量。
      赌上全副精神,抵抗应击倒之物———


      IP属地:海南3楼2017-10-27 22: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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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历一九九一年,二月某日。深夜。
        东京湾上———
        究竟是有多久没看到如此庄严的体现了呢。
        就连做为古代罗马帝国属地,存在于不列颠东部的卫星都市伦丁尼姆也不存在如此巨大的神殿。
        他(Saber)带着战栗稍微思考。
        在深夜的黑暗海洋上展现那伟容的超大魔力聚合体。
        将现在正在建造中,将连结东京湾横断通路连结地点的人工岛"击溃"的形式轻易破坏并实体化的那个,该说是崭新的岛屿呢,耸立于海上威风堂堂的王城呢,还是说是异形的巨大要塞呢。虽然报导中以「东京湾上发生的海市蜃楼」这见解而平静下来,但能否维持情报操作还是要看今后的发展吧。
        由复数的巨大神殿所构成的巨大构造体。
        更正确来说,该称呼为全长达数公里的超大型复合神殿体吗。
        光是看到就会油生对巨大事物感到的畏惧,一开始虽然认为要踏入Rider的要塞想必会难如登天。但是意外的侵入本身却相当容易。
        Saber亲身体会到。
        自己是被神殿的主人"招待"的。
        和身为御主的少女———沙条爱歌在晴海埠头分离后,一直到在海上全力疾走约十公里到达复合神殿的期间,没有碰到任何的阻碍。面对三浦半岛方向门户大开的大回廊,看起来就彷彿是在迎接自己。
        若是不请自来的客人究竟会碰到何等待遇———
        在他看到宽阔至极,巨柱林立的大回廊的瞬间就理解了。
        「......!」
        使人头晕目眩的闪光。
        不禁掩耳的轰声。
        那是,能够将现实强行改写、有着惊人力量的固有结界所发挥的威力吗。
        是因为以英灵显现才得以拥有,作为王牌的宝具,它那份神秘放出的力量吗。
        或者说———
        这是古埃及最强的大英雄也是自称为神王的英灵,Rider.奥兹曼迪亚斯才正拥有,被古老神明允许的淫威呢。
        无论哪个都正确无比,无论哪个都不足为奇。
        看吧,那光芒。
        ———自中天降临于此的太阳之怒。
        响起重低音并展开.变形的主神殿主砲部投射出的灼热———神罚!
        那究竟是向着何处呢。
        对着地上吗。不、不是。
        既然剑之英灵依约前来,神王就还不会将东京烧尽。
        「吾绝无虚言」这句话大概不是谎话吧。
        那么,是什么。
        是海。是对着在浪潮间漂流的悲哀钢铁巨块。
        Saber倚靠着敏锐的视觉在击中前认知、把握了一切。
        也就是,对着在东京湾上出现的这个不明的巨大构造体,以战斧巡弋飞弹(Tomahawk cruise missile)进行了数次射击的美国海军太平洋舰队提康德罗加级飞弹巡洋舰———于现代文明中以洋上防空战斗力为傲的最强神盾系统,冠上希腊神话最强「盾」之名武器载装机构的战舰和数只僚舰,在横须贺冲上被魔力光所带来的巨大奔流连同飞弹一同被吞噬。
        为什么,那么问根本没有意义。
        应该朝中东移动的美国军舰群究竟是因什么而以飞弹攻击虽然没个定论,但无论理由为何,那行为都不被允许。对着Saber说在大神殿等着的光辉英灵,就只有招待剩于英灵中的三骑。就是说,没有受到邀请之人无论是剑是魔术或者是现代兵器,一旦显示敌对意思———
        仅有死。
        就只能迎接在地上光临的太阳所带来的彻底蒸发。
        「Rider!你、真的......」
        已经为时已晚。
        死亡之光已经放出。
        比起战斗,已经有和圣杯战争无关的无数性命早一步被夺走。
        神王奥兹曼迪亚斯,仅以行动表示于现世的人们会"牺牲"的这一可能性。
        「你真的打算将东京化为灰烬吗」
        低喃着,握住圣剑的手灌注了力量。
        这说不定。
        是自从在现代显现后,最使他愤怒的事情。
        对着宣布要降下神罚的Rider———
        不,或着说。
        「别来......碍事」
        静静说道。
        伴随着如刀刃般冰冷的声音。那并非是有意的行为。
        一半以上是下意识的,视线和声音有着相同的温度。他瞪着从直径超过10米以上的回廊梁柱间窥视的两只巨兽。那是曾经见过的型态。四只脚的捕食兽。带者某种神圣出现在前,有着人头狮身的怪异生物。
        魔兽。不。
        幻兽。不。
        神兽。作为神王的其中一样宝具屠灭敌对者的热沙狮身兽(Sphinx)。
        那无庸置疑是神话时代的生物,也是有着无数传说,劫火与暴风的概念化身。
        居然同时出现两只。若是普通魔术师的话大概会因那太伟大的神祕而感叹并兴奋不已,或许还会发出喝采吧。虽然在下一秒应该就会丧命就是。比起英雄之剑还迅速的动作和凌驾于近代武器之上的攻击力,轻易地就超越普通的英灵。
        看来这座神殿作为第一回廊迎接Saber的领域似乎是神祕之园的样子。
        即使那并非肉身而是让人联想到魔术石像(Golem),是以岩石构成的躯体,但那些微夹杂在大气中的独特气息正宣告着。这是真货。发出低吼出现的两只,是如假包换的幻想种。
        以抹煞物理法则的超绝骏足阻挡在前的两只狮身兽面前———
        Saber连剑也不举。
        只是宣告。
        「退下」
        确实有回应。
        只是不是人的言语而是野兽的咆哮。
        模仿人的面貌下露出龇牙。
        显示自然威猛的野兽袭击以自然的动作垂着双手的剑士(Saber)。
        战斗开始。
        ———瞬间。初战就结束了。
        完全同时。有着和回廊巨大梁柱相同材质为装甲的两只神兽完美的同时攻击。
        一只进行突进从极近的前方挥出死亡之爪。伸出死亡的下颚。
        一只跳跃至后方从极近距离吐出必杀的火焰龙卷风。
        若是应对来自前方的攻击就会从背后被烧尽,若将意识放在背后的火焰就会从前方被撕裂,应该会引导出胜利的两只神兽的同时攻击却没能破坏Saber的身体。
        只是,取而代之地有东西被撕裂了。
        就是石之神兽们。
        保持现在正要削取猎物生命前一刻的姿势,两只的肉体被粉碎。
        比死亡之爪与下颚到达还要快,比猛火接触到前还要快———
        以超高速回转"迎击"!
