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长在一片竹林，生活了近百年。有一天一个坐在载满酒的马车上的人出现在竹林里。
“可恶！难道真的就没有路了吗？”他气急败坏地扔下一个酒瓶。白发红眸的我出现在他面前，接住从他眼睛里滑落的液体尝了一下。很咸，还有一些苦涩。
“这是什么？”我问。
“……是眼泪。”他惊讶地看着我。
“眼泪是什么？”
“你不知道的吗？人哭的时候就会有眼泪。”
“你为什么要哭？”
“……因为没有路了。”
“？没有路就要哭吗？”
“没办法，路走到尽头才发现是死路，想换条路走结果还是行不通，有点受打击罢了。”
“那再另外走一条不就可以了吗？”
“时无英雄，让竖子成名……没办法，这也是天命吗？”他说，“对了，我叫阮籍，你叫什么？”
“我叫小白。”我拨开头发，露出红眸。
“那么小白，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虽然英俊潇洒，可不好吃哦！”
“我想你带我离开这里，到你住的地方去。”
他看着我，一刻寂静后大吼道：“你疯啦？那种地方你也想去？！又吵又脏，吃住都贵，拼命才能活下去的地方你也想去？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现在的情况吗？”
“带我去看吧，我想了解人住的世界。”
……“明白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脱下外衣披在我身上。“那你就跟我来吧！”
“来看尽这尘世的悲欢吧！”
那一年东阿王曹植怅然辞世，而我开始学习怎样才能像个“人”……那是被后世称之为“魏晋”的多事之秋。
我住的地方叫陈留，一个很多“人”住的地方。老师阮籍是个有名的墨客。他还是喜欢用车载着成坛的酒，四处嬉笑狂欢。他还是个会闯入不认识的少女的灵堂的人，纵情落泪长啸，只是为了美好事物的早逝。
看着先生悲伤地落泪，这种心口的悸动，究竟是什么呢……
一日，我在为花浇水。听见先生唤我的声音，只见他倒在我的身上痛哭流涕。“为什么呢？为什么我要声在这种时代呢？！这么肮脏的……满是宵小之徒的……”
“这是天命啊！人类是不能在六道中选择的！”
“……你果然不是人！”先生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好冷啊，小白你！明明是这么暖和的天……”
我沉默，手指蹭到了先生的眼泪。先生说的欢喜是什么？悲伤是什么？可惜蛇的眼眶是干涩的……我并不理解这液体的含义！
时间在学习中流逝……很快的，又到了蛇最难捱的冬天。
那天我端了杯热茶喝，不知不觉中又睡去。忽地听见先生叫我的名字，醒来后先生说有事要告诉我。
“你和我在一起也快一年了把？”先生说。“如何，这一年有学到什么吗？”
“是的，先生的书我都看过了。买酒、打扫都会了，字还在练。”
“……这样啊，对你来说也很不错了。”先生笑笑，“我要走了！进京的任命下来了。我到底也是不能免俗……但是无论如何你不应该去那种地方！”
“可我还有很多没学的！”
“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拜托了山阳的朋友关照你，你可以去他那里继续学。”他掏出一张字条放在我手里。
“……那我什么时候动身？”
“你就不关心一下我的情况吗？比如注意身体什么的？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呢！”先生装作很不满的样子说道。
“那又怎样？”我干脆地问。
“……算了，是我自作多情，你收拾好行李就可以动身了。我会画份地图给你的。保重了，小白。你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呢！”
“可恶！难道真的就没有路了吗？”他气急败坏地扔下一个酒瓶。白发红眸的我出现在他面前，接住从他眼睛里滑落的液体尝了一下。很咸，还有一些苦涩。
“这是什么？”我问。
“……是眼泪。”他惊讶地看着我。
“眼泪是什么？”
“你不知道的吗？人哭的时候就会有眼泪。”
“你为什么要哭？”
“……因为没有路了。”
“？没有路就要哭吗？”
“没办法，路走到尽头才发现是死路，想换条路走结果还是行不通，有点受打击罢了。”
“那再另外走一条不就可以了吗？”
“时无英雄，让竖子成名……没办法，这也是天命吗？”他说，“对了，我叫阮籍，你叫什么？”
“我叫小白。”我拨开头发，露出红眸。
“那么小白，你找我有什么事？我虽然英俊潇洒，可不好吃哦！”
“我想你带我离开这里，到你住的地方去。”
他看着我，一刻寂静后大吼道：“你疯啦？那种地方你也想去？！又吵又脏，吃住都贵，拼命才能活下去的地方你也想去？你知道有多少人羡慕你现在的情况吗？”
“带我去看吧，我想了解人住的世界。”
……“明白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脱下外衣披在我身上。“那你就跟我来吧！”
“来看尽这尘世的悲欢吧！”
那一年东阿王曹植怅然辞世，而我开始学习怎样才能像个“人”……那是被后世称之为“魏晋”的多事之秋。
我住的地方叫陈留，一个很多“人”住的地方。老师阮籍是个有名的墨客。他还是喜欢用车载着成坛的酒，四处嬉笑狂欢。他还是个会闯入不认识的少女的灵堂的人，纵情落泪长啸，只是为了美好事物的早逝。
看着先生悲伤地落泪，这种心口的悸动，究竟是什么呢……
一日，我在为花浇水。听见先生唤我的声音，只见他倒在我的身上痛哭流涕。“为什么呢？为什么我要声在这种时代呢？！这么肮脏的……满是宵小之徒的……”
“这是天命啊！人类是不能在六道中选择的！”
“……你果然不是人！”先生无奈地看了我一眼，“好冷啊，小白你！明明是这么暖和的天……”
我沉默，手指蹭到了先生的眼泪。先生说的欢喜是什么？悲伤是什么？可惜蛇的眼眶是干涩的……我并不理解这液体的含义！
时间在学习中流逝……很快的，又到了蛇最难捱的冬天。
那天我端了杯热茶喝，不知不觉中又睡去。忽地听见先生叫我的名字，醒来后先生说有事要告诉我。
“你和我在一起也快一年了把？”先生说。“如何，这一年有学到什么吗？”
“是的，先生的书我都看过了。买酒、打扫都会了，字还在练。”
“……这样啊，对你来说也很不错了。”先生笑笑，“我要走了！进京的任命下来了。我到底也是不能免俗……但是无论如何你不应该去那种地方！”
“可我还有很多没学的！”
“这个不用担心，我已经拜托了山阳的朋友关照你，你可以去他那里继续学。”他掏出一张字条放在我手里。
“……那我什么时候动身？”
“你就不关心一下我的情况吗？比如注意身体什么的？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面了呢！”先生装作很不满的样子说道。
“那又怎样？”我干脆地问。
“……算了，是我自作多情，你收拾好行李就可以动身了。我会画份地图给你的。保重了，小白。你要走的路还有很长呢！”
