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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圳富藏艺术:申西岚艺术的探求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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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听说过,他的院舍如同闹市中的世外桃源。走进那扇破旧的红门,才感觉,这里更像一处最普通不过的农舍,狗吠、鸡鸣、种满蔬菜的院落,挂着一串串青疙瘩的葡萄藤、营造了一片浓荫的李子树,坐落于院落一隅,在城市里几乎要绝迹的最原始的茅厕……所有的一切,都如同他的人一般,外表普通,细细探究,才能体味到骨子里惊世骇俗的张狂与傲气,像一个超脱于尘世之上的隐者,遗世独立。
  在这个院落,多少年来,葡萄藤依旧,李子树依旧,石桌石凳依旧,只有四季顺着时空的脚步完成了它的轮回更替,在时光的那头,依稀可以看到,申西岚在艺术的道路上披荆斩棘,艰难前行,留给人们的背影,孤独冷清。
  坐在李子树下,正午的阳光钻过浓密的树叶,把阳光雨点般洒在地上、我们的身上。喝着纯天然的酸奶,闻着阳光与绿叶交融的味道,“农家小院”此时给我们的,是一份难得的诗意心情。坐在李子树下的申西岚声音洪亮,表情和蔼,并没有传说中的孤傲与冷漠。揭开那层裹在外表坚硬如铁的壳,他更像一个慈祥敦厚的长者。然而申西岚毕竟是申西岚,一张口,便是语不惊人誓不休的狂放。语言的背后,是一个艺术家艰难求索的艺术之路。追寻名师
  申西岚出生在安徽省宿县,父亲是一个读书人,家庭有着很浓厚的文化氛围。中国古时非常推崇书香门第,“书香”就是文化氛围,是一个文化信息密集的语境。生活在这样一个语境里,耳濡目染,都会受到文化陶冶。中国的许多文化名人,很多出生在安徽。安徽书香人家多,书香人家出名人,这是中国的一个特征。申西岚出生以后,在这个有着书香气息的人家,开始学写字、读书。这样的一个文化语境,激活了他天性中的艺术细胞。从小,他便表现出过人的绘画才能。
  宿县又名南徐州,这里走出许多文化名人:艺术大师刘开渠,世界著名画家朱德群,著名画家梅雪峰、梅纯一。而离宿县不远的扬州,“扬州八怪”曾纵横画坛,影响了几代人。受这些大师影响,书画成了当地人关注的一个主题,书画给人们带来的吸引力无与伦比,当一名书画家是许多年轻人的宿愿,天赋异禀的申西岚也成了这条艺术路上最忠贞的追寻者。
  中国有句古话:名师出高徒。有名师指点,是人的一种幸运。申西岚很幸运,在上中学时,教他美术的老师是当代著名画家刘海粟的学生张振川。有名师的指点,申西岚的绘画技艺日臻成熟。事实上,他天性中对绘画敏锐的领悟力远远超过了课本所教的范畴,也在短短的时间内,他超越了一般人经过苦苦磨炼才能达到的艺术成就。在学校举办的一次画展中,张振川久久地站在申西岚的画作前,沉默不语。之后,他长叹一声,摇着头对申西岚说:“我教不了你了!”老师有一双慧眼,看出了申西岚身上绘画的潜能。在学生面前,敢于承认自愧不如,这确实需要勇气,然而这也是旧时代知识分子的品格,是那个时代人们所称道的率真。
  没有老师指点迷津,茫茫艺海,他如何求索?申西岚有点茫然,然而张振川毕竟师出名家,他结交了一些书画名人,他带着申西岚去拜见一些书画名家。其中,有一位名叫梅纯一的知名画家。申西岚说,这个梅纯一,使他的艺术之路发生了巨大转折,不过这已是多年之后的事情,为此,申西岚叫他“一句话老师”。而在当时,申西岚所看到的那些知名画家,都是大家风范,他们绘画时胸藏丘壑的大气魄,运笔用墨自如潇洒,简简单单一支画笔,其中蕴藏着无限神妙:干笔、枯笔、拖笔、扫笔、留白……宣纸上,大师们像变魔术一般,顷刻间便留下一幅幅上乘的绘画作品。在大师面前,还是毛头小伙的申西岚惊讶了,他傻傻地看着,从中对照出自己的稚气。大师的作品令他开了眼界,给他呈现出一个崭新的艺术境界。他看到了许多,感悟到许多。或许是大师的灵气,开了他的茅塞,他再回到案头,运笔用墨,已经不同凡响。