        由圣剑所凝集的风之魔力对周围三百六十度全解放发生的"风的爆发"瞬间组档了两只的动作并藉着魔力放出技能所带来,大幅被强化的全身筋力所使出的超音速连续回转———令人畏惧的无数斩击将神圣的野兽们两断、切断、寸断。
        想象成是维持平衡并不断旋转的陀螺就行了。
        只是,那会将所有碰到的事物全数粉碎。
        战斗结束。不到两秒。
        Saber的样子毫发无损,没有任何变化。
        要说有哪里不同的话大概只有那不曾让御主看过的险恶眼神吧。
        啊啊,还有一点。
        就是剑。他的右手现在有着一把"剑"。
        覆盖在刀身上将其隐藏起来的风之魔力———宝具『风王结界(Invisible Air)』被解除了的缘故。
        黄金的刀身。
        光辉之剑。
        那分明是为了战斗而被制造出来的武器,但却美得使人无法移开目光。
        著名到必须要以风之宝具来隐藏的程度。
        在地球(星)之内海被锻造而成的穷极之刃,神造兵器。
        若是以英灵之身显现之者谁都知道其名,那才正是"圣剑"。
        因此,若有人看到这个的话———都会对着他那么说吧。
        称呼他为圣剑使。
        「■■■■■■■■■......!」
        咆哮。那和人的呻吟声很类似。
        声音有两道。
        刚才被切成数十块碎片的生物们,发出了声音。
        充满战意。魔力充足。脸上没有任何一丝阴暗。应该确实丧命的两只神兽,就有如时钟逆流般就在那里再次构成。
        「虽然说有肉体的生物也是有很惊人的生命力」
        他回想起在晴海埠头击毙的一只。
        即使脑袋开了个大洞仍然使两腕的爪子炎热化朝这里袭击的那只虽然也满夸张的,但这次不同次元。
        从"死亡中再生"。
        有几个可能性在。
        就如眼前所见的那样靠着超再生力来复活,以尸体当成素材瞬间组合成的合成兽,原本就是以无生命被设计而成的死灵魔术这类,也有可能是作为宝具的大复合神殿体所拥有的某种力量吧。
        不论如何,简单来说———
        「......意思就是不死的野兽吗。Rider」
        光芒闪耀。
        被低低拿着的圣剑刀身,映照出结束完全再生的两只神兽。
        -------------------------------------------------------
        「法老乃为神明。
        因此,吾身体中有着天空的诸神」
        主神殿最深处。玉座。
        坐在有着令人害怕的巨大怪球的不可思议空间中,神王(Rider)嗤笑。
        近似魔力回路的数道淡光现在布满在地上、墙壁、和天花板各处,显示出满溢的庞大魔力存在。这巨大神殿体中所有发生的事情王都会自动地得知。人虽然无从得知在体内中细菌的活动,但身为神王的奥兹曼迪亚斯却能把握一切。
        愚蠢到踏入王者内侧的愚者(Saber)仅有一人。
        实在太过愚昧。
        实在太过脆弱!
        至少君临此处的王看起来是那样。
        「仅以单骑挑战诸神之园吗。好歹也该凑个三骑」
        就算那么说,大概也不可能吧。
        那么说完———神王稍微瞇起了眼。
        击沉钢铁之船会招致当世的人类们聚集这件事,对神王来说虽然也非他所愿,但若是能让Saber带有某种决不撤退的决心的话,那说不定就有点意义了。
        这还真是。讽刺啊,神王嘴角上扬。
        「吾将为了拯救世界而流血。
        那么你会为了毁灭世界整救人吗?」
        没有回答。
        声音传不到与有着无限再生机能的两只神兽战斗的剑士耳中。
        「真拼命哪。哈哈!Saber!
        好吧,想前进的话就前进。先将这第一回廊完美的征服后再前进吧!