  申西岚说:“我很幸运,在我从艺的开始,就受到过许多名师的指点,这使我的起点就比别人要高。”
  追随名师,其实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那时的申西岚穷困潦倒,囊中羞涩,仅凭一腔狂热的求知欲望和一股不屈不挠的坚强意志,他便无畏无惧地踏上了艰难的求师之路。
  像伟大诗人李白遍访名山洞府,寻找能论道的玄机的道长一样,申西岚踏遍了大江南北,拜访名师。谈到这段经历的时候,记者问申西岚:“这条求师之路,你走得很艰辛吗?”申西岚的语气一下激昂起来:“唏!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苦!我背着我的画,到处打听那些大师,寻找那些大师。我没有钱,住的是防空洞,坐的是火车邮车厢,吃的是粗茶淡饭,经历过的苦难是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无法想象的。”我想起屈原在《离骚》中的一句话:“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那个时候,申西岚正当壮年,风华正茂,为了能在书画艺术上寻得真谛,他颠沛流离,在艺术的道路上,上下求索。
  他告诉我许多他追随的名家的名字,我很吃惊,许多名家大名鼎鼎,耳熟能详。那时的他,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后生小伙。我惊讶于他初生牛犊不怕虎的闯劲,也佩服他执著顽强的意志。
  名家们的待人接物态度各异,有的慈祥和气,乐于施教,而大部分却是傲慢冷漠,拒人于千里之外。冷若冰霜的态度,常常使他感到心寒。他提到一个著名的漫画大师,他慕名而去,迎接他的,是一张冷漠不可及的脸。大师冷漠的眼神,像秋天凌厉的风,将申西岚的自信一扫而光。
  求师就要做好充足的心理准备,要忍受冷漠甚至屈辱,申西岚懂得这个道理。古时有“程门立雪”的故事,北宋时期,一个叫杨时的进士到处寻师访友。一天,他去向著名学者程颐请教学问。程颐正在睡觉,杨时害怕惊动程颐,就站在门前静立等候。那天适逢天降大雪,他在雪中站了好几个时辰。此事感动了程颐,程颐便尽心尽力地教杨时。杨时终于学到了老师的全部学问,成名成家。申西岚忍耐着,忍耐着,期望得到程门立雪的效果。而那位大师冷若冰霜的脸,迟迟不改色,他最终失望而归。大师的冷漠,并没有扑灭申西岚拜访名师的热情,他依然执著地追寻着大师们的脚步。
  后来,他拜访了国画大师李苦禅。李苦禅出身穷苦人家,在国立北京美术学校学习时,曾经在夜间拉人力车维持生计,极其艰苦。因此,他非常体恤怜惜穷困的后辈。李苦禅不仅热情接待了申西岚,而且给了申西岚许多指点。申西岚觉得,这才是大家风范。李苦禅的热情和亲切,一下化去了申西岚心头的风霜。他心头一暖,“扑通”一声跪倒在李苦禅面前,给李苦禅磕了三个响头,成了李苦禅唯一的磕头弟子。至此,申西岚的名字和李苦禅连接起来了,这样的连接,使申西岚振奋不已,李苦禅是他的老师,也给他展示了一座艺术的高峰,一座精神的高峰,他决心要攀登这座高峰。苦练内功
  俗语曰:“师傅引进门,修行在个人。”名师指点,固然是成功的一条捷径,不过,通向成功的路却是自己辛苦铺就的。谈起自己在书画艺术上下的苦功,申西岚说:“你不知道,我下的功夫有多深,那真是苦啊!别人在吃喝玩乐,我在练画、练字,为了画画,我不出门,不应酬,过着几乎是与世隔绝的生活。”
  中国讲究书画并重,画是佳作,而题款的功力不足,就会为人讥笑,申西岚在书画两个方面苦修功夫。中国的书法,有几千年的历史,古人积累了许许多多的经验。申西岚临遍了所有的书法字体,从金文、大篆、小篆到隶书、草书、楷书、行书……他苦心研究其中的用笔、章法、结字,其书法古朴苍劲、气势宏阔、潇洒豪迈。