        就好好尝尝我的内心世界,现在以固有结界成立的这座复合大神殿具备的神威吧!」
        复合神殿体并非只是单纯的要塞。
        和魔术师们所作出来的「工房」也有决定性的差异。
        存在于内部的,可以说是让人认为是古老神话时代,充满浓厚神祕的体现。
        比方说———
        光辉的法老王以及其麾下,有着虚假的不死身体。
        对着以刀刃相向的不敬英灵,则封印宝具的真名解放。
        当然不仅于此。就如同古代神明多如繁星。
        神明自古以来就给予人许多事物。时而祝福,时而诅咒。那么在身体里有着神明的神王"体内"的宝具,原来如此,就有着那样数量的神秘。
        「那么,Saber。在吾的无数神威面前———
        好歹也算是拥有"星之圣剑"的勇者,可不要在途中就屈服了哪?」


        IP属地:海南4楼2017-10-27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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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关英灵的暴走行为。
          以超越人智的威力挑战圣杯战争的英灵们,有时会以自我来行动。
          如同前述,除了Berserker以外的英灵们有着明确的人格。
          因此建筑关系性相当重要这点也说明过了。
          这里就以因为有着人格才会"暴走"这点特别记述。
          等于神话、传说、轶闻具现的从者们十分强大,有时魔术师容易只重视那做为兵器的那一面———但是注意。
          拥有人格的兵器究竟是有多危险。
          不仅如此。
          特别是在圣杯战争中被召唤.显现的英灵大多有着愿望。
          也就是,有着超出常轨,特别强烈的愿望———
          抱有"发自内心的愿望",有着充满人性的人格就是他们。
          他们暴走的可能性远超出御主的想象。
          越是冷静地策划战略.战术的魔术师,更是要特别注意。
          当己方阵营的战力因为意料外的情感暴走之时,在多数场合下就必须要修改策略。
          也有偶然性的暴走和作战计划相符吧。
          更进一步来说,若是连暴走都是置于支配下的作战构筑,那就没有任何问题。
          只是。若是非任何一种的情况。
          果然———
          在使用令咒上还是不能犹豫吧。
          (节录于一本老旧记事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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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心脚下?」
          「好的。这种程度的黑暗没有任何影响」
          「是吗。好厉害呢,Assassin」
          「......不会」
          同日。同时刻。东京都西部,奥多摩山中。
          有名身着彷彿吸入柔和月光和繁星亮光,青色洋装的少女。
          周围周满林木。
          夜空充满繁星。
          以及,在少女身旁飘浮着的白色骷髅面具,不,是带着面具的女人吗。
          少女———
          沙条爱歌,轻快地走在夜晚的步道上。
          那是幅异样的光景。连路灯都没有的暗处中,年轻的少女和白色假面前进的的样子就有如童话故事中的一景,也感觉充满幻想,象是远离现实的世界发生的事情。
          事实上,为了监视入侵者设置的机械装置都慢了热源侦测一步。
          虽然说不定是爱歌所使用的魔术阻扰了机械动作,但无论如何,结果都不会变。伊势三家的监视装置没有动作。无法通知有入侵者。
          所以,爱歌继续走着。
          目的地是圣杯战争参加者伊势三玄莉的地下工房。
          潜伏着无数伊势三一族魔术师的魔术要塞。
          啊啊,但是说起来。
          对爱歌来说,那是哪里的家系又有谁在对她来说实在不太重要。重要的是到达躲在山中某处的某名御主,和Rider契约的御主所在的地方。
          现在。还没有到达目的地。
          所以———早已说过,已经确定的惨剧仍未发生。
          “而是现在才要开始"。
          「......开始了呢」
          在山道中途停下,爱歌回过头。
          面具女(Assassin)不发一语地点头。
          点头,而且已经理解了。
          身为自己主人的少女,究竟是在看什么。
          不是夜空。
          并非森林的林木,也非在身边的自己。更不是伊势三的工房。
          而是更加遥远的彼方,才是主人所看的,Assassin没有任何一丝怀疑。
          即使是像自己身为从者之身,既没有千里眼这最高位的技能,也不可能有。超远距离的视认。或者说认识,还是预测呢。那么爱歌就有可能吗———还是说,就只是将视线和思念一同望向远方而已呢。
          「哎呀」
          突然,少女的目光向上。
          Assassin发现她在观星是在她说话之后。
          「星星好漂亮。比起都内,空气要好的多呢」
          虽然说这里也是都内就是了,说完少女露出微笑。
          假面女就只有静静地点头。
          「来,我们也得快一点」
          「是」
          「要说是派对,说不定有点耸动就是了」
          少女走着。
          目的地。前往被多重结界守护的地下工房。
          前往无数的魔术师以及其无数的亲族,Rider的御主伊势三玄莉,以及,拥有圣者气质的纯粹少年等待的黑暗庭院。
          或者———
          ———前往等待惨剧之时的祭品们聚集的场所。
          所有人都会死吧。
          依着Assassin所带来的死之毒。
          有时,听着纯洁的少女快乐的声音,看着她的微笑。
          能够摆脱这个危机的人类———半个人、都不存在———


          IP属地:海南5楼2017-10-27 2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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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圣杯,据说那是万能的愿望机。
            我们魔术师都认为那是到达根源旋涡所必需的手段。
            虽然是由圣堂教会带来的东西,但魔术协会却对圣杯所隐藏的力量有着很高的评价。
            有鉴于名为英灵召唤的等同于奇迹般的行为。
            被召唤的英灵总共为七骑七种。
            剑、枪、弓、骑、狂、术、影。
            各占一骑的他们将奉参加圣杯战争的魔术师为主君。
            以嵌套到职阶这个框架中的形式被召唤到现世 的英灵们,严格来说并不是作为英灵而存在,而是以具有其灵魂的Servant的方式现界。
            与此同时获得以太构成的临时肉体。
            英灵本来是远远超出人类范畴的存在。
            既然能召唤出来,那圣杯的力量就应该是真的吧。
            但是——
            我却有着这样的想法。
            假如能召唤出超越人类范畴的存在。
            那么圣杯是不是可以一直置于我们的控制之下的东西呢。
            当然,我只能祈祷这是杞人忧天的想法了。
            (摘自一册古旧的笔记)
            “哈哈,铁马倒是也相当不错!比真的马还要老实啊,这东西!”
            他的凛然声音传进了我的耳中。
            既然是英雄的号令当然不会输给区区的强风,而且还要从大军团的一侧向另一侧发出指示等等情况,要说理所当然也确实没错呢——埃尔莎·西条在内心如此理解到。
            没想到竟然会变成两人同骑一辆摩托车的状况。
            因为在访日之前就做了精心的准备,所以也并非没有预料过会遇到这样的状况,但没想到居然这么快就弄丢了小车。前天在秋叶原的一战,虽然与Berserker阵营的意外碰面没有遭到什么明显的损害,但已经被少年巽目击过的小车当然是不能再继续使用了。
            因为这座极东的都市·东京是以电车构筑的交通网非常发达,所以也不会因此造成什么致命的困境,但埃尔莎还是对失去自由自在地行动的工具感到惋惜——
            正因为这样,现在才回骑着大型摩托车。
            虽然也有可以替换的小车,但Archer从藏在芝浦埠头的仓库里的圣杯战争用的一整套用品当中,就偏偏选中了这辆摩托车。
            “那当然了,只要操作手把就会听你的话,毕竟这是纯粹的机械嘛!”
            “嗯嗯,我听不到啊!”
            “骗人!你的话就算听不到也应该知道吧!”
            燃料容量是十九升,最高时速201公里,排气量为750CC。
            他将此形容为铁马也是很正常的,毕竟这是日本制的大型摩托车。在埃尔莎一个人骑的时候还要对车把等部分加以适当的调整。明明如此,为什么还要把这个作为备用品摆在仓库里呢?答案是不知道为什么,在思考要召唤人类史上赫赫有名的英雄究竟需要准备什么的时候,因为总是想不到合适的东西,所以就随便乱买把钱包和存款数目上的零减少了几个。
            虽然在购买的当天就有点后悔,觉得自己再浪费钱,不过从结果来说却没有问题。
            “还要给它起个名字啊!”
            看吧,Archer那舒畅愉快的样子。
            大概是穿着衣服显瘦的关心,他是身材比表面上看上去要厚实多了。埃尔莎用手抱住他的腰,在注意不被甩下车的同时在心中思索着。在沿着街道直线行驶的期间,就由得他好好兴奋一番吧。
            “摩托车也需要起名字嘛?”
            “不给自己的爱马起名字,我想还是有点太可怜了吧!”
            “嗯,也对啦。恩,那就随你喜欢吧。”
            嘴角不由得绽放出笑意。
            不管外表看起来多么像旅游观光的年轻男女,两人是正在奔赴死地的英灵和魔术师的事实明明都不会有丝毫的改变,但是在看到的快乐表情后,明明很清楚在几个小时将陷入展开决死战斗的状况,但是头脑中的某个角落却在这么想——
            今晚的膳食。
            在做完该做的事之后的时间,究竟让他享受些什么佳肴呢——
            从Assassin的活动在都内江东区被观测到的那天开始算起,圣杯战争的第七天。
            在作为命运之日的东京湾上神殿决战的三天前。
            也就是在和神王展开生死决战之前,Archer已经现界的时候,埃尔莎断定了据闻潜伏在奥多摩山中的魔术师一族——伊势三家毫无疑问就是圣杯战争的参加者,于是跟Archer一起移动到都内甲州街道时的记忆。
            埃尔莎可以鲜明的回想起其间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的声音、他的腰身、吹在肌肤上的风势的强弱,还有摩托车后座特有的震动感。
            自己抱着什么样的想法,说了些什么话。
            “……我说,差不多该换我来驾驶了吧。Archer,你应该是没有骑乘技能的吧?”由于双脚(或者说是臀部的肌肉)开始感到疲劳,埃尔莎这么说道。因为他对横着坐的姿势会不会违反这个国家的道路交通法规没什么自信,而且那样也太引人注目了。
            “别这么说嘛,要是让我骑马的话,当时我可是无人能出其右啊。”
            “咦,骗人的吧。难道还要隐藏技能什么的?”
            出现了一瞬间的沉默。
            沉默。啊啊,这应该是不行的那种情况,埃尔莎心想。
            埃尔莎已经确信,虽然生前的Archer也许确实能自由自在地纵马驰骋,但那完全是仅限于马的情形。关于Rider和Saber所具备的骑乘技能,作为Servant现界的英灵们所拥有的骑乘超常能力——亦即不光是动物、魔兽和幻兽等幻想种,连汽车飞机的驾驶操纵也囊括在内的万能操纵能力,他根本没有提到过。
            也就是说,他现在非但是彻头彻尾的无证驾驶,而且是练驾驶技术都不具备的情况。
            “……Archer!”