  他踏遍千山万水,除了寻求名师指点,还在寻找历代书法名家的书帖,来研究临摹。谈到书法名家,他如数家珍,晋朝王羲之、王献之、东汉张芝、唐代张旭,明朝董其昌、宋代黄庭坚,楷书四大名家颜真卿、柳公权、欧阳询、赵孟兆页……他去过西安碑林,到过曲阜孔庙碑林、龙门石窟碑林等,他在碑林里徘徊,这里荟萃着各代名家手笔,置身于这些宏伟的书法艺术宝库中,他如醉如痴。每过一个碑林,他都要带回许多拓片,拓片到手,他一遍遍临摹。数年间,他不知道写秃了多少笔,用尽了多少墨。
  临摹不只是对表面的模仿,他用心去研究,总结出许许多多古代书法家的书写之法,时间久了,他练就了一双利眼,只要拿到一幅碑帖,他一眼就能看出它的朝代、出处、流派、甚至是哪个人所书。不仅如此,他还能说出每个书法名家的长处在哪里,短处在哪里。
  申西岚说:“你信不信?我临遍了所有书法名家的书帖,我不仅可以模仿出他们每个人的字,还可以说出他们的优点和缺点。”都说申西岚狂,但他有狂的资本,这资本并不仅仅是因为他有艺术的天赋,更是因为有数十年如一日练就的深厚内功。
  对于画也是如此。一幅画到手,申西岚一眼就可以看出,画作源于哪个流派,哪位画家,他向我们举出了许多画家的名字,范贵、董其昌、沈周、石涛、八大山人、吴昌硕、潘天寿、李可染、蒋兆和、徐悲鸿、齐白石……他能说出每个人的作品特征和风格。画中石头是谁的风格,松竹是谁的风格,花鸟是谁的风格,他只需看一眼,就能指出来。
  记者问:“你熟悉任伯年的画吧?”
  申西岚说:“当然熟悉了,任伯年追求秀气,但秀而不俗,王羲之的字也秀气,但有评论家说他字中有脂粉气。”
  在过去的多少年里,申西岚和许多画家一样,认为“博采众长”是一个成功的法则,是一件值得骄傲的事情。他殚精竭虑,寻找古人之法,他人之法。对他来说,“法”是那么神秘,那样不可捉摸,名家的运笔用墨的技法,可以说是达到神奇的地步,他羡慕这种“法”,希望得到这种“法”。有一段时间,他的书画作品以“博采众长”而为人称道。他也几乎陶醉在这种“法”中,以得到这种“法”而感到安慰。逃脱“法”的束缚
  申西岚的彻悟来自一句话,他的艺术之路也由这句话发生了脱胎换骨的变化。这句话,是他的“一句话老师”梅纯一说的。
  上世纪80年代,梅纯一等人来新疆办画展,申西岚去拜访他。当时申西岚已经在中国画坛声名鹊起,1985年,他在新加坡开画展,新加坡媒体对他给予高度评价,说他是“书画俱佳的边塞奇才,有着不可抗拒的魅力和感染力。”这个评价令他非常得意,他俨然已经是一个成功者。在梅纯一面前,他心里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得意,希望获得老师的赞美和夸奖。谁知道梅纯一看了他的画之后,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这副姿态令他内心有点紧张。
  过了许久,梅纯一说出了那句令他终生不忘的话:“你的画画得再好,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给我刻一方"勇于不敢"的印吧!”
  这句话在他艺术成长过程中是石破天惊的。他这才发现,原来他的画里,没有自己的创造,都是对他人的模仿和移植。就是这一句话,申西岚又返回艺术创作的零点上,重新起步。希腊学者普罗塔克说:“敢于对伟大人物忘恩负义,这是民族强大的表现。”齐白石也曾说过:“似我者死,叛我者生。”向名家学,学什么?学“法”还是学精神?申西岚悟到:学精神是上策,学法是下策。他改变了他的艺术风格,力求形成自己独特的风格。
  申西岚说:“这些年来,我总结出自己的理念:“有法无法,无法有法,无法无天,气急败坏。”他把“法”比作坑,人一旦陷入坑里,就不能自拔,学古人,最怕被法套住,一旦套住,就等于掉进坑里。他提倡,要破除“清规戒律”,跳出牢笼,才能有自己的风格。