            “哈哈哈!别担心,我已经凭直觉基本上掌握了嘛。”
            没有理会瞪大双眼紧紧抓住自己的埃尔莎,Archer边笑边驾着铁马朝着东京的西部疾驰而去。一边说着“说起来,比起骑马反而是自己跑着走更快呢”这样的话题,一边更进一步的加速、加速、再加速。
            “你又来了,你肯定不知道什么叫限制速度吧!”
            “不知道啊!”明朗的回答。声音听起来还爽快到极点了。
            “都说不行的啦,这样的话还没等去到目的地就要被逮捕了耶。”
            “到时候你应该能想办法解决的话?反正我没戴头盔也不会被抓都说多亏了你嘛。”
            这么说着,Archer这次又降低了速度,让车速徘徊在限制速度附近。还以为他完全沉浸在自由驾驶的乐趣中,结果现在还是接受了自己的意见,埃尔莎更有了“他果然还是很关照自己”的实感。
            本来的话,重获新生的他在二十世纪的极东一定有许许多多想做的事情,但是尽管他会让自己有点提心吊胆,也绝对不会令自己失望。他一直都很好的关照这自己。敏感的察觉到埃尔莎的细微反应,并加以应对。
            谢谢你——
            虽然向他道谢还有点为时过早了。
            埃尔莎还是会这么想。但愿那一天、那个时刻,能快一点到。
            “真拿你没办法了,真是的!”
            又来了。嘴角又情不自禁的露出笑容。
            本来是打算抱怨他别让自己这么困扰的,但还是没能忍住。
            ——这一定是因为很快乐的关心吧。
            ——明明是针对敌人地盘的侦察或者攻击的行为,应该是怀着决死的觉悟才对啊。
            ——跟他共同度过的时间。
            ——稍瞬即逝的、有如光辉般的记忆碎片。
            ——比如说,对了。那时候也是。


            IP属地:海南6楼2017-10-27 2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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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九一年,二月某日,深夜。
              圣杯战争第四天,离东京湾上的决战还有六天。
              东京都中央区日本桥,Archer和埃尔莎正在追踪着从配置在作为地名来由的桥上路中央的道路标识旁无声无息的掠过的人影。
              周围已经没有人气。
              虽然听说这里过去是作为水运之城非常繁盛的地域,但到了二十世纪的现在,日本桥周边却有着极其浓郁的商业地区的色彩,一旦到了深夜时分,就连路上行走的人也少得可怜。
              从停在日本桥前的交通岗附近的小车——因为是在遇到名为巽的少年之前,埃尔莎还没有放弃这辆小车——观察着桥上的状况,埃尔莎不由得咬了咬嘴唇。
              虽然并不是没有战斗类的魔术心得,但自己毕竟不是纯粹的战斗型魔术师,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和Archer一起肩并肩的奔赴对英灵战斗的战场。
              而且,毕竟是那样的对手。
              如同影子一般的英灵。
              就连拥有偶尔超越的等级A的B+敏捷参数的Archer也被玩弄于股掌间的、骏足而无音的暗杀者。
              以Assassin的职阶现界的Servant,如今正在日本桥上展开着高速的战斗。
              好快,实在是太快了。
              因为失去Master而陷入暴走状态的英灵——对于这个来自圣堂教会的情报,埃尔莎开始产生了怀疑。
              既然在进行战斗行为,那么作为Assassin的职阶技能的气息遮断能力本来应该是不可能发动的,但是尽管如此,自己明明施加了视觉强化魔术却依然难以用视线追踪Assassin的行动。
              虽然并非不可能,但最多就只能隐约辨认到重影般的残像。
              “可不能太深入敌阵了,Archer。不一定要是宝具,只要稍微掌握到一点技能的特征就马上回来吧。”
              “明白了。”Archer做出了无声之声的回答。
              路上,Archer一边立足于近似魔像的桥上装饰麒麟像的头部,一边向埃尔莎做出即时的回应。
              没有从喉咙发声也没有经过舌头,这是Master和Servant之间进行的一种对话方式。
              “话虽如此,我已经凭直觉基本把握到了啊。”
              “就是说能赢吗?”
              “是说不会死在这里,我当然不会,但那家伙也一样。”
              “那样的话——”
              可不行啊——埃尔莎刚想这么说,却吞了回去。
              那样说才是真的不行。自己可不能受到他那轻松语调的影响。
              现在正是处于性命攸关的战斗中,些许的松懈就有可能分出生死。
              千万不能误判——埃尔莎在思考的角落里这么劝说着自己。
              他之所以维持着平稳的声音跟自己说话,完全是为了不让自己陷入过度紧张的状态。
              在高速移动的同时与Archer展开战斗的Assassin的战斗风格,应该是属于中距离的射击型。
              一边以同时投掷出多个应该是以魔力形成的短刀类道具来翻弄对手,一边想方设法的拉近距离。
              并不会不顾一切的胡乱向对手发起突击。
              虽然听说是在四天前杀死了自己的Master,为了自我保存为目的的魔力补给而开始袭击东京的普通市民,但从反应来看还是相当的冷静。
              因为已经差不多变成在深夜广播节目里被谈论的都市传说了,本来还以为早就陷入了完全失控暴走的状态。
              “根据情报所属,好事是在池袋附近到处杀人的耶。”
              是不是至少在战斗方面还能维持着自我呢。
              我这方向盘的埃尔莎加大了双手的力度。
              这并不是因为气愤。只是因为看到眼前所展开的英灵间的战斗而自然做出的行为。
              “……骗人的吧。”
              她感觉到自己紧抓着方向盘的手指已经深深陷入了手心。
              “我难道是感到兴奋了吗?”
              她自言自语道。
              苦笑慢慢渗透了她的内心。
              想要改变世界——假如世界只不过是包裹在地狱外侧的微不足道的一层薄皮,假如这是单纯因为出生的坐标差异、纷争地区和发达地区等距离上的差异就能决定人的生死的世界,假如是不可能让所有的母子都得到救赎的世界,假如这是以无情的暴力杀死心爱的孩子的世界,自己就想改变这样的世界——在如此强烈地、强烈地、强烈地祈愿的同时,自己好不容易才掌握了圣杯战争的参加权啊。
              现在看到眼前展开的这种超出物理极限的音速战斗的英雄们,自己却竟然兴奋起来了。
              “真是肤浅的女人。”
              她又这么自言自语道。


              IP属地:海南7楼2017-10-27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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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卢卡。我是个愚蠢的妈妈。
                ——但是,我绝对不会放弃。只要有他在的话,我一定会战斗到最后一刻。
                “一点都不肤浅吧。”
                忽然间,传来了声音——是无声之声的传话。
                并不是为了传达给他而说出的话语,仅仅是作为自言自语的呢喃的声音,本来无论如何都不可能传递到他那里。即使如此,他的回答却无比的明确。在埃尔莎的视线前方,他从麒麟像纵身跳起到将近四米的高度,同时翻了个身,以脚尖朝天、头部朝着桥上的状态同时发出七连射。
                “会为身处死地的男人祈祷的人,那不就是好女人了吗?”
                一边以几乎连影子也要射穿的气势释放出魔力箭矢,他一边继续说道。
                “我很喜欢啊。”
                紧接着是速射。
                在刻印着日本国道路标识的日本桥路中央的金属盘上方,Assassin因为难以躲闪那精确无比的箭矢一击而停住了脚步。以手持的短刀猛力挥动来弹开箭矢的攻击方法,是从战斗开始到现在第一次做出的行为。在此之前,Assassin明明都是成功避开所有的箭矢的。
                “好嘞!刚才的那一箭要是他不挡开我就很困扰了!这条桥毕竟不知道是遗迹还是很久之前的东西,可不能一口气射出全力的箭矢嘛!”
                听到他那开朗的声音,埃尔莎也不由自主的嘴角露出笑意。
                现在可是战斗期间,不管怎么说也不能笑出来。
                但是即使如此,明明正处在走钢丝般穿越死线的危险时刻,却说因为考虑到要保护文化遗产而没能使出全力射击——面对这样的突然惊喜,埃尔莎实在忍不住做出某些反应。
                “实在拿你没办法,真是的!”
                时候当然要向他发几句牢骚了。
                不过,现在就姑且这样吧。
                不管是谁触碰到自己的肌肤,无论是谁都会全部、尽数死去。
                只要是在进行生命活动的对象,无论是人还是耶稣,甚至是不属于世间的正常系统的幻想或幻兽类的存在,自己也一定能将其杀死。
                我就是死,我就是毒。
                我是作为Assassin现界的二十世纪的极东的暗杀之花。
                真名——静谧的哈桑。
                明明如此——
                这个都市却存在着触碰到我的身体,或者被我触碰到却还没有死的人。
                有一位少女,她就是沙条爱歌。
                有一位少年,曾经是来野巽的冰冷尸骸。
                “真了不起,刚才的我可是动了真格的一箭啊。”
                那一天,那个晚上。
                在我杀死Master后的第四个晚上,在东京日本桥路上展开的战斗中。
                你向我这么搭话。
                我停下了脚步。
                当时我并不觉得这是为了引诱我大一露出破绽的话语。
                只是觉得——怎么回事呢。
                产生的是纯粹的疑问。
                尽管不知道详细情况如何,但是圣堂教会——
                我知道作为圣杯战争的简直和展开活动的圣殿骑士团对我没用什么好印象。
                也知道他们向召唤英灵的Master放出情报的事实。
                只是,你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已经不是“在野”的状态了。
                我在月光之下,已经得到了自己应该侍奉的主人,得到了自己热切倾慕的对象。
                “为什么不是全部都动真格呢。那样的话,你说不定就能杀死我了呀。”
                嘴里说出了疑问的话语。
                声音熔入了寒空中。
                “该问为什么的应该是我把。小姑娘,你为什么要杀人啊?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暗杀者英灵,但杀死无辜的民众还是不合道理的吧。”
                释放箭矢的英灵,你应该知道反英雄是怎样的存在吧。
                也应该知道通过啃食灵魂补充魔力的新闻,是可以让自己维持现界的。
                “因为,我需要灵魂。”
                “不对,不对,我不说说这个啦。”
                “是吗。”
                “啊啊,没错。”
                没有意义,为什么自己会做这种空虚的交谈呢。
                我一边这么想,一边为了再次加速而稍微改变了姿势。
                他现在还没有见识过我的最高速度。
                虽然解除了气息遮断,但是不要紧,即使对方是三骑士职阶也可以战斗。
                如果以我的性命为代价,我应该至少是可以杀死一骑的。
                我并不认为自己能在圣杯战争中获胜。
                我的身体、我的性命,我已经决定要全部奉献给主人了
                所以我才停下了脚步。
                所以我才在这里战斗。
                “再见了。”
                一句话。这既是对Archer说的话,同时也是向主人的道别之言。
                我将要在这里以最高速度将他杀死。
                既不是回避也不是牵制,而是以直线逼近极近距离的全力突击。
                突击本身是没有意义的。
                来,杀死我把。
                来,让我把你彻底撕成碎片吧。
                通过让我这个临时肉体碎散而产生的大量血液——
                只允许盛开一次的毒之花。
                无论是英灵还是幻想种,我都会浸入全部细胞将对方杀死。
                “————不行。”
                凛然的声音阻止了我的身体。
                然后,我睁大了双眼。
                不可能,这决不是可以发生的事情。
                所以我就只能对自己的记忆上锁。
                一定是弄错了什么,实际上根本不存在专业的行为——我如此相信着。
                但是,你看,我还是想了起来。
                他——Archer确实是逼近了我的身边,紧紧抓住了我的右手。
                “那样真的好吗?”