  传统中国画的审美特征用一个词来概括那就是“意象性”。中国画,不求事物之真,只求画中要有意、气、情、趣、神。著名画家倪瓒说过:“草草逸笔,不求形似,聊以自娱耳。”讲的就是中国画的奥妙。申西岚悟到这一点后,“神”就成了他的第一追求。“神”是精神性的东西,“神”是一幅画的灵魂,是人的主观赋予的,要表现出神,就不能为“法”所束。达摩面壁十年,悟到了空的精妙。申西岚经过多年摸索,终于悟到了画中之“神”。这个“神”,只有在纯粹的自由创作的状态下,才能表现出来,一旦有“法”渗入进来,就会黯然失色。
  申西岚在没有顿悟之前,看“八大山人”、“扬州八怪”的画,感觉他们都是值得仰视学习的大家,他特别崇拜“八大山人”,为了看 “八大山人”的原画,他特意跑到江西南昌 “八大山人”纪念馆,他还跑到扬州,看“扬州八怪”的画。那时,这些名家的画令他感觉耳目一新,他感觉他们的画有风格、有特色、有个性。当他顿悟之后,再去看 “八大山人”、 “扬州八怪”的画,觉得他们创新的步子迈得并不大,依旧没有逃脱“法”的约束。 “八大山人”的独特之处在于动物的眼睛上,无论是鸟和鱼,都翻着白眼。这是有原因的,“八大山人”之一的朱耷,是明朝王孙,明灭亡后,国毁家亡,心情悲愤,对清王朝有着强烈的不满,只有将这股怨气诉之于笔端。“扬州八怪”虽然也各有创新,但现在看来,也没有跳出传统的圈子。
  逃脱“法”的束缚,申西岚的笔墨陡起风云,下笔有神,此后,他的画彻底脱离了以前的风格,笔墨跟着他的意象走,而不是跟着物象走,他常在似与不似之间,体现出他的神、意、趣。他把他的悟,解释为“无师自通”、“莫名其妙”、“忘乎所以”,这听起来有点玄,不服气他的人,会说他狂,会说他是自我吹嘘,而对于艺术家来说,不能不承认他的天赋。天赋并不是什么神秘的东西,它是由一种特殊的生理机能,而产生的一种特殊的心理功能。所谓天才,就是具有这种特殊的机能,对某一方面的技艺,他一看就会,无师自通。莫扎特七岁就会作曲,九岁当指挥,狗耳朵能听到超声波,猫眼能晚上看东西,这都是因为它们有特殊的生理机能,所以人身上有特殊的生理机能,引发特殊的心理功能,这就是对天才的解释。申西岚有这种天赋,他有一种特殊的感觉,这种感觉就是当别人看到皮毛时,他却一下子就能感觉到深层。这种感觉,不是后天培训的,而是先天就有的。这种特殊的艺术感觉,也构成了他狂傲的资本。这种超常的艺术感觉,在过去,也许是被那些“法”抑制住,施展不出来,而现在,他抖落了“法”的枷锁,就将超常态的艺术感觉完全显露出来了。这些感觉,集中在他的笔峰上,运笔用墨上,画出的画,写出的字,都有了不同的效果。从他热衷于探索“法”,到后来积极地挣脱“法”,这是一个艰苦的历程。如果他就此停留在探索“法”的阶段,他的艺术生命也可能就此终结,他现在到了挣脱法的阶段,他的艺术生命就到了乘长风破万里浪的阶段。自由创作
  新疆曾经有一个文学评论家,在一篇文章中讲道:“创作自由,首先是作家内在的自由。”当时许多人都不以为然,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认识到这一点,觉得作家的内在自由是至为重要的。
  申西岚挣脱“法”,就是为了换取他内心的创作自由。挣脱“法”的前提,是要承认有“法”,知道了“法”,去挣脱“法”,这种挣脱,才是真正有意义的。他熟知中国各家之“法”,各派之“法”,谈起这些“法”,他简直是信口道来,滔滔不绝。因为他是在熟知“法”的基础上挣脱“法”的,这种挣脱很快表现在他的艺术创作上。反过来再看他的“有法无法,无法有法,无法无天”这不是诡辩,而是事物深层的辩证关系。
  他从“法”又谈到“染”,他说“法”有害,“染”也有害。他所说的“染”,就是社会语境的“染”,社会语境,有时也能改变人,左右人,支配人,画家不但要提防“法”对自己的阻碍,还要防止受“染”。申西岚原来是乌鲁木市画院的负责人,还是乌鲁木齐书法家协会主席,如果留在这个岗位上,他就不能不“遵命”画画,“遵命”写字,“遵命”就是对自由的干涉,为了防止受“染”,他辞去一切职务,当一个平民百姓,躲进他的小院里,与世隔绝,一心创作。