                他说道。
                那灌注着强烈意志的黑色眼瞳,正透过面具注视着我的眼眸。
                他以如同火烧般灼热的右手,稳稳地、确实的抓住了我的右臂。
                “你啊,真的觉得这样就好了嘛?”


                IP属地:海南8楼2017-10-27 2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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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九九一年,二月某日,深夜。
                  圣杯战争第十三天,东京湾上神殿决战的三天后。
                  在分配到的沙条府邸的客房里,我不由自主的触碰着自己的右臂。
                  触碰——不,或许应该说是覆膜更贴切吧。
                  本来封存在记忆深处已经忘却的触感,那男人手掌传过来的热量,我慢慢地用手指抚摸着。不要想起来,那是绝对不可以想起的。那是绝不允许的存在的记忆,因此我才给它上锁了封印起来。
                  不要去想不必要的东西。毫无意义毫无益处。我不需要哪有的枷锁。
                  忘掉吧
                  我——丧失了作为哈桑·撒巴赫的尊严,连获得那位大人的祝福死去的机会也放弃了,如此浅陋的我,已经得到了主人。
                  触碰到我的毒肌肤也没有死的少女。
                  沐浴着月光如同么里的天使般舞动着。
                  仿佛让人感觉到永恒的少女——沙条爱歌,她是我的一切,是我的主人。
                  “除了你之外,我什么都不需要。我不会要求什么,因为我已经得到了。
                  从双唇间吐露出的声音,就像沉淀物似的空虚的搅乱着客房里的浑浊空气。
                  我啊,不要被迷惑。
                  我啊,一定要相信。
                  我的身体和灵魂已经得到了救赎了。
                  我已经得到了自己所寻求的一切。在那之后或许发书过的搅乱我心思的各种事情,全部、全部都只不过是梦幻泡影而已。一定是弄错了什么。,实际上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只能相信那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可以确定的就只有一点,我只有主人。没有其他的任何东西。什么都没有——
                  “……呜……”
                  一个声音。
                  或许应该称之为呻吟声比较准确吧。
                  对我的话语做出反应的这个声音,是从位于房间中央的沙发上传来的。
                  “我不想、杀死、你。”
                  那是勉强挤出来的纤细声音。
                  那是在拼命维持着逐渐扩散的意识的同时表达的意志。
                  我注视着声音的主人。笔直的看向坐在沙发上仰望着我发出呻吟的存在,本来应该是在这座极东都市里生活的年轻人类的残骸,眼瞳正在从白色逐渐变化成被诅咒之红的尸体。
                  开始混进眼瞳中的红色,并不是象征魔眼发动的标志。
                  虽然对魔术师的世界不太了解,但那只眼睛应该是已经失去了吧。
                  残留在这里的,就只是被扭曲的生命存在方式的不净之色罢了。
                  “巽。”
                  我唤出了他的名字。
                  不,唤出了他还活着的时候所拥有的名字。
                  不,就像以为他还活着似得念出了他的名字。
                  他明明已经死了啊。
                  是我杀死的啊。
                  现在,把他的性命连同脑补一起粉碎时的甘甜触感也依然残留在嘴唇上。
                  罪恶感,我并没有那样的东西。我并不是为了魔力,也不是为了让自己继续逗留在这个世界里,毫无疑问是为了主人而行动的。为了主人而杀死了他。既然如此。我就应该感到自豪而不是后悔。
                  反而——他本来也应该感到自豪才对吧。
                  自己的性命并没有白费,而是奉献给了主人。
                  假如他能这样想的话——
                  “快逃吧,这里……不行了。”
                  话语变得有点流畅。
                  在最初由术之英灵实现再生的时候,他比现在还要笨拙。光是短短数日就能说出这样的话语,也就是说灵核的形成已经成功了吗。我对此不太了解。无论是魔术的事情,还是死者的事情。
                  我明白的事情,几乎都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即使是关于自己的事情,有时我也觉得难以确定。
                  但是,但是——
                  思考的话还是可以做到的。
                  比如说,那原本是巽的东西究竟打算说些什么。
                  “你、不可以、留在这种地方。”
                  “嘿。”
                  “快、逃吧。”
                  “恩,也对呢。”
                  只要这样点点头,他就会稍微晃动起来。
                  是不是觉得高兴呢。永远都在重复演绎着那个晚上的后续情节的他,现在也依然担心着自己的安危。他是想救我啊。挽救我整个说不定是被卷入了圣杯战争的异国女子。
                  在竭力组织圣杯战争的同时死去的那一瞬间的记忆,或者是记录。一定都深深烤灼在他的意识中了吧。
                  虽然我不懂得现代的机械,但还是这样想。
                  他就像一台坏掉的机械。
                  每天晚上他都会这么说,我不想杀人。不要过来,快逃吧。
                  而且还必定是在过了深夜零时的时刻,白浊的眼瞳稍微染上红色的他。
                  “……真是一个温柔的人呢,你,来野巽君。”
                  “呜、呜。”
                  “你呀,其实已经死了哦。”
                  “呜。”
                  “你明明无法杀死我呀。那么,Berserker也一定是温柔的人呢。”
                  ——极力地隐藏着气息。
                  ——为了不进一步让死亡的气息破坏他的脑部。
                  “我说,巽呀。”
                  我小声的细语着。
                  怀抱着某个祈愿。
                  我用蕴藏着死的双手触碰他的脸颊。
                  “就算跟你接吻,你也已经不会再死了呢。”
                  比起我自己——
                  比起那天晚上的Archer,他的肌肤显得要冰冷多了。
                  我心爱的英雄们啊。
                  即使圣杯如何诱惑你们,
                  即使邪恶的龙显现于世间,
                  尊贵的存在,
                  也绝不会被摧毁。
                  你们之中的任何一个都不要紧,
                  求求你,把世界——
                  (摘自池袋小巷子里的涂鸦)
                  “——女人们啊。”
                  男人说道。
                  那是一个没有光照的地方。那里毫无疑问是只由黑暗构成的所在。
                  东京地下大圣杯。
                  作为圣堂教会核心存在的数百枢机卿中的一人暗中带出来的模仿圣杯,可以说就是在这座极东都市·东京展开的圣杯战争的中心存在,如今正由伫立在其底部暗处的男人赋予了不同的意义。
                  这绝不可能是神圣之杯。
                  作为在人类史上留下显赫威名的Servant被召唤而来的英灵们的鲜血——接受了合计七骑的强大灵魂而运作的奇迹装置的真面目,已经被男人看穿了。这不是非Master的真正主人给他传授了答案,而是通过自己的预测进行解析而到达了隐藏其中的真相。
                  圣杯并不是正如枢机卿和魔术协会所说的哪有是愿望机。
                  即使如此——
                  男人还是没有改变立场。
                  自己已经早已完成了大逆的背叛。没有第二次。男人已经明确规定了自己所站的位置。
                  “丧失了众多的英雄,也流淌了无数的眼泪。”
                  面对大圣杯的黑暗,男人——Caster闭上了双眼。
                  已经向身边奉献了太多的东西。
                  而现在,并非圣杯的地狱之釜还在索求着更多的祭品。
                  “曾经是母亲的女人啊,你的尊贵英灵已经死去了。”
                  弓之英灵要是看到这一幕光景,恐怕马上就会展露出其宝具的神秘吧。
                  但是,他已经不在了。
                  剩下的Master就只能在东京的夜晚默默哭泣。已经不再具备任何力量。
                  “曾经是毒的女人啊,你再也没有找到任何正义的碎片吗。”
                  假如狂之英灵和他的主人看到这一幕光景。想必果然还是会舍弃一切向大圣杯发起抵抗吧。
                  但是,他们也已经死了。
                  只有主人的残骸被可怜的毒之少女拥抱着。
                  “曾经是人的女人啊,你的愿望至今还没有得到实现。”
                  枪之英灵——对,她也一定不会允许自己心爱的男人名字遭到污辱吧。
                  但是,她也已经消失了。
                  如果是在神代还存在着一定的可能性,但大神的手根本无法触及二十世纪的极东。
                  “女人们啊,还有为了自己的愿望降临于东京的英雄们啊。”
                  英雄们已经死去。
                  剩下的职业女人们的眼泪。
                  如今,这座名为东京的被诅咒的都市,只能默默地等待着恐怖的命运。
                  “……还没来。”
                  ——力图拯救世界的真正英雄,如今……
                  ——还没有来到这里。
                  ——只有啃食都市的野兽的胎动在黑暗中不断地摇晃。
                  “谢谢你。”
                  “什么?”
                  “都是多亏了你。我……才慢慢意识到自己应该做的事情。”
                  并非现在的某个时刻。
                  并非此处的某个地方。
                  披着苍银色铠甲的骑士,一定会向无垢的幼儿这么说吧。
                  作为竭力拯救亡国的王——不。
                  作为渴求圣杯而战的英灵——不。
                  “有时,选择本身就已经是答案了。”
                  仅仅是作为一名XX。
                  “但是——”
                  在黑暗之底,男人抬起头来。
                  视线虽然消失在被染成黑色的空间中,但其尽头应该是东京的地上。在二十世纪末的一九九年,那里是有超过一千万的人口生活的极东都市。夜晚会呈现出仿佛繁星降临大地般的光景,由现代文明所造就的,掌握着消费欲望的大都市。
                  “在”那里吗?
                  难道还不至于到达这个绝望的尽头?
                  “他一定会去吧。”
                  男人说道。怀抱着某个心愿。
                  “必定会撕碎一切邪恶,在这个世界里。”
                  男人说道。怀着某份思念。
                  “——彰显正义。”


                  IP属地:海南9楼2017-10-28 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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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白菜君的忧郁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10-31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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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秦水果店


                      IP属地:吉林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23-03-23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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