  讲到这里,申西岚说:“学画还要学佛”,不学佛,就很难抵御“染”。他曾特地去了九华山,和九华山的方丈结成朋友,在一起谈佛论佛。学佛,就是为了悟空,空,就是对色界的彻底了结,是一了百了,了得干净。他讲学佛,也就是在心头有“了”字。进入了禅境,就是进入了空境,进入了空境,不为外物所动,人就有了最大的自由。当然,学画未必一定要和学佛联系,但是维护最大内在创作自由,却是一个艺术家的生命真谛。申西岚身居闹市,却能潜心作画写字,他活得逍遥、自在,他画得潇洒、舒畅。记者看了他的一本人物画集,是南疆民间风情画,他笔下的维吾尔族人物,老的、少的、男的、女的,形神兼备。他写形的功力,确实是达到了很高的造诣,然而他不满足于他的写实,要继续追求他的意、神、趣。当具象妨碍他的追求时,他又进行了一次大的艺术变革,他开始画抽象画,在他的《虎年新作》中,几乎全都是抽象画,从具象到抽象,这又是一次大的飞跃。起初,记者拿到他的画册,翻来翻去看不懂,就像看毕加索闻名世界的《亚威农的少女们》,看了后感觉到不可思议,怎么也无法理解那些少女的美在哪里。看赵无极的画,一团墨色,更是云里雾里,摸不着头脑。看申西岚的画册,同样有这个感觉。经他一解释、提示,记者才领略了抽象画的奥妙,才知道里面藏着无限的情趣。他的那些少女的躯体,的确充满美感。他画的马,廖廖几笔,马的烈性几乎呼之欲出,既有形,又有神,看到了形,就领会到神。他画的犟牛,两只角,一个牛头,就把牛的犟表现得活灵活现,形神兼备,给人以强烈的视觉冲击感,又令人回味无穷。看了申西岚的画作后才知道,抽象画远远高于具象画。回过头来,再重新温习中国画的理论,不求形似,只求神似,这其中有很大的奥妙。
  2005年,由新疆文联主办、新疆美术家协会承办的申西岚书画艺术精品展在中国艺术的最高殿堂——北京中国美术馆隆重举行,书画展推出了申西岚近年来创作的108幅书画精品。在这次画展上,中国书法杂志主编、著名书法家周志高评价申西岚:“申西岚的书法作品很精彩,是书法家中少有的,用画家的那种感觉、那种用笔,那种用图,那种色彩的感觉,墨色的浓淡特色,章法的虚虚实实结合在一起,在目前书画界像这样的作品还不多。”
  中央音乐学院教授李起敏说:“申西岚的山水、人物是他独特的,是他自己的格调,是他自己的风格,就是说在雄强之中蕴含着一种灵透之气,一种诡异之气。”
  著名美术评论家、中国美术馆资深研究员刘曦林说:“申西岚有鲜明的、不与人同的艺术个性,有如莽莽昆仑,有如天山雄鹰,有如草原骏马,体现了大西北的精神。新疆的人物、动物、山水在他笔下显现出了磅礴之气,生命力。”追求精神的纯洁
  有人说,申西岚是怪才,有人说申西岚是鬼才。
  中国人把不尊重传统的人,客气一点叫怪才,不客气的话,称鬼才,鬼和怪,正表明申西岚标新立异,在创作书画上有他的创作个性,独成一派。在他的家里,记者看到他在书案边,笔走龙蛇。别人告诉记者,他每天于案边写字作画,冬天如此,夏天也如此。而这样一个大名鼎鼎的书画家,家中陈设几乎可以用“寒酸”二字来形容,令人不可思议,可以说,他真是做到了放浪形骸。他告诉记者,他其实生活得很孤独,很少有朋友往来。以前,他和画界的朋友一起聊天、谈艺术,正是这种海阔天空的交流,常常能够启发彼此的灵感。后来进入市场经济,书画成了市场经济中的一种商品,金钱拜物,腐蚀人际关系,为了争市场,大家相互之间产生了猜疑,于是很少往来。他有一个工作室,位于英阿瓦提路,工作室的牌子三次被盗走。“为什么盗牌?”记者奇怪地问。申西岚自嘲道:“因为申西岚的名气大呀!”
  从前防“染”,是防语境的“染”,现在要防金钱的“染”, “染”是无孔不入的,即使你深居简出,它能从你的门缝里渗进来。申西岚为了保护他纯净的自由创作形态,他用佛来抵御 “染”,用孤高傲视来抵御 “染”。他保持了心灵的纯净,也保持住了艺术的纯洁。申西岚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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